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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内城行人不多,除了各府出门采买的仆从之外只有巡逻的士兵,华佗和他的弟子们没有在这儿多待,汇合之后便朝他们暂住的地方而去。 邺城医馆众多,他的医术还算说得过去,找个医馆暂住算不得难事,所以他们刚到邺城就去见了张机张仲景,那个近来名声鹊起的神医。 华佗是沛国人,张机是南阳人,他们俩在当地都很有名气,听过对方的名字很正常,不过即便如此,华佗还是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稀奇。 他行医多年,每到一处都会免费给百姓治病,年轻时还曾有人举荐他当官,只是他更喜欢行医便没有答应,没想到那张仲景见到他后最先说的不是医术相关,而是将他举荐给别人,再然后他就被司徒大人派人送去了曹校尉府上。 按理说司徒大人日理万机,即便知道他华元化的名字也不会太过在意,可是今天这事情又实在没法解释,如果司徒大人不了解他擅长什么病症,怎么会让他给曹校尉治病? 邺城卧虎藏龙,名医不知凡几,司徒大人府上的疾医据说是宫里出来的,如今天子在邺城,整个太常属下的太医都得跟过来,想治病不用等他才是。 没想到曹校尉的病他还真能治,估摸着天底下也只有他一个人能治,这不是巧了吗。 华佗笑眯眯走在大街上,看着路边的各色店铺心情非常不错,旁边,背着书袋药箱的徒弟李当之好奇的问道,“师父怎么出来的那么快?” 治病耗时耗力,他们几个原本以为要在外面等上一天,结果太阳还没升太高他们家师父就走了出来,这么短一会儿也不够治病啊,该不会只把个脉就出来了吧? 他们这一脉的行医路子和别家不太一样,只把脉远远不够,还要配合各种其他手段,还是说其实里面的贵人不用他们治病? “不是什么大病,死不了人。”华佗不甚在意的摆摆手,现在的确不是大病,再拖个几年就不一定了,反正该说的他都说了,病人不听他也没办法。 李当之:…… 每次师父说不是什么大病的时候,那病最终都会演变成大病,每次师父说死不了人的时候,过个几年再去打听十有八九人就没了。 这次两句话一起说,里面的贵人还能活几年? 几个徒弟面面相觑,很想知道他们家师父是真的放弃了还是怎么,天下战乱减少都是原司徒和他身边那些大人们的功劳,哪个都少不得啊! 师父您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吴普戳戳樊阿,挤眉弄眼朝他比划了几个手势,被拒绝之后无奈只能放弃,一路无话,师徒四人回到医馆,张仲景正好送走面前的病人。 他自小嗜好医学,灵帝年间被举为孝廉,一度做到太守的职位,只是当官到底不是他的志向,南阳一带战乱频繁瘟疫横行,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他在料理政事之余经常去医馆为百姓治病,后来实在忙不过来,就辞了官专心精研医术。 邺城现在几乎每个医馆都有一份的《伤寒杂病论》,便是他这些年潜心研究疫病、广泛收集民间药方整理而来的成果。 张仲景将桌上的东西收拾整齐,看到精神矍铄快步走来的华佗起身相迎,“元化先生回来了。” 华佗笑的和蔼,他平日注重养生,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却丝毫不显老态,“仲景不必如此,直接称字便可。” 两人寒暄几句,张仲景也不端着,让医馆里的学徒接待华佗的几个徒弟,落座之后才问道,“元化可曾见到司徒大人?” “并未。”说到这里,华佗也有些遗憾,“司徒大人没见着,却见到了脾气甚是暴躁的曹校尉。” “看来是曹校尉身上有暗伤。”张仲景笑了笑,早上没来得及多说,现在没有别的事情要忙,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给这位颇有名气的同行听。 他在南阳行医时被请到官署,之后只要时间来得及,每个月都会去官署给那位旧疾缠身的戏大人诊脉,许是那位大人身体不好,这些年没少在南阳寻医找药。 后来到了邺城才知道,不是戏大人到处找医术精湛的疾医,原司徒治下所有地方都在找,体弱的不只戏大人一个,最危险的反而是司徒大人自己。 原司徒身边有擅长治病调理的疾医,因此这事儿没有大张旗鼓的让人知道,每个大夫都有自己擅长的病症,不对症找来也没有用,估计也有一部分缘故。 他自己最擅长治疗伤寒,华佗华元化最擅长外疡针灸养生,学医之人融会贯通基本什么病都能治,但是除了最擅长的那类病症,其他的还是对症找大夫更妥当。 司徒大人身边那位郭疾医医术不凡,在调理身体医治顽疾之上他自愧不如,需要华佗来医治的大概率不是司徒大人自己。 “原来司徒大人早就知道我等的姓名,真是三生有幸。”华佗听完之后有些受宠若惊,原司徒曾派人四处寻访名医的事情他知道,没想到寻访之后没有强行让他们到身边听候差遣,甚至都没打扰他们云游四方。 早知如此,他该早点到邺城来才是。 此时,官署之中,曹操一动不动黑着脸坐在他的位置上,整个人都散发着暴躁的气息。 戏志才抿了口茶水,侧过身温声问道,“曹校尉可是遇见什么难事?” 贾诩还没有离开邺城,咸鱼非常珍惜自己最后这几天舒坦日子,每日按时来官署点卯,坚决不给沮授留告状的机会,来都来了,有热闹怎么可能不往上凑,“曹校尉也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被派往何方了?” 沮授捶捶额头,抬头瞥了贾诩一眼,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曹操捏捏拳头,表情比刚才还要阴沉,“无事,不知。” 这么大脾气,可见气得不轻。 戏志才和贾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凑的更近了些,“主公待会儿就过来,曹校尉稍微注意一下。” “注意什么?”原焕和荀彧从门口进来,听到这话有些好奇。 曹操磨了磨牙,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阴沉,“无事。” 原焕走到主位坐下,开始正事之前先关心曹老板的身体状况,“今晨去你府上的华佗乃是当世少有的名医,你那头疼的毛病让他看了吗?” 贾诩和戏志才都竖起耳朵,潜意识告诉他们曹操这个反应肯定和那个叫华佗的名医有关,听他们家主公话中的意思,人是他派过去的,就算惹了曹孟德不开心他也不好发火。 曹操本来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奈何他们家兄长询问,这才咬牙切齿的回道,“兄长莫不是被骗了,那个庸医,竟然要劈开脑袋来治病,如此荒唐,岂能轻信?” 贾诩:…… 戏志才:…… 老天,这的确该生气! 第184章 何以天下 曹操很生气,他觉得他的头疼病不算严重,只是发作的时候难受,平时跟没事儿人一样,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想着能治就治,不能治就算,区区头疼病,他一个大男人还能忍不了一点点头疼吗? 要不是那华佗是他们家兄长找来的大夫,他根本不会让那庸医进他家大门,什么病需要劈开脑袋来治,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他的头疼只是偶尔发作,疼的时候忍忍也就过去了,真被那庸医劈开脑袋,那完了,十成十的保不住性命,为了治疗头疼而丢掉性命,这合理吗? 他要真能这么干还劈什么脑袋,直接砍头不就得了。 庸医!庸医!庸医! 曹孟德气得不行,在家的时候已经发过好大的火,再提到那个庸医还是火冒三丈,连好久没犯的头疼都隐隐有发病的迹象。 要不是笃定他们家兄长不会拐弯抹角取他性命,他甚至怀疑那庸医是兄长特意派来要他性命的,他在关中的时候一时不慎出了差池,兄长不忍让他背负骂名死在刑场上,所以找个庸医过来要他性命,仔细想想也不是不可能。 呸,肯定是那庸医忽悠了兄长,死在刑场上和死在庸医手上哪个更丢脸他就不说了,总之他们家兄长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情。 都是那庸医胡言乱语! 庸医!骗子!该杀! 曹孟德那“劈开脑袋”的话说出口,议政厅除了原焕之外所有人都愣在了当场,在这没有开颅手术概念的年代,劈开脑袋和要人性命似乎的确可以画等号。 贾诩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庆幸自己没有头疼病,甚至开始感谢他们家主公接下来的安排,并州好啊,并州没有劈开脑袋给人治病的大夫,并州真是太好了。 邺城可真是处处有惊喜,连这里的大夫都不走寻常路,他胆小怕事,还是凉州并州那等偏远地方适合他。 贾文和不怕杀人,他活那么多年见过的血腥场面不少,但是这打着治病的旗号劈开脑袋的话还是头一回听到,只听到那几个字就忍不住头皮发麻,连喝了好几口热茶才把毛骨悚然的感觉压下去。 可怕,太可怕了! 原老板听着曹操愤愤中带了些委屈的声音,想笑又不能笑出声,只能生硬的转移话题,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他昨天写好的策略上,然后才趁他们不注意笑弯了眉眼。 开颅手术难度太高,他们现在弄不出无菌环境,麻醉也只有麻沸散,动刀子之后感染了也不好治,动手术太危险,回头问问华佗有没有不开颅就能把病治好的可能。 不都说早发现早治疗吗,他们现在发现的早,应该不至于非要开颅才能治好。 还有疫病,也得尽早防范,这年头瘟疫多发,冬春时节是瘟疫最盛行的时候,趁现在还没到冬天,早早将事情安排下去才好,防患于未然总比事到临头再想法子应对强。 前人总结出经验,瘟疫始于大雪、发于冬至、生于小寒、长于大寒、盛于立春、弱于雨水、衰于惊蛰,完于春分,灭于清明。 这个规律可以参考,只是不能尽信,从前些年瘟疫发生的月份来看,的确是冬春发病的次数更多,但是夏秋也不是没有。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藏在雪里的各种尸体腐化,给瘟疫的出现创造了温床,这才导致春天疫病多发,大部分时候疫病到夏天就会告一段落,但也不是到了夏天就能高枕无忧。 据史书记载,建安年间的瘟疫可是持续了十几年。 这些年战乱不断饥荒横行,死去的百姓越多越容易招致瘟疫,不然史上的瘟疫也不会转挑战乱的年份横行。 邺城现在有个擅长治疗伤寒的张仲景,前些年民间爆发最多的瘟疫正是伤寒,人多的地方最怕传染病,今年秋收之后要给百姓分地,还要清算世家大族藏匿起来的人口,接下来少不得要镇压叛乱,疫病不得不防。 原焕提笔写下几个字,想着待会儿还得去各个作坊看看,疫病来了不分敌我,不是尽力不尽力的问题,是必须得防住,不然即便病人出现在敌方阵营,传染到他们这边也是一传死一群。 防范总比治病简单,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写的清楚,他前些年也吩咐过不少防范疫病的法子,整理成册子印出来发到疫病多发的州郡,只要长脑子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抗命不听。 世家和寒门都是人,寻常百姓怕死,世家豢养的部曲也怕死,如果他们知道主人家放着防范疫病的法子不用非让他们送死,少不得出现哗变的情况。 再说了,真让疫病传播开来,不管是部曲还是谁,都逃不掉染病的可能,如今这医疗水平撑不住病一个救一个,没有那么多大夫也没有那么多药,否则古往今来也不会每次疫病之后都是人口锐减。 现在是东汉末年,人口锐减不光因为战乱和饥荒,瘟疫的杀伤力丝毫不比前两者小,就拿张仲景来说,他的家族本是个大族,人口多达二百余人,自建安初年以后,不到十年的时间就有三分之二的族人因患疫症死亡,其中死于伤寒的足有十之七八。 如果不加防范任由瘟疫横行,不光上面的事情会成真,还会出现“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的人间惨象。 现在已经是建安年间,瘟疫那么大一把刀横在脖子上,实在不能掉以轻心。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或许可以利用防范疫病来让世家大族主动放出那些藏匿的人口。 消毒、清理屋舍、远离死去的家禽等各种事情都要靠百姓自己,官府分不出那么多人挨家挨户查看,但是瘟疫肆虐那么多年,普天之下所有人多知道瘟疫的杀伤力有多大。 左右他已经把防范的法子分下到各郡县,如果哪家非要藏匿人口最后导致疫病在他们家传播开来,他们不光在州郡中被唾骂,自家人也逃不过染病的威胁,到时候想被唾骂都是奢望,人死了还挨什么骂? 不要说世家大族都养着疾医不害怕生病,建安七子中有四个死于伤寒,张仲景家三分之二的人死于疫病,张仲景能当上太守,家中也是世代为官,如果伤寒能治好,他们家的伤亡也不会那么惨重。 议政厅里几个人凑在一起讨论秋收之后重分土地的可行性,策略他们家主公昨晚才写出来,还没来得及拿去印,做不到一人一份,只能聚在一起凑活着一边看一边商量。 在座除了贾诩之外全都处理过屯田相关事宜,他们清楚屯田的弊端,只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好法子解决,现在这法子对占据过多良田的豪族不太友好,但是的确可以解决如今的难处。 至于世家豪族的反抗,时间长了总能镇压下去,他们只有一位主公,关中的情况让主公大病一场,其他地方有学有样的话,他们家主公还不得天天缠绵病榻。 对他们来说,还是主公更加重要,只要他们家主公在,世家大族看上去被打压的不轻,其实日子会过的比之前更好,乱世中占据再多田产也没有用,没人耕种守着荒地也只能饿死,不如盛世之中的几亩薄田,好歹能安安生生的吃饱饭。 世家出身的几个人想的明白,非世家出身的想的更明白,不管怎么说都是他们家主公更重要,他们只需要按照主公的意思行动,遇到困难就解决困难,不然主公养他们那么多人是吃干饭的不成。 几个人商量完一个人分几亩地后又商量哪个州哪个郡派多少兵,世族力量强大的就多派些兵,专挑那些打仗时心狠手辣的将士派过去,最难收拾的留给吕奉先,总之打就一个字。 等他们商量的差不多了,正想抬头汇报情况,对上他们家主公那双蕴着笑意的眸子全都下意识的搓搓胳膊,笑得这么吓人,他又想怎么折腾了? 原老板放下笔,等他们各自回去坐好才温声开口,“如何,今秋能否实施下去?” 良心代表荀文若点了点头,“政令发到郡县不成问题,能实施到哪一步却说不准,兖州、豫州这些年没有战事兵马不足,还得从别处调兵镇压,如果奉先将军两个月之内能从并州回来,情况或许会好很多。” “如果主动上报藏匿的人口可以让上天保佑他们不得疫病,还会有多少人想抵抗?”原焕眨了眨眼睛,话里话外的意思只有一个,顺他者平安,逆他者遭殃。 在座诸位:…… 他们没有记错的话,他们家主公是个货真价实的凡人,没错吧? 尤其是荀彧,他清楚的记得前些天派人去汉中益州宣扬当朝原司徒乃是天神下凡的时候这人有多抗拒,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忽然就改了态度? 疫病岂是说不得就不得的,如果真的能让百姓不得疫病,别管是上天保佑还是他们家主公保佑,即便有人还想反抗也会被自己人给镇压下去。 毕竟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钱财没有性命重要。 “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主公难道急糊涂了?”荀彧迟疑的看了他一眼,怕这人再说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话,索性自己改口,“其实奉先将军不在也没问题,咱们的兵马足够,主公麾下能征善战者不在少数,实在不行的话,我等也能上阵杀敌。” 他们还没落魄到牺牲主公装神弄鬼的地步,鬼神之说在汉中益州一带能起到很大作用,其他地方不太可行,现在又涉及到伤寒瘟疫,稍有不慎反而会伤及主公自己的名声。 百姓愚昧,一旦他们信以为真,再出现瘟疫的时候就会将怒火怨气全部宣泄到主公一人身上,到那时候可比面对世家反抗更加难收场。 原焕清楚其中深浅,他敢提出这个法子,就已经想到可能会面对什么,“文若想想,这些年冀州可曾出现大规模的疫病?” 瘟疫不只在建安年间大肆爆发,在此之前,天下各州郡已经爆发过不少疫病,冀州自然也逃不过去,只要防范得当,伤寒不是防不住,只看当地官员的上心程度。 百姓信以为真,防范疫病才会一丝不苟,到时候哪里出了疏漏需要承担怒火怨气的不一定只有他一个人,相邻的两个郡县中,一个生活照常,一个爆发疫病,百姓的矛头最先指向的绝对不会是他,而是那个爆发疫病郡县的长官。 到时候需要心虚的是谁,他不用多说在座诸位也能猜出来。 “可是主公,这和让世家豪族放出藏匿的人口有什么关系?”戏志才慢条斯理开口问道,“能成为一族之长的都不是傻子,没有人会相信只要放出藏匿人口就能保证家族不得疫病的鬼、嗯、的话。” 原焕轻笑一声,“他们不相信不要紧,被隐匿户口的那些百姓相信就够了。” 世家大族想藏匿人口也得被藏起来的那些百姓愿意才行,百姓依附世家豪族比当朝廷的自由农日子过的更好,他们才会选择依附世家大族,只要脱离世家豪族能给他们带来更大的好处,他们主动到官府登记造册也只是时间问题。 几个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很快继续商量起来,如果这法子可行,就不用发愁怎么调兵了,现在各州郡中的士兵足以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现在问题只剩下一个,今冬明春怎么控制瘟疫。 整个议政厅中说话声不断,主位上的原老板再一次被抛弃,原焕听了一会儿,感觉这几个人一时半会儿也讨论不完,索性继续写他自己的。 老父亲忙忙碌碌,小崽崽也没闲着,邺城书院中,袁璟带着不情不愿的堂弟挨个儿介绍他的师兄弟,袁耀刚刚见完不苟言笑的崔季珪,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人面无表情的模样,对接下来的要见的人充满抗拒。 他不想来书院,也不想见那么多人,他家有很多钱,可以请温柔的先生到家里教他一个人,他才不要那么多凶巴巴的先生。 可惜他的提议被无情的堂兄一票驳回,袁璟打定主意要把被养歪的小堂弟掰回来,小胖墩儿是实心的也不耽误他扛来扛去,不就是个实心的胖团子吗,权当锻炼身体了。 袁小耀反抗不得,只能哭唧唧继续见人。 袁璟扛着小堂弟从崔琰院子里出来,拐个弯钻进另一个院子,敲敲窗门朝里面的人打声招呼,将小家伙放在窗台上然后指着里面的少年人介绍道,“这是我师弟诸葛亮。” 袁耀:??? “堂兄,虽然我小,但是我不傻,他分明比你大。” 第185章 何以天下 诸葛亮放下手里的书,看着窗台上满脸矜傲的小娃娃,再看看年龄没他大却比他早入师门好几年的小师兄,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他也想当师兄,这不是来的晚,没当上嘛。 诸葛师弟推开另半扇窗子,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小师兄,这位是?” 袁耀仗着自己人小占地少,站稳后拍拍胸口就要自我介绍,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袁璟捂住嘴摁了下去,“别见外,这是我弟,只要他接下来争气点,接下来就是你师弟。” 诸葛亮眼睛一亮,“当真?” 他来邺城没几年,拜入水镜先生门下的时间也不长,不说他自己的师门,算上书院中其他几位先生的弟子,他也是来的最晚的那一个,如果能来个小师弟那可真是太好了。 袁璟把试图挣扎的小破孩放进屋里,自己撑着窗沿翻身跳进去,磨了磨牙回道,“当然是真的,书院那么多先生,我就不信他能被拒绝过来一遍儿。” 再怎么说也是他爹的亲侄子,他的亲堂弟,总不能一点都没随了他们,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就要担心小叔接下来的孩子了。 “我不要来这里。”袁耀苦着脸看着丧心病狂的堂兄,他才那么大一点,堂兄为什么非要他受苦受累,邺城一点都不好,他想回家呜呜呜呜。 “城里的小孩子像你那么大的都能背不少书了,你愿意一直被人当成小傻子吗?”袁璟努力和这娇惯坏了的小家伙讲道理,该说的话在家里已经说的差不多了,臭小子要是能听进去这会儿也不会那么难缠。 讲道理讲不通,最后还是得来硬的。 袁璟小公子将人哄到院子里拔竹子玩,然后郑重其事的看向诸葛亮,“师弟,你也想要个小师弟,对吧?” 诸葛亮笑着点点头,眼中充满了期待,“小师兄需要帮忙?” “需要。”袁小璟抬起头,“那小子还没开始启蒙,这几天劳烦师弟和我一起教他认字背书,省得找老师他们看新学生的时候他还大字不识一个。” 这可是他的弟弟,必须从小开始培养。 袁璟小公子知道他爹的身份后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紧张,在小公子眼里家族就是个大麻烦,尤其汝南袁氏不是小家族,除了现在住他家的那个叔叔之外,他还有个据说野心勃勃心高气傲的叔,那个叔父家里足足三个儿子,不用想都知道将来可能有多少事儿。 那三个堂兄弟离得远他管不着,眼皮子底下的这个必须不能出问题,启蒙晚点没关系,他们邺城书院里到处都是学富五车的能人,随便拉出来一个都能教。 诸葛亮在家的时候教过弟弟妹妹,教小孩儿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易如反掌,“小师兄放心,师弟聪慧,老师见了肯定喜欢。” 别人不说,他们家老师水镜先生就不会拒绝,书院里最少的就是活泼好动的小娃娃,小师兄天赋异禀,那小家伙肯定也差不到哪儿去。 教小孩儿读书认字而已,权当放松心情了。 袁璟和诸葛亮商量好,喝了口水又带着袁耀去下一个院子,他就不信了,偌大一个邺城书院还能降不住一个只到他胸口的小破孩。 袁耀:QAQ~ 救命~ 小家伙是真的不想读书,当天晚上找到他爹就撺掇着他爹收拾行李离开邺城,这儿太可怕了,他们在这儿没事情要做,家里还有娘亲等着,他们怎么能一直在这里耽误时间? 回家回家回家,这邺城他一刻钟也待不下去啦! 可惜继有了个凶残的堂兄之后,袁耀小崽崽又有了个无能为力的父亲,只要他们家大伯不发话,他们爷儿俩就别想离开邺城。 谁能想到在别的地方无所不能的袁术袁公路到了邺城后就成了个老实本分的人呢,反正袁耀小崽崽没想到。 小家伙反抗无效,最后还是哭唧唧的被亲爹打包送去书院开启他的新生活。 数日一晃而过,秋收结束后不久,天气迅速凉了下来,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原焕原司徒在关中的时候被刺激狠了,行事手段愈发不留情面。 欺软怕硬是人的天性,在瘟疫和大军的双重威胁下,真正在官署丈量土地登记人口的时候生事作乱的寥寥无几,即便有也很快被镇压了下去,谁也不想沦落到和关中那些世族一样的下场。 袁绍有野心,本事比之袁术强了不少,如果袁氏只有这兄弟两个,他们扶持袁绍未必会落败,可现在手握大权的是他们二人的长兄,即便他们想扶持袁绍,袁绍也不一定愿意被他们扶持。 事实证明,袁绍虽然有野心,但他还没有傻到在明知道打不过的情况下还非要和长兄作对的程度,吕布和贾诩刚刚带兵进入并州境内,袁本初就识相的交出兵权回了中原。 他不想交也得交,吕奉先回到并州那是鱼回大海,好几万身经百战的精锐骑兵足以将他那十几万兵马打的落花流水,对外说是十几万,实际上兵马只有不到八万,忽悠北边的胡人还可以,没法忽悠吕奉先。 并州的军饷粮草大半来自冀州,士兵马匹的吃喝嚼用那边一清二楚,只靠并州根本养不起那么多兵,他有心想瞒也没那个本事瞒。 大哥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大哥,他要是再敢搞什么幺蛾子,大哥真的能把他逐出家门,甚至要了他的性命。 他以袁氏子的身份活了那么多年,逐出家门对他来说不比直接要了他的性命更容易接受,比起被汝南袁氏放弃,直接死了还不用连累子孙。 袁本初当年老老实实去并州是打着以并州为根基重新积蓄力量的主意,并州偏远,但也不是没有好处,对他来说能够躲开中原的征战更重要,在并州只需要防备胡人,等他在并州站稳脚跟,没准中原的形势就又发生了变化。 关东联盟十八路诸侯各个心怀鬼胎,没有露面的刘姓诸侯王同样虎视眈眈,朝廷天子尚在王允弄权,那边都不好相处,他在并州坐山观虎斗,没准儿他就能成为那只藏在最后面的黄雀。 等他把并州周围的胡人收拾老实,时机合适就挥师南下,中原那时久经战乱疲弱不堪,没有人能挡住他拿下整个天下的路。 袁绍想的容易,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真正容易的不是他,而是他们家兄长。 并州周围的匈奴人、鲜卑人都不好相处,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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