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近几日沪上和纽约的天气都不好,来往的航班也受影响,白天要停飞了。 齐晟应该赶不回来了。 现在凌晨两点,纽约在十一点左右,午餐时间,他应该不忙了。 他自己说要陪她过生日的。 就算赶不回来,为什么他从不给自己打电话? 灌了几杯酒后,沈姒忍不住想。 沈姒倚着书架编辑消息,写了又删,删了又写,从“你还能回来吗”到“你在做什么”到“项目进展顺利吗”再到“东西收到了,还行,所以你——”,反复修改了十几遍后,又尽数删除。 她在干什么啊? 沈姒按掉了屏幕,启了一瓶“沉船之歌”,看酒液如注倾入杯中。 她刚和齐晟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有点怵他,但不知道他对自己的容忍底线在哪儿,什么都摆在明面上,有试探的心思,也是真无所顾忌。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越来越患得患失了。 酒越喝心里越燥,沈姒推开高脚杯,坐在齐晟的位子上发呆。 恍惚了好一会儿,还是无聊,她随手翻了翻手边的文件,还有他的电脑。 无意间点开一封邮件,沈姒稍怔。 “您先前送来的三份原石材料,设计师已初设款式,情侣对戒采用简单款,椭圆形粉红星,铂金戒托;订婚戒指选用鸽血红钻,三角白钻镶嵌戒圈,双花彩设计;婚戒用全美方钻……” 是几份设计师图纸。 比粉红星和鸽血红钻更引人注目的,是底下那枚45克拉的钻石,无可挑剔的材料,完美的切割,透过屏幕都让人心动,满目的流光溢彩。 戒指? 他订了戒指? 沈姒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心跳得厉害,一下一下,清晰而有力。 他打算求婚吗? 他求婚的人是……我吗? 说不上来的感觉袭卷了全身,沈姒关掉邮件的时候,大脑还是一片空白的。 可能有那么一点点凌乱,还有一点点高兴和期许,尽管她不想承认,她坏了好几天的心情还是多云转晴了。 过了很长时间,她的手指还在颤。 沈姒深吸了口气,忽然有心情去拆礼物和生日祝福语,甚至生平第一次,耐心又细致地回复那些客套话。 往下翻了翻,她才注意周子衿在半夜给她发了两条消息。 [姒宝,姒宝你睡了吗?] [我有事情想跟你说。] 看不出问题,不过周子衿撤回了七八条,不太像她直言直语的作风。 奇怪。 她有急事干嘛不打电话? 沈姒回问了“怎么了”,结果对面大半夜没睡,对话框上方反复出现了几次“对方正在输入”,才弹出一条。 [你和三哥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啊,你怎么这么问?” 又是反复了几次的“对方正在输入”,隔了很久,周子衿才回: [算了,也不是什么确切的事,等你生日后再说吧。] 似乎怕她问,紧接着又弹出一条: [宝贝生日快乐,今年青青给你准备了很多礼物。] 沈姒其实莫名,但因为戒指的那点小雀跃还没平复,也就没多想。 - 沈姒今年的生日排场格外大。 往年她不太喜欢这么闹腾,不过因为心情好,由着折腾。宴会的食材是提前一个月筹备的,鲜花是随一架私人飞机送她的,郊外一场白日焰火后,下午茶在花田,正宴和舞会安排在游轮上,晚上还有一场无人机表演。 沈姒第一次喜欢上这种热闹,即使这次他没在身边。 秋初的天空澄澈,像一块薄荷蓝的透明钻石,上千只白鸽在花田放飞的瞬间,热气球缓缓升起,从私人飞机里满载玫瑰开始,她去的每一个地方都有惊喜:吃长寿面吃出一块祖母绿宝石,游花田发现一双早就订制好的水晶鞋。 齐晟最不吝啬的,大约是钱。她要是不跟他较真,也能找到一点乐趣。 中间的空隙,沈姒去了趟洗手间。 “……你没看到吗?人家的玫瑰花都是用私人飞机载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过个生日送檀宫别墅和跑车还不够,还要送私人飞机。” 女人的声音微酸,“派头好大啊,我还是头回见有人能春风得意三年。” “得意也就这几天了,说不定是分手礼物呢。”另一个人嗤笑了声。 沈姒正要推开洗手间的门,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 “算了吧,赌他们分手都赌三年了,三哥不也还是没腻吗?” “没腻不就是喜欢她这张脸吗?又不是要娶她。我可听说,陶家那位才是齐老爷子内定的儿媳妇,两人前段时间在燕京已经打过照面了,说不定已经在商量怎么订婚了。” 女人一边补妆,一边不太在意地笑笑,“等陶敏玉嫁过来,还有她容身之所吗?” 他要订婚了。 沈姒大脑轰地一下,空白了。 “人家说不定不分。反正这年头联姻也都是各玩各的,她跟三哥在一起后,完全被簇拥在中心,家世再好的贵女千金也得让她三分,到手的富贵和权势,哪有人舍得放手?” “也对哦,你看她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算起来也不亏。” 两人的轻笑混杂着一点讽刺,沈姒却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沈姒浑身的血液一寸寸冷下去。 她从没想过,会在自己生日当天,以这样的方式成为一个笑话。 第15章 心灰意冷 三年了还没玩够,把自己搭进…… 滴滴答答的水声回荡在空荡荡的洗手间,外面的声音已经远了。 沈姒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前几天陶敏玉对自己是那种态度和反应。 陶敏玉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和平和的态度,除了是在维系自己的教养,也是不拿她当回事儿。她看她的眼神是鄙薄,是嘲讽,甚至施舍了一丝同情,比刀子更利、更狠、更诛心。 她偃旗息鼓,只是觉得没意思。 秋初的风从通风口灌进来,带着雨后的清冽,凉意渗入肌理。沈姒站得有些发麻,指尖克制不住地在抖,大脑却在不断回想这段时间的事—— 她想起昨晚看到的图纸,想起那三枚昂贵又别致的戒指,可笑她看到那份戒指设计图时,真切地期许和幻想过,甚至无法克制心里心底那点小雀跃,她跟个傻子一样心动了大半宿。 原来全都是痴心妄想。 他要娶的不是她。 她看上的戒指,是别人的东西。 那天在花廊里,齐晟告诉她“不重要”,也不避讳她听到任何东西。 她以为他跟她没什么,现在想想,也许不是陶敏玉不重要,而是对他来说,她是否误会无关紧要。 这些年发生过那么多事,不管哪一次,齐晟都懒得向她解释,似乎从不在意她是否介意,就像上次答应她去舞会,结果爽约后连个电话都没有。 他的道歉居高临下。 就连解释都是屈尊降贵的姿态。 至于她信不信根本不重要,他这人向来没什么耐心,在她不顺服的时候更甚。他退让了,她就没资格计较;他已经试着哄她了,她最好接受。 他为什么不告诉她? 他是觉得没必要通知她,还是没想分手,因为没腻,所以想要她继续留在身边,当情人,当小三吗? 他都要订婚了,为什么还能坦然地和她纠缠不休,连一句“好聚好散”都不允许她说出口? 他明明可以告诉她的,明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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