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魏!朝廷自有法度,我身为京州知府,怎么能以权谋私,因私废公呢?” 看着陈无咎这一本正经的样子,秦渊很是无奈。 这陈无咎,陈师兄什么都好。 就是人如其名,行事过分严谨小心,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在官场摸瓜滚打了十几年,累积功勋,一步一步才升到了京州知府这个位置。 在任期间更是一丝不苟,把事情做得是滴水不漏。 愣是在这个黑锅位上,坐了三年。 稳稳当当。 虽然为人胆小了些,但说到底还是个好人,对下属颇为照顾。 所以,秦渊恭恭敬敬地认错(敷衍)道: “陈师兄,我知道错了。” “没有下次了。” 陈无咎一脸无奈,恨恨道:“希望这回是真没下次了。” 魏无音开口道:“好啦,老陈,师弟都认错了,你也别追究了,可别忘了这次来的正事。” “正事?什么正事?”秦渊不解道。 陈无咎没有回答,只是整理了下衣冠,然后对着秦渊拱手一礼,说道: “秦师弟,师兄害你失去了一桩大功劳。” “现在,师兄在这里跟你赔罪了。” 秦渊赶紧扶起陈无咎,“陈师兄,这说得什么话,你我师兄弟之间何必这么客气。” 陈无咎看着秦渊,解释道:“今日在朝堂之上,陛下亲自拿出来一个解决方案,要求以户部为主管,咱们配合,往现有的赈灾粮中掺杂一些沙子、米糠……” 说道这里,陈无咎看着秦渊: “这个办法,我记得前几天师弟你曾向我建言过。” “可惜被我以太过荒唐为由给压了下去。” “没有给你报上朝廷。” “其实我本意呢,是担心如此这般大逆不道的言论会遭到陛下责骂,百官弹劾,害了师弟你大好的前程。” “却不曾想,在这般无可奈何的境况之下,陛下竟然拿出了和师弟你完全一致的方案。” “所以,说到底,还是师兄我断了立这样滔天之功的机会。” “师兄在这里给师弟你赔罪了。” “还希望师弟你不要记恨我。” 秦渊恍然大悟,却也不在意,摆摆手道:“师兄说的什么话?这算什么功劳。” “提出这样不为人子的治灾办法,或许可以解决一时之急,日后肯定是要被钉在史书上谩骂的。” “倒是我得谢谢师兄,帮我保住了名声呐!” 秦渊很清楚。 这种龌龊的手段,只有贪官会用。 而贪官这么做,是为了牟取暴利。 若是由自己提出来。 即便是能解决一时的问题,事后却也难免落入别人的口舌。 因而,秦渊根本就想过赚这么一份烫手的功劳,给自己积累这样一份有毒的名望。 自然而然也就无所谓了。 再说了。 这样的损招儿,不可能就他能想到。 只不过很多人碍于颜面不好说出口罢了。 毕竟,连女昏君那种傻婆娘都能想出来不是? 陈无咎在确定秦渊是真的不在意后。 也就不再多提。 只是感慨道: “这办法虽然听起来没有人性,但的确是解决当下困局的唯一办法,想来不久之后,这次旱灾,朝廷也能安然渡过了。” “非也。” 秦渊摇头:“实际上这办法治标不治本,只能暂时缓解燃眉之急。” “哦?为何这么说?” 陈无咎和魏无音齐声疑问道。 秦渊解释道:“现在是夏天,想要重新恢复生产,至少也得到明年开春吧,收获最早也得明年夏末。” “也就是说朝廷必须赈济灾民到明年夏天,就算掺米糠,京州城真的有那么多米糠?” “何况现在灾民都知道朝廷要在京州城赈灾,各地的灾民也会纷纷赶过来。” “届时,光是京州城外的灾民,恐怕就不下百万之众。” “朝廷真的能拿出那么多粮食,能养他们到明年夏天吗?” “就算能,今年这个冬天怎么过,朝廷需要调派多少人手修建住房?” “这上百万人的吃住的问题,真的能解决吗?” 第9章 没有交换?! 在前世漫长的岁月长河中。 这样的事情已经重复了太多太多次了。 对秦渊而言,早就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因此,他能够毫不犹豫地、铿锵有力地、底气十足地说出这番话。 陈无咎连连点头,眉头紧锁,脸色无比沉重。 沉吟良久,闷声道:“秦师弟,那你觉得朝廷要怎么做才能治本呢?” 秦渊耸耸肩,微微一笑,“很容易,四个字——” “以工代赈。” “以工代赈?” 陈无咎和魏无音对望了一眼,对这四个字十分陌生。 秦渊解释道:“是的,每日只给灾民提供两餐,同时勒令他们从事大工程,如修路、修筑堤坝或者开挖运河……” “使不得,使不得!” 秦渊的话还没说完,陈无咎就将其打断,“如今是大饥荒,民众本就苦不堪言,若再行那劳民伤财的暴君之事,恐怕会激起民愤,引起叛乱!” “师弟啊,为兄知道你才华横溢,博闻强识,但是……” “朝堂上的事情不是靠比拼才华就能搞定的。” “以工代赈的事情,你跟我和老魏说说也就罢了,出了这门可千万别再提了。” “若是传到有心人的耳中,定会给你惹来麻烦。” 陈无咎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老陈说得很对。”魏无音也点头附和,告诫道:“师弟,当心祸从口出。” “这个办法,是由你提出来,还是朝堂上的衮衮诸公提出来,那性质可天差地别。” 的确。 陈无咎和魏无音说得都很对。 天才和疯子,总是相对的。 在正确的时机,正确的场合标新立异,那便是天才。 在错误的地点,错误的时候标新立异,只会是疯子。 毕竟,不是所有人的文章,都够资格写两棵树,一棵是……另一棵还是…… 而以工代赈,在这个时代看来的的确确过于超前。 甚至,违背了恪守千年的儒道准则。 时代的局限性就是如此。 如今的他,没有什么身份地位,孑然一身。 贸然提出这样的观点,只会遭有心人攻讦,身败名裂。 秦渊笑了笑:“两位师兄放心,道理我都明白,不会自找不痛快的。” 陈无咎松了口气,他最怕的就是年轻人,恃才傲物,目空一切,听不进去劝,幸好啊。 “师弟,虽然以工代赈的法子不能上报,但是其他的事情,我还是会替你上奏朝廷,知会应师兄早做准备,你放心,到时候,肯定不会少了你的功劳。” …… 傍晚。 秦府。 秦渊兴奋地跳下马车,快步奔进屋,同时嚷嚷道:“娘子,你相公我回来啦!” “真是太不容易了,总算是能按时下班了。” “今晚你想吃什么?我亲自下厨!” 明栈雪虽然迎了出来,脸上却没看见几分喜色。 秦渊敏锐地觉察到了妻子脸上的不悦,疑问道: “好雪儿,你这是怎么了?” 明栈雪冷冰冰道:“你猜。” 我…… 秦渊险些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这让他拿头猜啊! “娘子,可是大姨妈来了,身子不舒服?哪儿难受呢,为夫给你揉揉。” 秦渊紧紧抱着明栈雪,柔声道。 只听明栈雪冷冷道:“呸呸呸!你才来月事了呢,我没有。” 秦渊抱得更紧了:“娘子,是你昨夜亲口对我说的啊,你还不许我碰你,躲得远远的呢。” 明栈雪愠恼道:“说,你到底上的哪个女人的床?” 秦渊一下就急了:“娘子,你说什么胡话!我一直都跟你在一起啊!” 明栈雪微微仰着脑袋,瞪着秦渊:“我昨晚睡得很香,一觉便天亮了,决不可能跟你说过话!” 秦渊:“???” 什么情况? 失忆了? 这不柯学啊! “娘子,你忘啦?昨夜,你假扮那个女昏君,吊为夫的胃口,后来又说自己的月事来了,死活不让我碰了么?” 明栈雪瞪着他娇嗔道:“好哇!” “你居然做梦都在想着陛下!” “我和陛下,你到底喜欢谁?” “娘子,你想什么呢?我的心里只有聪明可爱的你呀,那个女昏君蠢女人是什么东西!” “那你早上不碰我,也是以为我月事来了咯?” “娘子,你的意思是!” 秦渊喜难自胜,热唇雨点般亲吻玉人的秀发与粉额。 渐渐地继而往下,沾点过巧致瑶鼻,印罩住了那诱人无比的如菱小嘴。 明栈雪低嘤一声,微仰娇靥任由男儿摘撷索取。 片刻之后,一双玉臂竟然悄悄地环上了秦渊的脖子。 秦府越发的安静,周围只余风过树梢的轻细沙沙声以及偶尔的清亮鸟鸣。 两人如痴如醉。 耳中所闻却是彼此的动人喘息…… …… 是夜。 大周皇宫。 女帝燕姣然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可能到来的互换身体。 老实说,关于元神出窍进入明栈雪身体这件事。 燕姣然的内心很复杂。 一方面。 她是非常地抗拒,基于她彻底掌权之间的遭遇,以及如今“皇帝”的身份,她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的事情; 另一方面。 她又很着迷。 是的,究其本心而言,她觉得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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