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不忍睹。 唯独他的眼睛在睁开的瞬间让我想到倒映在海面上的星辰。 男人用他仅剩的力气拽住我的手:“救我!” 我朝着他摇了摇头:“我想当寡妇。” 我并不想自己的秘密被眼前的男人知道。 我打算按照姜家的计划来,今天喜事,明日丧事。 男人看出我的坚决。 他静静看着我,犹如谪仙般清冷的眼让我瞬间失神。 等我回过神来,他竟一口咬住我的手腕。 男人:“我若死,你也活不了。” 男人晕了过去。 我惊愕地看到手腕处被男人咬伤的地方溢出黑血。 男人对我下了毒! 我看着滴落在床上的黑血,并未惊慌。 娘亲说过,我如今的医术能解世间百毒。 我立即封住自己的穴道解毒,却没想到我试遍各种方法,体内的毒素根本逼不出来。 我顿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难道我中的是黄奴之毒?” 我能解世间百毒,但娘亲临死前还有三种毒不会解。 娘亲没教过我,我自然也不会。 其中一种便是可人传人,最后沦为畜生,生不如死的黄奴之毒。 我已经拿出丧服准备换上,如今为了解毒只能将丧服扔至一边,拼尽全力将男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红烛燃了一宿。 清晨时分,门外响起嫡女姜慕婉尖酸刻薄的声音。 “一个被扔进乱葬岗的乞丐,她也能睡得下去。果然跟她那狐狸精娘亲一样下贱!” 记得上次姜慕婉骂我娘亲的时候,她浑身起麻疹,过了足足三个月才消。 这次直接让她毁容算了。 让她彻底意识到什么鬼的凤运,跟她半文钱关系也没有。 然而正当我站起身时,熬了一宿未睡,我眼前一花,倒头便栽进男人怀里。 姜慕婉打开门时正好看到这一幕。 姜慕婉大喊道:“姜慕彤,你还真不知廉耻!” 2 当我醒来时,已经傍晚。 我饿得前胸贴后背,饭还没吃便被叫去祠堂。 所有人看我的眼神充满鄙夷,包括我的父亲姜正。 姜正一声低喝:“跪下。” 跪天地可以,跪姜正得看情况。 我没跪依旧站着:“爹爹,我未犯错,为何要跪?” 姜正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上:“我让你与乞丐成婚,不是让你令家族蒙羞!恬不知耻与那乞丐行苟且之事。” 姜慕婉站在边上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如今床上有血迹。 之前为了吊住乞丐一口气,我褪去了他身上所有衣衫。 解释是不可能的。 姜慕婉想看我无地自容的模样,我怎会让她如愿。 我沉声道:“爹爹,他不是乞丐,是我夫君。” 我话音刚落,姜正将一瓶毒药扔至我面前。 姜正眼底尽是狠毒:“让他死。” 他若死,我体内的黄奴之毒找谁解? 我直接捡起地上的药瓶,便往自己口中送。 如果所料,姜正慌了,连忙打掉我手中的毒药瓶。 他气得浑身发抖:“逆女!” 我虽在姜家不得宠,但若是我新婚第二天死了,姜家在外人眼中便是更大的笑话。 3 姜正罚我在祠堂跪到子时。 子时一到,我便起身准备回自己院中时。 姜慕婉得意地捧着一束白菊将我拦在门口。 姜慕婉:“妹妹新婚,姐姐还没来得及送新婚贺礼。这束白菊,你这几天应该用得着。” 姜慕婉眼中的笑带着嘲讽,又自顾自地说道:“我那乞丐妹婿被抬起进来的时候也就只剩半口气。这你也能才下得去手。真恶心!” 我一声冷哼:“有的人整日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是挺恶心的。这些白菊,你先养着,等你日后归西,我再插你坟头上。” 姜慕婉瞬间怒了:“姜慕彤,你这个贱人!” 姜慕婉抬手欲一耳光扇在我脸上。 我没动。 我淡然道:“之前算命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姜慕婉瞬间犹如被冻在原地,高高抬起的手也不敢再往我脸上落下。 “之前算命的说,在选定为太子妃之前,你若动了嗔念便要在佛主前忏悔一宿。若是动手打人,则需十倍奉还在自己身上,以免破了凤运。” 看到姜慕婉扔了白菊气急败坏离开的背影,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待我回到闺房,我那入赘的乞丐夫君还没醒。 我盯着他恢复了一丝血气的脸颊,伸出手挡在他受伤的左脸上。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男人没受伤的半张脸,煞是俊美,甚至隐约透露出压迫感。 看来这男人的身份并不简单。 男人突然睁开眼,声音低沉:“看够了没?” 我的手没挪开,男人受伤的那半张脸依旧被挡住。 我顺势拍了拍他这未受伤的半边脸:“夫君,为了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我可是耗费了近四个时辰替你施针,你身上哪一寸我没看过?” 我说完男人竟连眉头都没皱半分,仿佛我在他眼中只是替他续命的工具而已。 男人:“你的医术不错,想必你已经知道我体内所种之毒。” 我目光一凛直接掐住男人的脖子:“说!你到底是谁?” 4 如今我和男人一样,身中黄奴之毒。 男人料定我不会杀他,他淡然道:“知晓我的身份,你现在能活,今后必死。” 我朝男人挑了挑眉:“夫君,我不是被吓大,也不是脑子不好。即便我现在不知晓你的身份,等你彻底好起来,我也必死。” 男人以黄奴之毒牵制我,我何尝不会用相同的方式牵制他? 我将一枚药丸送入口中,随即吻上男人的唇,强行让男人吞下藏有蛊毒的药丸。 男人的唇纤薄冰凉,与他身上沾染的尸气不同,他的唇齿间有一股淡淡的茶香。 这茶我喝过,是皇宫御用的兰栀香! 三年前,姜正花高价买过一罐,我神不知鬼不觉将茶掉包,半个月不到便被我喝完。 这茶香证明男人的身份越发不简单。 我随之威胁道:“我今后会不会死不知道。但你若是不说,今晚你会奇痒无比,生不如死。” 5 蛊毒很快在男人体内发作。 “好不容易从鬼门关走回来,再被蛊毒折腾下去,就算解去黄奴之毒,没个三五年养不好。” 男人眼底的清冷被痛苦取代,就连他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但丝毫不影响语气中他给人的压迫感。 男人:“替我解去蛊毒,我便告诉你。” 我眼底划过一抹诧然。 他竟知道是蛊毒。 我替他解去蛊毒后,他虚弱的声音却掷地有声:“顾雍迟。” 听到男人报出的名字,我背脊窜起一股凉意。 顾雍迟是当朝太子的名字,正是江慕婉做梦也想嫁的男人。 我目光紧锁在男人脸上,此时男人眼底噙着一抹冰冷玩味的笑。 他像是在等我露出惊恐害怕的神情。 背脊的凉意已经扩散到全身,我却强装镇定。 “没想到我姜慕彤竟捡到宝了。这么随随便便成个亲,竟嫁给了当朝太子。” 顾雍迟目光深了几分:“你不害怕?” 我笑道:“当朝太子差点死在乱葬岗,想必这渭城四处布满寻找太子下落的杀手。” 顾雍迟微微皱眉:“你很聪明。” “不聪明的话,太子夫君你已经死了。” 顾雍迟闭目养神不愿再与我废话,直到我打横将他抱起。 顾雍迟在我怀里诧然睁开眼:“你做什么?” 我将顾雍迟转移到软榻上:“太子夫君,我这人睡觉不安分,怕你这身板支撑不住。所以你现在睡软榻更安全。” 顾雍迟看向我柔软宽大的楠木床,黑了脸:“既然知晓我的身份,这软榻由你来睡,我睡床。” 我换了新的床单躺上床:“太子夫君,现在你没睡在乱葬岗已是万幸。” 顾雍迟无奈之下只能退去杀气。 黑暗之中,我神情变得凝重。 娘亲临死前告诉我,等我十八岁便有人接我离开姜家。 距离我十八岁还有三个月,千万不要因为顾雍迟的出现带来什么变故才好。 6 姜正为了姜慕婉的凤运,让我嫁乞丐的事情早已在渭城传开,成了近日人们口中的谈资。 为了避免给自己找晦气,我懒得出门。 姜正自然是不想见我,更不想见我嫁的乞丐。 姜慕婉以免动了她的嗔念,虽不来找我,但每日清晨都会命丫鬟在我院外撒白菊花瓣。 殊不知,她梦寐以求的男人现在正躺在我闺房内。 我坐在窗边一边磕着松子,一边喝着昨晚我从姜正密室中顺来的陈年佳酿。 躺在软榻上的顾雍迟目光朝我投来,以为他是憋坏了想找我聊天。 “太子夫君,坊间传言你出生时,司天监算你娶阴年阳时所生的女子为妻。没想到竟真一语成谶。 ” 姜慕婉虽比我早两个月出生,月份不同,但我和她一样是阴年阳时所生的女子。 在这姜府内,唯独娘亲记得我的生辰。 见顾雍迟不说话,我又自顾自地说:“两年前,传闻你因身体原因来到渭城行宫休养,想必便是中了黄奴之毒。” 我一身酒气凑到顾雍迟跟前:“太子夫君好歹如今我与你乃是绑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兴许你将所知黄奴之毒的信息告诉我,我能找到解毒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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