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 “噢。”伊薇想了想,“那听起来不是很像骗子的作风啊。” “他从没觉得能骗到我。” 伊薇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可还是充满同情地说:“太惨了,康斯坦丁。” “注意你的言辞。” “反正我说什么主人都不在乎。”伊薇狡猾地绕到了另一边,“他会在这住多久呀?” “不清楚,看他的打算。”亚度尼斯停了一下,“你的问题太多了,伊薇。” “我很难受嘛。”伊薇侧过身,向亚度尼斯展示她的后背,“翅膀根又痒又疼,它们什么时候才能重新长出来啊?” “也许几年,也许几个月。”亚度尼斯说,“好了,你该走了,记得照管布鲁斯,他又盯上危险人物了。” “是。”伊薇垂下头,乖顺地退出房间。 康斯坦丁咳嗽一声,醒了过来。 他看到亚度尼斯平静的双眼,愣了一会儿:“……别告诉我你一直看着我睡觉。” “我有很多时间可以浪费。” “只有精神变态才会看人睡觉看一整夜,亚度。”康斯坦丁翻了个身,“嘶——疼。你又干什么了?” “什么也没做。” “哼。”康斯坦丁嗤道。 他坐起来,一瘸一拐地下了床,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觉得自己恢复得差不多。他穿好衣服,披上风衣,拎起手提箱。 “那我走了,美人儿。”他轻佻地说,“乖乖在这儿等我来看你,嗯?” “你真是非要在嘴上占点儿便宜才满意。”亚度尼斯说,“请吧,浪子。我总是在等你的。” 第83章 第三种羞耻(14) 伯蒂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在镜子面前站那么久,尽管他从超重体型瘦成了健美身材,可事到如今,这点变化已经不足以令他产生什么情绪波动。 他在镜子面前看了那么久,可能是因为太无聊。 真是怪事,他对现在的这个自己毫不陌生,仿佛他昨天就有这么瘦,上周、上个月、去年也这么瘦。他的胸肌雄伟,腹肌紧绷,人鱼线流畅而优雅,当他曲起手臂,肩膀上则鼓起一个使人挪不开眼的弧度。他看上去就像一尊古希腊雕像,身体的每一寸都绝对符合美学标准。 但伯蒂心中并未迸发任何喜悦。 他的感情都消失了,此刻,他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个由钢铁零件组成的机器人:头脑清醒,四肢灵活,能精确地完成所有他想完成的事,可再也没有任何想做某件事的欲望。 在内心深处,他想要歇斯里地尖叫。 可事实上他只觉得此刻十分美好。 像是灵魂正在缓慢地适应一具活力充沛的身体,“活着”的剧痛在他的每一寸肉体中飞溅。所有的感觉都在蓬勃地发育并且非常陌生,又因为陌生变得漂浮不定,仿佛只是错觉。 直到他在亚度尼斯的面前坐下的那一刻,一直游离在意识之外的情绪才回到他的身体。 伯蒂从一个诡异的梦中醒来了。 “先生。”他喃喃地说。 “看来你这段时间休息得很不错,伯蒂,你瘦了不少。”亚度尼斯挑起眉梢,“很荣幸我给你提供的客房还能成为健身场所。” 伯蒂苦笑:“别开玩笑了,先生,难道你还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在身体上挥了挥手,动作潇洒:“这根本不是我锻炼出来的。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这是一份礼物,先生,我只是不知道我能不能承担起这份礼物背后的代价。” “请不用担心,你已经为你在这栋房子里接受的所有服务付过账单。” “那也一定会有什么额外的代价,先生。你不肯细说,是因为我会被吓得像个小女孩一样尖叫吗?” “不,”亚度尼斯笑着摇头,“不,伯蒂,我不说是因为没有任何附加的代价——所有的代价都已经收取了。毕竟,你最近做了很多梦,见到了一些理论上说已经去世的人,和他们交流对话。” “这就是代价?”伯蒂愣住了,不是说他对此没有一点揣测,只是这种代价听起来实在是太微不足道,所以被他第一时间排除出了答案的名单。 “不。”亚度尼斯轻柔地说,“这不是你付出的代价,是你付出的代价让你有了这些就经历。你确定要我明说代价的具体内容?” 伯蒂端详着亚度尼斯,意识到这不是错觉:出于不知名的原因,之前他一直能从教官身上感受到的倦怠和紧绷感都淡化了。 此时此刻,教官甚至有点热情。 尽管教官非常迷人,可很遗憾,教官从来都不热情。 教官所有的“热情”都建立在他的迷人之上。 有那么一张脸又有那么一具身体的人总会在社交中被添上一层滤镜。他稍微应付你两句,你就会觉得他对你格外温柔;他漫不经心地扫过你一眼,你就会觉得他在对你微笑;他就算讲个过时的笑话,你也会笑得前仰后合。 然而这层滤镜从来不会掩盖那些过于强烈的东西,尤其不会把教官的冷淡变成热情。 伯蒂不知道自己的感觉是真是假,他试探着说:“先生,你一直回避我的问题。” “那是为了保护你的理智——尽管它们也不剩下多少了。” “我想知道答案。”伯蒂说,他踌躇着补充了一句,“另外,我还想知道教官你的心情为什么这么好。” “真正的代价是死亡。你在这里是死过好几次。死亡会让你看到其他已死之人,参与到他们的记忆之中。”亚度尼斯说,“我的心情好是因为这段时间有位朋友来拜访我。” 他真的回答了。 伯蒂震惊地差点跌下来。他在椅子上挪了挪,脑子里迅速冒出一大堆问题,全部心神都放在了亚度尼斯的第二个回答上。 至于“死过好几次”什么的,既然他现在又活了,还能好端端地(也许这个词要打折扣)坐在这儿,做这个可笑的咨询——他有时候真搞不懂教官脑子里在想什么,维持这种仪式感就这么重要?那就说明死亡不是什么大事。 教官的回答才是大事。朋友。他竟然用到了这种词。而且在这种高兴的时候显然是认真在说话。 教官还能有朋友? 伯蒂不禁对那位素味平生的“朋友”肃然起敬。 究竟是什么钢铁意志的神人——或者圣人,才能被教官视为朋友? 也没准对方是个恶魔。真正的恶魔。绝对是恶魔之王这个水准的。那家伙名叫撒旦也说不准呢。 “停。”亚度尼斯说,“别关注我。你才是主菜,伯蒂。” 尽管知道教官是在开玩笑,伯蒂还是为这句话不安地吞了口唾沫。 “让我们回到最初谈到的问题上,你说你觉得自己压力过度。”亚度尼斯在膝盖上摊开了笔记本,“请详细说明你的症状。越详细越好。” “我……”伯蒂习惯性地抖了抖肚子,紧接着才想到他现在已经失去了满身的肥肉,“我睡不着觉。我总是浑身冒虚汗,在夜里发抖,手脚痉挛。我偶尔会听不清别人说什么,看不清东西,还会忘记上一秒刚发生的事。有一次我枪决一个叛变的亲信,冲着他放完枪后我还习惯性地叫他的名字,想让他帮我处理尸体。” “这情况持续了有个一两年了,我的属下们没起疑心纯粹是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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