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越界了,她不相信,齐晟还是这样的好脾气。 再说当年她动手教训人没多久,就为这破事儿付出过代价了。 她被齐晟勒索了一笔“学费”。 * 当时沈姒在齐晟跟前委屈,就是等着他为自己出手。所以在新闻上看到对方利用民间借贷、虚拟货币和注册皮包公司洗钱,又是被查资产又是判刑的消息,她一点不意外。 但她还想维持一下自己无辜纯良的形象,装出一副刚知道的样子。 可能演得太过,齐晟拆她的台。 “高兴了?”他的嗓音如初春消融了一半的雪水,低冷而寡淡。 “嗯?”沈姒抬眸。 车窗降下大半,凉风灌了进来。齐晟咬着一支烟,侧头点燃,薄光中沐浴着他沉郁而立体的五官。他侧头看她,漆黑的眼沉冷,没什么温度。 “宴会厅内外都有监控,”他勾了下唇,嗓音里带着淡淡地谑意,意味深长,“以后长点儿记性。” 视线相接,四目相对。 沈姒迟钝了几秒后,才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 她看着他,纤长弯翘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微微屏住了呼吸,只觉心底硬生生地窜出一身寒气来。 心率在飙升,只是她面上不显。 “哦。” 实在编不出来补救的话,沈姒破罐子破摔,轻描淡写地回了句,“那我下次找个没人的地方再动手。” 齐晟听完,简直觉得好笑。 “遇到个不是对手的怎么办?”他虚搭在她肩上的手绕到她身前,不轻不重地捏了下,“看你现在,哪天我要是惹了你,你也找地方打我一顿?” 沈姒软软地闷哼了声,“不敢。” 她咬了咬唇,赌气似的撇开脸,看着格外不情愿,“我还指着你当靠山呢,您要是不替我出气,顶多我自己难受一会儿,怎么敢做什么?” 齐晟听她阴阳怪气地质问完,手中慢慢捻着的佛珠,轻轻一哂。 “想整垮一个人,最好一次到位,少留后患。”齐晟看着她轻怒薄嗔的脸,微妙地弯了下唇角,“既然不能搞得他翻不了身,以后别自己动手。” 他拨过她的下巴,轻轻地捏了下,“我又不是不管你。” “再怎么样我也是狐假虎威,又没你做的过分,”沈姒随口敷衍了一句,“你怎么不怕有什么后患?” 齐晟的手搭在降下的车窗上,轻敲了下烟身,淡声道,“他不敢。” 沈姒一时哑口无言。 浓重的青白色烟雾缭绕到落下的车窗边缘,晕出一个模糊的影。 “下次不要为了别人装哭,我不喜欢。”齐晟意态轻慢,骨节分明的手捏住她的后颈,拇指不轻不重地摩-挲了下,“你想要什么我没给?” “真的?” 沈姒勾着他的领结整理了下,指尖缓慢地从他喉结划过,一直到他心口,“万一我哪天想要你的命呢?” 一句戏言,没人当真。 齐晟没理她,扶上手腕色泽匀净的小叶紫檀佛珠,慢悠悠地转了下。 沈姒觉得没趣儿。 她干坐了一会儿,像是才想到什么,心血来潮,“那我看中了你在南城收购的North制药,你也给吗?” 齐晟的视线自下而上扫她一眼,笑了笑,“你不会经营,要过来有什么意思?” “现在还不会,你可以教我嘛。”沈姒扯着他的袖口摇了摇,纤细的手指向上,捏住了深蓝色的钻石袖扣,“要不然,你分我股权?” 她始终信不过他,绝口不提“何家”这个耿耿于怀的心病,反而明目张胆地要这些东西,从礼物到钱、再到权力。她担心过他生疑,观察着他的脸色,但齐晟似乎只当她小孩心性。 “你求我,我考虑考虑。”齐晟侧过身,伸手捏她的下巴。 他这么说,沈姒也没恼,还挺配合地凑到他身前。 她沉静如水的一双含情眼,直勾勾地看着他,整个人像一枝旖旎生姿的花蔓缠上来,软在他身上,媚眼如丝,气若幽兰,“三哥,求你了。” 这一声听得人酥了半边骨头。 “你拿什么求我?”齐晟轻笑,嗓音倦懒又低哑,拢着她的手危险地往下划,眸色深了深,“用你自己吗?” 他才是真的贪得无厌,总想着得寸进尺地鱼肉她。 沈姒不干了,往后仰了仰身子,冷笑了声,“你能不能干点人事儿?” “你就是人事儿。”齐晟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话,语气却足够平淡。 沈姒反应过来后耳根一热,抬腿就踹他。结果没防备,她被他握住脚踝一扯,轻而易举地掀翻在后座。 齐晟掐灭了指间烧掉一半的烟。 车窗外是鹅黄色的日光,像加了一层滤镜,朦胧而熹微。 黑色LaFerrari疾驰在公路上。 车内的环境逼仄,他跟她纠缠时产生的甜腻气息充盈了后座。等沈姒被撞得语不成调,断断续续的哭腔止不住时,冷冽的木质香覆盖上来。 齐晟从后面抱着她,冰凉的手指停在她眼尾,擦掉了她的眼泪。 “真漂亮。”他嗓音沉沉地低笑。 沈姒眸底潋滟着一层雾气,是被他欺负完折腾出来的,上挑的眼尾工笔画就一般,勾着一点难以描摹的媚态,稠艳流丹,艳色四起。 梨花带雨,犹不及此。 “你说你是不是有病?”沈姒完全压不住绵软又婉转的腔调,听得自己都耳红,支撑的手臂一松,整个人软在后座,“才说不喜欢我哭。” 薄光一寸寸折入车窗,明亮但不刺眼,落入他漆黑沉冷的眼。 齐晟勾了下唇,单手捞起她塌下去的腰身,阴冷沉郁的感觉一散,漆黑的眼底风流尽显,“可我喜欢看你被我弄到哭。” 沈姒有气无力地骂了句“变态”。 高速公路两侧郁郁葱葱的树影在飞快的后撤,标志牌一块块掠过,车窗升起,恍若给外面的景色加了一层暗色的滤镜,隔绝了外面的空气。 转面流花雪,无力慵移腕。婉转郎膝上,无处不可怜。 * 老实说,记忆太过“深刻”,所以这些年沈姒其实收敛了很多。 不过南城的事她确实疏忽了。 沈姒当初急于报仇,从没注意过齐晟给她放水,也忽略了很多势力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明里暗里等着报复她。这些年如果不是齐晟压着,确实不好收场。 这个小贺总,恐怕只是其中一个。 沈姒正想的出神,被赵东阳一句“沈小姐”唤回了意识。 “沈小姐,”赵东阳抬手在沈姒面前一晃,观察着沈姒的表情,依旧是一副笑模样,“您看今天这事儿?” 十分明显的暗示。 “你怕我跟齐晟说啊?”沈姒一眼就看出来他打什么主意。 “您平时当然可以怎么高兴怎么来,贺临不是个东西我也替您骂了,”赵东阳正色道,“但最近这段时间局势微妙,几个派系的关系可能重新洗牌,贺家未必是永远的敌人。” 他赔着笑脸,小心翼翼道,“我这样讲,您能听明白吗?” 这要是让齐晟知道了,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很难收场。 沈姒淡笑,眸色也淡,“只要别再撞上,我没那么多事儿。” 其实她说不说差别不大,很多事情但凡齐晟想知道,她就算刻意瞒着他,也一样兜不住。 “您就是活菩萨。”赵东阳双手合十。 沈姒懒得听赵东阳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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