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不回来了啊?”老婆婆看倪溪摇了摇头便颤颤巍巍地把手里的碗往前送了送,“不管你犯了啥罪,你在我这里都是好孩子,好歹把这顿饭吃了,得吃饱饱再走。” 倪溪看着碗上铺着满满的肉,二十岁的小伙子当场红了眼眶。 “手被铐着了没事,婆婆喂你吃。”老婆婆举了举手里的筷子看着吕文军,问,“大人,可以吗?这孩子命苦,我虽然借他屋子住,但平时他常帮我这个老婆子的忙,让孩子吃完这一顿饭可以吗?” 芜音挠挠头,瞅了瞅红着眼睛的倪溪,又瞅了瞅已经在落泪的老婆婆。 她扭头问余小鱼,“他们是不是打算把这顿饭当做断头饭吃?” 余小鱼点点头,跟着问,“局长,倪溪是要被判死刑吗?” “应该不用吧?”芜音盯着倪溪看着,他并未沾染人命,所以真不至于死刑啊。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元明站在一边跟着摇头。 最哭笑不得的是被喊了一声大人的吕文军,一边是哭着求他的老人,一边是罪不至死的倪溪,吕文军还能怎么着? 他摆摆手,把老人手里的饭碗放在倪溪手上,“自已吃!吃快点!” 只是铐了手又不是断了手,哪至于连饭都要人喂? 倪溪抱着碗蹲在路边一边掉眼泪一边大口扒饭。 第208章带回去死刑 芜音想了想走了过去在他边上蹲下,一手托腮直勾勾盯着倪溪看,一边叹气感慨着,“谁说我不懂爱而不得呢,我现在饿死了我也没饭吃啊,这不就是爱而不得吗?” 感慨完芜音问,“倪溪,老婆婆做的红烧肉很香吗?” 倪溪下意识点点头,认真纠正芜音的话。 “这是红糟肉不是红烧肉,婆婆家烧柴火灶,乡下买的猪肉都是土猪肉,红糟是婆婆家自已酒缸里的,婆婆做的红糟肉最香了。” 余小鱼在倪溪另一边蹲下,“我闻出来了。” 大空想了想也去了余小鱼边上蹲着,学着芜音的动作托腮盯着倪溪看着。 倪溪是真的心大,三个人,不,连吕文军几人,所有人加起来一共九双眼睛盯着他看,他依旧能吃得下去。 芜音越想越气,站起来,抬手给了他脑门一下。 “这么多人没吃饭都看着你吃,你给我吃快点!” “我不!”倪溪抱着碗转了个方向,“婆婆做的红糟肉就要细嚼慢咽才香。” 但他一边是芜音,一边是余小鱼,左右两边都是人。 他身后是田埂,正对面是特事局的公务车,倪溪转了一大圈,最后选择面对田埂,主打一个把所有人都抛之身后,谁也不看,他就吃他的。 “我真是忍不了一点!”芜音卷起衣袖,指着倪溪的脑门和吕文军喊着,“吕叔,拉回去直接判死刑!” 所有人目光惊恐。 “局长,不至于,真的不至于。”大空拽了拽芜音指着倪溪的手试图把芜音的手拽回来。 但他使了吃奶得劲儿了,芜音的手依旧纹丝不动,身子都没见抖一下。 倪溪以为他这次被抓死定了,所以他真是破罐子破摔了,死前能再吃上一碗喜欢的红糟肉饭,他觉得死也没那么可惜了。 但一听大空说了几句不至于,他才红着眼睛看向大空,问他,“我跟你们回去以后到底是怎么样?不死刑的话要坐多久牢?我书得读少,你们别骗我。” “你在法律上罪不至死,但我肯定你在我们局长心里肯定罪孽深重。”余小鱼哈哈大笑,“敢在我们局长面前憨吃的人,我就见过你一个人。” 老婆婆一听大家都还没吃饭,便热情邀请着,“我灶上还烧着菜呢,不如大家都上我那去吃?” 吕文军刚要婉拒,就听到芜音应下话,“那就谢谢阿婆了。” 吕文军拍拍脑袋,倒是忘了局长是个吃货。 芜音让阿婆先回去,等阿婆走了以后,芜音把郭亚同和徐洁关回倪溪住的平房里,一人拍了一张定身符,然后锁上门拍拍手朝着吕文军一行人晃了晃。 “我们去给阿婆买点东西,然后去阿婆家吃饭。”芜音谨记着上门做客不能空着手的规矩。 倪溪捧着碗指着一个方向,“那有小卖部。” 一行人加一个戴着手铐一边走路一边还在扒饭的倪溪就去了小卖部,大家买了牛奶,买了米和油,再让终于吃完一碗饭的倪溪领路去了阿婆家。 几人买东西耽误了点时间,阿婆已经站在家门口看了好几次。 看到他们都来了,阿婆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来就来,怎么还带东西来,你们这些小娃娃就是乱花钱。”阿婆道,“我这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咯,我老人家就喜欢热闹。” 阿婆家是五层半的房子,装修得很豪华,但是在院子一角还有一层是厨房,里面是两个大灶。 “他们是小娃娃,我可就算了。”吕文军笑着自已调侃了自已一句,“我应该没比阿婆小几岁。” 倪溪一听,嘴快应着,“你肯定比阿婆小很多,你们都猜不着阿婆多大了吧?” 阿婆笑着把两只手伸出来转了转,“我今年一百岁了。” 众人均是一声哦厚! 这么一算,阿婆喊吕文军小娃娃也没错。 “真是看不出来,您身体真硬朗。”吕文军夸着,“一百岁还能自已烧火做饭。” “阿婆还自已种菜呢。”倪溪应着。 “阿公呢?”大空四处看了看,家里没看见遗像这类的东西便多问了句,心想着,许是两夫妻都长寿。 没想到他一问完倪溪就瞪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就该让阿婆赶你走!” 阿婆依旧笑着,“没关系,这也不是什么不能问的事。” 阿婆一边招呼大空帮忙搭大桌子,一边应着,“我丈夫失联很久了,我和他是1943年结的婚,47年的时候他被抓壮丁了,那以后我就没见过他了。” “他走的时候我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当时已经有两个儿子了,他走之前还和我说想要个女儿,让我生了以后,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给他捎封信说一下。” “但孩子出生的时候他就不知道上哪里了,听说被强迫登船去了对岸。” “我那封信都写好七十几年了,我也不知道该寄到哪里去,等了他七十几年了,也没等到他回家。” 阿婆说到这叹了口气,“有人和我说他在对岸肯定结婚生子有了新的家庭所以不回来了,很多人都让我别等了,但他走的时候让我在家里等他,我应下了,我就要信守诺言,我得等他。” 说完话桌子已经在大空几人的帮助下搭好了,阿婆兴高采烈地进厨房去端菜和米饭。 她在等芜音他们来的时候又烧了火炒了好几个菜,所以多了芜音这么多人也够吃。 “阿婆你平时都是一个人在家吗?”余小鱼帮着拿碗一边问着。 “是哩。”阿婆应着,“孩子们都要上班,现在年轻人都不容易,但他们都很孝顺,过年再远都要回来团聚的,我这大房子也是他们一起出钱盖着给我住的,怕我爬楼梯辛苦,还装了电梯。” 说起儿孙阿婆很自豪,“我有三个儿女,有十三个孙儿,有二十几个曾孙,过年的时候,就属我家最热闹了!” “真是大家族了!”长空这回知道不该乱问了,但也听出来了,这是一个长寿安康的大家庭。 阿婆和大家聊天的时候倪溪频频去看芜音,见芜音一直没说话,倪溪才忍不住开口,“阿婆她是特事局局长,她算命好厉害的,阿婆,她一卦就收一千,你让她给你算算阿公的事?” 芜音正在帮忙分筷子,听到倪溪的话就抬头看向阿婆,问,“只要有生辰八字就能算,阿婆您算吗?” 第209章 隔着七十六年的答案 阿婆愣在那,似乎被这个惊喜砸懵了。 她看着芜音,嘴巴张张合合好久也没有说出一个算还是不算。 好一会儿,她才道,“先吃饭,啥事都不能耽误吃饭,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阿婆又脚步匆匆回了厨房继续给大家端菜,一边道,“我这还有杀猪菜,这些萝卜丝干都是我自已种了晾晒的,干净着呢,今儿村里正好有人杀猪,人家给我送了好大一盆猪血,你们有口福咯,我们乡下杀猪菜最香了。 阿婆让倪溪也坐下,嘴里絮絮叨叨着,“这是我刚做的,你也再吃点,阿婆给你夹菜,本来想着晚上做了咱俩吃,没想到你……” 说到这阿婆叹了口气,又立刻改口,“没关系,小溪你还年轻,做错事咱进去了好好改造,咱听警官的话好好改,进去以后你给阿婆写信,也可以给阿婆打电话,缺什么了,想吃什么了,都和阿婆说,阿婆有空进了城就去看你。” 芜音盯着阿婆看了几秒才收回视线。 农村柴火灶烧出来的饭菜确实很香,特别是农家自已养的猪肉更香。 阿婆的手艺也很好,芜音装了满满一大碗饭大口吃着,阿婆看着连连夸。 “小娃娃就要大口吃饭,都长身体呢,瘦可不好,我年轻那会儿谁家能养出一个胖姑娘别提多让人羡慕了, 孩子胖说明家里的饭菜有油水,胖姑娘那是福气呢,现在的孩子啊,她们都爱瘦,我孙女也这样,一顿饭和小鸡啄米似的,就吃那么几口。” “我已经好久没有看见像你这个女娃娃一样吃饭这么让人高兴的了。” 大家都看出来了阿婆确实很喜欢热闹,上了年纪的,年轻时候儿女成群的老人,没有一个不喜欢热闹的。 吃饭这点时间,阿婆的笑就没有停下来过,一会儿看看倪溪给他添饭夹菜,一会儿看芜音又去添饭了笑得更开心了。 但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阿婆这些笑背后更多的是心酸。 她在用转移注意力的方式让自已暂时先不要想要不要算卦的事。 阿婆心里是有点害怕的,害怕算出来的结果会让她失望,会让她这几十年坚持变成一场笑话。 大家都当做不知道,和阿婆聊着家常,聊着能让阿婆开心的事情。 吃完饭大空拉着倪溪去洗碗,倪溪晃了晃手上的手铐,“我是罪犯!罪犯!你见过哪个罪犯洗碗的?” 芜音抬手给了倪溪脑门一巴掌,“那你见过哪个罪犯被抓回去之前还能坐在这里大口吃饭的?赶紧去洗碗!” “都是一起吃的,为什么你们不洗就我和他洗?”倪溪不服气。 “局长和余小鱼是女孩子,难道你一个大老爷们要看着女孩子干活?吕叔他们是长辈,你还要让长辈干活?阿婆已经给我们做饭吃了,你难不成要让阿婆洗碗?”大空直接把倪溪拽进厨房。 阿婆看着直乐呵,“男孩子多干点活好,以后才能讨得着老婆。” 饭已经吃完了,阿婆也做好了决定,她回了房间拿了现金给芜音,然后在芜音身边坐下,道,“娃娃,替阿婆算算吧,我这一辈子也想要个答案,我也想明明白白过完这一辈子,值也好,不值也好,这几十年反正也过来了。” 丈夫的生辰八字阿婆铭记于心,哪怕阿婆不识字,但硬背也背下来记在心里了,几十年了也没忘记。 其实有些事芜音从面相就已经看到结果了。 但当她拿到生辰八字算完以后还是惊住了。 许是芜音的表情没有遮掩的错愕,阿婆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娃娃啊,你算到了什么?你尽管和阿婆说,阿婆撑得住。”阿婆两手扶着桌面低声问,“他是不是在对岸真的有别的家庭了?” 芜音摇摇头,她拍拍阿婆的手安抚着,才缓缓道,“阿婆,其实我从看到你的时候我已经从你的面相上看出了些东西,你的丈夫已经死了好多年了,您是守寡的面相。” “阿婆,您丈夫并未在对岸重组家庭,他这一生只有一妻两子一女,便是您和您的孩子们。” “您的丈夫在七十年前就过世了,他八字与水相克……” 芜音的话还未说完阿婆却已经落了泪。 “他小时候在河边放鸭子,当时上流下大雨,忽然开闸泄洪,他险些被河水冲走,是村里一个当兵的回乡探亲正好看见了才险险把他救上来的,他那以后就很怕水。” 芜音长长叹了口气,“偏偏他名字里还带着水,他死于溺亡。” “当年他确实被带去了对岸,但他并未在那里娶妻生子重组家庭,他一直记着你和孩子们,所以他到了那以后一直找机会回来。” “他到那的第六年和另外几个人用所有的积蓄找了蛇头打算偷渡回来,当时他们已经登上了第一行程的货轮,但因为他们都没有正规的手续,所以无法在码头上换乘。” “所以他们几个人都在海上,两艘货轮在甲板上搭着一块木板供偷渡的人换乘,前面已经过去了两个人,当你丈夫踩在木板上要过去另外一艘货轮的时候,当时海上忽然吹起了大风。” “两艘货船被风浪一吹就分开了,你丈夫就随着那块木板一起掉进了海里。” “他们做的是见不得人的营生,没有专业的营救队伍,也不敢上报相关部门搜救,所以你丈夫就这样没了。” “偷渡的人是不允许带行李的以免被巡查出来,他们上了船都会躲在装货的货仓里,甚至是木箱子里。” “你丈夫登船的时候用胶带在肚子上缠了一包对岸的彩色水果糖,那是他最想带给你和孩子的礼物。” 那也是那个男人从对岸带走的唯一一个东西。 芜音想,当他躲在黑漆漆的木箱子里的时候,一次次伸手摸着腰上裹着的糖,心里一定在幻想着妻儿吃到这些糖果该有多开心。 阿婆捂着脸低声啜泣,“他怎么这么傻啊?他那么怕水,怎么还做这么冒险的事?回家的路若是要让他这么艰辛,我宁愿他在对岸,哪怕他在对岸重新结婚生子也好,至少他还活着啊!” 第210章隔着山海的思念太苦 阿婆不敢想她的丈夫要用多少勇气才能克服对水的恐惧踏上货轮,又要压着多少恐惧踩上架在一片汪洋之上的小小木板。 她更不敢想落进海里无人施救的他那一刻该多绝望,被海水吞噬到死亡的那过程他该多痛苦。 他最怕水,但为了回家,他踏上了水路,可最后命丧水中。 阿婆宁愿丈夫在对岸儿孙满堂,宁愿丈夫背信弃义,那样的话至少他还能活着啊! “阿婆,还有一件事。”芜音目光朝着房子后面山看去,“阿婆,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们家老宅子是在山上对吗?” “是。”阿婆轻轻点头,“我和他就是在那老宅子里结的婚,三个孩子都是在老宅子生的,当初孩子说要把老宅子拆了,打算直接在那地基上盖新房子,我没同意,所以老宅子一直留在那,我闲时还会去老宅子收拾收拾。” 底下的楼房拆了又重盖了两次,一次比一次盖得豪华,但是老宅阿婆始终没同意拆了。 她年轻时候还是更愿意住在老宅,但是孩子们已经把楼房盖起来了,她若不下来新房子,村里人会说她对儿女有意见,会说她儿女不孝顺,所以她为了儿女的名声着想就搬下来了。 到了后来年纪越来越大了,儿女也老了,他们就更不放心让她一个人住在老宅子了。 “阿婆你的丈夫一直在老宅里。”芜音问,“您年轻的时候是不是有一段时间身体不太好?” 阿婆顾不上回答芜音这个问题,而是缓缓站起来,目光朝着山后看不太见的老宅望去。 好久以后她才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轻轻点点头。 “那是因为您丈夫一直在您身边,长年累月您沾了阴气所以对您身体有损伤,后来您丈夫便刻意远离您了,大约半年左右您身体是不是又慢慢好起来了?” 阿婆愣在那呆呆地点点头。 “后来您搬进了新居,您丈夫就一直守在老宅里。”芜音说到这顿了顿,问,“您想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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