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对赵闻月买的那玉簪还挺感兴趣,按照丫鬟说的位置找了过去,可那里根本没有卖玉簪的。 她心中奇怪,找旁边卖绒花的老板打听。 “老板,刚才这里摆摊卖玉簪的人呢?” 老板头也不抬地回道:“哦,他啊,已经收摊了,就过来摆了一会儿。” “那摊位上的玉簪很好卖吗?” “没有吧,就卖了一根,那老头还跟买簪子的姑娘嘀嘀咕咕说了说半天,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把那姑娘哄得眉开眼笑,直接掏了五两银子,我看八成是被骗了。” 阿缠沉吟,总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那人怎么像是冲着赵闻月去的? 再问那摊位老板的下落,对方也不知道了,她只能作罢。 她又在各个摊位前转了一圈,见有人卖百花糕,便也跟着买了些,回去的路上,又见到有人卖糖炒栗子,也买了一兜。 只是不巧,回去找小林氏的路上,她又遇到了薛氏。 这次,薛氏身边只带着个丫鬟,没有跟着别人。 所谓冤家路窄,两个人看到了对方,谁都没有避让。 倒是薛氏的丫鬟站了出来,不客气地说:“姑娘挡了我们侯夫人的路,还不快让开。” 侯夫人,这称呼若是让季婵听到了,一定会很难过,阿缠忍不住想,薛氏还真了解季婵,知道哪里痛就戳哪里。 可惜,她那个心肠软的姑娘,已经死了。 “巧了,我找侯夫人有话要说。” 薛氏看着面前不卑不亢,连嘴角的笑容都没落下的阿缠,微眯起眼。 她左右看了看,见旁边树下没人,率先走了过去,阿缠也跟了上去。 “有什么话,说吧。” “我娘的嫁妆还留在侯府,希望侯夫人得空的时候,让人给我送来。”阿缠直接了当,找薛氏要林氏的嫁妆。 薛氏轻嗤一声:“你是你什么身份来要求我的?你娘与人通奸,她早被侯府除名,她的嫁妆也是属于侯府的。” “是吗,那我就只好去敲登闻鼓了。让我想想,告什么好呢?就告晋阳侯无视法规,妄想以奸生子充为嫡子,继承侯府。”阿缠说着笑了起来,凑到薛氏耳边低喃,“你儿子,不但当不上侯府世子,以后连门恐怕都出不去了。还有你女儿,你猜她会不会羞愤自尽?” 阿缠知道,大夏的爵位继承,兄死弟继,嫡死庶继,甚至旁系血亲也能继承,但奸生子不在此列。 “你敢!”薛氏暴怒。 “我当然敢。”阿缠的话就像是往薛氏心里扎针一样,“你让我不好过,那我就只好让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你说我娘和人通奸,可你们却找不到奸夫。我说你与晋阳侯苟且,你的一双儿女都是证据。” 薛氏掐着自己的掌心,总算是找回了神智。 她冷哼一声:“自以为是,你以为有人会信你吗?就算有人相信,他们也不敢帮你说话。” 阿缠眨了眨眼,浓密的睫毛像是扇子一样轻颤着,说出的话差点把躲在树上的明镜司卫吓得掉了下来。 她说:“别人不敢帮我,但白大人可舍不得不帮我。” 薛氏眼神顿变,想到了弟弟之前对她说的话。季婵不知道怎么与明镜司搭上了关系,他之前说的是明镜司的千户封旸,可到了季婵口中,却成了镇抚使白休命? 而且言语之间,尽是暧昧。 “季婵,你可不要为了那点嫁妆,胡乱攀扯你惹不起的人。” “比不上侯夫人,我与白大人,最多算得上有了肌肤之亲。不像侯夫人,还给侯爷生了两个孩子呢。” 阿缠心想,人类女子被男子碰了一下就算是有了肌肤之亲,她挨了那男人一鞭子,皮开肉绽,也算是碰了,怎么不叫肌肤之亲呢? 他不让自己利用封旸,那就利用他的名声好了,反正薛氏也不敢去问他。可惜没能问出他的名字,不然还能更真实点。 见阿缠越说越离谱,上面躲着的明镜司卫忍不住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之前监视的几天,他还觉得这位季姑娘性情温柔,没想到路子这么野,而且根本不走正路。 按规定,他要把季婵每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记录下来,交上去。 他都不敢想,今天的记录送到镇抚使大人手上,大人的表情会多可怕。 第12章 阿缠以为,那只是一个很…… “季婵,你怎能如此不知羞耻!”薛氏怒道。 “薛夫人当初给侯爷做外室,不也凭着不知羞耻吗。只是你的眼光不太好,等了这些年,等到人老珠黄才入了侯府。谁知道再过两年,会不会有人把你顶替了。”论气人的功力,阿缠可不比任何人差。 “你……”薛氏感觉眼前一阵阵发晕,以前怎么没发现季婵这么难缠。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在内宅里弄死她!如今人放了出去,竟敢在她面前如此肆无忌惮。 阿缠转过身,裙摆上用金线勾勒的花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声音轻快地说:“薛夫人,可不要让我等太久。” 等阿缠离开有一会儿了,那名被打发去一旁的丫鬟才小心翼翼地上前扶住薛氏。 她担忧地问:“夫人,您还好吗?” 薛氏死死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没事,我们回去。” “是。” 阿缠拎着买来的吃食往回走,至于能否要回林氏的嫁妆,这次肯定是不行的,像薛氏那种人,不见兔子不撒鹰,她或许相信了自己的话,但没有证据前,到手的好处怎么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什么时候能拿到嫁妆,就要看她与白大人的缘分什么时候来了。 回去后,阿缠将买来的百花糕分给小林氏和孙妈妈,两人笑着接了,小林氏只吃了一口便哎呦一声抱住肚子。 “姨母,怎么了?”阿缠被吓了一跳,赶忙凑过去询问。 “没事。”小林氏摆摆手,将手里的百花糕递给孙妈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这孩子尤其闹腾,隔一会儿就要踹我两脚。” 阿缠见她肚子不时鼓起一块,忍不住皱眉:“姨母最近可看了大夫,大夫怎么说?” “不用看大夫,我都生了两个了,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小林氏不甚在意道。 “什么两个?”赵闻月正好刚上完香,从花神庙里走出来,见阿缠手里的糕点和怀里抱着的糖炒栗子,有些嫌弃地撇撇嘴。 “没什么,你与阿婵要不要再去玩会儿?”小林氏语气温和地问。 “不玩,我想回家。”赵闻月走到小林氏身旁,挽上她的手臂,轻轻晃了晃,像是在撒娇。 “好,都依你。” 下山的路上,几家夫人来和小林氏搭话,小林氏态度有些冷淡,只是随意说了两句就将人打发了。 等她们走远了,小林氏才对阿缠说:“这几家都是五品以下的人家,许是家里子嗣不丰,想要捡便宜,可真是想得美。” 来问的,都是打听过季婵身份的。他们一边瞧不上季婵的名声,又觉得毕竟是以嫡女身份被侯府教养了这许多年,纳入府中也不是不行。 “五品以下怎么了,说不定人上进呢。”赵闻月没忍住嘟囔一句。 “你就是被你爹那死脑筋教坏了,嫁人当然要高嫁。难道你还指望自己嫁过去之后他就升官发财?那是做梦,这样的好事,凭什么轮到你。” “那你当初嫁我爹的时候,他还只是个进士呢。”赵闻月嘴上不服,反驳道。 “若不是你外祖家……”小林氏语气一顿,“你以为这世上有几个像你爹一样的好男人。” 她戳了戳赵闻月额头,虽然语气不好,但也没有再和之前一样因为这个话题吵起来了。 她们母女二人互相搀扶着,在丫鬟的簇拥下走在前面,阿缠和孙妈妈则跟在后面。 一行人回到城中时已经过了晌午,虽然吃了一路的糖炒栗子和百花糕,但没吃饭菜,依旧觉得腹中空虚。更别提道路两旁,酒楼飘出的饭菜香味,让人垂涎欲滴。 小林氏叫停了车夫,后面的马车也跟着停了下来。 孙妈妈急忙下车,来到小林氏的马车旁询问:“夫人,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走了一路了,大家也都饿了,今天的午膳就在知味楼吃吧。”她指着路旁的一家酒楼道。 知味楼在上京也算是排得上号的酒楼,见马车刚停下,小二就笑着迎了过来,一边安排人安置车架,一边引着她们进去。 小林氏并不是个苛刻的主子,打发了几个丫鬟和马夫去另外的桌上吃,让孙妈妈留下来和她们一起坐。 她点了六道菜,其中两道是鱼,一道鱼汤一道煎鱼。其余四道菜,听孙妈妈说,都是赵闻月喜欢的。 阿缠对除了鸡之外的食物没有特别的偏好,知味楼的大厨手艺不错,每道菜她都觉得好吃。 赵闻月似乎也挺满意,可小林氏在喝了一口鱼汤后,却直接就吐了出来。 “夫人,怎么了?”孙妈妈赶忙拿出帕子替她擦嘴。 “这是什么鱼汤,怎么一点味道都没有?”小林氏不悦地叫来了小二,小二又找了掌柜,最后掌柜赔笑着把汤端走,说给她们再换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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