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被王亚庭那小子蒙骗,害得你差点蒙冤入狱。 “今天让你们一起过来,也算为这事做个了断。” 再度见面,没了外人在场。 老藏家褪去表面粗犷,颇有种不怒自威之态。 对此我毫不意外。 能攒下这么多身家,在古玩圈里混出名堂的,必定不是简单人物。 我想起那枚碎掉的玉佩,说道: “您珍藏的龙纹玉佩还在我家里,不过已被他俩弄碎了,我明日送去朋友那问问能不能炬补。” 老藏家不甚在意地答道: “不用了,那只是相像的赝品。王亚庭还不想死,没有毁坏真品的胆量。” 老藏家在王亚庭和苏小楠脸上看了又看,司机适时说道: “蓝衣服是王亚庭,白衣服是苏小楠。” 苏小楠顶着和我一样的脸,慌乱喊道: “不,我不是苏小楠,我是李敬溪,你们绑错人了呀!” 司机一脚踹到他脸上,踹得他鼻子当即淌出血水。 王亚庭半点没在意亲人的惨样,流着泪不住向老藏家磕头。 他声音发颤道: “邹叔叔,我没想偷您东西的,我想着借几天玉佩就还给您,没真想偷您东西的啊!” 老藏家懒得听他的辩解,从茶桌上拿起两瓶墨汁: “偷我准备捐给博物馆的龙纹玉佩,还偷墨汁染人袖子忽悠我,我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糊弄! “去,把墨汁给他全灌了。” 司机笑眯眯接过两瓶墨汁,用手抠开王亚庭的牙缝就往里倒。 王亚庭一开始还能挣扎,后面完全失了力气,喝完墨汁就躺在地面抽搐起来。 “可惜了,本想哪只手偷东西就折断哪只,现在人神志不清,只好两只手都折了。” 司机听从老藏家的话,拎起王亚庭的胳膊下了狠力。 我站在一边冷眼旁观。 虽然这些手段看起来残忍,但对于这个害我上辈子惨死的罪魁祸首。 不管他遭到任何折磨,我只会觉得不够! 我把视线投向苏小楠,他显然被吓坏了,蜷缩身体瑟瑟发抖。 苏小楠察觉到我的目光,用沙哑的哭嗓哀戚道: “敬溪哥,我知道错了,你让那位放我们走吧,我们一定去警局自首。” “自首?” 老藏家听到他的话,露出了微笑: “你们当然得去自首,不过不是现在。” 眼睁睁瞧着司机走到跟前,苏小楠吓得尿了出来: “其实这不关我事啊,是表哥骗了我,他说只要我帮忙演几天戏就可以免费帮我整容的……这身衣服也是他说敬溪哥常穿才让我买的…… “呜呜呜,我只是想变帅而已,我也是被骗了呀,你们放过我吧……” 尿骚味熏到我的鼻子。 我忍住作呕的欲望,别开眼不再看苏小楠的丑相。 次日凌晨,王亚庭和苏小楠两人被警方在郊外荒地发现。 两人被折磨得不成人样,警察根本不敢上手搬动,只能打电话叫来救护车。 而我,站在远处目视着这一切。 直至救护车赶来,车辆与人都消失不见,才默默转身离开。 王亚庭和苏小楠共同偷窃国宝级文物。 尽管在关押及审理期间多次否认罪行,但证据确凿,人证物证充足,最终没能摆脱锒铛入狱的结局。 开庭当天,我去旁听席坐了一会儿。 王亚庭见到我时,情绪很是激动。 连法官出声阻止都不顾,跌跌撞撞就要跑到我身前。 “我恨你!都是你害……” 法警沉着脸把他押回原地。 旁边一同候审的苏小楠嫌恶地挪脚避开王亚庭,连衣角都不愿碰上半点。 未婚妻拉紧我的手,轻声安慰了句“别怕”。 “啊啊啊!你这个该死的混球,三年前明明是我先爱上文兰的,你竟然背着我勾引她,还订了婚!我恨你,我恨你!” 王亚庭失控地嘶吼。 他通红着眼注视我和未婚妻交织的手,脸上的嫉妒与不甘几乎要化为实质。 他的话瞬间把我拉回了三年前,我和未婚妻文兰的那次相遇。 文兰经好友介绍与我相识。 王亚庭作为我的好兄弟,当时只是以陪客身份一起吃了顿饭。 他自始至终都只是这段恋情外的不相干人士,哪来的脸说我背着他勾引? 我震惊于王亚庭的离谱思维。 就是为了这么一件事,为了我的未婚妻。 他竟然抛弃了与我从小到大的友谊,设计这么一出欲置我于死地的戏码! 回想从小玩到大的情分,我不禁叹息。 终究是我识人不清,看错了他这个人! 至于苏小楠。 庭审结束一周后,我在网上看到了他以前同学发出的帖子。 贴主浅写了苏小楠长期因外貌自卑的事,并发出苏小楠整容前后的对比照。 无数网友在下面叱骂。 说他就算改头换面抛弃了原本的脸,却掩不住心灵的丑陋。 也有不少网友表示惋惜。 明明就是正常颜值,非要被自卑心理操控,走上歧途。 这条评论在一天内被点赞上万,被许多网友奉为这条帖子的最佳点评。 这场闹剧结束后,过了很久,父母才从国外旅游回来。 这时,国宝失窃风波已基本平息,父母只听到了些风言风语,好奇问我: “儿子,听说我们家因为涉案被警察围过,是不是真的?” 我笑着摇了摇头: “哪能呢。要是真的涉案,咱们还能好端端坐在这儿吗?” 妈妈也笑起来: “那就好。文兰刚才还跟我说你那天醉驾的事是误会,让我们别怪你来着。” 爸爸提议道: “哎,我们回来这天,正好看到博物馆门口在张贴海报,好像要展出唐代的龙纹玉佩,要不我们去参观参观?” “行。” 未婚妻率先答应,转头看向我,美丽的脸上满是喜悦与温柔。 像是在无声庆贺,我们顺利挣脱困境,迎来新生。 新生…… 嘴里呢喃着这个词,我抬眸看向了窗外。 阳光明媚,风景正好。 而身边,家人无忧无虑,爱人倾心陪伴。 尽管过程艰难曲折,路途布满荆棘危机。 但我勇敢面对,逆风翻盘,终于摆脱上一世的痛楚与遗憾。 拥抱新生。 为了给白莲花队友庆生,我的天才男友在全国总决赛前夜,带队把我们呕心沥血的项目代码,改成了一个给她献礼的垃圾。 上一世,我拼死阻止,却被他们联手污蔑,扣上“嫉妒”的帽子,最终被网暴开除,含冤而死。 这一世,看着他们再次上演这荒唐的一幕,我默默拔掉了自己的硬盘,将服务器上唯一的稳定版代码彻底删除。 我不吵不闹,甚至微笑着祝他们玩得开心。 毕竟,亲手引爆自己埋下的炸弹,在全国直播的舞台上身败名裂——这份生日大礼,可比我上一世的惨死精彩多了。 1 全国大学生科创大赛总决赛前一天,不偏不倚,正好是团队里那位“女神”兼公关负责人许思瑶的生日。 我们队长陆泽川立刻提议,全队搞个“代码狂欢派对”,给许思瑶庆生,嘴上还说得好听,叫什么“为决赛项目注入最后的灵魂”。 可笑的是,我们这支被吹上天的“天才之师”,竟然全票通过了这个蠢到家的提议。 上辈子,我就像个傻子,是团队里唯一一个死磕技术的。我像个疯子一样拦着他们,跟他们说决赛前夜,稳定版的代码一个字节都不能碰,任何画蛇添足的修改都可能让明天的演示直接崩盘。 结果呢?我换来的,是陆泽川那张结了冰的脸:“姜月初,你又在嫉妒思瑶了。” 旁边的队员也跟着阴阳怪气:“就你最严谨,说白了,不就是怕我们动了你的代码,抢了你的功劳嘛。” 我当时没理会那些扎心的话,几乎是放下了所有尊严去求他们,别拿所有人的前途开玩笑。 我甚至还熬了个通宵,把他们偷偷加进去的几个所谓“趣味”功能给删了——那几个玩意儿,就是能让系统在演示时数据溢出的定时炸弹。第二天,我又顶着大太阳守在赛场门口,手心全是汗,一个一个打电话确认他们都已出发。 最后,我们的项目是拿了奖,但跟冠军差了些距离。 可颁奖典礼的灯光还没完全暗下来,真正的“好戏”就开场了——许思瑶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因为我的“固执”和“独断”,项目没能发挥到极致,她觉得对不起大家,压力大到在后台吞了安眠药,要“自杀”。呵,演得可真全套。 陆泽川接到许思瑶那个演出来的“遗言”电话后,当场就疯了。 他带着全队,把我架在了火上烤。网暴、媒体的口诛笔伐,像潮水一样,要把我淹死。 警察来问话的时候,他们那套说辞就像提前背好了一样: “是她为了独占功劳,威胁我们不准修改代码,说谁敢动就让谁毕不了业。” “她怕事情败露,心理先崩溃了,才导致项目演示出了瑕疵。” 我连夜修复代码的记录,和催促他们到场的电话,也成了我“作贼心虚”的铁证。 我被学校开除,我的导师因“监管不力”被停止一切学术工作,最终抑郁而终。 而陆泽川,就住在我的隔壁实验室,听着我的导师为了我四处奔走、一夜白头,也只是在窗边冷漠地看着,直到一切尘埃落定。 死后我才知道,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许思瑶的算计。 重活一世,当陆泽川再次牵起许思瑶的手,高调宣布“今晚,让我们用代码创造奇迹”时—— 我默默拔下自己的硬盘,将最终稳定版代码从服务器上彻底删除。 这一次,你们的天才狂欢,我不奉陪了。 至于那颗你们亲手埋下的“惊喜”,就等着明天在万众瞩目之下,亲自引爆吧。我死后,许思瑶开直播,假惺惺地掉着泪: “虽然月初霸凌我,不让我们团队追求创新,但我还是选择原谅她,死者为大。” “只是……我对科研真的有阴影了,我不想保研了,决定接受一家风投的offer,提前进入社会。没办法实现为校争光的承诺了,让大家失望了。” 她一向以“天才美少女”自居,励志成为下一个颜宁。这番话引得网友纷纷垂怜,夸她是善良坚强的大女主,一夜之间全网涨粉百万。 直播一关,她就和屋里的投资人滚作一团,满脸得意: “我那个项目核心算法是抄来的,真去决赛答辩肯定露馅。幸好我想到这招,不但掩盖了我学术不端的事实,还顺理成章不用面对评委的质询。” “本来我还想着把陆泽川也拉下水,把事情栽赃到他身上,没想到姜月初那个贱人自己撞了上来。不过现在也不差,陆泽川心疼死我了,说要为了我放弃保研,陪我一起创业。” 她的狂笑声像淬了毒的刀子,一刀刀刮在我的魂魄上。 我恨不得扑上去掐死她。 下一秒,耳边却响起熟悉的声音: “姜月初,你摆什么臭脸?” “思瑶生日,愿望是全队一起完成最后的狂欢,她还特意邀请你,你不感激也就算了,还这个态度,真叫人恶心。” “毕竟人家思瑶靠公关和演讲就能拿一样的学分,某人敲代码敲到头秃才勉强跟上,能不嫉妒吗?” “舔队长舔得那么明显,结果队长看都不看你。看到队长要为许思瑶庆生,不就破防了?” 我怔住,猛地意识到——眼前这场景,正是总决赛前一晚。 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剧痛传来,眼泪瞬间涌出眼眶。 我真的……重生了! 看到我落泪,刚刚还叽叽喳喳嘲笑我的人都有些意外,一时沉默了。 “我们……是不是说得有点太过了?她……她也是为了项目好……” 许思瑶眼圈一红,马上就挤出了几滴眼泪,那样子可真是梨花带雨:“月初,我真没想到你这么讨厌我,竟然到了要诅咒我们项目失败的地步。我们可是天才团队啊,怎么可能因为庆祝一下就搞砸了呢?” 陆泽川立刻把她护进怀里,像一头护食的狮子,转头冷笑着冲我开炮: "用不着你来担心。"陆泽川嘴角挂着讥讽的冷笑,"我们可不像某些人,一次小小的期中考就紧张得胃痉挛,跑了七八趟厕所,最后考成那副德行。" 实验室里立马响起一片哄笑,那笑声跟针扎似的,一下下刺在我心上。我攥紧了拳头,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手心火辣辣的。胸口那股熟悉的堵得慌的感觉又上来了,闷得我喘不过气。 大二那次选拔考,我正好得了胃痉挛。胃里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绞,每当我好不容易理顺一道题的思路,那阵剧痛就会准时来袭,把我的思维撕得粉碎。最后,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与核心团队的机会失之交臂。 考完试,我蔫头耷脑地找了个犄角旮旯待着,教学楼楼梯间那儿最没人。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嗓子也跟堵了棉花似的,难受。 就在那时候,陆泽川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他蹲我旁边,想帮我擦眼泪,结果手一抖,戳我眼睛上了。他声音放得很轻,凑我耳边说:"阿姨给你煮了粥,喝点热乎的,胃能舒服点。别哭了,不就一次没考好么,多大点事儿。我帮你补,咱们不是说好了,一块儿去麻省理工嘛,还没去呢……" 那时候我可真是个傻子,居然信了他的话,以为真能互相拉扯着一直走下去。直到许思瑶转专业进来,我才看清自己有多可笑。那些温柔,不过是他随手丢给路边野花的怜悯,廉价得让人心寒。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松开拳头。掌心里,那些新月形的指甲印已经渗出了血丝,反而让我异常清醒。我一言不发地收拾起笔记本和硬盘,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行,你们说得对。"既然这样,那就祝你们玩得开心。" 我的平静像一记重拳,打在了他们的笑声上。那些嘲讽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像一出滑稽的哑剧。 有人不自在地耸了耸肩,很快又兴致勃勃地转移了话题:"把UI界面全换成霓虹灯风格,那绝对炸裂!" 我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这群所谓的天才,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摧毁什么。 我们做的可是高精度医疗影像分析系统,UI的严肃性和数据的绝对稳定性,那是项目的命根子。 上辈子,我就是因为劝他们别这么瞎搞,才被所有人孤立。 但这一世,我不会再拦了。 我背上包,准备走人。 陆泽川却并没有露出得偿所愿的笑容,反而一直紧皱着眉头。见我要走,他下意识地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不行,你得跟我们一起。”我的目光从他紧攥着我手腕的手,缓缓移到他脸上。 那张曾让我心动过的脸,此刻写满了不耐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慌乱。 “放手。”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陆泽川像是被烫到,但随即握得更紧,强撑着气势:“团队活动,不许你搞特殊。” 许思瑶立刻柔柔地贴上来,用一种悲悯的语气说:“月初,泽川也是担心你一个人胡思乱想。我们是一个团队,无论发生什么,都该在一起呀。” “对啊,”另一个队员附和道,“少在这儿扫兴了,赶紧的,思瑶的生日派对,谁也不能缺席!” 我几乎要笑出声。 上一世,我就是被他们这套“团队”的说辞绑架,鞠躬尽瘁,最后被他们联手推出去当了替罪羊。 我抬眼,迎上陆泽川的目光,一字一顿地问:“你确定,要我留下来?” “废话!”陆泽川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色厉内荏地吼道。 “好啊。”我忽然笑了,笑得灿烂又诡异,“我留下来,亲眼见证你们的‘奇迹’。” 我甩开他的手,走到实验室最偏僻的角落,戴上耳机,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不是连接服务器的那台工作机,而是我的私人电脑。 上面有我为自己准备的、真正的毕业设计——一个全新的项目,与他们这个已经被我抛弃的空壳子,毫无关系。 实验室里很快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音乐,他们开了香槟,把零食和蛋糕摆满了实验台。 那台承载着我们所有人几个月心血的服务器,现在,成了他们的餐桌。 许思瑶像个女王似的坐在中央,陆泽川和一帮队员像星星一样捧着她这轮月亮。 “来,让我们为思瑶献上第一份生日礼物!”陆泽川扯着嗓子宣布,打开了投影。 那屏幕上,立马就出现了我们那个高精度医疗影像分析系统的UI界面。 那是我耗费了整整三个月心血,翻遍了国内外顶级医疗软件的案例,才打磨出的界面——简洁到极致,严谨到每一个像素点。我敢拍着胸脯说,每一个图标的位置,每一个线条的粗细,都是为了让医生在最短的时间内捕捉到最关键的信息,同时兼顾视觉上的舒适度。 “这界面也太素了吧,跟上个世纪的古董似的!”一个队员咋咋呼呼地嚷起来,“瞧我的!” 他那双在键盘上翻飞的手指快得像要敲出火星子。几行代码下去,原本那个透着专业与冷静的深灰色界面,瞬间被一片晃眼的霓虹灯效吞噬,背景音乐也换成了夜店DJ打碟的动感舞曲,闪得人眼睛疼。 “哇哦!酷毙了!”许思瑶夸张地拍着手,尖细的声音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 “这算什么?”另一个队员不甘示弱地挤上前来,“我再加个料,每次分析出结果,屏幕上就弹出一个思瑶女神的Q版卡通头像,比个耶,怎么样?” “哈哈哈哈,这个好!评委见了,眼珠子都得掉出来!” 他们就像一群刚拿到新奇玩具的猴子,围着那可怜的代码上蹿下跳,进行着他们所谓的“优化”。 陆泽川呢?他就那么纵容地笑着,看着许思瑶,任由这帮人胡闹。在他那“天才”的脑回路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修改,大概都闪耀着“创意”与“灵感”的光辉吧。 他们压根儿不知道,这套系统的底层架构有多么精密复杂,任何一个微小的改动,都可能引发灾难性的连锁反应。他们更不可能知道,那份真正稳定、凝结了我无数心血的代码,早被我删得一干二净,连个备份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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