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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回答的话,下场一定会很凄惨。 这个问题可能关系到她的一生。 她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在帝都也没有牵挂,如果出了国,霍砚舟目前的困境是不是就能解除了? 毕竟霍老爷子只是要他的一个态度而已。 她攥紧领子,认真想了好几分钟,想从他的背影里看出什么,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又过了许久,她才轻声说道:“好,我答应你,这辈子都不回来。” 这句话一说完,这片空间的气场突然变得很恐怖。 黎岁的脸色白了一瞬,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怎么又触怒了他。 这不是他问的吗? “黎岁,你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有想过你的男朋友一秒么?” 黎岁不说话了。 她喜欢Z,可她更在意目前的处境。 有时候爱情不能当饭吃,而且谁能保证,眼下的这个人就是相伴一生的人呢。 她给过Z不少承诺,但他以后也许就会忘记。 多少男人死了老婆痛不欲生,但不影响二婚。 她真的很喜欢Z,她出了国会难受,但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那霍总到底想我怎么回答?” 她索性不再去揣测他的情绪了,直接问会更好。 霍砚舟转身看着她。 黎岁第一次从他的眼里看出了一丝微妙的恨意。 恨意和不甘心交杂,变成更加浓重的情绪,浓重到快让她喘不过气,她甚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霍砚舟从轮椅上站起来,走到旁边的衣帽间前,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就进入浴室了。 黎岁站在外面,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她被他刚刚的那一眼震住,心神不安宁。 仿佛那朵高岭之花一瞬间沾染了一些魔气。 她站在外面一直没动,直到浴室的门被人打开,涌过来的不是热气,是冷气。 大冬天的,他居然用冷水洗澡。 霍砚舟穿着一件浴袍走出来,胸口的水珠一直往下落。 他的发丝是湿的,垂着睫毛走向窗户边时,发丝的水珠滴了一地。 黎岁本来还没什么感觉,这会儿却觉得整片空间都充斥着侵略性。 她有些不安,突然想起周赐说的,霍砚舟喜欢她。 这让她更加不自在。 窗帘被一瞬间拉上。 卧室的灯光很亮,可是那窗帘被拉上的声音却在她心里敲响了警钟。 她又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他。 霍砚舟只说了一句话。 “跟我结婚,跟你男朋友分手。” 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了好几秒,刚想反驳,就听到他讽刺了一句。 “反正你的男朋友对你来说,也是可有可无。” 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他这句话是在讽刺她的不真心。 甚至是讽刺Z的存在。 “霍总,你这样很陌生。” 话音刚落,他突然抓紧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拉近。 黎岁的瞳孔狠狠一缩,还未反应过来,他的吻就已经落下来了。 她的心脏狂跳,跳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度。 霍砚舟强吻她? 他是不是疯了?! 她想往后退,可是腰却被他强势的搂着,那种攻城略地的可怕侵略性,犹如藤蔓一样紧紧缠着她的身体。 她使劲儿咬了一口他的嘴唇。 两人的嘴里都尝到了血腥味儿,可就算是这样,他都没有放开。 痛也不会放开。 第494章 黎岁恍惚了好几秒,慌乱间抓住了一旁柜子上的花瓶,朝着他的脑袋上就砸了上去。 梅花的香味儿一瞬间扑面而来,好不容易做好的干花这会儿簌簌的往下掉花瓣,那个被精心挑选的瓶子,在他的脑袋上变得四分五裂。 但黎岁并不知道这是自己送的梅花,更不知道这个花瓶有多珍贵。 她贴着墙,视线警惕的盯着他,问了一句。 “清醒了吗?” 霍砚舟没说话,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缓缓往下流,温热。 他没有抬手去碰,视线落在她的唇上。 她的唇被吮得鲜红,唇边还有一点血迹,那是他留下的。 黎岁被他的视线刺到了,她总觉得现在的霍砚舟不是她认识的那个霍砚舟。 如果以前的霍砚舟是极致的白,那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就是黑白交杂,亦正亦邪了。 如果以前的霍砚舟有教养和底线,她认为自己可以挺住。 那此刻,她却觉得自己很危险,就像是被喂到老虎嘴边的一块香喷喷的肉。 她低头,猛地朝着门边走去,却听到他说:“我让周赐去找你的户口本,明早我们去领证。” 黎岁的脚步顿住,手已经握在了门把上。 她的指尖握得紧紧的,门把都有些滚烫。 “霍总,我说我有男朋友。” “他对你来说可有可无。” 依旧是可有可无四个字。 黎岁深吸一口气,反驳道:“不是可有可无,我对他是真心,我只是比他冷静。” 他突然就笑了,盯着地上的花瓶碎片,“你真是没良心。” 莫名地,黎岁的胸口刺痛了一下。 她不明白,太冷静为什么就是没良心,她只是想到了一个最好的结果,所以做出了最好的选择。 爱情不是非要拖着对方一起倒霉,一起下地狱。 她懒得争辩了,没有去看他,而是冷静说道:“我出国,霍老爷子就不会再关注你的婚姻,我可以跟你保证,这辈子都不会回来。” 但是她这句话说完,霍砚舟就缓缓靠近,仔细看着她这张脸。 黎岁有些不自在,撇开脑袋。 下一秒,下巴就被他掐住,“我说,你还真是没良心。” 她的下巴很痛,眉心拧了起来。 霍砚舟的指腹使劲儿擦拭着她的唇瓣,把那点儿血迹擦掉。 她更加不自在,抬手要推开他,拉远两人的距离。 可他突然捧着她的脸,深深的说了一句。 “黎岁,别惹我生气。” 手顿在空中,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到底要怎么做,他才能不生气。 可是他的下一句话马上就给了她答案。 “跟我结婚,我会护着你。” 黎岁的睫毛狠狠颤动,猛地将人一把推开,往后退了好几步。 很显然,她是真的被吓到了,甚至脸色都变了。 她转身,打开卧室的门,急匆匆的往楼下走去。 走到一楼的时候,她恰好碰到了周赐。 周赐没跟她打招呼,她也没时间跟他说什么,闷头走出客厅,朝着门卫那边就走过去了。 棕榈湾很大,大到不可思议。 可她现在脑子里混乱得不行,走到门卫处后,她敲了敲那扇闭着的窗户。 “你好,麻烦开一下门,我想出去。” 窗户那边没人应答,她走到高耸的铁门边,有些泄气的抓着冰冷的栏杆。 霍砚舟该不会打算把她困在这里吧? 这个念头一出来,她的心脏就跟着拔高了。 她泄气的随便在一旁找了个位置坐下,路边的灯光昏暗,衬得她的身影很单薄。 她突然想起霍亦楚的事情,霍砚舟对付霍亦楚的时候,一点儿都没有留情。 他的骨子里其实是个不择手段的人,只是太过沉闷了,所以她才有种他好说话的错觉。 她出来的匆忙,身上穿着别墅里随便拿的一件单薄的睡衣,这会儿被风一吹,冷得瑟缩了一下。 可她不想回去,一想到霍砚舟的眼神,她的头皮就有些发麻,只觉得自己是被盯上的猎物。 第495章 她有些茫然的坐着,双手抱着膝盖,看着里面偌大的空间。 而别墅内,霍砚舟蹲身,缓缓将碎掉的花瓶碎片捡起来。 可是花瓶碎得太厉害,有些碎成了渣渣,根本拾不起来。 有点儿像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旦某天暴露真相,就会变得分崩离析,怎么都挽不回。 周赐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蹲在地上捡碎片的场景。 他吓了一跳,连忙快步上前。 “总裁,我来吧。” 周赐蹲在地上帮忙一起捡,但是一抬眸,看到霍砚舟额头的鲜血,又吓了一跳。 “你受伤了?” 霍砚舟摇头,他一点儿都感觉不到痛,只是觉得心脏像是破开了一个洞,冷风一直往里灌。 周赐又要去找医药箱,却突然想起,他前几天才把医药箱带走。 “我让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霍砚舟的掌心捏着碎片,突然笑了一下,“你说,我到底输在哪里?” 比起那个见不得人的怪物,他到底输在哪里? 以前输了是他活该,可现在他到底输在哪里? 他想不通。 周赐看到他掌心流出的鲜血,急得开口,“总裁,你身体本来就不好,保重身体。” 霍砚舟垂下睫毛,缓缓将手中的碎片放开。 他看着已经近乎凋零的花瓣,眼底出现一抹可惜。 她送的,又被她亲手摧毁。 在她的世界里,除了那个久远的男人之外,别人永远都不重要。 又或者说,上一秒她想要,下一秒就无所谓,仿佛只要她想走,随时都可以离开,根本找不到可以让她留下来的理由。 霍砚舟的脸色白了一瞬,低头开始咳嗽。 周赐将他扶起来,“总裁,你休息吧,我来打扫就行了。” 霍砚舟推开他的手,要去找药。 他现在看起来很正常,但是眼底已经出现了一抹猩红的疯狂。 明明是非常冷静的一个人,但身体深处的那头野兽似乎在逐渐苏醒。 周赐连忙在床头柜里找到药瓶,递了过来。 霍砚舟的手背都是绷起的青筋,倒出几颗后,咽了进去。 他倒在床上,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喉骨深处蹦出一句,“我要他消失,永永远远的消失。” “总裁......” 霍砚舟闭上眼睛,疲惫的抿着唇,“她的户口找到了么?” “找到了。” “嗯。” 他不再说话了。 周赐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也不敢多问,赶紧将地上的碎片清理干净,又把凋零的花瓣扫进垃圾桶。 这梅花之前有多漂亮,现在就有多狼狈。 走出房间的时候,他轻轻关上门。 * 黎岁在外面坐到天亮,她打算就在这里等着霍砚舟的车。 只要他的车经过,铁门就会打开,她只要跟着出去就行。 可是一直等到中午,霍砚舟的车都没有出现。 仿佛他已经洞穿了她的想法似的。 黎岁饿得胃疼,疼得头昏眼花,强撑着走回主宅门口。 大厅的门没有关,仿佛知道她会回来。 她撑着一旁的玄关,视线往客厅中间看去,果然看到了霍砚舟。 他穿着深色的西装,一只手撑着脸颊,正在闲适的看报纸。 他的身上没有之前的那种冷漠沉稳,看起来有些温和。 黎岁抿了一下唇,默默将穿出去的鞋子换掉,换了一双干净的,低头朝着厨房走去。 在霍砚舟回来之前,冰箱里明明有食物的,这会儿却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她又去厨房转了一圈儿,干干净净,依旧什么都没有。 她饿得胃里泛酸。 在厨房站着缓了缓,她走出去,这才注意到霍砚舟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堆吃的。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黎岁却觉得,他拿捏了她的所有行为,情绪。 霍砚舟真是个可怕的人。 第496章 她站在厨房的推拉门前没动,认真想了好几分钟,都觉得没必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真要痛死了可不值得。 她这会儿已经痛得胃里都在痉挛,额头溢出一片汗水。 低头走到茶几边,安静坐在单人沙发上,拿过一个热面包,开始吃了起来。 才吃了几口,她就看到了自己的户口本躺在茶几的某个角落里。 手上顿住,她看向霍砚舟。 他却没有看她,只说了一句,“吃完后,我们去民政局。” 黎岁手上的力道变大,将面包都捏得变了形。 她刚刚进门看到霍砚舟的瞬间,都差点儿怀疑昨晚疯狂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可现在听到这句话,她才清楚。 那不是梦。 霍砚舟真的喜欢她? 她低头又吃了几口,确定胃里不痛了,才问,“霍总喜欢我吗?” 霍砚舟修长的指尖将书本翻页,语气很淡。 “你觉得呢?” “不喜欢,喜欢不是你这样的。” 她回答的很快,可又说不上来喜欢是什么样。 她对Z是真的喜欢,但她非常清楚,他们之间的喜欢也有些病态,可能放在别人的身上,根本难以接受。 “嗯,那我不喜欢你。” 他说了这么一句,视线依旧落在自己面前的书本上。 他的指尖依旧捏着纸张,力道轻飘飘的,仿佛没有受影响。 黎岁进食的速度变慢,忽然想起,霍佑宁曾经是不是说过,她和当初死去的那个岳家小姐有点儿像来着? 如果不是喜欢她本人的话,那霍砚舟是不是看她这张脸似曾相识,所以爱屋及乌? 她看向他,心里有些不舒服,没人希望被当成替身。 “霍总是把我当替身了吗?” 他的睫毛颤了颤,将手中的书放下,起身,问道:“吃完了吗?” 吃完了的话,就该去民政局登记了。 黎岁拧眉,有些不敢置信,霍砚舟似乎是玩真的。 真要跟她结婚? 手中的面包似乎都变得滚烫,她犹如握着一块烫手的山芋,不知道该往哪里扔。 她低头,安静的继续吃东西,仿佛在说,没吃完。 一边吃,还一边在思考,到底该怎么办。 她是不可能跟霍砚舟结婚的,那样的话, 一切都乱套了。 在Z那里,她会变成一个始乱终弃的人。 想到Z,她的胸口一阵闷疼。 她送他红豆手链,送他戒指,说了不少情话,没想到最终会变成这样。 Z是一个很容易破碎的人,若是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做。 她又想到她闹分手的那几次,他似乎痛不欲生,甚至还站去了悬崖边上。 黎岁前几天决定要悄悄离开的那晚,明明都没有这么厚重浓烈的情绪,这会儿却觉得心口拉扯着疼。 她没再吃一口。 在霍砚舟的眼里,她是在难过,宁愿发呆都不想跟他多说一句。 他移开自己的视线,又问了一句。 “吃完了吗?” 黎岁这才回神,将手中剩下的半个面包放下。 “霍总,我真的不能跟你结婚,要不你送我出国吧?” 她了解Z,也许她主动离开的伤害比跟人结婚的伤害比起来,要小的多。 因为离开还能被找回来,一旦跟人结婚,那就是彻底背叛。 霍砚舟坐到一旁的轮椅上,脸色有些苍白。 黎岁还以为他是放过自己了,可是下一秒,一排黑衣保镖从旁边走了出来,站在她的身后。 她的瞳孔狠狠一缩,不敢置信。 “你要强迫我?” 民政局那里可是会问双方,是不是自愿的。 这样的阵仗,谁都知道她是被逼的,根本领不了证。 可她显然低估了霍砚舟的势力,被强压着上车的时候,前排的周赐说了一句。 “总裁,一切都准备好了。” 也就意味着,只要这汽车顺利到达民政局,她就真的要跟霍砚舟领证了。 这到底是怎样的发展啊,就像是一场荒诞的梦。 第497章 她坐在汽车里,看着安静坐着的霍砚舟,那种荒诞的拉扯感更强烈。 外人眼里的他是高岭之花,大概无人会觉得,他有一天会强迫一个女人结婚。 黎岁缓缓坐直,在汽车路过某条街道的时候,猛地按了一下开门的按键。 可是门并没有打开,她又看向霍砚舟。 他的脸色略微苍白,毫无情绪,甚至有几分阴沉麻木。 黎岁眼看着民政局越来越近,有些着急了。 如果霍砚舟真的只是把她当成替身,那他可以去找个比她更像那个白月光的人。 “霍总......” 她试图继续唤醒他的理智,却听到他说:“别费力气了。” 言下之意,不管她愿不愿意,不管她做出什么样的努力,今天这婚都必须接。 黎岁只觉得心烦意燥。 “我不喜欢你,我们强行结婚,只会变成一对怨偶,而且我有喜欢的人。霍总,你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如果是因为霍幼宜的事情,我给你道歉行吗?” 早知道霍幼宜的事情会闹到这一步,当时她就该把人救出来的。 话刚说完,手腕突然传来一股力道,她被人强行一拉,差点儿直接跌进他的怀里。 抬眸,对上他的视线。 他的唇上昨晚被咬了两个口子,如今伤口很明显,搭配着这张让人惊艳的脸,有些说不出的艳糜感。 黎岁刚想说什么,他就拿出了一个漂亮精致的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戒指。 不是她之前送Z的那种素戒,这对戒指显然是花了巧思的,是青花瓷的配色,没有镶嵌钻石,而是一圈漂亮的像山水画一样的宝石。 女款是素雅优美,男款是极致简约,都能一眼抓住人的眼球。 他低头执起她的手指,将女款戒指戴了进去。 黎岁的手往后缩,可被他强行抓着,竟然后退不了分毫。 她的头皮有些发麻,发现霍砚舟若是执拗起来,竟然听不进去别人的半个字。 戒指被套上之后,她竟然有种这辈子都必须跟他有牵扯的惊慌感。 霍砚舟没有看她,低头自己把另一枚戒指戴上了。 黎岁连忙要把戒指取下来,却听到他说:“不是爱你男朋友吗,跟我结婚,他就不会死。” 黎岁的手上一顿,不敢置信的看着这张脸。 明明是顶顶让人惊艳的一张脸,也是非常好看的一张薄唇,此刻吐出的竟然是如此威胁人的话语。 愤怒一瞬间袭了上来。 “霍砚舟......” 他怎么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短短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霍幼宜的离去对他来说,影响如此大么? 霍砚舟低头看着自己指间的戒指,语气很轻。 “或者,你男朋友的分量还不够,再加上你弟弟呢,他要是死你面前,你一个外姓人,要怎么去跟黎强赔罪?” 养育之恩压着,她怎么敢去黄泉之下见黎强。 霍砚舟说的每个字都让黎岁觉得陌生。 她真的感觉面前的人也许是被谁夺走了身体,这不是她熟悉的那个霍砚舟。 那个有教养,看人的时候虽然冷淡,眼底深处却是温和的霍砚舟。 她不说话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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