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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托腮看着门口,整个人太过醒目,一眼就能被注意到。 看见虞惜的那一秒,靳灼霄就笑了起来,看着莫名像等待主人的大型犬。 虞惜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本来就难开口的话,瞬间感觉更难说了。 等她在对面坐下,靳灼霄问:“在家过得开心吗?” 第一句话就弄得虞惜鼻子发酸,她抿了抿唇,含糊道:“还行。” 靳灼霄看她两秒,捕捉到一丝异样,颦眉问:“我怎么感觉你不太开心?” 虞惜扯了个极淡的笑,故作轻松道:“因为我饿了,早饭都还没吃。” “不早说,”靳灼霄把菜单推到她面前,“点菜。” 虞惜这下是真笑了,她想,等吃完再说吧。 点好菜,靳灼霄问:“你今天能在外面待多久?” “吃完晚饭之前应该都可以。” 其实虞惜觉得她今晚不回去,杨惠涓应该也不会多问,但等她跟靳灼霄说完杨惠涓的事,可能也不会久留了。 靳灼霄:“那等吃完咱们去滑雪吧?我昨天看见这里好像有滑雪场。” 虞惜抠紧手指,怕影响他吃饭的心情,到底没提前透露有事要说,点点头道:“好。” 靳灼霄吃饭时挺开心的,可虞惜心里始终像压了块大石,连迎合他都要用尽全力。 终于,这顿饭吃到了结尾,虞惜心情也越发焦灼了。 靳灼霄拿起手机问:“走吗?” 虞惜握紧拳,声音有些紧张道:“等一下。” 靳灼霄:“怎么了?” 虞惜鼓起勇气看向靳灼霄,认真地说:“靳灼霄,我有事想跟你说。” 靳灼霄:“……”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靳灼霄默然两秒,放下手机道:“你说。” 开弓没有回头箭,虞惜深吸一口气,垂下眼说:“我父母一直都只想要儿子,所以他们并不重视我,如果不是因为我和我哥哥是双胞胎,大概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 只听了一个开头,靳灼霄的心已经沉了下来,不过他并没打断虞惜的话,安静地听着。 “我哥哥很好很优秀,但因为我,他永远的离开了。” 再次提起虞礼,虞惜声音还是会颤抖:“我父母为此很怨恨我,他们觉得我是灾星,我自己也觉得我是,所以父亲去世后,我一直在努力养家,希望能赎罪。” 这些话虞惜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更没想过第一个倾听者会是靳灼霄。 大概因为靳灼霄在她心里特殊,才会让这段话说的更加艰辛。 一字一句都像在暴露身上丑陋的伤口,又疼又难堪,简直抽空了她的力气。 靳灼霄皱眉:“你哥哥的死不是你的责任,你父母也不该这么对待你。” 虞惜摇头,眼泪无声掉落:“是我间接害死了我哥哥,我父母对他满是希冀,我不可能完全不在乎,我就是有罪,所以我只能尽力弥补他们。” 靳灼霄终于知道虞惜为什么不停的上班赚钱了,看着她瘦削的脸,心像刀割一样疼。 明明也只是个小姑娘,却偏偏要被迫当大人,怪不得内里柔软,表现出来的又这么倔强要强。 虞惜随手抹掉眼泪,吸了吸鼻子开始步入正题:“我哥哥去世后,我妈又生了我弟弟,她把对我哥哥的希望寄托在了我弟弟身上,所以什么都想给他好的。” “但我们家条件一般,”虞惜咬紧唇,几乎想将头低到地底,声音十分艰难,“所以我妈想让我找条件好的男朋友,借此达到扶持我弟弟的目的。” 第173章 跟不跟我走? 虞惜的话已经说的很直白,她就差直接跟靳灼霄说杨惠涓想让她当扶弟魔了。 没直说纯属是因为还想留一点体面,但她知道,靳灼霄肯定听得懂。 所以虞惜不敢抬头跟靳灼霄对视,她不敢想象靳灼霄会用一种怎样鄙夷的目光审视她。 不过哪怕低着头,虞惜也知道靳灼霄在看她,视线在这一刻仿佛有了实质,像烈焰一般灼烧着她残破不堪的自尊。 虞惜脸色苍白,眼睛却红的过分,整个人就像过度紧绷后被松开的皮筋,完全失去了活力。 “……” 两人都没有说话,在不喧闹的餐馆里,桌上气氛显得格外沉寂,每一分每一秒对虞惜都是折磨。 片刻后,靳灼霄平和开口:“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做什么样的回答?” 虞惜微怔,慢慢抬眼看他。 靳灼霄眼睛一如既往深邃,像一汪深潭,从中看不见明显的情绪:“让我帮你弟弟吗?” 虞惜急忙否认:“没有!” 靳灼霄:“……” 虞惜别开眼,蜷起手指说:“我不想利用你,我只是想跟你说清楚我家的情况,然后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 靳灼霄默然两秒,问:“这就是你不跟我复合的原因?” 虞惜长睫翁动,抿紧薄唇没有答话。 靳灼霄:“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就结束我们的关系。” 虞惜心口一颤,有些错愕地看向靳灼霄。 靳灼霄:“你家人根本不在乎你,你就没想过摆脱他们吗?” “小时候我也怨恨他们不在意我,所以想着长大之后要去离家远的地方读大学,然后脱离父母,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虞惜眼睛发热,深吸一口气压下泪意才说:“但哥哥去世后,我总觉得自己亏欠父母很多很多,要拼命偿还,这样心里才能舒服一点。” 靳灼霄安静听完,然后说:“我替你还。” “什么?”虞惜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靳灼霄:“你妈妈不是想要钱吗,只要给的够多,我想她会很高兴放你走。” 虞惜怔然许久才消化掉靳灼霄的话,泪水渐渐存满眼眶,带着鼻音的声音颤抖道:“你疯了吗,要当这个冤大头。” 靳灼霄眉眼含笑地看着她,吊儿郎当地说:“我等着娶你当媳妇儿,就当提前投资。” 话音未落,虞惜的眼泪就像开阀了一样簌簌往下落,胸口因为急促的喘息起伏不定,连话都说不出。 靳灼霄见状走到虞惜身边坐下,抽了张纸巾替她擦眼泪:“其实我不介意帮你弟弟开路,毕竟帮他也只是我说句话的事,但你家人对你的态度让我很不爽,所以我不想让你继续跟他们有联系。” 虞惜哭的停不下来,身子一抽一抽的,说不出话,任由靳灼霄给她擦脸。 “你妈不好好养你,我养。” 靳灼霄看着虞惜,认真地说:“虞惜,如果我想带你离开,你敢跟我走吗?” 虞惜眼前一片朦胧,有种突然被人从不见日光的泥潭里拽出来,然后告知,可以离开那牢狱般的方寸之地,获得去旷野的自由的感觉。 满心的激烈情绪就像波涛汹涌的洪水在身体里来回冲荡,虞惜一时没办法平缓,连哭泣都控制不住。 靳灼霄从没见她哭成这样过,宛若一个迷路的小孩,可怜又无措,心疼道:“虽然你哭起来很漂亮,但也得适可而止啊。” 虞惜捶了他一拳,这人什么时候都没个正形。 靳灼霄笑:“快别哭了,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虞惜一抽一抽地说:“我,我呜,我停不,下,下来呜呜呜。” “哎呦哎呦,”靳灼霄把她揽进怀里,温声哄道,“慢慢缓。” 虞惜抱住靳灼霄的腰,忍着声音,埋头大肆哭了起来。 * 过了很久,虞惜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但她觉得丢人,不太想抬头。 靳灼霄半天没听见动静,捏了捏她的耳垂,戏谑道:“不会睡着了吧?” 虞惜觉得痒,干脆推开他。 靳灼霄笑:“变脸还挺快。” 虞惜本来就觉得丢人,靳灼霄还故意调侃,抬眸瞪了他一眼。 靳灼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仔细看了看,说:“眼都肿了。” 虞惜推开靳灼霄的手,声音带着浓重鼻音道:“你别看我。” 靳灼霄挑眉:“为什么?” 虞惜:“丑。” 靳灼霄轻笑:“我没觉得。” 虞惜脸干的难受,闷声道:“我想找个地方洗脸。” 靳灼霄拿起手机说:“跟我回酒店洗吧。” 虞惜抬头:“嗯?” 靳灼霄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笑非笑地解释:“我衣服让你哭湿了,回去换一件。” 虞惜当即一窘,低头不再说话。 两人结账离开餐馆,然后直接开车回酒店。 虞惜知道自己现在看着肯定很狼狈,走路都避着人,直到走进酒店的房间,才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有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收拾过,房间看着很整洁。 靳灼霄脱下外套说:“你直接去里面洗吧。” 虞惜:“嗯。” 虞惜走进洗浴间,看着镜子入目就是自己哭的通红的脸,真心觉得很尴尬。 她打开水龙头,用温水洗干净脸,感觉舒服之后才出来。 虞惜没想到靳灼霄衣服还没穿好,看着他光裸的上半身,不免有些局促。 靳灼霄勾唇,轻佻道:“随便坐吧。” 虞惜点点头,拉开椅子,特意朝背着靳灼霄的方向坐下,然后低头装作自然地看手机。 相比之下,靳灼霄很是坦然,不急不缓的从行李箱里扒拉出一件黑色修身打底,套头穿上。 穿好后,他合上行李箱,站起身说:“我之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给我回答。” 虞惜不知道靳灼霄穿没穿好,低着头问:“什么问题?” 靳灼霄走到虞惜面前,手掌托起她的下巴,等虞惜看着他,才一字一句地问:“跟不跟我走?” 第174章 抱紧了 虞惜知道靳灼霄的这个问题并不像他说出来的这样随意,毕竟事关两人的未来,得认真做抉择。 她看着靳灼霄,并没有马上回答,靳灼霄也没有催她。 他在给她考虑的时间。 虞惜开始仔细回想,从虞礼去世之后,家这个字对她好像就完全变了性质。 它不是避风港,更像一个无形的牢笼,里面没有爱,只有各种压迫。 虞惜一直不离开,主要是因为对虞礼的想念和自责,还有对家人的愧疚。 种种情绪汇在一起,化作绳索铁链,将她牢牢困住,哪怕到今天,依旧如此。 这么多年,虞惜已经习惯了这种压抑,心渐渐变得麻木,也在不知不觉中丧失了追求自由的想法。 可现在靳灼霄突然强硬的闯了进来,不只替她开了门,还说想要带她走。 虞惜心里早就湮灭的火焰,在这一刻似乎又被重新点燃。 归根究底,她在意的只是虞礼,并不是不想离开这个让她痛苦的家。 而且杨惠涓现在把她逼得越来越紧,虞惜很清楚,继续容忍下去,她不仅会辜负靳灼霄,还会把自己后半辈子也搭进去。 所以和杨惠涓扯清关系,才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可这事也只是说着轻松,想顺利解决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虞惜担心道:“如果我妈不同意怎么办?” 杨惠涓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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