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么危险,没有跟我说。” “那……”彦凌同学喝了两口酒,“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危险运动,说是刺激有意思。不过百亡海还是很恐怖的,每年不少自由潜水员都……” “但如果做好措施浮潜的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以我对彦凌的了解,他肯定会选择后一种潜水方式。那这危险就大了。” 顾平月听完,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等身边的人走了之后,顾平月给彦凌打了个电话。 不知道是没有信号,还是他的手机关机了,显示得仍然是未接。 顾平月想到那些话,总觉得彦凌不会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第一步,怕他会冒险做出什么不合适的事情,她问苏清,“你知道百亡海在哪儿吗?” 苏清知道一点,如实说,“离我们这里挺远的,因为地方偏远,传闻的也很恐怖,所以一般没什么人去。” “但也有每年到哪里去潜水的,但跟那人说得一样,只有浮潜才没有危险。自由潜水的风险太大,一般去的人,就是想挑战一下。” 顾平月深吸一口气,缓慢吐出几个字,“我要去找他。” 苏清:“去找彦凌吗?” “嗯。彦凌性子太傲,我怕他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 苏清没劝说她,而是说,“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留下来帮我看着点公司,去那里可能有危险。” “可是顾姐……你一个人去也不安全啊,要不要找个人陪着你啊。” “不用了。”顾平月说,“我有分寸。” 顾平月没喝多少酒,看着时间还够,准备回去一趟,直接去百亡海。 苏清还是不放心,“顾姐,要不还是明天再去吧,今天都很晚了,机票可能都没有了。” “彦凌的电话打不通,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去了。”顾平月说,“彦家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 第132章 挥霍生命 苏清耐不住顾平月,只能看着她离开。 顾平月回去的时候,彦思雨已经睡觉了,怕她第二天起来不放心,所以留了一张纸条。 顾平月将事情的经过都写在纸条上了,然后让司机送她去机场。 她在网上订了最后一趟航班,时间很赶,明天凌晨才能到。 司机担心她这么晚出去会出事,试探道,“少奶奶,您这么晚出去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吗?” 顾平月靠在在座椅上,眼眸微动,淡淡道,“没什么事。” 司机透过后视镜一直观察着她,欲言又止。 顾平月注意到了,又说,“应该不会去很长的时间,我已经跟思雨说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车子在晚上开得也比较快,到了机场时,顾平月才想到自己从未坐过飞机。 还好司机比较贴心地陪着顾平月拿了登机牌,她没带东西,也不用办托运,就等着过安检。 顾平月虽然是第一次坐飞机,也不紧张,学着其他人的样,默默等着。 毕竟在这个世界呆了这久,很多事情也适应了。 上了飞机,顾平月的手机就关了机。 她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就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这个城市不算大,比A市要差远了。顾平月在手机上叫了个车,就直奔百亡海。 她事先做过准备,知道潜水的区域在海岸另一端。 顾平月去的时候,不免觉得有些落寞,跟游玩的一边完全不一样,这一面只有很少的人。 海水翻滚,波涛汹涌。 这片海域一点都不宁静。 海滩上面的小木屋里有卖潜水服和氧气瓶的,顾平月走过去,下意识往里看了眼。 木屋子里摆放着落了灰的泳衣和救生圈,老板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见到顾平月来了,也没多大反应,“要什么?” “不好意思啊,我想问您个事。”顾平月语气很好,她把手机里的照片找出来,拿给老板看,“您见过这个人吗?” 老板眯着眼,看了几秒后,慢吞吞说,“好像有点印象。” 顾平月眼底的光亮了点,迅速问,“那您还能想起来,什么时候见过他吗?” 老板从椅子上坐起来,戴着老花镜仔细看了几秒,“他昨天来过,准备潜水的时候,恰好碰到暴雨涨潮了,就回去了。” 顾平月心底一口气松了一点,赶紧问,“那您知道他什么时候还会来吗?” “他没说。” “那谢谢您了。”顾平月没再多问,转身出去。 这一块视野极其开阔,入目之处全是金色的沙滩和碧蓝的海水。 顾平月决定在这里等彦凌,她把手机开机,看到了几条未接来电。 她试图拨打回去,彦思雨立刻接起。 “怎么了?”顾平月问。 彦思雨在电话那头担心地问,“你没事吧,我听说你去了那样的地方……我哥也没事吧?” “没事。”顾平月说,“找到你哥就会回来了。” 彦思雨心底不是滋味,声音小小的,“那你注意安全,别跟我哥一样做冒险的事情。” “行,这些天你看着公司,别出什么乱子。” 顾平月交代完之后,就挂了电话。 她来的时候匆忙,什么准备也没做,此刻被强烈的日光晒着,皮肤都是火辣辣的疼。 她等了没一会,就看见沙滩不远处闯入一群人。 再然后,海面上出现一艘大船。 一群人准备往船上去,顾平月赶紧跑过去,就跟在他们身后。 因为她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彦凌,于是只能盲目地跟着。 跑到岸边,几人陆续上船,顾平月眼看着来不及,大声喊了出来,“彦凌!” 船上的人听到了声音,都看向了顾平月,“前面那人在喊什么啊?” 风声很大,几人都没怎么听清楚。 彦凌往后看了眼,莫名觉得那人像顾平月,但他很快就打消了这种想法,转身就跳上船,“管她是谁呢,再不快点就赶不上了。” 几人也没理会,都陆续上船。 顾平月踩着沙滩,跑起来很费力,在船快要开动的前一秒,她使出全部的力气又喊了句,“彦凌,停下!” 这一嗓子倒是让船上的人都听见了,立马有人看向彦凌,“这不是在喊你吗?” “对啊,我也听见了。” 彦凌此刻一看,愣了好几秒。 沙滩那边跑来的人正是顾平月,她穿着一件单薄的开衫,裙边被风扬起,映入一片蔚蓝之中。 船停了,他们都在等顾平月。 有人戳了下彦凌,调笑道,“你小子好福气啊,找了个这么好看的女朋友。” “不是,我们之前一起出去潜水的时候,怎么就没看见她来找你?不会是新谈的吧?” 彦凌几乎是从牙齿缝里逼出一句话,“那他妈是我嫂子。” “我去?嫂子?你这嫂子可以啊,还专门来找你。” 顾平月此时也看到了彦凌,提在心口的气终于松了下来。 因为顾平月的到来,船上的人都莫名激动,催促着彦凌,“你还不快去接嫂子,还在坐着算什么意思?” 彦凌一点都不激动,他只觉得生气。 为什么他现在做什么,顾平月总能及时赶到,像在他身上装了个隐形监控一般。 彦凌跳下船,走到顾平月跟前,上下打量了几秒后问,“你来做什么?” 顾平月顺着呼吸,“我不能来?” “那我跟朋友一起潜水,你来干嘛!”彦凌的语气不是很好,甚至很急躁,“你能不能不要总是管着我,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做什么都要被你控制着?” 顾平月盯着他,一字一顿反驳,“彦凌,我没有控制你。” “所有人都控住不了你,因为你做这些决定的时候,没有告诉我们每一个人。你自己来了,也准备一个人承担风险是么?” 顾平月的语气渐冷,哪怕头顶烈日当空,彦凌还是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彦凌,你根本不是为你一个人活着的。你大哥出了那样的事情,难道还不能给你长记性吗?在你做每一道决定时,都应该考虑一下你的家人。” “你不能这么自私地挥霍父母给你的生命。” 顾平月话说完,彦凌转身就要走。 船上的人看他这样,忍不住吐槽,“彦凌,你把嫂子带上来啊!” 第133章 一起潜水 彦凌生气归生气,可也不能就这么撂下顾平月不管。 他又几步冲回去,扯着顾平月的手腕,把她往船上带。 上了船之后,几人纷纷给顾平月让位置,一脸热情地打招呼,“嫂子好!” 顾平月稍稍点头回应,“你们好。” “嫂子也来潜水啊?”有人这样问。 顾平月摇摇头,“不是,我来找彦凌的。” 一提到这些事情,彦凌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冷哼一声,“不用你找。” “啧,怎么跟嫂子讲话呢。” “是啊,大老远过来一趟,要不跟我们一起玩?” 彦凌瞥了顾平月一眼,凉凉道,“她连游泳都不会,还潜水。” 顾平月没有搭理彦凌的话,而是问,“你们什么措施都不用做,是准备自由潜水的吗?” 所谓自由潜水就是憋着一口气在海里一直停着,没有任何的防备措施,难免危险。 况且这片海域时而泛起大浪,看起来都充满挑战。 几人都说话了,“我们玩得就是刺激。” 他们的年纪跟彦凌差不多的样子,不大不小。 这个年纪偏偏可以放纵跟任性。 就算出了什么意外也不要紧,因为有个叫青春的东西为他们背锅。 顾平月皱起眉头,“那你们不知道这很危险吗?” 几人沉默了下,又哈哈大笑起来。 “哪里危险了,就是在水里泡一会,大不了我们还可以游泳啊。” “放心吧,我们来的时候对这儿足够了解。” 顾平月还是说,“那你们应该知道,每年来这里的人总有几个是回不来的。” 彦凌不悦打断她,“你别诅咒我们。” “我这不是诅咒。”顾平月说,“我只想让你认清现实。” “很多有挑战性的事情并非是好玩的,它很有可能让你付出沉重的代价。如果仅仅是为了玩,为什么不做好措施再下去?” 几人觉得跟顾平月说不通,都没再说话了。 船行驶在海面上,翻滚着巨大的浪花。 远处的云躲在天际,神秘又充满色彩。 顾平月忽然说,“这个世界还是美好的,没必要为了一些不确定的事情搭上所有。” “寻求刺激跟做好安全措施不冲突,我这么说,只是希望你们能有更多的机会,去追寻不同的新鲜事物。” 大概顾平月说得话起了点作用,几人仍然保持沉默,在思考着什么。 顾平月也不着急,循循善诱地开导着,“你们想过在海里出意外的场景吗?没人救得了你,你只能看着无边的海水将自己淹没,却毫无办法,你甚至连呼喊一句都显得困难。” 几人这下是真的慌了。 有人挠挠头,看了眼顾平月,不好意思道,“嗨,我们也不是一点都不害怕的。这包里还装着氧气瓶什么的,就是怕临阵犯怂。” “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还是防备着一下比较好。”另外一个人说,“想着我姐姐还在家等我呢,这要真的出意外了……” “彦凌,就听你嫂子的吧。反正做了防护措施也不丢脸,大家不都是这么玩的。” 彦凌冷眼扫了一群人,“出息。” “真的,听嫂子的比较保妥。” 几人说着都从包里拿出氧气瓶和潜水服,纷纷给自己装备好。 顾平月抱着胳膊,见彦凌不为所动,她直接拿起彦凌放在地上的包。 打开拉链,里面也有潜水服和氧气瓶。 她学着他们的样子,把潜水服套在自己身上,也把氧气面罩带好。 彦凌扯开唇角笑,“怎么?你也要玩?” 顾平月:“既然你愿意追寻刺激,你就选择你的自由潜水。” “顾平月!”彦凌火了,一下子跳起来。 他们都放弃了抵抗,彦凌还在坚持,这并不是因为他胆子大,他只是单纯地想跟顾平月作对。 “行了行了。”有人拉过彦凌,“我这儿还有一套装备,你穿上就是了。” 彦凌哼了一声,没搭理。 “差不多就行了,干嘛那么倔啊。你嫂子那不是担心你,这才来这找你的么?” 彦凌一下成了众矢之的,顾平月什么话都不用说,他自己的良心就已经过不去了。 这样想着,顾平月不辞千里跑来一趟,只是单纯地因为他。 “穿上吧,马上就能下去了。” 彦凌还是妥协了,做好了安全措施。 顾平月放下心来,跟着他们一起下海。 因为她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也不知道潜水的技巧,于是有人拉着她一起下海。 海上的世界跟海下的截然不同。 顾平月泡在海里,见到了自己从未见过的景象。 各种鱼群穿梭在珊瑚丛里,水母和章鱼缓慢移动着,她好奇地想伸手触碰一下。 彦凌一把打下她的手,意思是不能碰。 顾平月的手腕让彦凌牵着,在海底世界漂浮。 潜了半个小时的样子,几人商量着一同出去。 当中有人腿有点抽筋,上了岸之后,大口喘气,“幸亏听了嫂子的,我要在海里抽筋了,我可就完了。” 顾平月没说什么,蹲下询问他哪里不舒服。 他指着腿,面上的情绪怪怪的,“小腿抽筋了,现在还麻着呢。” 顾平月伸手,在他腿内侧揉捏了几下。 没过一会,他就笑着说,“好了,谢谢嫂子!” 彦凌还是板着脸,一把拉过顾平月,“行了,赶紧回去吧。” “机票买了?”顾平月问。 “没有。” “那我先订票,你回去收拾东西。” 彦凌好笑道,“我让你回去,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回去了。” “你为什么不回去?” “我为什么要回去?” 两人的谈话又带起了火药味,几人赶紧打圆场。 “彦凌,你就回去吧。嫂子大老远找你一趟,也不容易。不回去的话……” 那人话都没说完,就让彦凌冷冷打断,“我就不回去。” 像是跟顾平月故意作对一样,他转身就走了,留下几人待在原地。 他的朋友们也很尴尬,解释着,“他平常不这样的,大概今天是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吧。” 顾平月:“因为我打乱了他追求刺激的想法?” “算……算是吧。他这人特好面子,肯定觉得有些不舒服。” 第134章 因为一句话 彦凌的朋友将顾平月带到他们住的酒店,那是一间海景房,风景和环境都很好。 顾平月看着时间,今天应该回去不成了。 彦凌还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完全没有出来的意思,他的朋友喊了几句他也不应声。 顾平月在酒店里,给彦思雨打了个电话,说了些大致状况,然后询问她公司里有没有出什么乱子。 彦思雨本来不想让顾平月担心的,但是她实在是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只能告诉顾平月,“嫂子,何雪这段时间还是喜欢找麻烦,在公司里闹不出什么乱子,她就三番五次地去打扰二老。” 顾平月眯着眼睛,冷笑了声,“先由着她,等我回来再收拾。” “那你还要多久才能回来啊?” 顾平月想了下说,“几天吧,我尽快。” 依照彦凌的性子,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尽快回来。 挂了电话之后,她躺在床上休息了一阵,没一会就睡着了。 她睡眠很浅,才过了一会,就被门外的争吵声惊醒了。 隐隐约约的,她好像听见了彦凌说话的声音。 他声音很大,似乎在跟人吵着架。 顾平月迷惑起床,一把推开房门,靠在门口看着走廊那头围着的一群人。 此时不过刚入夜,彦凌穿着单薄的衣服,在跟他的兄弟理论着什么。 他兄弟劝说着,“就算你真的置气,也不应该拿命来做代价啊!你嫂子带你回去,也是为你好。” “而且,今天去潜水的时候你也看见了,我的腿就抽筋了,要是那在海里,我不得让浪花给吹走啊。” 彦凌似乎硬下决心不听劝一般,执意要走。 顾平月靠在门口,不冷不淡地笑了声。 她回去换了身衣服,再出来时一眼都没看彦凌,而是对他的兄弟说,“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彦凌还在当中,几人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顾平月全程无视彦凌,又说,“今天多亏大家了,我请大家吃饭。” 有人一把揽过彦凌的肩膀,笑嘻嘻道,“走啦,嫂子请我们吃饭,一起去。” 彦凌一把甩开他的手,“我不去!” “彦凌!”顾平月转过身,定定看他,“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不是所有人都应该围着你转。” “你不听我的话就算了,可你朋友说的话你也不听。你这样别扭地遮掩,是不是就因为我说中了你的心思,所以心虚了?” “还是我戳破了你心底的一点软弱,所以觉得我就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彦凌一言不发,目光死死盯着顾平月。 顾平月:“吃饭去不去?” 他的兄弟都对彦凌挤眉弄眼,那意思就是:给你台阶下,你就赶紧下吧。 彦凌还是横着一颗心,扭头就进了房间里。 顾平月觉得头疼。 彦凌的自尊和性格,似乎不允许别人触碰一点。 他的兄弟也没办法,又怕顾平月尴尬,说了句,“嫂子,要不我们就在酒店下面随便吃点吧。” 顾平月肚子不饿,但她心情不是很好,“嗯。” 吃饭的时候,她特地要了几瓶酒。 桌上的人一人一瓶,她也开了一瓶不停往嘴里灌。 “嫂子,你也别太担心了。彦凌本心不坏的,等他自己想通了,肯定会跟你回去的。” 顾平月嗯了一声,举起酒杯,“今天谢谢大家了。” “嗨,多大点事情,应该的。” 顾平月喝酒也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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