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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的小组,我们为二位准备了两张音乐节的门票,就在今天晚上~” “如果二位愿意去的话, 我们可能还会跟踪拍摄一些片段作为花絮, 不需要全程跟踪, 二位考虑一下?” 交流被打断, 陆明沉吟片刻没有回答, 只是转过头,仍旧看向段宁。 段宁张了张嘴,想说不去,但不知想起什么,话到嘴边, 又蹙眉改了口:“我们去。” 要是不去,这种夜晚,说不定某些人转头就要去找小男生…… 导演笑着点点头,把那两张票放在他们手里,陆明看了一眼,是个不远不近的位置,预计也是为了方便拍摄。 因为时间有点紧,两人都没吃多少,段宁坐进后排车位的时候,还稍微有些饥饿。 陆明和他坐在一起,像变戏法似地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甜点,放到了他手上:“偶尔吃甜食,有助于心情愉悦。” 段宁仔细打量着它的包装,不知想起什么,嗤笑一声,推开了:“不饿。” 陆明身体一顿:“……不喜欢吃?” 段宁像是意有所指似的看了一眼精致的草莓小蛋糕,面色阴沉了一瞬:“甜的东西,我看着烦。” 话里话外都冒着酸劲儿,怎么听都不像是在说蛋糕。 陆明偏偏没听出来这其中的深意,本来只是想哄他高兴一点,如今只得暂时把它搁置一边,并暗自记下:段宁不喜甜。 然而,等他们去了现场才发现,导演给他们定的这个演唱会,歌手虽然不算很出名,但最擅长的就是甜歌。 段宁脸都黑了,但既然答应了导演要拍摄花絮,他就不会中途食言,只能继续等下去。 进场时人流拥挤,陆明下意识牵住段宁的手,大概是因为在镜头下,段宁冷着脸地挣了一下,只是没能挣脱开,还被更拉近了一些。 演唱会已经开始,天上却渐渐开始落雨了。 甜丝丝的歌声穿梭在小雨间,倒让这雨水也显得黏腻了起来。 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段宁低声嘀咕:“这种歌,有什么好听的……” 话虽这么说,他的眼睛却从头到尾盯着台上,不明的神色在他眼里流动,最后化作很熹微的光亮。 这光亮并不像是一场大火,而只是火堆熄灭过后的一点火星,轻轻一吹,就会熄灭得了无痕迹。 地下乐队,段宁已经待了十年。 他最熟悉的就是潮湿、昏沉的环境,底下的人群在迷离的灯光里声色犬马,是他十三岁时,整夜整夜梦境的底色。 那时他还不配上台,只能站在角落,看着头顶闪烁又璀璨的灯光,舞台上乐队倾情的表演,却连观众都称不上。 烧伤的疤痕是他祛不掉的丑陋,他明明刚从大火中逃生出来,雨季却从那一天开始,一刻未停地落下。 要怎么样才能站上台呢? 他比任何人都痛恨这些疤痕,又不能直接把这几块血肉剜出来,再重新缝好,然后告诉其他人,其实如果我上台,也能唱得很好。 天才在被造成神之前,是没办法告诉别人自己是天才的。 就算偶尔泄露了,接收到的也只有数不清的否认和嘲笑。 没人相信你是天才,除非你很成功。 他于是无师自通地开始写歌词,给观众,写给台上的人写,最后给乐队里的每个人几乎都写了上千首,队长终于发现了他的天赋,准他上台试试。 舞台终于短暂的属于他,他的恐惧在欢呼声里渐渐消弥,他忽然明白,那些疤痕已经被掩盖在面具之下,不需要被害怕了。 但面具不能遮挡一切,那些雨,还是一刻不停地落在他身上,就像现在一样,他终于有了做观众的资格,但走了十来年,他还是没有走到地上。 小甜歌就算唱得再难听,却能站在段宁难以触及到的舞台上。 他或许一点也不厌恶这个歌手,他厌恶的,从头到尾只有他自己。 他们的位置要看到歌手其实有些艰难,陆明再迟钝也能察觉到段宁身上渐渐浓烈的沉郁,就像落在他们身上的雨滴,无声无息,却会让衣服和皮肤黏得更紧。 就算是再轻柔的面料,这样黏粘久了,再撕开也还是会有些痛的。 陆明鼻尖好像已经弥漫着那种潮湿的气息,他忽然把段宁抱起来,让他坐在了自己的后颈上。 “……这样看清楚了吗?” 段宁没想到男人会有这种举动,瞳孔缩紧了一瞬,稳住身体之后,下意识低斥了声:“你做什么?!” 陆明却丝毫没有要把他放下来的意思,只是像在说着一个最无可辩驳的事实那样,平静叙述道:“段宁,不久之后,站在台上的就是你了。” 舞台很吵,但这句话偏偏越过朦胧的雨幕和喧闹的人群,让段宁听清了。 段宁微微一愣,抿了下唇,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还差得远。” “很近了。”陆明说,“很近了,段宁……” 花絮到这里也算拍摄完成,陆明礼貌地把摄像人员请走了,提前带着段宁走出了这场音乐的狂欢。 他们都不是什么喜欢热闹的人,却偏偏需要一次又一次跟人群联系起来,或多或少展现些什么,又或者只是做自己需要做的事。 所幸,他们也不算排斥。 雨势渐渐大了。 这种雨里,无论是街道还是其他什么地方几乎都没什么人,愈发显得空旷。 来的时候,摄像大哥开的是陆明的车,现在他独自去交差了,这辆车就又回到了陆明手里。 陆明本来准备回家,但瞥见副座的段宁,男人握着手方向盘的手指一顿,忽然改变了主意。 车子启动,渐渐远离那片欢腾的人群。 不知过了多久,他把车开进了一座老旧的街区。 那里似乎有一处酒吧,但是已经渐渐废弃了,又或许是因为危险,已经不再被使用。 那片屋顶都还在漏雨,只用几块塑料板遮蔽着,似乎已经不再拥有属于它完整存在时的价值,但唯独中心的舞台,依旧是完好的。 段宁本来漫不经心看着窗外的景色变幻,望见这个废弃的舞台,猛地转过头,忽然明白了陆明的意思。 他的瞳孔紧缩,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一样半天发不出声音,最后短促地笑出了声:“那歌确实不好听,要听听我的歌吗?” 像是冷笑,又似乎不是。 但这是他第一次用询问的语气征求陆明的意见,陆明不可能不答应,更何况,这本就是为他准备的。 陆明从后备箱拿出一把雨伞,还有一把崭新的吉他,递给了段宁。 段宁手指微微有些颤抖,但他深呼一口气,拿着吉他,跳上了舞台。 台下只有一位撑着黑伞的听众,却依旧足够让他紧张。 他调试了一下吉他,唱了他最新写的这一首新歌。 暴烈,激荡,却像是站在长熄不明的无尽黑夜里,只有站在舞台上的他,是唯一散发着光亮的地方。 但其实这首歌原本的基调很绝望,潦草与疯狂是他的本色,压抑为他斟上酒墨,就像是被带回了遥远又精神空虚的摇滚上世纪。 可看着台下撑着伞的男人,段宁却声音嘶哑,硬生生从亘古不变的长夜里迸发出了一束光。 这光亮让他的伤疤都觉得灼烫,可他却着了魔,把吉他都快舞出了火星。 表演结束的时候,段宁站在台上,用吉他撑着身体,剧烈地chuan息。 手指还在止不住地颤抖,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兴奋。 男人眸色深沉地为这位优秀的歌手鼓着掌,然后撑着伞走上前,朝他伸出了手。 那只大手修长又好看,每一个骨节都分明,却透着令人安心的意味。 段宁却直接跳下台,后退几步,挑衅一笑。 暴雨再次落下时,陆明把浑身湿透的段宁按在墙上亲吻。 遮雨的黑伞倒在一旁,冰凉的雨水顺着身体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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