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婿临门王锐_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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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在门边的方宇打开门一看，顿时叫道：“坏了，这大中午的怕是要下大暴雨啊，你们看这云！” 众人纷纷挤出门，望向天空。青山绿水之上，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空，此刻已经聚集大片乌云，朝三渡河村上空聚拢。 “大家伙快进屋吧，家里晒粮的赶紧回家收粮食去，等雨散了再来看病！” 石大宝正跟石大爷聊着天，见状早已跳了起来，朝大家伙喊了起来。 “这个天气，真是说变就变！” 黄宁雷跟沈千重坐在隔壁办公室门口，看到这天气也是哭笑不得，看到李向南等人出来，便挥了挥手，“你们抓紧时间休息，夏天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等着吧！” 李向南望着黑云密布的天空，想起数年前石锦绣的遭遇，瞬间眼前一亮：“同志们，我有办法治疗锦绣的病症了！” “？？？” 大家伙全都转头看向李向南。王德发激动的转身，一把薅住李向南的胳膊，嚷道：“真的假的？真的能治吗？” 李向南点点头，指了指黄宁雷，迎向这一张张面孔，“不过这事儿有点冒险，怕是要得到黄队的点头！” 王德发大手一挥，“我去叫他，听听你的计划！” 众人纷纷兴奋起来，大家伙赶紧进屋。没一会儿，林楚乔黄宁雷和沈千重也都挤进了屋，把门给关上了。哗啦啦！猛烈的狂风肆意着，瓢泼大雨顷刻间便席卷了天地，三渡河村霎时间便好似银河倒灌，被整个盖进了一片雨幕里。轰隆隆。巨大刺耳的雷声也在宣扬着这场暴雨的猛烈。屋内。根本不用李向南亲自来回答，知晓了功能性失声这一病症的所有医生们，你一言我一句的将石锦绣这小丫头的情况给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功能性失声？”听到大家伙的解释，黄宁雷也是震惊不已，震动的同时脸上浮现大大的问号。 “应激性心理障碍？” 林楚乔也第一次听说有这种精神类的病症，她平时跟大哥大嫂还有二哥三姐待在一起时，也聊过不少医学上的事情，还真没听说过有这种病情，一时间心里也是惊愕不已。要说心情最澎湃的，就是沈千重了。他已然知晓了，刚才大家伙默默的在观察和诊断了石锦绣的病情后，所有人都束手无策。就没人能够说得出石锦绣到底为啥哑巴了！这个时候李向南抛砖引玉，说出了自己的判断，而且有理有据。沈千重可是军医出身，医学本领过硬，见到过也处理过很多各种各样的疑难杂症，身体上的病因他是不陌生的。这还是他第一次知道功能性失声与应激心理障碍两个词。尤其是听李向南亲口讲述了一下这应急心理障碍如何导致石锦绣失声的，更是吃惊不已。一个小小的机修厂厂医院的急诊科里，竟然出来一位连心理学和精神类疾病都十分擅长的医生，而且还这么年轻！要说在来的路上，李向南提出了晕动症给大家伙解惑还有点幸运的成分，可能他恰好碰到过这种情况。可现在，李向南又一次遇到这种棘手的情况，那就足以证明，这小子的医学知识已经丰富到了一个众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小李！”等到黄宁雷等人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沈千重赶紧摆摆手示意大家伙儿安静，赶忙问道：“你是断定锦绣病情的人，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治疗？” 第158章不光沈千重心里很关心这事儿，所有人现在都很好奇。看着这么多双眼睛锁定在自己身上，李向南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沈队，黄队，刚才我也说了，石锦绣的病情是因为强烈的情绪刺激而产生了功能性失声，治疗她，要再给她来一次刺激！激发她出声！” 黄宁雷摩挲着下巴，点头道：“嗯，想法是不错的！你们也同意？” “同意！” “我觉得李医生这个建议很好，我也赞同！” “我支持！” 哗啦啦，坐着的一圈人都举起了手。黄宁雷笑了笑，随即看向了沈千重。 “小李，先别急，我想先听听你具体的计划，看看可行性！” 沈千重倒也不急，毕竟年纪摆在这，虽然心中早已震动不已，但还很冷静。众人又满怀期待的看向了李向南。迎着这么多双目光，李向南深吸了一口气，坦言道： “石锦绣之所以失声，那是因为在那场暴雨洪水中亲眼看到父母亲为了救自己死亡了！所以，我想利用今天这场暴雨，模拟一下当时的情景，我来扮演过河的她爸，淌入河里！” “？？？”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刚刚还对李向南的计划很有兴趣的沈千重也蓦然张大了嘴巴。 “不行！” 醒悟过来的黄宁雷，顿时吓坏了，言辞激烈起来：“小李！你这是胡闹！你知道今天的暴雨多大嘛！” 黄宁雷站起来走到窗前，只稍稍的打开了一扇窗户，便立即被席卷的大雨淋了半身，“就这样的恶劣天气，别说进河了，哪怕是仅仅站在雨里走，都很艰难！” “我不许你冒这么大风险！这个提案，我不同意！” “李医生！这个风险太大了，咱们冒不起啊！” “是啊，你想进三渡河，这雨势一大，水势也暴涨，你会游泳吗？不，游泳都可能会被淹死的！太危险了！” “再说了，李医生，你怎么确定这个方案一定可以刺激到石锦绣呢？” 一旁的医生们看李向南这么冒险，时芳郑乾和桂景三位女同志马上就摇头否定了这个提案。黄宁雷更是拍桌子道：“李向南，这真的值得吗？万一没成功……” 所有人都看着李向南摇着头，除了丁雨秋和林楚乔。沈千重眸光深深南，他在思考这么做的意义。如果成功了，无异于帮助国家在精神类疾病领域贡献一份极其珍贵的临床材料。另一方面，这件事情办成了，在后期的支医活动中，这个队伍他将被奉为标杆，成为所有人学习和努力的榜样。哪怕对石老爷子和石锦绣来说，也算改变了命运，给了这个家新的希望。危险吗？危险！危险难道就不去做吗？闭了闭眼，沈千重睁开眼睛起身，眼神坚定：“李向南，你有多大的把握？” 李向南还没说话，他手一抬，“我指的是，进入三渡河洪水中，并能够顺利出来！” 听到这话，李向南知道能做决定的大领导终于站在了自己这边，重重的点了点头，“如果按照我的计划，把大队的绳子都拉出来，绑在我身上，那么我有百分之六十的成功机会！” 黄宁雷激动道：“那不还是有百分之四十的机会……” 他嘴唇翕动，不敢说出牺牲那两个字。 “好，我同意你的提议！你要答应我，顺利回来！”沈千重抬手，重重的按在李向南肩上黄宁雷眼眶通红，死死捏了捏拳头，终于点了点头。接下来几分钟时间里，李向南迅速且详细的将自己的计划合盘说出。 “那我去准备了！”李向南说完后在众多医生复杂的神情中，往外走去。 “等等！” 这时，一道清脆的女声将李向南叫住。李向南回头，诧异道：“丁医生你……” 丁雨秋莞尔一笑，眼神坚毅，“你忘啦，石锦绣她看到的可是父母逝世，你一个人演单口相声啊，我陪你！演她的母亲！” 所有人目瞪口呆。她回过头朝众人笑了笑，轻松的摆了摆手，就要随李向南离去。 “等等！” 就在这时，一条细如莲藕的胳膊却拦住了丁雨秋的去路。众人瞪圆了眼睛看向那道冷艳高贵拒人千里的少女。 “林干事你……” 林楚乔冷冷道：“丁医生，我说过了，我的表哥我来照顾！就算奔赴黄泉，那也是我陪在他左右！” 她取下手腕处的皮筋咬在嘴里，迅速且干练的将头发扎成了马尾辫，接着挽起了发髻，拿皮筋认真的扎上。她朝惊愕呆滞的众人浅浅一笑，挽起同样愣住的李向南胳膊，冲入了雨幕中。午时，三渡河村上空彻底被浓厚的乌云盖住，黑压压的天空像被老天爷戳破了一个小口。豆大的雨滴落在身上，砸的皮肤都有明显痛感。这场暴雨比预想的还要猛烈，三渡河水的激涨也比想象的可怕。大雨倾盆，雷电交击，整个天地仿佛都在咆哮。三渡河岸边，站着两个人。李向南和林楚乔。在他们身后一颗怀抱粗的柳树下，站着此次支医队的所有成员，包括黄宁雷和沈千重两位领导。还有石大宝带领的二十余位身强力壮的村民。三十余人无声的准备着最后的事项，将手臂粗的两条绳子在柳树上缠绕了一圈又一圈，然后绑缚在李向南和林楚乔的腰间，用最结实的双环称人结完整的打好绳结。所有人都沉默的进行着这一切，任由雨落在身上，没人任何怨言。黄宁雷没有说话，在绳索彻底捆缚好后，从柳树树身开始，一寸一寸的检查起绳索的结实程度。沈千重用手在绳索上挽出结花，一遍一遍的拉扯，去验证绳索的结实程度。他们都明白，这是李向南和林楚乔的命。两人一路检查了这长达六十米的绳索，用掌心划过了每一寸细节，最终来到了李向南身后，在他腰间检查了三次。林楚乔的绳索也是如此。 “往后站一点吧！”雨势太大，黄宁雷只能努力喊出这话，拉着两人朝后退了两步，“水涨上来了！” 第159章李向南点点头，拉着林楚乔往后退了两步：“来了没？” “还没有！等我信号！”沈千重拉着他喊道。 “嗯！”李向南嗯了一声，又害怕他和黄队听不到，便重重地点了点头。沈千重拍了拍他的肩头，大声道：“李向南，你是好样的！你是所有医生的骄傲！” 李向南回头咧嘴一笑：“领导，我们的命就交给你们了！” “……”黄宁雷浑身一震，四十几岁的大男人直接就哭了。 “放心吧！”沈千重看了一眼黑汹涌的河水，眼神坚决，拉着黄宁雷转身就走。李向南看了一眼站在身边默不作声的林楚乔，回头朝岸边柳树下站着的一圈人扫了一眼，笑着点了点头。这时，王德发肥胖的身躯跑了过来：“兄弟！我叫王德发，今年二十三！家住燕京市南锣鼓巷11号四合院，工作单位人民医院外科二诊室，你一定要记得来找我！下辈子，我还认你当兄弟！你记住了！王德发，我叫德发……” 王德发说着话，嘴唇都在颤抖。李向南一时分不清他脸上到底是泪水还是雨水，模糊了他的面容。 “我记住了！”李向南笑了笑。 “德发，回去吧！”方宇和王奇走过来抓住王德发的胳膊。却又被王德发挣脱开来，冲上来给了李向南一个大大的拥抱，哽咽道：“兄弟，你是我王德发这辈子最敬佩的人，你一定会活下来的！” “胖子，你特么别咒我！”李向南踹了王德发一脚，笑骂道：“赶紧滚蛋！” 王德发抿唇从牙缝里挤出笑容，挥挥手跟着方宇和王奇走到绳索边，他站在了第一个，将绳索撸了个圆圈直接把自己套住了，随后就坐在岸边，双脚把一棵小树紧紧的夹住了。看到他准备与李向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举动，周围人好像也得到了力量，甚至那些女队员也默默的将绳索在自己身上缠了一圈。哭的最凶的当属丁雨秋了。虽然是为了给石锦绣治病，但想到李向南可能面临失去生命的危险，她真是担心的要死。林楚乔在最后时刻站出来，替她陪着李向南完成这次任务，她更是感到无比敬佩。没人在面对死亡时如此坦然，她也有过害怕，可林楚乔呢？ “沈部长！”黄宁雷看到这一幕，感动的直想哭，“我们……真的有一队英雄医生！我也去了！” 说完，他冲到最后一个女医生桂景身后，如法炮制的拿绳子圈在了自己身上。沈千重微微一笑，也走了过去，拍开准备上前的石大宝等村民，“石书记，让我上前，就算牺牲，也轮不到你们群众呢！让我们先上！” “领导！”石大宝几十岁的人了，此刻也声音哽咽。他挥挥手，朝身后的村民大吼道：“石强，让所有村民待命！我们是医生们最后的保障，一定要保证所有人的安全！” “是！”村民们也被李向南他们的精神感染了，此刻一个个全神贯注的握住绳子等待起来。李向南一边等着信号，一边打量着面前汹涌湍急的三渡河。他默默的牵起了林楚乔的手。 “……”林楚乔浑身一颤，被雨水和泪水打湿的脸浮现出娇人的陀红，默默攥紧了那只宽厚的手掌。 “怕不怕？”李向南轻声问道。此刻，两人肩并肩地站着，狂风带去了他的问候，落在了咫尺的少女耳畔。 “怕啊，我怕的要死呢！”少女望着宽广又暗藏危机的大河，眼神毫无惧色。李向南笑了笑，“怕还跟我逞能！真的会死的！” “那我林楚乔下辈子，一定还是红山县城最美的女知青！” 李向南怔了怔，这短暂的一生，她最想回到是最苦的那五年吗？转头过去，意外发现女孩也看了过来。四目相对。林楚乔璀璨夺目的眸子，好似潋滟出一片充满星辰的银河。 “嘘！” 忽然，一声清脆的哨声划破云霄和烈雨，撞入两人耳际。 “来了！”李向南轻啐一声，紧紧握住少女的手，准备踏入三渡河。这时，脸庞传来一个柔软的触感，李向南惊愕看向身侧的女孩，女孩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没有解释，指向了前方，“我们走！” “都抓紧了！”王德发死死夹住面前的小树，双手将绳索缠绕在胳膊上，提醒众人。闻言，所有人的心神都提到了顶峰。此刻，泥泞的村道上，来了三道人影。石锦绣和她隔壁的两位邻居大姐，一个石香，一个是石莲。 “锦绣啊，你爷爷怎么说走就走了呢！这下大雨呢非得往河对岸去干嘛！哎，我怎么劝都劝不动啊！” “石大爷还不是想给锦绣攒出嫁的钱，想她找个好人家嫁了！我听人说好像跟人借驴车去了，他大概想去燕京呢！估计这会儿该往回走了！” 石香石莲一唱一和的，拉着石锦绣往河岸边走。可越靠近河岸，石锦绣的步伐就越是紊乱，到了离岸边五六十米的时候，竟然不敢朝前走了。犹豫不决地直打转，显然十分害怕。两人看在眼里，也是急切，她们可是听了石大宝的吩咐，好不容易把石锦绣说动了带过来的。这要是不能带到河边，那帮医生和石书记的所有谋划就都落空了。尤其是，那两个甘愿冒死给锦绣治病的英雄医生还会面临死亡的风险。她们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啊！更何况，她们也希望锦绣能够把哑巴的毛病治好，以后好好生活。石香看向远处，故作惊讶道：“坏了，锦绣，我好像在岸边看到你爷爷了！” “哪儿呢？哪儿呢？完了，这么大雨，石大爷不会赶驴车走进河里了吧！哎呀，这没下雨水道浅还可以过，这么大雨，河水肯定暴涨，他哪能过的来啊！” “那怎么办？”石香默契的看向石锦绣，“锦绣，我们赶紧去劝劝你爷爷，等雨停了再过来吧！” “对，我们三人站在岸边大声呼喊挥手，肯定能让你爷爷看到的！他看到孙女，肯定也会听话的！这么冒险的事情，老爷子也真是没谱啊！” “……”石锦绣急得直哭，她多想冲去岸边劝爷爷回去，可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她就对河水充满恐惧。哪怕此刻，听到爷爷可能要趟河过来，她焦急万分，也无法克服心中那份恐惧。石香石莲于心不忍，可越是这样，她们就越想赶紧完成任务，把这丫头的病给治好。噗通！咚咚！就在这时，河里传来重物落入的声音。第160章 “什么声音？”石香也慌了，“锦绣，坏了，你爷爷掉河里去了！” 说完，她拉着石莲就跑，“锦绣，我们快去救人！” “呜呜……”陌生的声音从她喉咙里挤出，眼看隔壁大姐越跑越远，望了望如龙狂舞的雨势，擦着泪就冲向岸边。 “来了来了！”石强把刚刚敲完的鼓收进草丛，急忙把挂着的口哨吹响。一声哨音划过。几秒钟后，石锦绣冲到岸边，急切的拿袖子擦拭眼眶，去看河里的情况。可这一看，她瞬间头皮发麻。河里没有她的爷爷，只有一男一女携手走在齐腰的河里。汹涌湍急的河水裹挟着千钧之势，冲击着河岸，也冲击着河道里的两人。大雨滂沱，雷霆万钧，石锦绣的视线顿时模糊了。她好似回到了数年前的那个傍晚，天地也是同样昏沉，也是同样的洪水吞噬着一切。一瞬间，脑海里尘封的记忆冲了出来。她好像看到了父母，为了过河去四渡河村给她拿胃药，被突如其来的山洪淹没的那一刻。石锦绣的悲伤在这一刻彻底崩溃，记忆中的呼唤好似顶破了千万道禁锢，奔流到她死压抑了七八年的喉间。 “爸！妈！你们回来！” “我不要你们去拿药了！” “我不要你们死啊！” “爸……妈！别离开我！” “我怕！我好怕！爸爸，妈妈！” “你们回来！回来！” 石锦绣鼓足了力气，心底的呐喊随着全身鼓动的肌肉朝河里宣泄，根本顾不得自身安危，冲向了岸边。一如当年，她父亲毅然决然的将她高高举向河里唯一的树枝。噗通！她趔趄的扑到河岸边，摔倒了爬起来，爬起来摔倒，口中仍高声道：“爸，妈，你们回来！我病好了，我病好了……” “锦绣！”一声欣喜的呼唤传来，石大爷出现在锦绣身后，紧紧将她抱住，“你能说话了，哈哈哈，你能说话了！” 此刻，岸边哭声不断，沈千重也红了眼眶。但他没忘记河里还有两个同志，连忙高声吩咐道：“快，把李向南和林楚乔拉回来！” 绷！支医队的同志们，哪怕是女医生，此刻也使出了全身力气，把绳索那一头的两个人拖向岸边。感受到腰上的力度，李向南猛地将身边的娇躯揽入怀里。已然走入河道里的他们立刻被回旋的巨大力量拽的往后倒去，他死死搂住怀里的少女，尽力让林楚乔的脑袋浮在水面。不会水的少女早已呛了几口水，视线里全是昏黄的河水，鼻子已没入水中数秒，强忍着窒息的痛感，她本能的抓住从旁伸来的手掌，跃出水面张大嘴巴吸气。她仰头靠在那道温暖的身躯上，面颊贴在他下颚上，伸手勾住李向南的脖子，听着岸边撕心裂肺的哭声。她知道，他们成功了。 “李向南，向南！你怎么样了！” 王德发第一个冲到了岸边，把李向南的腋下拉住，拖到了岸上，沈千重黄宁雷石大宝等人也全都冲到了岸边。 “小李，小李！”黄宁雷拍着李向南的脸，着急道：“你说句话！” “咳咳！” 三十来人的拉力太强了，李向南还是小瞧了这帮想让自己活下来的伙伴的决心，那缠绕着自己胸腹部的大绳索差点没把他勒出毛病来。睁开眼睛就剧烈的咳嗽了两声，咧嘴笑了起来。 “你小子！”王德发赶紧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拳砸在李向南肩上。 “林干事，林干事！” 一边，丁雨秋心急如焚的拍着林楚乔的脸，眼看她脸色苍白，吓得魂都快没了。听到这声音，李向南赶忙挣扎坐起，去看林楚乔。这丫头可是林家的宝贝闺女，要是被自己的计划搞出事情，林建州不找自己拼命才怪！他跪在地上，去探林楚乔脖颈的脉搏，又翻了翻她的眼皮，手篡住她的手腕。 “小李，她还有脉搏！就是呼吸有点弱……”丁雨秋急切道。一圈人立马又紧张起来。时芳是内科医生，赶紧喊道：“快，给她做人工呼吸！晚了就来不及了！” 闻言，黄宁雷迅速吩咐道：“快，让开一些，给林干事一点空间！” 说完，他看向丁雨秋，“丁医生，你还等什么，快给她做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并不是新奇，最早东汉时期的医圣张仲景就有过用这方法救人的先例。近些年西方的心肺复苏法传入国内，也让不少医生完善了这种救治方法，所以大家伙都不陌生。丁雨秋深吸了一口气，虽然都是女同志，但她仍旧十分难为情。李向南知道人命不等人，张口道：“我来吧！” “……”大家伙愣了愣，脸上都有点难为情。虽然在医生眼里没有男女之分，可毕竟时代使然，这会儿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