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你,是天帝。” 苏木一愣。 “在选拔少祭司之时,他对树叶动了手脚,你们修为不如他,自然也没有发现。” “他……为什么让我当少祭司,而不是让苏叶来?” “他想改变什么,却是什么都没有改变。” “你把话说清楚!” 猛然之间,一团幽火从天而降,正落在天树之上,很快,这火就蔓延开来了。 苏木一惊,回头看去,只见在夜色里,走过来一道白衣身影,她被他拉入怀里。 “小十八,别害怕,我将这棵树毁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什么天命束缚你了。” 火光冲天,一方所在亮如白昼,天树的树叶枝干在火中飞速凋零于无。 “妄想做命运的指派者,果然还是妄想。” 苏木的脑海里最后一次响起天树的声音,现在这道声音里,她听出了一些苍老的意味,这棵在神界被供奉了千百年的天树,除了能窥见未来之外,连丝毫保护自己的手段也没有。 “小十八,我带你离开。”小白紧紧的抓着苏木的手,声音里还藏着兴奋。 苏木抬头,看着他好看的脸笑了一会儿,渐渐的,这笑却比哭还难看,她从他的怀里退出来,缓缓摇头,说道:“我已经离不开了。” 从四面八方而来的众神,已经包围了这里。 第1036章 一切的开端 唯独那道黑衣身影,所带来的压迫感强大到是如此的令人难以忽视。 天帝静静立于不远处,火光映衬着他冰冷的侧脸,没有产生丝毫的暖意,他如夜深不可测的眼里并没有其他仙神的愤怒,却比那些愤怒的仙神还要让人觉得恐怖。 而诸神还没有动作,也全然是因为他还没有下令。 苏木也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苏枭紧绷着脸,他看着小白刚张口要说什么,苏木却已是提前说道:“父亲,天树的事是我做的!” 众神一惊,只因为他们本都以为这把火是小白放的。 “不,这件事不是你做的!是我做的!”小白紧抓着她的手,即使他心性如同稚子,却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利,他所做的事情,似乎为她带来了麻烦。 但苏木却又笑着说道:“风流神君,我知晓你爱慕于我,所以想要替我顶罪,但诸神都知道,幽火之术可是我最擅长的术法,他们不会相信你的。” “不对!”小白摇头,“幽火之术是在人间时你教我的,我也会!” “我都没有去过人间,又如何教你呢?” 小白急了,他不知道为何苏木要承认一件不是她做过的事情,又要否认她曾经做过的事情,但他却有一种直觉,他不说什么,不做什么,自今夜之后,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苏枭!”小白只能看向那个大祭司,“我不该没有听你的话不来找小十八,你快告诉大家,这棵树是我烧的,不是小十八做的!” 苏枭却是沉默。 原来是在苏木达成天命之后,他便遵守承诺把小白放了出来,他命人看管小白不允许他去找苏木,可到底是不慎让他从风流神君的仙府里跑了出来。 苏枭现在还能说什么呢?他也不想苏木担下这件事,但不论他说什么,身为苏木的父亲,他的话也不会让其他仙神相信。 苏木自己把自己送入了一个死局。 久久,天帝终于平静道:“为何?” 苏木看向他,“当然是因为我不满了,我依天命嫁给天帝,但天帝一心却放在苏叶身上,对我不闻不问,我恨苏叶,也恨天帝,更恨这棵天树。” 他只再问了一次,“为何?” 这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了。 可苏木忽的迟钝的反应过来,他不是在问她为什么要烧了天树,而是在问她,为什么要为小白顶罪,她只扯动嘴角,似笑非笑的道:“我做了就是做了,没有这么多的为什么,我也甘愿领罚,只求天帝念在这件事是我一人为之,与我族人无关的份上,不要迁怒于他们。” “小十八!” 她的手从小白的手里抽了出来,只用冷漠的神情看他,小白身子一僵。 “天帝!”苏枭站出来一步,又跪下说道:“请天帝念在苏木是你……” “父亲!”意识到父亲要说什么的苏木急忙打断了父亲的话,她冷静说道:“天帝大公无私,定不会因为我的身份而轻饶了我。” 更何况,就算天帝能饶了她,这满天仙神,也不会放过她。 天帝一时未曾言语,半晌,他道:“你逆天而行,该诛。” 第1037章 一切的开端 对于这个结果,苏木没有半分的意外,她只是笑了笑,随即垂首说道:“我甘愿受罚。” “不行!”小白还固执的挡在她的身前,“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猛然,小白背后受创,他吐出一口鲜血,往前踉跄了一步。 “小白!”苏木急忙扶住他,再抬头看去,是收回了手的,那个面若覆霜的黑衣身影。 天帝长身玉立,黑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他似乎是融进了这夜色之中,杀机无处不在,淡淡的目光落在小白的脸上,他云淡风轻的道:“若再碍事,即使你是先帝之子,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这是他的最后通牒了。 小白却并不畏惧于天帝所带来的压力,他抬手拭去唇角的血迹,面色也沉了下来,却并未移开一步,他只不容动摇的道:“你若想伤她,那就先杀了我。” 他化形还没有多久,与外人接触也没有多久,素来都是懵懂无知,唯独这个时候,他却令人再也拿不出那股轻视的态度来看他。 纵使这整个神界里,也没有几个修为能比他还低的神君。 天帝的眼前,陡然浮现出了记忆中的那一副画面。 “我可怜的兄长啊,你是绝对不会想到,你也会有这么一天吧?”白衣的神君俊逸潇洒,如画妖冶的面容上,是邪肆风流,“现在,你所有的一切都属于我了,你的神界,你的帝位,还有,你的天后……” 时空陡转,一切都不一样了,唯独那亲身经历过的记忆还刻在人的脑海里。 天帝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的紧握成拳,他身上那平日里刻意压抑的阴冷气息在此刻宣泄而出,周围花草极速的枯萎,空气停滞,感到心口气闷的神君们越发噤若寒蝉。 对杀气尤其敏感的苏木已是上前一步挡在了小白身前,可随即,天帝身影如雾消失,不及眨眼间,黑雾出现在她的面前,他从黑暗中而来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臂,将她往旁边一拉,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朝着小白抬起。 那道白衣身影伴随着血花飞溅飞落在地上。 回过头的苏木猛的忘记了呼吸,她表情僵硬,许久之后,她的呼吸急促,眼睛慢慢的睁大一分,浑身颤抖的叫道:“小白!” 没有人回应她。 苏木朝着那倒在地上的身影迈出了一步,也仅仅只能走出一步而已,她无法挣脱那只禁锢着自己的手。 “他死了。” 天帝漠然出声,抓着她的手臂又不觉紧了一分,在抓住了她的手臂时,他惊觉于她的虚弱,竟是没有从她的身上感受到那充沛的灵力。 该如何来形容呢? 不知道她之前是做了什么,她脸色尤其苍白,这缺乏灵力的身体此时就像是一棵被抽干了养分的树木,否则此时的她也不会如此难以摆脱他的禁锢。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她回眸看他,头一次,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滔天的恨意,这股恨意强大到藏不住,她本也没打算藏。 第1038章 一切的开端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的这副模样。”天帝一手擒住她的下颌,强迫她只能一直抬起头来看他,或许,这也只是为了更好的能欣赏她此时的神色,薄唇微微上扬了一抹弧度,他的语气恶劣至极,“看着喜欢的人在自己眼前死去,是不是很痛苦?” 她的表情之冷,说是想要将他剥皮拆骨也不为过。 但遗憾的是,她根本打不过他,而他,也再也不会有被人算计的机会。 苏木忽的笑了一声,“你真可怜。” “你说什么?”他的双眼危险的轻眯,似乎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现在就将她杀了。 苏木却不畏惧于此,她继续笑着,比那月夜里的婆罗花还要美艳,“我说你真可怜,你想把苏叶留在你的身边,可她宁愿和一个凡人在一起,也不愿意和你在一起,你渴望亲情,但你的父亲却从不会以一个正常的父亲态度来对待你,你的母亲也因你的身份,只能躲在那遥远的西山,不愿意日日面对你这个儿子,你无亲无友,更甚至也没有正常的感情,你连一个完整的神也不算,所以,我说你真可怜。” 天帝神色一滞。 周围诸神皆是低垂着头,现在的这些话都不应该是他们能听的。 “你都知道些什么?”他低腰,凑近了她的脸,不肯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苏木莞尔一笑,苍白的肤色在这月夜里,更是惊心动魄的勾魂,她的眼里也有着笑意,只是带着浓浓的讽刺,“你是天帝又如何呢?你活得还不如一个凡人自在。” 她感觉到了手臂上的痛意,可她的声音依旧没有停止,“你曾言我是背叛者,我虽不知在我不知道的时间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 她缓缓的抬起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他那擒住自己下颌的手的手腕。 灵力莫名流逝的她力气不大,她紧扣在他手腕上的那不重的力道,却是用尽了她浑身所有的力气。 她的笑容消失,声音里透着一股寒凉,“我绝对没有背叛你。” 他的手微颤。 失神之时,猛然,他被一股力量推开,退后三步之后,他再定睛看去,红色的火光让他的眸光也明明灭灭。 “小木!”久未出声的苏枭意识到了女儿要做什么,他惊慌失措的大叫,“你不能这么做!” 苏木脚下,忽然生出了赤红的火焰,这火焰并没有温度,却是天地间千万年都难得一见的,能燃烧万事万物的红莲业火。 当苏枭听到天帝要杀了苏木时,也没有现在这个时候恐慌,因为苏木真身的特殊性,即使是她被天帝杀了,她也还有一次涅槃重生的机会,到时候他带着苏木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生活就好,但她现在却是在还活着的时候选择涅槃,如此做的原因只有一个。 火光之中,她很快就体力不支的跪倒在地,却还是费力的看向了另一边早已经失去生息的白色身影。 第1039章 一切的开端 天帝素来平淡无波的声音里终于有了常人能发现的起伏,他道:“你要救他。”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火光里,她眸如辰星,嘴角微微勾起,优雅从容。 今夜,她没有穿他那讨厌的一身绿衣,反倒是穿了一身红色绣着朵朵梅花的袄裙,让人很快就分辨不出来,她到底是已经被这红莲业火吞没,还是她要与这红莲业火融在了一起。 他只觉那火光刺眼,再冷道:“帝泱在你心里,很重要。” “若不重要,我会选择为他涅槃吗?”苏木动作迟钝的改为跪坐在了地上,至少这能让她不显得那么狼狈,她垂眸看着自己的裙角慢慢的在火光里化为灰烬,却是一派悠闲自在。 天帝未出声,恍若又像是回到了从前。 那个从先帝私生子的身份的风流神君,已经成长为叛军首领,他向来都喜欢笑,每一次他笑起来,就会惹得神界女子芳心动荡,他们虽在名义上是兄弟,可沉默寡言的他,与这个风流成性的弟弟却截然不同。 在那一天的宫殿里,帝泱以一个胜利者的身份坐在了龙椅之上,用着愉悦的目光看着底下同样是一身白衣的兄长慢慢的在阵法中被挫骨扬灰,帝泱只是愉悦的笑,“你修为比我高又如何,你谋算比我厉害又如何,可我还是赢了,帝珺,我赢在人心,有人愿意为我生,为我死,而你呢?不过是孤家寡人一个。” 帝珺的白衣染血,他未曾喊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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