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逍遥神_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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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俩之间的地下关系，一直持续到高三。 “小恒子，我要出国了。” 距离高考还有一个月。那天，我在厨房忙活着新菜，自从来到方雪这里，我学到好多好多新菜，是我之前从来没吃到过的。突然，方雪在卧室里接了一个电话，随后落寞的走到我面前对我说道。 “哦。” 当时的我并未意识到，方雪要和我分开了，只是听说出国是好事，于是就点了点头。紧接着，我感觉自己反应可能太冷漠了，与是装作开心的说道：“太好了，恭喜恭喜。” “恭喜你个头啊！” 不知怎么，方雪没由来生气了，用力在我身上锤了一下。锤完之后，她转身跑回了卧室。我挠了挠头，后知后觉：“怎么感觉她生气了呢？” 夜幕降临。我和方雪相对而坐，面前摆放着我做好的各种菜，有炖排骨，有西红柿炒鸡蛋，最重要的在方雪的前面，还摆放着一碗素面。面是挂面做的。半碗高汤、一勺猪油、一勺酱油、一小把青菜、盐糖胡椒粉少许，还有鸡蛋一颗。每次周末，她都会要求我给她做一碗。每次方雪都会吃的干干净净。今天，她很罕见的拎出几瓶啤酒摆在上面，并且打开一瓶推到我面前：“喝！” “我不喝！” “我说让你喝。” “不行，喝了这个脑子会糊，学习就不好了。” “少特么废话，老子让你喝。” “唔唔唔唔，不要……” 那一晚，我被方雪强行灌了两瓶瓶装啤酒，随后就不省人事了。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好像扒我裤子，耳边回荡着方雪气喘吁吁的声音。 “特么的，这和电影里演的不太一样……” 第二天。我从沙发上睁开眼，发现方雪比我起得更早，一早就等着两只大眼珠子，坐在旁边椅子上看着我。我挠了挠头，起身说道：“我去给你做早餐。” 方雪没说什么。吃过早饭后。方雪突然开口说：“从今往后，你不能在这里住了。” 我“哦”了一声。心想，自己在人家家里住了这么久，是该搬出去了。方雪看到我这般反应，恨铁不成钢的又在我身上用力锤了一拳。学校明天下午才会开学。趁着还有一天时间，方雪陪我找了房子，还帮我抢先付了房租。我心想，自己欠方雪的越来越多了。陪着我忙活了一整天，买各种日用品，一天下来，方雪整个人都累瘫了。我不太好意思，说：“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岂料，方雪横了我一眼：“你挺有钱啊，回家自己做着吃，我要吃你给我下的面条。” 我不知道一向大方的方雪今天怎么这么抠门，可还是乖乖的在自己新租的房子里，给方雪下了碗面。我原本以为，方雪不会那么快离开。最起码应该等到高考完。可在距离高考还有半个月的时候，方雪走了，走得很急。甚至都来不及和我见面。等我从外面运动回来的时候，方雪课桌已经彻底空了，最后，我在自己的课桌里发现方雪留下的一张纸条。 “小恒子，我走了，要去国外享受生活了，羡慕我吧，高考记得好好考，你可是咱们学校的希望，要是我听说你考的太差，小心我回来揍你。” 娟秀的笔记后面，画着一个发怒的微表情。她的字依旧那么好看，我一直都知道，只可惜，以后好像再也没机会看到了。 5. 高考那几天，我发挥很稳定，并未因为自己平时的成绩而大意。反而一直坚持到最后才交卷。用方雪的话说，半场香槟开不得，装逼要等到最后。从考场里出来以后，我带着准考证等东西，准备回自己租住的小屋。不曾想，刚一走出校门，就见到弟弟站在外面，一脸焦急的等待。一段时间不见，对方都长这么大了。 “哥，妈死了！” 见面的第一句话，竟是这样的消息。我跟着弟弟急匆匆回了家，见到了哭红了眼的妹妹，以及忙着打电话索要赔偿的爸爸。至于我妈，现在还在医院里的停尸房冻着呢。听我弟弟说，妈妈是在一起去游乐园的路上，中途下车给他们买淀粉肠撞得。肇事司机当场逃跑，到现在还杳无音讯。我和弟弟前去医院见了妈妈最后一面。 “死者有点吓人，你们，唉，你们别太伤心……” 替我们开门的是个老大爷。得知我们来看自己妈妈的时候，一时间，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出来。我能理解老大爷的想法，就像当初我与方雪分别时说不出话是同一种感觉。妈妈我见了。半年多没见，她鬓角白发又多了几抹。正如大爷所说，我妈惨状确实有点惨，连敛容师都没办法全部遮掩。我万万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从医院里出来，我感觉脸颊有些湿润，伸手摸了一下，才惊觉发现，我哭了。自那以后，世界上关心我的人又少了一个。接下来几天，我注意到爸爸的情绪越来越暴躁，甚至有些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