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知太后是否已经暗地里干涉朝堂,但将其稍作架空,使得前线诸位无后顾之忧,一往无前,姑且也算是我这个无用之人的一点点作用了。” 沈漪琢磨了一下,觉得能行。 宠妃系统本质就是竞争,而且还是特定的和同性竞争…… 当然如果是四皇子当皇帝的话,那就是另一个事儿。 但,后宫的主子除了皇帝之外,不就是妃嫔和老一辈的太妃太后…… 既然这样,那到底是共同竞争皇帝的宠爱,还是共同竞争自身业务能力好得皇帝看重…… 差别不大。 “干了!”沈漪道,“我熬夜写个折子,江将军目前还未离京,就找他了。希望这是折子明日以将军的名义递上来,后日就能在朝会上光明正大地谈论。” “也希望皇上能力压抗议之言,保证实施。” 第二天,祝奚清看到了那张奏折。 用白话解释一下内容就是,皇帝年幼,后宫中目前没有合适的人教导,国师又有别的事情远游,如此不如提前开启选秀。 学富五车的大家闺秀都可以来,明面上看是入后宫,实际上却是暗地里教小皇帝成长。 你们要是敢认为女子为师不大好,那你们就亲自来教脆皮小皇帝嘛,就看你们敢不敢喽。 如此,还想在虞洛身上押宝的人,自然就会尝试走一走选秀的路子。 朝堂之上,御史接连抨击皇帝年幼就已/淫/色,女子如何如何不好,巴拉巴拉巴拉…… 祝奚清一力压制全部,“若你们不叫朕选妃充后宫,那某一日朕死了,你们是不是又会重新回归诸位兄长的怀抱,毫不留恋?” 一群人顿时闭上了嘴。 虽说本来就有各自立场,但谁也没那胆子,在朝会上大大方方地说。 小皇帝再怎么无权无实,也会有一些愿意维护皇帝尊严的臣子在。 何必制造麻烦,只是选妃而已。 就是…… 真正有才学实干,身份尊贵的大家贵女还是不愿意入后宫。 最后送来的全是些身份平平者。 甚至还有一位不知道被哪个大臣从乡野薅来的乡下女先生,那位先生入了宫后,几欲自杀。 得亏沈漪忙得焦头烂额,脚还跑得飞快,把人拦了下来。 之后又明里暗里的说,小皇帝那身体早就不行了,根本不可能留下后代,更不可能和各位相处,这次选的也不是后宫嫔妃,而是顶着后宫嫔妃名义的女官。 而且深层目的还是架空太后…… 当一辈子的女先生能教几个学生? 等当了女官,等弄死干卫言,再找机会入了前朝,和其他男人一并竞争,就算寻不到外放的机会,也能往国家教育方面耕耘。 “博士司业学政,还不是任你选。” “届时你就是桃李满天下了。”学生要多少有多少! ??[166]满朝文武皆有挂7 外有放出去的各种人才,内里也有虽然祸害了虞洛的名声,但一直在干实事的沈漪…… 祝奚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任了那些传言。 转眼还真的给泰亦昌拉起来了一个太监团。 前朝对这方面倒没什么干涉的想法,按照他们傲慢的态度,脑子里想的基本都是,本就是后宫里伺候皇上的阉人,无人管束,也就目无法纪。 现在有人管了,要是有什么太监闹出来的不好的事,除了处罚本人之外,还会往上牵扯。 到时候估计也就罚到了泰亦昌的身上。 前朝那边的人还觉得这压根不是个好活咧。 泰亦昌哪管那些,正儿八经地有了可以被他管着的势力和人以后,都快激动哭了。 按理来说,太监总管本来就是管束其他太监的人。 可又会受限于他们经常需要待在皇上身边…… 顶头上司在别的地方上班,谁知道手下的人会闹出什么事? 而且说得就跟其他小太监犯事,泰亦昌不需要背责一样。 也还是需要的,而且还有一个管教不当的名头…… 一般太监总管只有上了年纪,不必每天在皇帝跟前候着,才能真正去享受自己的权利。 这是有些年纪大的太监总管心理变态的原因。 干了一辈子伺候人的活,后半辈子,就想去蹉跎别人。 泰亦昌不想拖到那时候才能真正触碰权力。 努力就要趁现在! 就是对皇上有点不友好,他去管着其他太监,训练,通知,教读书写字,给他们分配任务之时,祝奚清身边就没人伺候了。 原本还想告罪,比如随便扯几个自身实在是太过贪婪什么的由头,看能不能把自身“不务正业”揭过去,转眼就听皇上说:“想把那些太监训练成可干实事之人并不容易。” “这些时日就有劳你了,也不必担心我身边无人,子实虽不会什么伺候人的活,但保护我的安全也足够了,至于旁的……” “我已不是孩童,自己也能照顾好自己了。” 泰亦昌感动得眼泪汪汪。 心里和子实同一时间想到,你要不是孩童,谁还能是孩童? 泰亦昌转眼就去忙去了,统一太监名字,没有的就现取,探寻他们的来历、出身,可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云云,几乎眨眼间就陷入了和沈漪一样的境地。 子实看见的时候,直呼得亏自己这系统不太能见人。 不然,这累死累活的也该有他一员了。 而后就见祝奚清笑着问他,“那还要不要去天牢解决那些死刑犯?” 等着秋天统一处理的死刑犯可是多了去了。 “去倒是可以,但是我得先看看卷宗,犯事的理由。” 子实还告诉小皇帝,“按理来说,天牢里的人应该没有冤案错案,但万事无绝对。” “民间的一些作恶者,我也不需要调查,具体只要亲眼见过他们作恶,我也自然敢跟着那些坏人找到他们的大本营……” “但天牢不同。” “若从未做过坏事的人,却因受他人牵连而被判为死刑……我实在无法认定这样的人一定要死。” 祝奚清赞同了他的态度:“你说的也很有道理,但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能完成的。” 天牢里的死刑犯数量太多,子实……确实不愧对他,这个不知是真名还是纯“字”的名字,实心眼得很,翻阅各种卷宗,实在有点为难这个小刺客。 祝奚清给他推荐了一个仅仅是知道听说过,但从未亲眼见过的“侦探”。 “邬自流曾与御林军闲谈,聊到了一个自称侦探的人,那人在断案侦查方面,堪称拥有奇淫巧技。你与其自己一个人茫然地从头开始学习,不如去请一个专业人士来。” 子实虽然实心眼,但直觉却很给力,“你向我推这个人,是不是说明这人也和我一样……”有系统? 祝奚清不确定地说道:“朕还未曾亲眼见过,实在无法肯定,但直觉却又告诉朕,那人确实不同凡响。” 子实立刻拍板决定:“那我先去找找那个人,看能不能直接将人带进宫中。” 子实:“扛着人入宫不一定方便,你给我个身份牌子,等回来的时候我就不翻墙了。” 祝奚清没说的是,你都有牌子了,为什么还要翻墙出去? 但他尊重小刺客的习惯。 只是在人离开之前,还是问了一句,“你应当不会抛下我的吧?” 只这一句话,简简单单四个字,子实差点就冒出一句,“那我不去了。” 去还是要去的,毕竟要干活。 但他也知道小皇帝为什么会这样说,他一走,这宫里头有各种事做的宫女太监,又哪能像之前一样全方面的关注着他。 何况宫中还有一个对他很是不喜的太后。 “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祝奚清眨巴着眼睛,注视着那有着婴儿肥的少年,对自己做出承诺。 于是也微笑着回应,“那我等你。” 子实一瞬间觉得自己心里被什么不知名的情绪填满了。 只觉得那个什么侦探最好懂点事,不然…… 可惜出宫简单,找人却不容易。 爬上京兆尹的府门,拿着那所谓身份牌子问侦探是谁,身处何地之时,对方只给了个名字,但具体在哪儿却不清楚。 侦探名叫宜臣,子实听见的时候还吐槽一下这个名字,“看起来就像是很适合给小皇帝当臣子的样子。” 然后就继续威胁京兆尹,见实在得不出什么信息,就只好自己去尝试打听宜臣所在方位。 子实在某些地方可能比不过那些在前朝耕耘的系统持有者,但他也还算机灵,想着侦探这种东西既然和案件相关…… 就义无反顾地冲进了义庄。 好消息,找对地方了,坏消息,宜臣那家伙正在解剖一具尸体。 子实看见的时候差点吐了,实在是太过血腥。 解剖尸体……能是正常人干出来的吗? 子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总不能把这满手血,一脸凝重的家伙给弄到皇宫吧。 最后只好现了身。 宜臣被吓了一跳,有一瞬间以为自己九族都不好了,毕竟解剖尸体这种事,在这个时代有点过于超前了。 子实:“你在做什么?” “这样对待他人尸体是有什么目的吗?” 宜臣心里念着九族暂时安全,一边回复:“此人死法在此之前已被确认,仵作给官府的说法是,夜间打水于河边坠落导致溺水而亡。” 宜臣做到自己的场合,顿时长篇大论起来。 “先不说,自从一年开始,民间水井盛行,但就算是没有水井,又有何人要求一女子一定要夜间打水?何况她身上并无水淹痕迹。” 子实追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宜臣身体一僵,别过脑袋,但手上还在整理尸体,将其尽量重归完整。 “目前我验出来的消息是,这女子并不是坠湖淹死,而是窒息而亡。看她指甲缝隙中有些许面料,应当是被被子枕头一类捂死,且她腹中还有一个不足三月大的胎儿……” 子实瞪大了双眼,“一个怀有身孕的妇人被他人谋害致死?” 宜臣语气沉重地点了点头,“我此前几番申请要来检验尸体,但却都被与官府合作的仵作一再拒绝,只得出此下策,买通看守,暗中调查。” “今日这女子就该下葬了,据我所知,其下葬地点的选项并非其父家祖坟,而是其娘家祖坟。” “经过我对其夫家的大致调查,我认为这是其夫家作出的谋杀之举。” 宜臣侃侃而谈:“其一,这女子已嫁入夫家五年,一直未曾有孕,街坊邻居曾多次污言秽语恶意攻击。” “其二,其丈夫曾在外出与他人饮酒作乐时,恶意辱骂过妻子,并亲口说出过‘要是那女人死了,我必娶一个能生的继妻,才不要这不下蛋的母鸡’,所以我怀疑,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稍后还要去调查那个仵作,想办法探探其家中虚实,看可有什么不符合他仵作收入的钱财来源。” “还有一个就是,我还需要一份女子丈夫家宅附近邻居的供词。” “女子已腹中有孕,民间有个说法认为,腹中胎儿未满三月便广而告知,易使流产。可虽不便广而告之,却极有可能告诉闺中密友。” “这一点并不能证明什么。”宜臣惭愧地摇头,“唯一能做的大约就是,在其丈夫不被定罪之时,为那女子谋得一定的赔偿,使其娘家不至于痛苦太深,免得被其夫家理所当然地认为,无所出的女子,即便是死也无所谓……” 宜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子实沉默了好久,之后才道:“你告诉我这些,定是想让我做些什么,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直说就好。” 宜臣整理好了尸体,又用皂角洗净了手,听闻后,不由拊掌微笑,“自当如此,这事今天就该结束了。” “之后你若是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也还请直言。”宜臣也看出来了。 子实应当还是个好人,不然要是有什么需要他的地方,也不至于在这听他啰里八嗦半天,而是直接以他未经允许,损害他人尸身方面开始威胁了。 现在不仅答应帮办事,还心甘情愿吃下了他画的饼…… 宜臣心想以后一定要好好教教他,可不要这么轻易相信他人。 而后在多重证据中证明,死者丈夫谋杀,其父母亦有参与后,这一家都下了大狱。 亲自动手的丈夫父亲更是决定秋日问斩。 宜臣心里知道,女子怀孕,怀男怀女,一般主要压力都在男方那边,是以他特意还请了个远近闻名的大夫,和他一起,免费去给那丈夫把脉。 最后不出意外地得出了一个精弱,极难让女子有孕的消息。 再将被她父亲亲手杀死的女子腹中已有胎儿的事情告知…… 宜臣亲眼看着那人在监牢中哀嚎发疯。 府衙外头,妻子娘家一家人泪流满面,却又跪在地上磕头不止,说是感谢青天大老爷。 那所谓的老爷脸上一脸正义,仿佛这案子是他亲自破的一样,理所当然地接受了所有感谢,全然无视了之前只想要匆匆结案的态度。 宜臣心里鄙夷,脸上不显,只告诉那妻子家人,“最好去请一些道长和尚之类,为妇人和腹中胎儿祈福,送其轮回往生。” 子实后来偷摸问他,侦探不应该是那种看到各种证据后,动手梳理信息,最终推导出答案的人吗? 怎么他还亲自上手找证据…… 宜臣尸检的行为到底还是吓到了子实。 宜臣只说:“若是其他仵作,或是衙门的人里,有愿意做实事的,那我自然只需看着各种证据就能推出答案,但显然他们并不是那种。而我,我也不能能无中生有,仅仅凭借情感就能给那位丈夫治罪的人。” “此事多谢你了,要是没有你……应当说没有你的银子,那死去妻子的邻居恐怕还是不敢亲身作证。” 子实点头,“那可是一笔足够让那寡妇全家换个地方安身立命的银子。” “就算做了人证却没有效果,那寡妇和其子女未来也能和和平平,不必担心被一个敢杀人的邻居坑害。” 宜臣感慨:“银子可真是个好东西。” “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子实随后就说出了一番震惊宜臣全家的话。 “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下天牢里的那些死刑犯是不是罪有应得,我打算在秋后问斩之前,让他们全死在天牢里。” 宜臣:??? “啊?” 宜臣一脸震惊地被人薅进了皇宫。 祝奚清打眼一看就知道了。 法医出身的穿越者,绑定侦探系统。 见子实凑到他跟前眼巴巴地问:“这人是和我们一道的吗?” 祝奚清来了兴趣似的反问了一句,“如果不是呢?” 子实略显惊讶地说:“那不得了哎,土生土长的真才实干者。” 子实早两年觉得他们这些有系统的人了不起,就像是被上天偏爱一样,后来长大了一点又觉得,他们因偏爱的所得,终究是外物赋予,并非本身力量。 那些凭借着自己本事做大做强的人,此处点名江铭钧,子实最佩服这样的人,所以才心甘情愿拿出自己从系统拿弄来的各种功法,教给军中人士。 祝奚清后来告诉他,“何人又能说,受天道偏爱者一定是因为偏爱才有力量,而非因为已有力量,才受之偏爱。”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可别钻牛角尖,觉得自己比不上旁人。” 子实确实被这番话安慰到了,后来也没了那种,一会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一会又以为自己低人一等的纠结心态。 现在的话,倒是心境平稳,平等地佩服每一个有能力的人,甭管那能力从何而来。 “事实上他也是。”祝奚清浅笑着说道。 子实果然也没什么异样,“那只要说明我们之间的相似之处,然后他给我帮起忙来,应该也会更简单。” 祝奚清却摇了摇头说:“是她。” 子实对这同音字的差异全然听不出区别。 祝奚清只好无奈地说:“宜臣与国师和状元相同,皆是女扮男装者。” 被掀了老底的宜臣一脸尴尬地看着瞪大了眼睛的子实。 然后就见小刺客更佩服了,“果然这世间女子中也有无数强者,只可惜男子占据了原本该属于她们的位置。” 祝奚清也是轻叹。 但暂时也不太好揪着这个话题深说,一说下去就总觉得大家都会情绪低落。 与其这样,不如推进一下那个看起来很不靠谱,但又有点作用的“杀死囚”计划。 宜臣……宜臣已经上了贼船,跑是跑不掉了,只能一边叹息,一边开始加班。 她看各种案宗,通过各种细节判断死刑犯是否真的该死刑时,还把子实带在身边。 手把手教人。 很像是现代社会的那种导师带学生。 但这么做以后…… 祝奚清身边就彻底没自己人了。 平日里不是和起居郎大眼瞪小眼,就是翻阅各种典籍。 真真是大家都有能耐,只他纯废。 却不曾知晓,在他嫌弃自己的时候,无论是已经被派出的人,还是新上了贼船的宜臣,两方都在佩服他的英明。 对于民间受教化不深的百姓来说,帝王应该是神武的、强大的,但对于心中各有计较的群体来说,无需如此。 帝王只要是个英明的,能听懂见人话的,不蛮横独/裁,就再好不过了。 就像那三国,世人常说阿斗扶不起,须知能用之人已死绝。 而这堂堂大虞,人才济济。 就算他随时都有可能死去,那也无妨。 只要他是英明的,他所支持的人也一样能反过来支持他,那即便他真的死去,未尽的道路也能被众人坚定无疑地走下去。 此为核心的重要性。 宜臣从子实口中得知同行还有这么多人的时候,着实震惊了一把。 过后就是感慨,“能当帝王的果然都不是凡人。” 她穿越前的十二岁,还在和小伙伴跳皮筋呢。 外头。 特指窦微月那一行人。 农业系统持有者卜明良顶了个县令的名头,挑了一块风水宝地,陆续从系统那里弄出了产量高超的作物。 他们一行人也着手学起了从索之那里得到的修炼法门。 可惜一部分不得要领,一部分是有入门的迹象,但心里也都是明白,这世道上的灵气含量极低,并不是能正经供他们修炼的地方。 索之那边也很大气的,在他们有了入门迹象后,提供了灵石。 索之拿到的灵石不多,品阶不高,但足够一群入了门的,去使那什么降雨术,催生法,灵植种植法。 亲眼看着一粒稻谷在顷刻之间长成硕果累累的模样,即便窦微月身体已经无力到随时都能倒下,眼中也还是欣喜高兴不已。 另外一个入门的是秦祺,手持正义系统,或许挺符合天道中匡扶正道的概念。 秦祺的表现要比窦微月还要好一点,足将一把稻谷催生,使得一平方米的稻种很快就长到青翠欲滴,结了稻穗。 想要成熟还需要一段时日,但绝对不会超过两个月。 “神迹啊。”赵正诚感慨着,不管从索之那里交易来再多辟谷丹,那也只是救急,而非真正能让百姓稳住心态的东西。 但这些稻子不同。 这些足以让民心无条件地在这干旱之时偏向他们。 贺羽也不由感慨:“纵使帝王体弱,但民心所向。” 窦微月恢复了点体力,便笑贺羽,“状元郎是这般想的,但同时也有另一个想法吧。” “你和太医御厨全都来自未来,定然看过更好的未来景象,心中想来也是偏向于那种。” 须知另外两位看到的景象虽然震惊,但却并不像本地人一样,激动得恨不得跪地痛哭。 贺羽收敛了笑容,没好顺着这话说下去。 她和另外两位都没怎么谈过未来的具体,毕竟这还是皇权社会。 是以贺羽也没想过…… “皇上特意让我此行带队,除却因为明面上的身份,也有想要让其他人和你们深层次交流,整合的态度。” “高产作物种子,卜明良还未曾得到之时,你们就已得知,可见未来百姓再无饥饿之苦……” “皇上……他想让我们通过你们,也通过我们自己,早早地、早早地抵达那个未来。” 即便是贺羽,再怎么不想露头,表现出自身的特殊,眼下也还是不由侧目看向窦微月。 “你说的可是真的?” 窦微月只回:“你觉得皇上又能再活几年。” 贺羽低头喃喃,“确实,那孩子纵使年少,纵使对外界的知识多半只能从他人口传和书籍中汲取,也还是心有万民。” 即便是死亡,在他看来都不那么重要了。 贺羽之后抬起头,认真的看向窦微月,“我会将我所知的未来全都告诉你,如果你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让现在快速抵达那个未来。” 窦微月:“我发誓!” . 两边各有前程,只有夹在中间的小皇帝,面无表情的,于一大清早的整理好自己,上早朝去了。 期间主动问起干卫言,与之同一派系的大臣只说:“身体不佳,尚在府中休养。” 但就是不上朝。 祝奚清也没办法,实在搞不清那老登到底想干什么,但转眼又被新的消息冲击到头晕眼花。 江铭钧正儿八经的直系上司,当朝大将军之一,当初害死沈漪父亲,自己上位的那个。 那人在朝堂之上言明,北境番邦南下了。 不是那种打秋风,而是正儿八经的宣战,试图入主中原。 只看一眼,就觉得这场仗至少要打好几年。 是那种无论再怎么想要送礼求和平,送公主求和平,送质子求和平…… 都没用。 那些人甚至连由头都喊出来了,言之,“大虞帝王已遭受天道厌恶,是以降下旱灾。而我大辽,兵强马壮,粮食充足,百姓安居乐业……这万里平原,与其荒废,不如给我们!” ??[167]满朝文武皆有挂8 消息是真消息,不过带来这个消息的人却很不简单。 面对战事,第一想法肯定是应对。 本朝兵权掌握在多个人的手里,目前来说,拿得最多的就是二皇子和这个将军,除此之外就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小将。 除了护卫京城,一般不会挪动的十万以外,边境那还守着二十万左右,剩下的遍布在各个地方,全部加起来约有八十万左右。 这个数字看起来很多,但实际可以正经在战场上作战,并且能杀敌,而非充当炮灰的群体,少到不足其中四分之一。 至于那些所谓令行禁止,指哪打哪的真正精兵,可以说只有江铭钧手里把握着的那几千人。 所以现在问题就来了,是把兵权给这位大将军还是给二皇子? 给前者,祝奚清担心人这边刚领命,转眼就拿着虎符,于第二日冲进皇宫,把自己给宰了。 给后者,一个腿瘸的将军,对于己方士气的打击,就算暂时不明显,但一旦真到了两军交战的时候,这就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被攻击点。 说白了,对于己方士气的打击,不过是一个前后差而已,总归都是会打击的。 就很难办。 江铭钧目前再怎么往上抬,也不可能一口气直接抬到领几十万大军作战的程度。 尝试以语言的方式,将边疆战事的危机程度往小了抹,然后从大将军手底下挑出一个人来掌握兵权…… 这样做也不是不行。 但最合适,应该说是唯一的选择,其实还是让这位大将军领兵,二皇子监军。 只是到时候一旦这位将军要反,恐怕第一时间就得杀了二皇子祭旗。 祝奚清头疼得不得了。 干卫言不见得知道前朝后宫有这么多系统拥有者,但他这一招釜底抽薪,祝奚清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完全ooc,不顾一切,自己一个人单独辽国…… 他这边这样做了,下一秒就得被这个世界本身给撵出去。 尝试凭借系统拥有者调停…… 目前外放的可以说都是后勤。 这一想法刚出现,祝奚清就觉得不对,并反驳了自己。 错了,大错特错。 出去的那一批系统拥有者里面,还有一个在之前看起来很是边缘,但在现在看起来就很重要的人。 拥有者秦祺。 这个人在之前其实看不太出来具体有什么作用,祝奚清对他的指望也就只是,后勤大队出去的时候,遇见流民能妥善反击。 正义在我,即天命在我。作为一个看不出具体,但只用于稳定后方的人才来说,正义系统的宿主相当合格。 能稳定得住后勤,也许也能稳得住边疆…… 祝奚清想赌一下。 让这位明显有点问题的大将军调一半人走,二皇子手持虎符监军。 还在外头的秦祺第一时间往京城中赶,等赶回来以后,再与江铭钧一起带着另一半人往边疆而去。 这样能最大程度地遏制大将军临时造反的可能,但,只要眼不瞎,也都能看出他在防备大将军吧。 也不对。 祝奚清脑子都快转的烧起来了。 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目前的人设还是个十二岁的病弱小孩。 江铭钧虽然品级不高,但他经常入宫啊。 祝奚清一咬牙,直接丢下脸皮,以自己很是喜欢,也很是信任江铭钧的理由,将兵权尽可能地往他身上扯。 底下的大臣吵得不行,很大一部分人都觉得小皇帝是不是脑子有病? 这可是带军打仗!哪能出于个人喜恶就敢随意插手干预? 没几个人能想到,祝奚清是出于防备大将军的想法。 就算有几个比较能想的,想到了这个可能,最多也只是在脑海里过一下。 下一秒就和其他同僚一样,对皇上的建议表示嗤之以鼻。 后来有一些人估计是觉得他这样的做法过于愚蠢,愚蠢到都把人气笑了,这部分群体反而讽刺的觉得,让江铭钧上也不是不行,到时候战败了,把所有的锅都推给他! 何况江铭钧还是北方人,目前朝堂之上的南北之争一直都是南方压着北方打,但这两年不知为何,来自北地的官员隐隐约约有了抗争之貌。 既然这样,那还不如借着江铭钧的愚蠢和往后的失败,狠狠打压竞争对手。 最好能将北境官员排挤到再无坐在具备实权位置上的可能! 江铭钧一边诚惶诚恐,一边胆大心细地将这责任接了下来。 他心知自己名不正言不顺,这只是小皇帝临时找的借口和理由,但秦祺这个正义系统宿主不用想也站在他这一边的。 正义系统和其他系统的“实用性”不同,这是更是一个偏向于概念级别的金手指。 被正义系统偏爱的宿主,其宿主所占的立场,天然就会有一定的优势。 秦祺能带来的最基本的优势,甚至都不需要他本人亲临战场的优势就是——天时在我。 地利方面,边境只要险关不破,则天然易守难攻。 人和,这是最难的,但江铭钧有把握在之后联合秦祺单方面压制大将军。 三日之后。 祝奚清一边拿着手帕捂着嘴,发出剧烈的咳嗽,一边站在城门口送走了大将军。 又过了半月,秦祺携五十精兵正式回归。 当天就和江铭钧,以及被归属于允许他们二人调度的士兵,离开了这繁华京城。 祝奚清上回都送了大将军,又怎么可能不送自己人。 就是他上次只咳嗽,这次却咳出血的样子,差点没把两位吓死。 秦祺表示他可以让手下八百里加急将外头混迹的邬方薅回来。 祝奚清擦干净嘴角的血,并抬手拒绝,“不必如此,邬自流还有更重要的事。” 秦祺一脸不赞同:“再如何重要还能比得上您的身体重要?”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您要是死了,您觉得我们这些人,又真的一定能众志成城,齐心协力了吗?” “依臣看,若干卫言真的有想要登上皇位的想法,那投靠他,可比现在竭力合作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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