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款。 车辆将三人送到了机场,搭乘飞机,祝奚清第二次去往了祁钧海的那座庄园。 宴会举办地并不在那,之所以要特意走一趟,便在于祁钧海需要提前给祝奚清说些事。 来参加宴会的各方名流,以及互有争斗但还远远谈不上结仇的部分群体,还有那种在一条船上的合作者。 诸如此类,祁钧海尽量在半个小时内说明白。 最后又以一番,“说这些并不是让你一定要记住他们,而是让你好对未知的环境好提前有些了解,不至于心里没数。我祁钧海的儿子,本来也没必要一定要记住那些人,是那些人需要记住你才对”的话作为结束。 夜色深了。 之前将他们接来的车辆再次出现,这次的目的地才是宴会举办场地。是一家很知名的五星级酒店,今夜祁钧海将那里包下了。 还没下车,祝奚清就已经察觉到了各方视线。 一些战斗本能一度让曲明波身体紧绷。 很显然,今夜一定会发生什么事。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和祝奚清公开表明自己退休的这件事有关了。 就算有关也不算奇怪,毕竟很长一段时间里,里世界的人都以为的是,祁钧海和祝奚清根本没有实际血缘关系,祝奚清只是顶替了祁钧海那个年幼走失了的孩子的身份。 也就是说,想要在祝奚清已经明确说明退休的情况下,于脚下这个地大物博的国家中找到他的具体位置,最好的办法当然是通过祁钧海。 这位做父亲的真的想不到这件事吗? 不见得。 祁钧海不仅能想到,甚至也知道,对外宣布退休的事情并不是由祝奚清主导的。 他本人是无所谓退不退休的。 老东家倒台以后,其他人想强逼着他干活,那越界就是死。 他连活都不干,又和退休有什么区别呢? 要不要说明根本无关紧要。 一定要说明一下,祁钧海也只能联想到钓鱼。 有关夜莺旗下杀手及其背靠组织的事,祁钧海后来也专门让人调查了一下,前者靠吸祝奚清的血扬自己的名,后者则把他视为囊中之物。 不管是哪个,祁钧海都很想报复一下。 他早就想做点什么了。 这场平平无奇的庆祝生日的宴会,请来的到底是人是鬼,祁钧海心里全都有数。 暗示了一下几个合作者说,等会儿他上台说完这场宴会的主要目的之后,希望合作者能自己去找些能互相信任的人结伴去相对安全的地方。 于宴会厅中几番游走过后,祁钧海上台开始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各位的到来了。 至于祝奚清…… 他这会正和小明围着自助餐桌开饭。 吃饱了才有力气搞事。 至于甄雯锦……她压根就没来参加这场宴会,直接就被安顿在了庄园,受多种保护。 祝奚清吃够了,拿起一杯甜白葡萄酒喝了一口,对了远处一个盯了他了有一会儿,直到这时才敢往这边靠的年轻人笑了笑。 那人上来就问,“你和这次宴会举办方有什么关系吗?” “你们看起来长得有点像。” 祝奚清直言:“台上那个正在说话的,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 他放下酒杯,身体倚靠长桌边缘,全无所谓名流气度。 同时回想起了下车之前的那多方视线,其中一个就是眼前的这位年轻人。 看起来平平无奇,脖颈瑟缩,身量单薄,约莫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模样。拿起酒杯过来的时候,虽然有意遮掩,但虎口发黄的茧子还是被视力惊人的祝奚清隐约看见。 祝奚清忽然感慨似的说了一句,“只要我不退休,那许多人就永远都出不了头。而当我选择离开,便又会有许多天才如雨后春笋般挨个冒头。” 看着比祝奚清小了几岁的年轻人,一下子身体僵到不行。 祝奚清又笑,他拿起那个被他喝了一口酒水的酒杯,直接用杯子边缘抵住了那比他矮半个头的年轻人的额头,声线低沉,语气悠悠:“希望接下来的混乱中不要有你的插手,我还是不太想对年轻人下死手的。” 年轻也意味着可能性,如果年纪轻轻就死了,那就什么未来都不会再有了。 冰凉的酒杯在那人额头上留下了一道红印。 他扯起嘴角牵强地笑了笑:“你在说什么……虽然我家里不是什么大公司,被父亲要求说要来和祁钧海先生的孩子交好什么的,很丢人,但你也不能这样。” “就当做是你说的那样好了。”祝奚清耸肩,将那碰过年轻人额头的酒杯随意丢在一边,而后就招呼着曲明波一块去有窗户的二楼。 吹着夜风,看着霓虹灯,祝奚清静静地等待着。 没等来喧哗的声音,倒是一个穿着一些红色长裙摇曳生姿,又顶着一头大波浪卷发的“女士”率先出现。 祝奚清盯着对方沉默了良久。 只把那人看得瑟缩了一下,最后还是掐着甜蜜的嗓音靠近祝奚清,并试图贴在他的肩膀上,同时说道:“这位先生是没怎么参加过类似的宴会吗?” “太过害羞可不好哦。” 祝奚清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一眼夜空,星空早就被都市的光污染遮到看不清了。 所以他也能理所当然地说一句:“我是直男。” 那个已经抱住他手臂的“女士”一下子僵硬住了。 “你什么意思啊?你不会是怀疑人家是男的吧!”他顿时露出了气愤的表情。 祝奚清沉默了半天,然后突然笑了一下。 人无语到极致是真的会笑。 “虽然不知道是谁教的你,让你通过人体彩绘的方式去掩饰自己凸起的喉结,但那玩意儿你觉得会是一些阴影和高光就能给抚平的东西吗?” “就算再用choker绑上去,也遮不住那明显异常的凸起好吗?” “我只是退休退行了,不是傻掉了。现在的同行脑回路已经如此清奇了吗?还是说……” 祝奚清用力抓住了眼前“女人”的长发。 在对方被那巨力带着往后仰头之时,他毫不在意地说道:“你就是那夜莺仅剩的三位A级杀手的其中之一?” 祝奚清的眼睛里好似盛满了蜂蜜,粘稠与甜蜜共存,恶意又不加掩饰。 “收收你的杀气吧,同行,太明显了。” 祝奚清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这位是怎么混进来的。 随意贴上一个脑子不这么清醒的富二代,以女伴的身份,轻易就能混起来。 至于这位到底是不是夜莺的,不管对方是还是不是,最后都只能说“不是。” 那份针对夜莺的恶意过于明显,虽然这位小男娘本来就不是,但如果他敢作死挑衅承认…… 本能告诉他,他会在下一个瞬间被扭断脖子。 祝奚清那不加掩饰的庞大杀气让他战栗,甚至整个身体都控制不住的发抖。是害怕,也是一种异常的激动。 那种游走于死亡边缘的感觉太过刺激了。 并不是每个杀手都是从杀手组织中被训练出来的,里世界中也存在这位男娘这般类型的杀手。 单纯出于自己的兴趣,便想要深入黑暗,享受着游走于死亡边缘的刺激,自认今朝有酒今朝醉…… 扯远了,祝奚清看着这位男娘老实下来,也不再掐着嗓子说话后干脆问他,“来参加这场宴会的同行有多少?” “你想从人家这里得到情报,难道想什么都不付出吗?”虽然不再用女声说话,但那嘶哑的低沉男声却依旧被他刻意拉长后显得尤其暧昧黏腻。 祝奚清:“在我把你打晕交给花栗鼠,和你继续犯蠢之间,你随便选一个吧。” 男娘最后老实交代了,“一共七位。” “这次也确实来了一位夜莺的杀手。” “就是不久之前主动走到你跟前的那个。” 看起来矮小怯懦,但在被发现以后,依然咬牙维持着表面人设的那个。 “据我所知,他是抱着一定要杀死你的念头来的。不成功就成尸,据说是要以那个所谓的武士意志支撑,对外说一定要让不尊重夜莺及其背后组织的你付出代价。” “说真的,大佬,看你这早有所料的样子,敢来参加这场宴会,应该就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吧。之后能把这位留给我吗?” 男娘突然露出了一副兴奋的样子。 祝奚清古怪地看着他,“理由呢?” “总不能说你是想站场站在我这一边,只为了换取我不对你下手。” 男娘眨巴了一下眼睛,眼睛上的假睫毛炸出一个诱惑的弧度,“明面上确实是这个理由,我听见您和那个憨包的对话了,虽然知道您不会想要亲自摸摸我的骨头来断定我的年龄的,但我还是要说,人家今年也很年轻~” 祝奚清:“……” “简而言之就是,在不主动得罪您的情况下,我是不会被您杀掉的。” “至于我盯上那位夜莺杀手的理由……嘻嘻,这本来也不是什么需要理由的事。” 看着挺m的男娘本质是个s什么的,祝奚清一点也不想知道这种信息。 祝奚清主动离人两米远,顶着对方怨念的眼神,继续默默等待。 直到远处大厅突然传来了一道剧烈的嘈杂声。 是这宴会厅中天花板处总价值超过百万的灯具突然砸下来造成的声响。 混乱开始了。 “走。”祝奚清说完后便向大厅走去,曲明波紧随其后。 曲明波期间不忘扭头警告似的看了一眼那位男娘。 那眼神似乎是在说,如果他敢妄动,那不管在天涯海角,他都会将其追杀至死。 男娘打了个哆嗦,突然嘀咕了一句,“所以说退休的从始至终都只有king自己,其实并不包括其他人的吧,而且他的退休也很灵活……” 就像现在。 灯具猛然下坠带来的惊吓感使得宴会厅上的许多年轻富二代被惊吓到。 他们有的大声斥责酒店不敬业,有的开始嘀咕祁钧海的宴会选址,也有人明目张胆地内涵他说:“跟那老寿星上吊一个样儿!” “一脸不想活了的样子。” 说话的人是一家靠着避孕产品发家的公司的老总,其人名叫万俊,长得一点都不像名字所示,最著名的特点就是脸皮厚。 他这看似是在嘀咕祁钧海,实际是想要借着这一出去和祁钧海的竞争对手达成良好关系,寄希望于扩大自己的产业规模,也好让自己的财富更上一层楼。 正常人的思维逻辑中可是万万想不到这场宴会厅里藏了足足有着九个杀手,哦不对,祝奚清已经退休了来着。 酒店的经理试图让人将那摔下来的灯具清走,期间也不住地点头哈腰道歉安抚,但并没有什么作用,万俊依然不依不饶。 甚至已经开始质疑起了,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祁钧海居然不露头,还藏起来了,简直是个孬种云云。 直到不知道哪个同行野到在这 禁 枪的国家中,对着香槟塔打了一梭子。 这一下使得除懦弱哥和男娘之外的五位自发暴露了出来。 开枪的是懦弱哥,他似乎是在听清楚万俊说祁钧海是个孬种,有点事人就藏起来不见面了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那位明面上顶着第一杀手父亲名头的家伙,可能早就知道这场宴会里潜藏的危机。 如果灯具的摔落是使得众人情绪全都被影响至负面,那此时这一道枪声带起的就是漫无止境的恐慌了。 隔了一段距离的祝奚清吹了一声口哨,真心实意地夸了一句,“能在伏月和这么严防死守的情况下还能往这里偷渡枪,也算是另类的有点实力了。” 男娘一脸呆滞,然后顿时一脸愤愤的模样向祝奚清撒娇,“大佬你看他,他怎么这样!居然开挂!” 祝奚清:“……我有时觉得我的底线和原则总是很灵活的,比如说要不要杀你这件事。” 男娘一秒闭嘴。 远处的人群则疯狂向外跑,没人想死,包括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甚至还骂了一句“哪个神经病在这宴会厅里玩炮仗”的万俊。 有枪可不好办了。 想是这样想,祝奚清实际上并不会对此感到畏惧。 弱者拿枪试图杀人,和幼崽抱金砖行于闹市,两者的差别一样,都在于祝奚清想不想抢。 现在他显然是不想的。 至少在确定另外五位是单纯想要找他,还是也想弄死他之前。 想到这里,自然也间接想起,本来能说更多消息的男娘一直插科打诨的事。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身旁用左手食指不断打圈绕着肩侧卷发的同行。 后者身形一僵,连忙讨饶式的快速说道,“除了一个夜莺组织的之外,还有一个和夜莺对抗的。两个跟我一样,只是单纯来凑热闹,想看看传说中的king到底有没有三头六臂,至于另外两个……” 这男扮女装的家伙的表情也变得古怪了起来。 “剩下的那两位是想找到你试图拜你为师,好成为下一任的king。” 祝奚清:??? 时代变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路了。 总不能是那试图拜他为师的两个人觉得,杀手也能有师承这种东西吧? “之后有劳小明演一下我了,我想去试试那几个年轻人的身手。好让想找死的真的去死,也让想看热闹的自己热闹热闹。至于那试图拜我为师的,正好夜莺组织里不是还剩了两个杀手吗?” “虽然不一定能拜我为师,但我忽然觉得他们俩很适合成为给我挡麻烦的工具人。” “固然和老父亲的关系也就那样,但总归也是人的生日宴会。一团乱糟可不行啊。” 男娘这回已经僵硬得和尸体似的了。 因为直觉告诉他,他即将成为那个看热闹的却要被热闹热闹的一员。 祝奚清主动走上前,他将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以免甄雯锦花费了许多心思的作品染上不该染的东西。 而后便拔高音量,坦然说道:“我已经知道你们是谁了,无论是想要找到那个退休的人,还是想要杀死他,都得先过我这一关。” 而后…… 也拿出了一把枪。 在男娘一脸懵逼的目光下,曲明波平静说道:“祁叔不打无准备的仗,大哥也一样不会打。” 伏月和早就想把夜莺及其背后地下组织毁灭了,又怎么可能什么援助都不提供。 真不提供,又哪来的资格称上一句合作者。 大人,时代变了.jpg 祝奚清举枪对准那个牵强哥。 “来比一比吧,看到底谁的专业技能更强。” 宴会厅里参加宴会的人群已被疏散,那个看起来长得又老又小的牵强哥此时眼睛通红,正恶狠狠地瞪着祝奚清。 彼时这里也只剩下了九位杀手。 这正是一早就准备好的舞台。 ??[76]杀手(十四) 酒店外头,伏月和正看着穿着礼服的各色人群。那些人走出酒店的步伐飞快,一副恨不得原地起飞的模样。 有几个脾气暴躁的破口大骂,直说祁钧海干的什么破事。 堂堂一市首富的生日宴会搞成这种样子,不管到底是不是他的锅,最后锅也得扣死在他身上。 显然有许多人也是这样想的。 因此即便是逃命期间,清楚内里杀手目标不是自己的各位商人还是试图达成一致,想针对祁钧海,并借此谋取利益。 伏月和看见那些只觉得无聊,她招呼着几个手下让人去找那些商人,说是:“去警告一下那几个不怎么长脑子的。” 在这么个禁止一切暴力纷争的国家中,突然出现真枪实弹的混乱战斗,有点脑子都第一时间开车跑路了。 只有那些脑子里有坑的群体,还在想着要怎么从祁钧海手里夺利。 也不怕有命赚没命花。 伏月和有些烦躁地低头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 从第一个商人跑出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分钟,该跑的人早都跑完了,不该跑的估计也已经在里面打起来了。 伏月和烦就烦在这场战斗自己没有机会插手。 她是真的很想看看在那种生死危机中的顶尖个人强者的战斗。 尤其是那种未曾明说,但大家也早就默认了的,真正的高手是能做到躲避子弹的这回事。 伏月和自己是做不到的,所以她很想看看祝奚清的实战画面。 而她惦念着的当事人…… 此刻已经举起手中枪支,倾刻间便数枪连发,一举封死了对手的撤退路线。 对手眼神中闪过怨恨,难以找到掩体躲避的局面,让他被控死在了一定范围,最后也只能举枪对准祝奚清。 祝奚清在子弹从枪管中射出之前,就已经侧身偏离子弹落点。他双脚发力,小腿肌肉紧绷,整个人好似弹射一般从原地飞速冲向对手所在。 二人之间起初间隔了十多米,但不过在一息,祝奚清就已经挥拳攻了上去。 距离太近可不适合枪战。 祝奚清从来都是那种善于把对手拉进自己领域里打碾压局的狠人。 真正是菜鸡的也从来都不是他。 那夜莺的杀手双臂交叉,被迫接下了祝奚清踢来的一记鞭腿。极重的力道让他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但还没来得及建立好反攻姿势,祝奚清新的招式再一次迎面而来。 祝奚清没用在其他世界学会的古武,就只使用了记忆中柏观琛在生死边缘中学会的招式。 那招式不成章法,看不出流畅自然之意,更难以辨别规律,一切就只有凶暴,每招每式对准的都是对手的死地。 这种攻击手段在真正的高手面前,很容易被发现漏洞,进而反攻回去。 可很显然,祝奚清的对手实力确实不错,但远远谈不上顶尖高手的程度。 何况柏观琛在以命相搏的那些年中练会的各种招式,也并不是那种全无优势之物。 看见了弱点又怎么样?也得先招架得住他的攻势才能找到机会反攻。 眨眼间两人就过了数十招,一直都是祝奚清单方面打,对方败退。 期间震倒了许多桌子,那些倒地摔碎的酒杯也让这片空间充满了酒精的味道,令人未饮先醉。 对手借着祝奚清打出的力量后退了好一大截,只想再次用枪快速解决战斗,私以为不久之前祝奚清接连避过好几次子弹的行动不过只是侥幸。 可在他再次抬手的时候,祝奚清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高脚杯碎片。 用力将其甩出,旋转着飞出去的碎片直接割开了对手的手腕。 血液飞溅,祝奚清却只看见了那掉在地上的枪…… 见血的伤势让那夜莺的杀手眼神里的仇视越发明显,他也终于不再想要继续使用那把偷渡进来的枪,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了许多暗器。 飞环,铁蒺藜,飞刀,苦无…… 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把这些东西藏在那看着比较修身的西装里的。 祝奚清随手夹住一把向自己飞过来的苦无,对于对手选择下下策之举没有任何看法,只是顺手把苦无扔了回去,可惜那杀手贴地翻滚一圈,躺开了。 苦无没有命中目标,只是砸到了一张摆满了各种食物的餐桌。二者接触的一刹那,餐桌就轰然倒塌,摆放在其上的各种食物与酒杯全都哗啦啦地摔碎在地。 祝奚清原本还有一些猫逗耗子的想法,打算再玩一会儿,但耳朵却格外灵敏地听到那男娘用伪装出来的女声远远喊了一句,“小野先生,我来助你!” 本名南梁的男娘加大音量,“外头已经被包围了,我们就算打赢眼前的这个人,也不见得还能离开这!” “何况他究竟是不是king还有待商榷!” 对于南梁来说,当下的局面就是既不能得罪死祝奚清,又还要想办法保证自己不被坑。不想进大牢蹲号子,就只能看看能不能从祝奚清那里撕出一个口子跑路。 左思右想,最后选择去帮一下那个夜莺的杀手。至于小野先生的称呼,那当然是瞎扯的,谁会对同行本名叫什么感兴趣啊。 知道同行代号,并从代号中窥见对方实力和发展方向也就差不多了,比如king或者鬼医,都是非常显而易见的代号。 可偏偏夜莺的杀手比较抽象,他们管樱纹叫代号。 这位长得又老又小的杀手代号细川樱,南梁也就只知道这些。鉴于喊一句细川先生会显得很抽象,所以他干脆喊一个谁都不知道真假的名字。 这样既能显得和细川樱关系亲近,又能让他加入战局时顺畅自然。 虽说在和祝奚清对视的时候,南梁还是打了个寒颤就是了…… 在被打一顿跑路和被关起来之间,他没有任何纠结就选择了前者。 同时他也鼓动着其他人一起上。 比如那两个他口中的试图拜king为师的同行。 “虽然我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king,但他肯定和那位在暗网上宣布退休了的传奇杀 手有所关联。想要找到那位的痕迹,没有什么比战胜他,并从他口中问出要来的简单。” “也别想着什么一群人打一个显得过分,就算眼前人不是那位,与其有关的哪个杀 手又是可以被小觑的?” 那两个互相对视一眼,看神态估摸着也是相信了南梁的说辞,并主动靠近了细川樱。 祝奚清看见这一幕后,不由挑眉,“你不会是想要让包括你在内的七位杀手一同来对抗我一个吧。” “这算是什么?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 说归说,祝奚清可一点都不客气地主动攻了过去。 人多就乱了,小孩子不懂事,打一顿就行,不过在挨个收拾之前还得把那一把很有可能乱节奏的枪踢远一点,保证他能完美控场。 祝奚清踢枪的方向就是曲明波。 当下小明脸色冷冰冰的,看不出任何模样,弯腰捡起那把枪的时候,顺手将其塞进了祝奚清之前丢到一旁的西装口袋里。 曲明波刻意放大了自身的存在感,自然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曲明波那些年从尸山血海中淌过来的杀气可不会比祝奚清差多少。 南梁看见后眼睛一亮,“那个人肯定就是king!” 他加重了语气,“不过在真正走到他面前之前肯定要战胜眼前这个!” 接着就主动向祝奚清发起了攻击。 没交手之前,看着祝奚清和细川樱打的时候觉得还行,真正对上,南梁一时间只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才敢和眼前人打正面战。 他心里叫苦不迭,不过也坚定了内深处隐藏着的那个计划的实施。 同时嘴上也不忘招呼着其他想要加入混战的人,“再不动手,等我打赢眼前人,你们可就没机会了。” 于是另外两个也加入了战斗。 目的是看热闹的未参战的另一个杀手却忽然陷入了沉思。 来之前只觉得她和南梁都是乐子人,无论宴会里发生什么,她俩估计都不会动手的。别人的热闹是别人的,只有乐子才属于她们。 但偏偏南梁参战了…… 等会儿肯定会发生点什么! 这个人信誓旦旦地认定,同时她也想起了南梁之前的举动,于是也将目光看向楼下。 随之发现许多没有鸣笛,却闪烁着灯光的车。 她也确定了,这是真的被围起来了。围得严严实实,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的那种。 乐子姐吞咽了一下口水,转头继续打量南梁,却发现虽是五人混战,但被围殴的那个却始终游刃有余,而南梁也在逐渐往边缘地方靠。 倒也不是说想完全脱身,就只是把持着一个时不时偷袭祝奚清一下,但更多时候其实是在…… 近距离看热闹? 不,不对! 始终观战的乐子姐突然发现,南梁的目光一直若有似无地放在细川樱的身上。 已知king早就和这个国家的一些人达成合作,因此外面包围酒店的人就算真的动手,最后也不可能把king及其同伴给绑了。 所以说最后倒霉的只有可能是他们这些人…… 尽管这位乐子哥也把曲明波当成了里世界里的杀手之王,但他的思路却依旧拐向了和南梁相同的方向。 跑不了的话…… “那还不如队友祭天,法力无边。” 把队友卖了,自己逃生什么的很合理吧? 把队友亲手卖给对面,以寄希望于和对面达成合作也很合理吧! 想通了这一点,乐子姐一下就明白了南梁逐渐靠近细川樱,甚至想和他达成合作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在关键时刻背刺! 果不其然,那把被祝奚清甩出去砸塌一整张桌子的苦无最后被南梁握在了手里,并在细川樱竭力与祝奚清对抗之时,毫不犹豫地捅进了细川樱的后心。 可惜被他躲了一下! 乐子姐一脸遗憾地想着……之后就发现那把苦无被捅进了细川樱的腰子! 那一瞬间,即便身为女性,乐子姐也倒吸了一口冷气,发自内心地怜悯了细川樱一瞬。 另外两个被南梁撩动,但实际目的却只是为了拜king为师的天真杀手也呆住了。 啊? 说好的合作打赢对手去面见king呢? 你怎么直接给队友捅了?! 他俩顿时傻掉了,一个劲儿地左右摇摆,时不时看看南梁,又时不时看细川樱…… 最后其中一个问道:“怎么这样?” 被捅腰子的细川樱也是一脸震惊完全没想到的模样。 不是? 这不是你自己叫着什么羁绊啊,亲密啊,感情的,就冲上来了,然后想和我合作吗? 结果突然捅我腰子?! 捅完了的南梁第一时间拔出苦无,同时对一下子力气没了大半,气势也几近于无,半跪下来的细川樱说:“你倒也不必一脸震惊的样子,我忽悠那两个憨包,内涵眼前人是king的助手的时候,你不也没拆穿吗?” 另外两个更呆了,“所以你的意思是……?” 南梁痛快地点头,大波浪长发在他点头时还上下弹了弹。 “没错,欢喜吧,庆幸吧,雀跃吧,你们和你们的偶像交手啦!虽然看着就一副连十招都走不下来的蠢样子。” 南梁说完就把手里的苦无架在了细川樱的脖子上,他笑得格外灿烂,对不久之前就自发停下动作的祝奚清道:“作为夜莺仅剩的三人之一,他肯定有一些我不明所以的价值吧。” “所以,如果你不想让他这么快就死掉的话,就让下面的人给我让个道。”南梁准备走了,再待在这里,总有一种会发生些什么不好的事情的直觉。 “这宴会可不像是我这种‘普通人’能参与的地儿,远远看上两眼也算是凑了回热闹,真从开宴混到结尾,反而会适应不了的。” 他很有自知之明的样子。 虽说早就该跑了,现在才有想要跑路的想法,也只是因为之前没发现下面被围起来了,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虽然他也知道用对手的敌人当做威胁什么的,显得很可笑,但现在也没办法了不是? 只希望细川樱真的能有足够高的价值。 南梁将手中苦无锋锐之处对准了细川樱的颈部,一条红色的血线随之出现。 痛感让细川樱回过神来,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杀手虽然做好了舍弃性命的准备,但却并不想让自己成为别人的工具。 细川樱在南梁与祝奚清目光交会期间,咬紧牙关,迅速抬手,去夺南梁手中的苦无。 南梁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么一个将要给自己带来自由的工具人,他迅速与其交上手。 两人拳脚功夫都很不错,眨眼之间就斗上了好几个回合。 南梁嘴上也不断说道:“你想死你就自己去死,但我可不想死,更不想被关在大牢里。” “你要是真的觉得我耽误了你去死,那等我自由以后,我当然也可以出于人道主义赏你一刀。” 本就被祝奚清按着摩擦了一顿,导致体力损耗过多,现在又被捅了腰子的细川樱就只在南梁手底下撑了十个回合,转眼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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