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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径极为怪异,看起来比往日还可怕了无数倍,让他想起了三年前,陆大人被人刺杀,陛下血洗燕京那会儿。 徐恕又不是陆清则,敢这么在陛下面前说话,恐怕要吃教训。 徐恕瞅着长顺挤眉弄眼的提醒,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一丝怪异,但也没太放在心上,十分光棍,见尊贵的皇帝陛下不仅不搭理自己,还半天都没从马车里出来,正想再次开口,充当马车夫的侍卫掀开厚厚的马车帘子。 宁倦怀中抱着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时候徐恕才发现,不是宁倦不搭理自己,或者脾气变好了,而是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怀里的人身上,一丝眼神也没空分给其他人,自然也就不在意他的态度如何了。 除了陆清则,徐恕还没见宁倦这么着紧过谁,下意识地踮起脚,想瞅一眼那是何方神圣,那人却被披风裹得严实,别说脸了,一丝皮肤也没露出。 宁倦看也未看周遭的人:“进去说。” 话罢,大步地走进前方的殿门,步子极稳,像是怕惊醒了他抱着的人。 徐恕满头雾水,跟着长顺跨进去的时候,低声问:“那谁?” 长顺苦着脸摇头,他已经不知道劝陛下去郊外见到今日那人,究竟是对是错了,陛下这个状态,似是狂喜又似狂怒的,看起来也太可怕了。 徐恕跟着跨进了门槛,后知后觉,这里好像不是乾清宫,也不是养心殿。 今日他被火急火燎地叫进宫,因天色黑蒙蒙的,他又有些路痴,就没分清过重重深宫里哪儿是哪儿,便没注意这是哪儿。 周遭是一片梅林,乍暖还寒之时,清冷孤傲的梅花绽放枝头,梅香浮动。 他抬起头,在黑暗中,模糊辨认出了匾额上的字。 隐雪轩。 长顺派人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将封闭了整整三年的隐雪轩清扫了一遍,细致到连窗缝的灰尘也被擦得干干净净。 地龙烧起来,暖烘烘地驱散了春寒。 除了徐恕以外,其余人都被叫住脚步,守在外面。 宁倦走到新铺好的柔软床榻边,将怀中的人放到床上,这才揭开了笼罩在他身上的披风。 看清那个人的脸,饶是徐恕有了一丝心理准备,也禁不住倒嘶了一口凉气,惊骇不已:“这、这是……” 陆清则! 他不是已经死在三年前,被下葬了吗? 年轻的帝王坐在床侧,脸色莫测,眼底却沉蕴着一股风暴:“给他把把脉。” 徐恕总算明白今日的皇帝陛下怎么那么奇怪了。 说得也是,这世上除了陆清则本人,还有谁能让皇帝陛下这么着紧? 他脑中霎时窜过无数念头,隐约明白了事情的关键,给陆清则号脉时,感受着身边那沉甸甸的压迫感,想想宁倦这三年的状况,又看看陆清则苍白的病容,一时不知道该感觉谁更可怜。 陆大人啊,你可能……要倒大霉了。 片刻之后,徐恕先说出了皇帝陛下最想知道的:“陆大人的身体,比起前几年要更虚弱一些,好在没有亏损太多,往后加以调养,也不是不可以养回来,只是需要严格一点了。” 宁倦的脸色明显又冷了几分,嗯了一声。 徐恕没有包庇陆清则,继续道:“现在只是着凉,风寒入体,好好喝两日的药,便能恢复了。” 顿了顿,想起方才给陆清则号脉时,那只手腕的瘦弱,像是一捏就要断掉似的,还是又含蓄地提醒了一下:“但陆大人气虚体弱,身体和情绪都禁不住太过激烈的刺激,徐徐图之最好。” 宁倦没有搭理这一句,得到了诊断结果,便直接赶人:“出去。” 像是不能再容忍有人在一侧看着陆清则了。 徐恕嘴角抽了一下,他能治身体上的病,但治不了心病,这几年陛下沉沉郁郁,心病毫无疑问就是陆清则。 就算他再恃才傲物,也知道这事他还是别掺和的好。 徐恕退出去后,宁倦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做什么。 他只是坐在床头,生怕陆清则会消失一般,直勾勾地盯着他。 等到下面的药送上来后,他才动了一下,面无表情地扣着陆清则的下颌,将药喂了进去。 并不是以往那种温柔的口哺,而是惩罚意味地灌药。 一口接一口的,没有停歇,陆清则在睡梦中喝得有些急,呛咳了一下,宁倦才停了手,替他擦了擦唇角的药。 虽然脸色冷漠,他的动作却极为小心,像在对待某种易碎的瓷器。 他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咬死陆清则。 喂好药,宁倦脱下靴子,躺下来将陆清则带进了怀中,深深地吸了口气。 熟悉的、温暖的馥郁梅香盈满了胸腔。 却似掺杂了点什么其他的东西,不是苦涩的药味儿,而是另一种更为苦涩的东西,让他心口一酸,委屈得眼眶发红,却什么也没说,紧紧地抿着唇。 在杏林旁看到陆清则的那一瞬间,他陡然意识到什么,浑身的血液像是一瞬间冷了下去,旋即又沸腾起来。 陆清则没死。 他只是丢下他,不要他了。 那一瞬间,他有种被剜开鲜血淋漓的痛彻感。 但是滚沸的血液汹涌地流淌过心脏,整整三年,他从未如此鲜明地感受过自己的心跳。 即使陆清则不要他了,他的心脏依旧为他而跳动着。 宁倦紧搂着那具瘦弱的身躯,温热的触感再不像无数个日日夜夜里的虚幻泡影。 他长大成人,实现了小时候的愿望,可以将陆清则密密实实地抱入怀里,将下颌抵在他的脑袋上。 被冷风倾灌了三年的心口,陡然盈实起来。 即使人就在怀里,宁倦还是不踏实。 生怕这还是那一重重梦境中的一环,只要再一松手,陆清则就会消失。 直到天色将明时,感受着怀里人轻微呼吸的宁倦熬红了眼眶,终于得以确认。 他的怀雪回来了。 陆清则是隔日傍晚才醒来的。 倒不是因为宁倦在客栈茶水里下的药太猛,而是加叠上了昨晚那碗风寒药,里头添着些安神的东西。 睡醒时他还在发热,但那种头疼欲裂的感觉已经消除了。 他闭着眼,晕晕乎乎地醒了会儿神,昨晚的记忆慢慢重新涌现,陆清则陡然睁开眼,仓促地扫了眼周遭的环境。 是一间说陌生算不上陌生,说熟悉但也算不上熟悉的寝房。 陌生是因为他的确没有在这间屋子里住过。 熟悉是因为……这个寝房和他偶尔和宁倦闲谈说,说到自己曾经居所的寝房布置,近乎一模一样,比从前宁倦在乾清宫里打造的那间屋子还像。 这是哪儿? 宁倦呢? 以及,他是从客栈被带走的,钱明明呢? 陆清则撑着额头想爬起来,力气没恢复,一下又倒了回去。 这番动静惊动了在外头守着的长顺,长顺连忙掀开帘子走进来,看到满额冷汗的陆清则,感觉自己像是还没睡醒。 今早陛下轻手轻脚地从寝房里走出来,准备去上朝,吩咐他进去看着。 他进来一看,便看到若隐若现的纱帘之后,那张让人一见难忘的脸。 长顺一时蒙了。 陆大人不是死了吗? 昨天那人就是陆大人? 陆大人没死,为什么不回京城,还要易容回京? 他心里知道答案,但是完全不敢回答出来。 陛下也知道答案。 长顺看着陆清则,仍然有种不真实感,端着随时备着的温热茶水,送到床边,看他脸色那么难看,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陆大人啊……您这、这,这又是何必呢……” 陆清则蹙着双眉,即使喉间干渴,因为那丝阴影,也没有接过茶水,直截了当问:“陛下呢?” 长顺干巴巴地道:“陛下在处理一些事务,一会儿便过来了。” “钱明明被带去北镇抚司了吗?”陆清则闷闷地咳了两声,声音嘶哑,“他人呢?” 长顺顿时成了哑巴,静默不语。 陆清则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攒起点力气,翻身就想下床去找宁倦。 长顺连忙拦他:“哎哟,陆大人,您就少折腾自个儿吧,陛下让人守着整个此处,您出不去的!若是让陛下知道您一醒又想离开,陛下肯定会更生气的!” 陆清则没有搭理他,推开他的手,踉跄了一下,赤着足急速往外走去。 他不知道宁倦会怎么对他,不过总归都是他们俩之间的事。 但钱明明只是个无辜的人,若是再继续牵涉到段凌光,局面肯定愈发不可收拾! 太阳穴突突直跳着,陆清则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竟然就那么甩开了长顺,踩着绵软厚重的羊毛地毯,走到了门边。 正待推门而出,门吱呀一声便开了。 宁倦沉默的身影出现在门前,冷冷地看着他,显然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在门外将屋里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 陆清则的脚步霎时一顿,猝不及防地撞上宁倦,脱口而出:“你把钱明明……” 话还没说完,宁倦直接一伸手,将他扛了起来。 身体腾空的瞬间,陆清则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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