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原以为阿妩忽的变了口味,不爱吃酸,我还担心这礼送不出去。” 闻言,周妩眨眨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定是她命霜露推拒沈昉的说辞,不巧被容与哥哥听到了。 也怪不得方才一见面,向塬便一根筋不对地过来找茬,原是以为她又与沈牧有了纠缠。 周妩倒没慌,反正东西她又没收,而且沈昉要来给她送果子的事,容与哥哥那日也都亲耳听到了。 她坦然自若地又舀了一口果糕送进嘴中,回说:“变了口味也无妨嘛,你放了砂糖在里面,吃起来不酸,反而是甜的。” 说着,她主动想喂容与吃,却被躲掉。 容与抗拒得太明显,周妩很难不觉得受伤。 他没如实告知的是,白日里他失败过太多次,本着不浪费农户辛劳的原则,他与向塬无奈吃下不少残品,最后虽也余留不少原料,但他胃里装的满是酸味,绝绝不愿再吃。 周妩递上的手还坚持着,“容与哥哥……” 容与蹙眉,推给她:“酸。” 周妩不依,趁其不备扑环过去,主动缠上他脖颈,又将嘴角事先衔咬好的一小块糕果亲口喂送过去。 容与错愕愣住,而周妩的吻同时落下,甜腻诱人,叫他哪里还顾得上那点唇边酸涩。 这样伺食的举动,太媚,太惑,容与尚未缓过神来,周妩已经与他交颈抵额。 “味道怎么样……” 她眼波荡着,开口声音好似发湿,“容与哥哥你说,到底是酸,还是甜?” 第20章 向塬在宰相府附近的巷陌街井足足溜串了半个多时辰, 直到中央街传来金吾卫催门闭户的紧锣声响,他这才沿原路匿身回返。 树影之下,车舆居暗, 不远处的周府侧门已经闭严。 向塬掀开帏帘上车,刚刚坐入,顿时发觉车内的那股淡淡荼芜香味还未散干净, 于是很快猜知到,周大小姐应是前脚才走。 相面半个时辰之久,两人真有那么多话聊? 向塬思吟, 不禁好奇。 “叫你办的事如何?”容与开口, 细微不可觉的,嗓音隐隐带着哑意。 向塬非细心之人,哪能察觉,闻言立刻收敛思绪,肃面回复正事。 “我方才沿路寻看,果然发现不少陋墙暗隅的隐蔽处,存留有玉莲楼的专门传信印迹, 想来前段时日一直跟踪我们,以及在篁幽客栈附近布人监视的就是这伙人。只是师父与玉莲楼楼主闫衡的比武将近,玉莲楼众徒不随他们楼主上山赴约, 反而逗留京城与我们纠缠, 目的究竟何在啊?” 容与沉思片刻, 道:“或许,他们并不为我们而来。” “不为我们?京中现下又无旁的江湖势力, 尤其师兄如今带伤, 外面不知有多少宵小想趁机来讨便宜,哪怕落伤落残, 也想换得在江湖中出尽一时风头,依我看,玉莲楼的人说不定也打得这个主意,妄想对师兄袭害。” “讨便宜?”容与冷声轻笑,掌心向下试着运力,再开口,几分杀意凛现,“他们可以来试试。” 向塬愣了愣,一瞬惊喜:“师兄,你何时恢复得功力,怎不及时与我说,害我白白担心?” 容与将手放下,轻搭膝前,“只恢复了七八成,但已足够用。” 至于何时恢复,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是那次药浴之后血脉畅涌,还是啖食过最好的药引后,身心皆愉……他知道这样想很卑劣,但事实是,她就是比得过所有的苦方良药。 向塬彻底安下心来,大笑道:“别说是七八分,就是仅五分,谁能近得师兄身侧?” 说到这儿,他想到些什么,不由降下嘴角小声嘀咕,“也不对,你功力鼎盛时,还不是被周千金轻易就给下了药?” 容与笑容收,眉头更是明显蹙了下,向塬见状立刻识相闭了嘴。 容与懒得计较,道:“总之,京城不可久留。” 向塬点头:“归程的确要尽早定了,师父与玉莲楼对敌,我们不可不在门中为师父壮势。” 容与已经做决:“后日,参加完周崇礼的生辰宴,我等立即返回宗门。” 向塬意外:“周府的宴?是周妩方才相邀?” 容与摇头:“是周相。他今日午间派亲信送邀贴于客栈,言说我与阿妩婚仪未成,他先前一直未有合适名头邀我入府,眼下知我不日即返回宗门,便想借此宴再见我一面,以表关慰。” 向塬轻哼了声,面容颇为傲然:“这周老头还算有几分眼光,京内这么多青年才俊,他偏偏从小就选中你来做他的女婿,若论天资,我师兄乃人中龙凤,又岂是京中那些靠承继家业来袭爵禄的庸才能比?要我说,容周二姓结下婚约,他们周府可是得了大便宜,偏周千金还如此不知好歹。” 容与不厉显威,向他示警,“娶阿妩,从来都是我高攀,你方才的那番胡言妄语,若再出口一次,我绝不轻饶。” “知道了知道了,不敢惹你心肝。” 向塬努努嘴,不触这霉头,只又耸肩言道,“我就是单纯好奇,周相为何那么早就选中了你,难道真就只是因为和师父私交甚好,这个理由未免过于轻率牵强了些。” 连向塬都想不明白的事,容与又怎会毫无知觉,可师父对此从来都是三缄其口,只说他与周家有缘,可宿缘从何而来,师父偏偏从不肯细谈详说。 后来他问得次数多了,师父才勉强给了个还算合理的解释,因周家无意参与朝堂党争,故而不愿将唯一的女儿嫁入勋爵人家,牵扯政治联盟。 可如今细想,此语单薄,似乎不足为由。 容与不愿纠结,只道:“前事如何不重要,只凭周相看中我,并不能促这门婚约成。” 向塬听明他的意思,嘴巴张了张,没忍住问:“师兄,你的意思是,若当初与你定亲的人不是周妩,换做旁人,比如什么周家二小姐,三小姐……你不入眼,难道还要不从师命,打算和朝廷这边有头有脸的人物翻脸不成?” “没想过。” 容与不喜欢做无意义的假设,不过这次,他罕见与向塬多说了些,“第一次见她,我腰间携剑,她眸中似有惧避之意,从此我私下见她,再不佩剑。” 向塬挠挠头,不懂。 容与拂手,逐他走。 向塬回身迈步,不小心踢中角落食盒,他这一脚踢得很准,正好将上面覆搭的盖子踢落。 他应声低首,见食盒里已然空空,不禁惊讶问:“这食盒怎么没被带走啊,周千金刚刚就在车上吃完了整盘的五六块果糕?厉害,她还真不怕酸倒了牙。” 闻言,容与脸色微异样,却稳坐持重并未回话。 向塬也只是随口感叹一声,收整完食盒转身而出,坐于驭位驾马勒缰,沿路奔回栈馆。 车轮滚滚,夜风猎猎。 沉谧车厢内,幽然的荼芜香味已经散得差不多,容与指腹微摩挲,片刻,他盯向角落处的竹篾编藤食盒,静静出神。 阿妩是能吃酸,而他不能,可方才食盒中的糕果被两人分食殆尽之时,他却未觉半分酸涩。 她那样的喂法,吃一口,吻半刻,过程间,不知到底是在献食,还是引磨他去吃了她。 他心驰意乱,看都不能看她。 最后,待整盘糕果堪堪见底,他尚意犹未尽之时,阿妩却开口再引他那日翠枝荫隅下的一场失魂梦魇。 “容与哥哥,要不要,再啖?” 果糕已无,盆碟已空,还能……再啖什么? 彼时,他手筋绷痫,脊背全僵,更如骨鲠存喉。 他自戒自己不能再行那日的荒唐卑鄙,她还懵懂,又对他无防,纵他病痛便一心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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