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行,如果人赢了,一人不说半斤,半斤太小气了点,一人一斤苞米。” 顿时,报名的人格外踊跃,最后,一共凑了二十个干活特别厉害,平常动不动就拿满工分的妇女同志,周桂枝也在其中。 二十个人摩拳擦掌,积极地做好准备,围观的人也不时地提供帮助,等苞米框子全部都搬下来,围着她们放好,器具和容器,还有人都准备就绪,这边,几个年轻的小伙子也都抬了几十框苞谷放在旁边,等待开始。 许清欢道,“我们把规则说清楚,先计算框子的数量,如果相等,我们就计算苞谷棒子的数量,这个没问题吧?” “没问题!”二十个妇女不约而同地回答。 许清欢就不再说话,江保华道,“唐副主任,您喊一声开始?” 这点面子要给。 唐全同站出来几步,清了清嗓子,“预备……开始!” 他喊预备的时候,妇女同志们就一手拿苞谷一手拿鞋拔子了,而青年们也已经打开了机器,两人抬起了箩筐,等他喊“开始”,苞谷被倒入机器之中,而妇女们则两手飞起来,玉米粒也剥得跟下雨一样。 比赛时间是半个小时。 事实上不需要半小时,一刻钟不到就已经分出了胜负,等青年社员们开始倒第二十筐玉米棒子的时候,机器的速度就领先了。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差距还在不断拉大。 等半个小时的时间到,机器脱粒的数量已经是人工的两倍多了,这还是人工一刻不停紧赶慢赶的情况下。 半个小时不停歇地干活,哪怕是这些很有经验的熟练工也有些受不了,手腕酸痛,手指麻木,满头大汗。 随着江保华说“时间到”,她们终于停了下来。 谢枣花“哎呦”一声,“这么赶也太累人了,比平常干活累多了。” “这不是要赶时间吗,平常干活虽然也赶,也没像今天这样,一口气都不带停的。”董素芬笑着道。 她是赶牛车的董根生的独生女儿,爹娘身体不好,为了吃饱饭,平常她都是把自己当男人使,拿男人一样的满工分。 二十二岁了,到现在还没有嫁出去。 后世,二十二岁也就大学毕业,但这个时代,二十二岁,还没有结婚生娃,那就是老姑娘。 她爹想给她找个上门女婿,又挑人才人品的,一来二去就耽误了。 她家能够看上的,人家不可能当上门女婿,想给她家当上门女婿的,不是好吃懒做的二流子,就是游手好闲的街溜子。 她爹娘不想委屈了女儿,自然不能答应。 周桂枝应了一声,“是这个话,哎,怎么还不公布比赛结果啊?” “走,看看去!” 二十个人起身过去,没等她们挪步,看热闹的人就笑道,“看啥啊,都输成这样了,还有啥好看的?” 董素芬“啊”了一声,“我们输了?” 她晒得漆黑,有些枯黄的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难得地流露出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儿该有的活泼表情。 她妈李凤英看到一阵心酸,也有些好笑,“是啊,输了,那机器比你们这些人快了一倍不止呢。” 有人打趣道,“是啊,你说说你们,到手的一斤粮食都不要,一个个的肚子撑得慌了?” 周桂枝好笑又好气,拿起光秃秃的玉米棒子朝那人砸过去,“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这么能干,你刚才咋不来啊?” 大家一阵大笑。 唐全同宣布了比赛结果,自然是机器获胜。 公社的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上江大队有了脱粒机这两个法宝,雨灾这一关,他们势必不太会和大家伙一起度过,到时候,别的大队的社员们会怎么想? 凭啥人家上江大队就能够不遭灾,凭啥人家上江大队的日子就能过得好?凭啥…… 会有很多凭啥在等着他们。 而县里也会对此提出质疑,他们公社有上江大队这么好的一个先进事例摆着在,他们为什么不好好利用,不好好学习,可以说上江大队把打仗的神器都拱手让给他们了,而他们还打了一场败仗。 甚至连累了整个县里。 毕竟,如果公社能够高效率地生产出收割机,别的公社也买了的话,今年就不会出现这种歉收的情况了。 有钱难买早知道,没有人知道今年会有一场大雨,蒋承旭和许清欢都知道,但他们也都不是傻子,他们又不是龙王爷,是通过什么知道今年会有连续暴雨的呢? 县里的气象局都没有这个本事。 接连几天的好天气,等稻田和麦田都晒干了,可以再割谷了的时候,麦粒和稻粒已经在地里发芽了。 当时狂风大作,好多粮食都掉在了地里,现在田野里生了一片芽子,这都是粮食啊,社员们都快疯了。 别的公社怎么样不知道,但红旗公社哀嚎声一片,特别是听说上江大队没有受半点影响后,社员们偶然开始马后炮,骂那些干部了。 “我们是普通老百姓,没啥见识,他们那些人是干啥的?” “哦,是,我们先前是反对过,可也没人跟我们说今年年成这么不好,你一个大队长,自己没本事,难道跟着人学都不会吗?人家上江大队是怎么用机器抢收的?” 刘青松和卫启民又来找江保华,但大队长忙得很,正和会计两个人在听江行野、许清欢、乔新语和戴亦风有关办厂子的汇报。 “我支持肯定是支持,还会鼎力支持,但搞这么大的摊子起来,不是一两个钱的问题。”江保华问会计,“我们大队账上还有多少钱?能动吗?” 第301章 何玉珍 会计李满仓手里拿着笔,写写画画,“现在粮食还没有卖出去,账上之前支出了一部分用来买收割机和脱粒机的零件,用于入股,现在也不多了,总共只有一两百块钱了。” 他补充道,“年底,生产队肯定还是要和社员们分红,到时候钱要是不能回笼,也是个麻烦事。” 社员们一年到头就指着年底分的钱开支一大家子,要说没钱分,他们这些生产队干部也干到头了,说不好还得被批。 许清欢道,“大队长,我有个法子。” 几个人都看过来。 “我手上有钱,我可以拿一万块钱出来,但我不能直接借给生产队。” 李满仓惊得手上的笔都掉了,哈喇子流了好长,忘记吸回去了。 江保华也是被吓着了,竟然问了一句不该问的话,“你哪来这么多钱?” 八九十年代,一个万元户家庭都要上报纸,更别说现在是七十年代。 许清欢道,“我父亲当年牺牲前,把一部分钱给我伯伯叔叔们帮忙保管,现在已经给我了,我是霍家的干女儿,我干爸干妈还有爷爷奶奶也给了我不少钱。” 她看向江行野,“说是陪嫁。” 不是,陪嫁也不能上万地陪啊! “要不了这么多,不能要这么多。”江保华对李满仓道,“今天许知青说的话,你一个字都不许说出去,要是出点什么事,你可担当不起。” 李满仓不知道霍家是什么人,但动辄拿一万块钱的陪嫁出来的人家,可非同小可。 他道,“放心,我把这话烂在肚子里去。” 许清欢倒是没想到,她只是说她有一万块钱,竟然对这些人造成了这么大的困惑。 “现在信用社在拉存款,我把钱存到信用社去,生产大队可以去申请贷款,把我存的钱再贷出来,不知道这个法子能不能行?” 她不能直接借给生产大队,一个不慎,将来这一笔钱,搞不好血本无归不说,还会给她和江家带来危险。 “我觉得这个可以行,我叔就在信用社工作,我去跟他说,让他给我们操办一下。”李满仓道。 “行,那这件事就交给你。”江保华松了一口气,“具体贷多少,小五,你算笔账,不能真的贷一万。还有,一个是大棚蔬菜的事,将来也要交给小五来弄; 再就是你们办服装厂的事,要不要添加缝纫机?准备搞几台,不过,我话说在前头啊,这缝纫机可不好买,你们打算搞多大的规模?” 江保华说到这里,就觉得,现在生产大队的事儿是真多,完全没个头绪了,一挥手,“你们把这些都合计合计,我要尽快召集社员们开个会,把这些事儿和大家伙交代一下。” “行,大队长,您尽快帮忙去公社给我们开个资质证明回来,我们要和县里的纺织厂合作,从他们那里进布料,您这边早一天弄好,我们早一天挣钱。” 乔新语催道,“大队长,今天能弄回来吗?” 江保华还很少被人撵着做事,没好气地道,“行,我一会儿就去给你们弄。” 开完会,许清欢和江行野一起出门,走了不多远,她问道,“大蛋和二蛋怎么样了?何玉珍到底有没有来找过他们?” “找过,我跟伯娘说了,伯娘会盯着点……” 话没说完,周桂枝就满头大汗,满脸苍白地来了,“小五啊,二蛋不见了。到处找都没找到。” “什么?”江行野也急了,“什么时候不见的?在哪儿不见的?” “在打谷场,刚才搞那个苞米比赛的时候。” 江行野赶紧朝打谷场跑去,许清欢跟在后面,江保华说是去公社办许可材料,这会儿哪里顾得上,整个生产大队跟着找,但就是找不到人影了。 许清欢拉住了江行野,“让青霄去找。” 周桂枝发现二蛋不见了之后,就把几个孩子拘在家里,不许他们出门,青霄形影不离的跟在秦柏繁身边,这会儿趴在院子里的阴凉处吹风。 身上厚实蓬松的毛发如麦浪一般翻滚,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眼睛里露出了拟人化的神色,充满了疑惑,似乎在问,你们这会儿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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