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那时候你亲我,”我偏要惹他,“我说我是姜亮点,你还咬我的舌头。” 晁鸣愣了一下,接着很快地反击:“我和别人接吻的时候从不咬舌头。” 我说他“亲”我,他说他和别人“接吻”,我真可怜。 他还在说更让我难堪的话,他好厉害,姜为民的污言秽语没能伤我,他简简单单的几句就在我心上打枪。 我不要听了。我要堵住他的嘴。 他的脸和我的贴很近,我只需要往前稍微伸一下脖子就能碰到他的嘴唇。我没有犹豫,但也没太过分,没有陶醉,没有像高美妮一样闭眼捧他的头,我把自己的嘴按在他的嘴上。 有点冲,还磕到牙齿了。 “凭什么?凭这个。”离开他后我得意地说。 意料之中,晁鸣直接推开我,我重心不稳跌在地上。 “疯子。” “疯子喜欢你,你也是疯子。”我回答。 “我可不是疯子,”晁鸣迅速把东西收拾好,“把你恶心的喜欢收回去。” 他走了。 我靠在讲桌上休息了一会才慢吞吞站起来,刚刚我俩都说错了一件事:那天他可不止亲了我,我也没对他念念不忘。 我的房子和诊所都在临城,上个月回来的本意不是要留在上城或是纠缠晁鸣,而是来办户籍手续。我提前联系好姜为民,让张心巧替我取户口本,他不乐意见我,我也不乐意见他。 区里的街道户口办事处旁边就是一家银行,那天我去的时候还很奇怪,为什么银行门口排着那么长的队伍。一个阿姨告诉我说那天文普集团发股,大家都来银行抢。我对这个不感兴趣,也不想掺上一脚。 在我等待盖章的时候就已经模糊听见外面传来的吵闹声,有个男人扯着嗓门叫唤,我觉着不对,虽然这么长时间没再联系,可姜为民的声音我永远也忘不了。我出去看,就看见姜为民正在和那位刚刚与我说话的阿姨吵架,我听了几嘴,大概就是姜为民死性不改要加塞插队,结果把后面排队的惹怒了。 简直丢死人。我不是什么万事和睦的大善人,不会多管闲事,更何况还是姜为民先挑的火。 于是我回去等我的文件,再出来的时候吵闹仍没停止,银行门口站着一排保安。我以为是银行的要打姜为民,想着站在那看好戏,就见从银行里出来个人。 西装革履,目不斜视,他的侧脸,简直叫我心脏停止。我先是一惊,在那人上了车后才缓过气。不是晁鸣,可乍一看又和晁鸣七八分相似,是晁鸣的哥哥,晁挥。 身边人们纷纷议论,说那个英挺男人是文普集团的大老板。 我改变主意了。原本我应该第二天就走,我的生活很新很有希望。我又改变主意了。 那时候我意识到自己七年的“从不提起”原来是一块北极的冰,晁鸣站在另一端的南极,向我扔了块石头。可以是一支笔、一条街、一个人,我就碎开条缝,里面汹涌鲜艳的感情开始迫不及待地撞。伤口再等等就能愈合,我却神志不清地坐上8路公交车。 然后自己捡起斧子,沿着缝砸开,哗啦啦碎了一地的冰。 在夏天,这样真凉快。 企鹅群/ 488 /制作?--6 :: 操场的凌晨。 草皮里的露水很重,我躺在上面被摇晃。那时候天蒙亮,四处是和蔼的微光,蛐蛐在我耳畔叫。我眯着眼看我身上的人,他背光,只能看清眼窝和鼻翼的阴影。用力的肩胛骨、裹在外面坚韧的肌肉,他脖子上的石头吊坠有一下没一下地划过我的乳头。 “你是谁呢?”我明知故问。 他不说话。 “你是晁鸣。”我自己回答。 我拉过他的脖子要与他接吻,可就在我闭上眼睛的时候,我后背的凉意消失,晁鸣消失。我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主席台上。 操场中央有两个肉色的人,晁鸣按着高美妮做活塞运动。他亲她他吻她,他在她耳边悄声说话,他揉她的奶子,他低吼,他全都射给她。 我错愕喘息,从梦中醒来。 房间里没人,这也不是我的房间。昨天傍晚我的摔炮把晁鸣和高美妮的热吻打断,高美妮尖叫着往晁鸣怀里躲,晁鸣扭头不耐烦地看我。说实话那瞬间我有一种很得意的快感,就好像原配闯进情人旅馆把正在做爱的老公和小三抓个正着。 晁鸣看见我的狼狈样,把高美妮从身上扯下,他向我走来的时候我努力压抑窃喜。 “姜亮点?你怎么在这儿,”晁鸣准是看见我被打肿的眼睛,“谁他妈动你了。” “你们俩谈恋爱了。”我笑着说,这时候我肯定很丑。 晁鸣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昂。” “我爸打的。”我耸耸肩,搞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高美妮小跑到晁鸣身边,宣誓主权地挽上他。 “你背着书包,一会儿还回家吗?”晁鸣问我。 “我才不呢,我就在秋千上睡。” 然后,然后晁鸣就带我去了他家。 这是我第一次去晁鸣家,他家是新区的一幢独栋别墅,我们从后门进的。晁鸣以他妈妈不让带女孩回家为由把高美妮打发走了,可在我们进门后才告诉我,原来他妈妈不仅仅不让晁鸣带女孩回家,带谁回家都不行。 “我哥说我妈去日本出差,得十天八天的。”晁鸣让我留在房间,他上楼打听好了才下来,“我哥屋在三楼,这几天你别去三楼转。” “我哪儿也不去的,只在你房间活动。”我举起双手发誓。 我该是把这句话忘了,再加上那个充满求而不得的春梦,第二天睡醒后迷迷糊糊,推开门顺着楼梯就往下走。等我走到客厅,看到正在吃饭的晁鸣和边喝咖啡边看报纸的晁鸣他哥,整个人吓傻了,转身就跑。 他们家楼梯口还铺有毯子,我就像是全世界最蠢的傻逼一样,被绊倒了,摔个屁股蹲。 晁鸣的哥哥叫晁挥,是晁鸣爸爸妈妈白手起家辛苦打拼的时候生下来的,从小和父母过苦日子,比晁鸣大八岁。 因为我和晁鸣坐一边,晁挥就在我对面,所以我边小口喝豆浆边偷偷瞄他。 “我叫姜亮点,是晁鸣的同学。” 晁挥“嗯”了声,“我知道,晁鸣昨天和我说了。” 我又继续低头吃煎蛋。 “脸上的伤不是你爸打的吧,晁鸣带你打架去了?”晁挥又说。 “啊?”我不知所措地看向晁鸣,他怎么这事也和他哥说。 “操,真不是我,”晁鸣挑眉,“我昨天和你说多少遍了哥。” 我认同,“晁鸣不打架的。” 我发现晁挥和晁鸣在很多方面很像,晁挥在听到我说“晁鸣不打架”的时候很戏谑地笑了一下,又开始看报纸。 晁鸣爸爸在晁鸣十二岁的时候出车祸去世,我妈妈在我十三岁的时候跳楼自杀,我没有妈妈,他没有爸爸,从这些方面想,总觉得我们越来越配。 晁挥把还剩一点的咖啡杯放下,拿着报纸上楼。 “晁鸣,”我撞撞晁鸣,“等你吃完了我帮你洗碗。”在许朵朵家都是我洗的碗,我很在行。 晁鸣瞥我眼,“不用,有保姆洗。” “哦,”我喝完最后一口豆浆,“哦。” “你为什么和高美妮谈恋爱呀。”我打了个饱嗝,实在忍不住要问他。 晁鸣还在慢条斯理地切吐司,“这有什么为什么,我还不能谈恋爱吗。” “你喜欢她啊?” “挺喜欢的。” “也是,她多漂亮,两个眼睛天天忽闪忽闪的。” “呦,”晁鸣偏头看我一眼,“吃醋啦。” 我的妈,就这一句话,吓得我。 “原来你喜欢的是高美妮?”也不知道晁鸣是在说笑还是真的这么以为,他眼睛眯住,眼尾下弯。 “啥呀我就喜欢。” “她你可招架不住,就你这小身板。” 我不开心了,虽然我知道自己在同龄人中个子偏矮,比较瘦,也不能这么损我。更何况他说的这句话有歧义,什么叫“我招架不住”,他就能“招架住”吗,他就可以在我梦里的操场和高美妮打野炮吗? “我没说喜欢她,也没吃醋,你总给我瞎扣帽子。”我抱怨。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刚要回答,晁鸣的呼机响了,他看了眼,“高美妮,”他站起来准备往楼上走,“让我给她回电话。” 晁鸣的呼机上拴着黑绳子,下面坠块黑石头,和我早晨梦里他挂在脖子上的是同一条。 我吃好了也上楼,正逢晁挥边捋领带边往下走,我和他打个照面。他本就高,年龄的关系,比晁鸣还要壮一圈,我仰视他,说:“哥哥好。” 晁挥向我点头,我和他擦肩而过。 我回到卧室的时候晁鸣还举着电话,嗯嗯啊啊地回答,我轻轻走到床头坐下,靠在后面看他,原来晁鸣谈恋爱是这样的,和他平常没什么区别。 “她说她有要紧事找我。”晁鸣挂电话后解释,我已经懒得问他去不去,因为他边说边把睡衣脱下,走到衣柜那里套毛衣。 “你丢我一个人在你家。”我嘟囔。 “不是带着书包吗,数学作业那么多,写呗。” “我写了四分之三了。” 晁鸣从书架上拽了个盒子下来,“给,你玩这个。” “这什么?” “红白机,”晁鸣正在扣皮带,“把线插到电视上,我书桌下有箱卡带。” 我把拖鞋脱了跪在床沿摆弄那台机器,我知道红白机,可我没见过更加没玩过,姜为民才不会买给我。 “你不教我啊?” “边儿去,”晁鸣已经穿戴整齐,他贴着我从枕头底下摸东西,“等我回来教你,你先自己琢磨。” 晁鸣走了。 我把大拇指按在插销上,心里空落落的。和昨天亲眼目睹他俩打kiss的那种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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