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响了卧室的门。 “干什么去?”晁鸣坐到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问晁挥。 晁挥别有深意地看了晁鸣一眼,从皮带上卸掉呼机递给他。 未知:晁挥哥哥,我是姜亮点。有关我爸的,我都想好了。请十九号晚上七点来苏门酒店,房间号码4。 时间显示昨天晚上。“他要干嘛?”晁鸣用大拇指腹在姜亮点那三个字上搓了下。 “不知道,”晁挥目不斜视地开车,“所以才带你过去。” 晁鸣把呼机还给晁挥,视线转到窗外,心中不快酝酿。什么事不能和自己说,有必要亲自联系晁挥吗? 苏门酒店是文普集团旗下的一所快捷酒店,价格亲民,档次一般,也没有门童来接车提行李。好在晁挥事先打过招呼,二人径直走入电梯内。 “你说他找你干什么?”晁鸣不自在地又问了一次。 “我真不知道,”晁挥耸肩,“让他给我回电,没回应。我担心出事,这毕竟是你的朋友。”四楼到了,晁挥轻抬下巴,“走吧。” 4在转角旁,孤零零的,此时房门虚掩。里面没开灯黑漆漆一片,晁挥没动,晁鸣本想喊姜亮点的名字,但碍于哥哥在身边,他选择先敲门。 “没人吧,灯都关着。”晁鸣扭头对晁挥说。 晁挥没什么表情,“进去看看。” 打开门,走廊的灯光泄进屋内。普通大床房,编藤座椅,白色床单,玻璃圆桌上摆着一对茶杯和两袋廉价茶包。通间房颜色都很素,只有床头柜上散着四五片红色安全套。有架落地风扇对着床,床上横陈着一具肉白色裸体,被子角刚好遮在胯部。因为是背对着晁鸣,晁鸣能看见他脖颈上部的那只小的“美人尖”。 晁鸣站在门关处,没再往里面迈一步。旁边有条贴在墙上的衣帽镜,他偏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狼狈又可笑。“请十九号晚上七点来苏门酒店,房间号码4”,好有礼貌的开房请求。他盯着那双交错搭叠的脚踝看了会儿,转身离开房间。 “有人吗?”晁挥仍旧没进来,他虽在问问题,神情可一点也不好奇。 晁鸣用同样的神色打量哥哥几秒,侧身从他身边蹭过,“不知道你好这口。”接着他快步走到电梯处,按下按钮。 晁挥阖上眼,听见电梯“叮”声后迈进房间来到床边,俯视躺在床上熟睡的姜亮点。姜亮点脸上没什么异样,只是耳后、脖子和锁骨很红。晁挥关掉风扇,把被子给姜亮点掩好。夏天盖着厚被子,姜亮点开始泌汗。晁挥知道他现在醒不来,也不着急走,拿出移动电话给姜为民打,让姜为民一个小时后来接他儿子。 晁鸣立在车旁,晁挥按车钥匙,车响了两声。 “你就这么快,”晁鸣睇晁挥,踩了踩脚下的烟蒂,“两根烟的时间?” 晁挥拉开车门,“给他爸打电话了,我不好那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姜亮点未成年。” “我知道,”晁挥拔掉晁鸣手里的烟,“你不也是未成年,未成年能吸烟吗?” “你管我!”晁鸣声音抬高。 “抽什么风,你好那口,你喜欢他啊?” 晁挥皱眉,他朝酒店的方向点,弟弟的态度让他不爽,“你尽管过去,找你朋友问问怎么回事。不过我告诉你晁鸣,他爸爸在咱们家公司做事,犯了大错不想坐牢,我和他之间除了你就这么点儿交情了。” 说完他坐回主驾驶,使劲拽上车门,松刹车插钥匙打火。 晁鸣站在原地没动,低着头。 “去啊,我跟这儿等你。”晁挥催促。 晁鸣抬眸,绕到车的另一侧坐进去。“走吧,回家。”他对哥哥说。 …… 一辆黑色轿车行驶在高速上,车头有几个不深的凹痕,防撞杠也歪了。 车里,后视镜映着侧躺在后座椅上的姜亮点,他腿部微蜷,深深闭着眼睛。即使车里暖气充足,晁鸣在收费站等条的时候还是给姜亮点身上披了件外套。 如果姜亮点今天死了,他可不算是激情杀人。 晁鸣不知道姜亮点身上有什么魔力,这对自己来说好像没太大用,却把曾经的好朋友施奥和哥哥晁挥迷得不行。施奥他大概知道,可又什么时候和晁挥混上? 高中就犯骚约晁挥出来上床,兜兜转转回来了又去和晁挥吃饭,真他妈贱。晁鸣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晁鸣,他不想让姜亮点滚了。于姜亮点的诊所门口等待,又看姜亮点耍花活似地带他溜圈,晁鸣在想,也许让姜亮点死掉,或者永远被圈在自己身边,才是最好。年少时候不懂事,羞辱他放跑他,现在应该带回家狠狠操上一顿,他才能听话。 电话响了,晁鸣降速,看到来电显示罗宵子。 他接通,本想开免提,可想着会把姜亮点弄醒又要折腾,就一手掌握方向盘一手拿电话。 “阿鸣。”罗宵子的声音有点疲惫。 “嗯。” “你哪儿呢?” “开车。” “我在你家门口,你什么时候回来。”外面太冷,罗宵子站在鼎苑A区幢的院子外,她爱美穿的薄,现在冻得直往手里哈气。鼎苑不让外来车辆进,罗宵子的车还停在门口。 “……”晁鸣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姜亮点,“今晚我回不去,你别等了。” “哦,”罗宵子闻言没做逗留也没再挽求,快步向鼎苑大门走,“那我和你商量件事。” “你说。” “过几天陪我去趟香港吧,在家太无聊了。”说出这个请求的时候罗宵子很没底,但大话都已经给晁挥立下了。 “王丹呢,她怎么不陪你?” “拜托,”罗宵子不爱发脾气,可得到晁鸣的回复后着实有些火,“她前天就跟她男朋友去泰国了。” 晁鸣鲜少听见罗宵子生气,要哄她也容易,说句宝贝对不起我现在就订票,万事大吉。 “宵子,最近我没空。” 罗宵子刚出大门,也许是温度太低,也许是等得太久,此时此刻她情绪跌至谷底。刚刚拉开车门又猛然甩上,声音过大惹得附近停的几辆电瓶车叽叽喳喳乱叫。 “晁鸣,你什么意思啊?” “我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有空过,”要细数晁鸣作为男朋友的不称职罗宵子当然在行,“这几天你和我打过一次电话吗,我给你发的短信你也不回,你究竟想干什么?” 晁鸣抬手按按眉心,“我在开车。” “你他妈想把我甩了就直说,弯弯绕绕的好玩吗?” 面对一连串的质问,晁鸣不再应答,而是把电话丢到副驾驶上。罗宵子控制不住自己,声音高得吓人,碎骂和埋怨像滚熟沸水上的泡泡源源不断。 “晁鸣,你还想继续谈吗。” 说到这里罗宵子已然泪流不止。晁鸣听得见这句话,仍旧一言不发。 “我们分手吧”如愿传到晁鸣的耳朵里,下一秒,屏幕上显示通话结束。 过去半小时,罗宵子仍趴在方向盘上,把刚刚自己说的话回忆了一遍又一遍。冲动办事,完了,她开始后悔。和晁鸣分手,以后还有什么理由再联系晁挥呢。 回到鼎苑已经是凌晨,晁鸣将车停在车库里,又发短讯让4s店的第二天来取走维修,顺便开另一辆过来。 从后座抱起姜亮点,他骨头轻、身子瘦,正正好好装在自己的臂弯里。指纹锁,不需要钥匙,进玄关的时候晁鸣低头重重吻上姜亮点的嘴唇,厮磨吮咬。 晁鸣把姜亮点放回床上,取了铁链扣住他的脖子。 企鹅群/ 488 /制作?--6 :: 姜亮点在巨响、白光和身后的抽插感中苏醒。 脑袋很钝,视线范围内是肩胛骨和胸膛,他用力仰头,就看到截熟悉的下巴。晁鸣。自此昏去前的记忆疯狂涌入——楼下拥吻的一对璧人,空酒瓶和用水浸透的枕罩,扭曲的铁栏杆,蹲在电话亭下发麻的双脚,照片,牙椅,黑色轿车,狭窄胡同,嘭——晁鸣。 晁鸣抽出自己,拿旁边姜亮点的内裤擦拭下身,“醒了。” 他们又做爱了。这次姜亮点毫无体验感,只是觉得后面湿漉漉的,涩疼。艰难合拢腿,姜亮点轻飘飘地看了晁鸣一眼,然后负气转身背对他,不小心牵动脖子上的铁链,姜亮点只是自暴自弃般扯了下,发现没用后将双手空握抵在胸口。 晁鸣去拨姜亮点的肩膀,侧躺着的姜亮点好像比任何时候的都要薄,一张纸似的。姜亮点咬着牙,想让自己能稳固些,叫晁鸣怎么也拨不动。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将近一天半没吃饭了,气力小得不行,对方轻易就能把他扳过来。 “醒了。”晁鸣不放弃地又说了一遍,他要姜亮点回答他的话。 冬天的房间是这样,冷冰冰的总没有融入感,需要把暖气开得很足,才能“被归属”。姜亮点瞳孔向边斜,只留着眼白对晁鸣。 “我和她分手了,”晁鸣半只手掌压在姜亮点的锁骨上,“开不开心。” 姜亮点闻言仍旧赌气地瞪着双眼不看晁鸣。他已经不在乎那个吻了,他想。没有罗宵子,他晁鸣还可以有别的,王宵子张宵子王美妮张美妮,但总不会是自己。谁都可以,但总不会是自己。 他瞠圆的眼睛慢慢蓄泪,巩膜上笼一层水玻璃,不能眨眼,一眨眼泪滴就要掉出来。可是姜亮点觉得难过心疼,所有的负面词汇都给他好了,泪珠不受控制而滚出,挂在眼睫上、滑进耳朵里。他想大声质问,为什么晁鸣要撞自己,他恨到要让自己去死吗。 矛盾的却是,现在,此时此刻,他不想和晁鸣再说一句话了,一个字也不。 晁鸣看着正默默哭的姜亮点,就他的眼泪摸他的脸。 端详了阵子,晁鸣俯身吻住姜亮点的嘴唇,一股苦咸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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