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他不是要考试吗,他怎么能不回学校……中秋节要到了,我还专门给他排了一个街舞节目……” ゆき真的很喜欢夏知。 顾斯闲一边这样想,一边不紧不慢的把缠的乱七八糟的链子捋顺,捋好,接着把在地上睡得很香的夏知抱回床上。 怀里的少年真的很轻。 顾斯闲想,果然,是个小孩。 顾斯闲目光一顿,他看到少年胳膊和膝盖上的淤青。 顾斯闲:“……” 顾斯闲眉头慢慢皱起来,他摸了摸上面的淤青,找来了药膏,给他慢慢把淤青揉开了。 接着,他脱下外面的宽大的外袍,在浓郁的透骨香中不紧不慢的收拾被夏知弄得乱七八糟的房间。 没过一会,屋子就重新变得整洁起来。 他看了一眼沉在湖里的东西,呼了口气,去一边洗净手。 最后摸摸床上少年软软的头发。 顾斯闲想,都说头发软的少年心也很软。 但看夏知的性格,这个说法,应该是当不得真的吧。 他摇摇头,无奈又温柔的自语: “真不省心。” 群 主 小 颜 第三十四香 微博更新9.15 他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支乌黑的玉枷。 这是锁香枷。 可以把香主外溢的透骨香锁在玉枷的吸香囊里。 但最多只能吸收两天,就要满溢散出,需要更换吸香囊。 顾斯闲拿起玉枷。 他在里面装了定位装置。 虽然现在夏知也跑不出去,但是总归要留一手——更何况,顾斯闲也不想一直锁着小孩,这么小的年纪,又有那样烈的骨头,一直关着,恐怕很难摆脱透骨香主千篇一律的早夭命运。 乌黑玉枷打开,贴上苍白细瘦的脖颈,咔嚓一声,与那细瘦的脖颈,再次完美咬合。 顾斯闲拿走了玉枷的钥匙,放在了最贴心口的地方。 随后,他打开了窗,又转身去了书房,那里有控制高墙的机关。 他打开了高墙的风口,浓郁的透骨香,没一会就被高墙的吸香装置,吸纳的一干二净。 空气变得明净敞亮,不带一丝香痕。 而少年身上的香味也被玉枷吸纳。 顾斯闲稍稍蹙眉,忍耐了一下那种透骨香味被抽干的不适。 他把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又关上了门窗,随后打电话,让人进来去湖中捞东西。 …… 夏知醒来之后,躺在床上。 他很快发现,他昨天的一切努力都消失了——一切恢复原状,他昨天甚至是抱着绯睡的。 但夏知记得他是把绯沉塘了——底下那么多淤泥啊! 夏知把绯扔开,“卧槽,脏死了。” 被主人擦的干干净净的绯委屈死了。 夏知昨天折腾了一天,再看今天全复原了,顾斯闲显然对他耐心绝佳——哦草,应该不是说他耐心绝佳,顾斯闲有钱有闲,他可以雇人来收拾。 夏知也没劲再折腾了,折腾来折腾去累的还是他自己。 他仰头看着花纹精致细密的天花板,忽然感觉脖子沉甸甸的。 他摸了摸脖子,入手一块质感温润却又沉冷坚硬的,像是……石头一样的东西。 夏知:“???” 夏知难以置信,他从床上爬起来,跑到最近的镜子前面,瞪大了眼睛。 镜子里的少年穿着绯红的丝绸,肌骨皮肤白瘦细嫩,他赤着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脚踝上系着小巧的金链,绵延婉绕。 而最吸引人的,还是在少年苍白脖颈上的乌黑玉枷。 它正正的锁在脖颈上,一圈,在这活色生香的销魂窟里,无端就沾染了些淫色滋味。 夏知瞳孔收缩又放大,他去扒玉枷,但是玉枷与他的脖子几乎严丝合缝,却又不会影响他呼吸,刚刚好的程度——但无论夏知怎么扯,都纹丝不动。 “……顾斯闲……!!!” 妈的,顾斯闲是真把他当狗了!?还给他戴项圈! * 今晚顾斯闲再来的时候。 夏知没有再睡。 他显然学聪明了,知道自己白天再瞎折腾,都只不过是消耗体力,到晚上困倦不堪,任人鱼肉。 脖子上趁他没意识扣上的玉枷是最好的教训。 只不过显然他是个不爱熬夜的,现在强撑着熬到十二点,眼皮子已经开始不停打架了。 顾斯闲并不意外,“你在等我?” 夏知咬牙,“我脖子上的项……玩意儿,给我弄下来。” 空气中缺少了透骨香,顾斯闲也终于能正常的打量夏知了。 少年眉眼很是柔和,但隐约能看出眼底浮动的光芒与骄傲,瞧他的时候很凶,像嗷嗷叫的小鹰,但没什么威胁感,反而有点可爱。 顾斯闲:“你确定吗?” 夏知:“确定!给我拿下来!” 顾斯闲忽然说:“你知道你身上有香味吧。” 夏知皱着眉头看他,嘴唇抿着,很烦躁的,又有点困兽之斗的样子:“我、我喷香水……关你什么事。” 顾斯闲笑笑,并不去拆穿夏知这样漏洞百出的借口,只是说,“你脖子上的东西,是锁香枷。” 夏知:“……什么?” “简而言之,是可以把你身上的味道锁住的玉枷。” 顾斯闲说,“我可以帮你拿下来。” “只是你确定吗。” 顾斯闲不紧不慢的说:“虽然我自诩定力很好,但你知道。” 他狭长的眼睛覆着一层薄薄的笑意,瞳孔下暗流汹涌,“你真的很香。” 夏知被他那仿佛暗藏着色欲的眼神给看愣了,半天才意识到什么,一霎鸡皮疙瘩密密麻麻的窜上来,他睁大眼,捂住脖子上的玉枷:“你……你……” 最后他涨红了脸,“我……我是yuki的男朋友!”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要说这个,但是他保护自我的本能下意识的让他把顾雪纯搬了出来。 “你不是要和ゆき分手了吗。”顾斯闲语调悠闲,仿佛谈的不是妹妹,而是别的什么人,“唔,如果你之前回来学校,现在应该跟她没有关系了。” 夏知:“但我现在还没和她分手!我……我还是她男朋友!” 顾斯闲懒懒散散的嗯了一声,“我知道。” “那你还……” “我还怎样?”顾斯闲倒是笑了。 夏知意识到什么,闭上了嘴巴——对方没有直说,他干嘛要捅破这层窗户纸,于是有些烦躁的说:“……那你还把我关在这里?我没有偷你们家东西!你放我出去!” 顾斯闲摇摇头,“恐怕不行。” 夏知望着顾斯闲,他穿着一身苍金色的和服,山水扎染蜿蜒其上,显得十分儒雅贵气,也有种不动如山的漠然。 夏知定定看了他一会。 大概是懵懂的小鹰终于意识到,横冲直撞出不了坚固的铁笼,愤怒的叫声也换不了熬鹰者的心软。 少年的声音低下来:“……我……我还要回去上课,你不能一直把我关在这种地方……” 少年是很美丽的。 透骨香柔和了他的脸部轮廓,让本来锐利的脸颊变得秀气柔和起来,这样示弱的模样,配上一身艳丽的红衣,与扣在苍白脖颈上乌黑的玉枷,更显诱惑。 就是没有透骨香,盯着夏知,顾斯闲喉结也无意识的滚动了一下。 他忽然理解了,为何透骨香主,一生会浸淫挣扎在爱欲的痛苦中,无法解脱了。 没人愿意放这样的绝色脱离爱欲。 但显然,少年本人对这种无意识散发的淫媚毫无所觉,只是低声说着示弱的话——但这对他来说显然太过委屈,以至于眉头一直是皱着的。 夏知没注意到顾斯闲在出神,只当他在听自己说话,又说:“我、我被你们的人绑来之前,我还准备去赴约呢,就,跟人约好了打最后一场球的……结果因为你们还爽约了。” 想到这些明明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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