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是什么关系?” 在阳光下,他的眼眸越发地幽黑,藏了一丝桑洱看不透的,仿佛有些冰冷,又有些危险的情绪。 桑洱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无端端地,有些不安。 直觉告诉她,她最好说实话。 “”憋了一会儿,桑洱终于投降了:“小道长,我不告诉你,其实也是怕你不接受。因为我一直很想有一个小孩,恰好,这次在外面遇到了你哥哥,他的样子也不错,所以我就” 江折容眼神微变,手无声地握紧了:“所以你就要嫁给他?” “没有没有,我没想过让你哥哥娶我的,我毕竟是个妖怪嘛。”桑洱忙不迭摆手,又拔了拔地上的小草,说:“所以,你也不用那么一板一眼地叫我嫂子,更不用把我当嫂子看待,我们以前是什么样的关系,就继续怎么样相处吧” 江折容突然打断了她的话:“但我从来都不想叫你做嫂子。” 桑洱一怔,再次微妙地察觉到了一丝违和,转头看他:“折容?” 却见江折容的语气又恢复了平常,微微一笑:“但是,你已经决定和兄长生孩子了,差不差我这句‘嫂子’,也没实质上的区别,不是吗?” 心里那种违和感越来越强烈,桑洱竟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 两年的分别,人生际遇、环境的剧变,或许真的能改变一个人。 桑洱第一次感觉到了江折容的陌生。 “桑桑,你以前那么害怕我兄长。即使知道了他不是坏人,愿意和他做朋友了,也不该突然对他提出这种要求的,不是吗?”江折容垂眼,静静地看着池塘的水面:“是有什么原因促成的吗?” 江折容真是问到点子上了,可是,如果告诉他,一开始就是她认错人了,未免太难堪。 见桑洱不说话,江折容微微偏过头,看着她,问:“是因为样子吗?” 如果是因为样子,难道长成这个样子的,她都喜欢? 那她有没有想过,他和兄长的外表,其实是一模一样的。 说到这里,江折容就忽然想起,两年前,她与他的兄长之所以产生交集,正是因为她认错了人。 仿佛是一种敏感的直觉,江折容忽然道:“他遇到麻烦时,你是不是把他认成我了,才会上去和他说话的?” 桑洱没料到江折容居然一开口就说中,脸色微微变了。 卧槽,他会读心术吗?这算是双生子之间的心灵感应吗? 虽然很想掩饰,但她这一瞬的神色变化,已经被江折容收入眼中了。 江折容笑了一声:“我说中了吗?” “哎,你说中了一点吧。”桑洱只好承认了,但还是兜着圈强调道:“他一开始遇到了一点麻烦,我把他认成了你,就帮了他一点小忙。但后来的事和你没有关系。” “” 江折容的唇微微抿住,站了起来。 桑洱仰头:“折容?” “外面的风太大了,我们进去吧。”江折容静了静,才温柔地说。 同时,手在背后轻轻一反。 那一颗颗的鱼饵,已被捏碎成了粉末,从他的指间落下,无声地飘到了水上。 第108章 一转眼,桑洱就搬进这座宅邸好几天了。 原文写得清清楚楚,江折夜诱她到云中,是为了拿她当筹码,好和伶舟谈判。 桑洱本以为自己的待遇会和囚犯不相上下。没想到,在云中的日子,过得比她想象的要舒心很多。 江家双子是自律之人,并非纨绔子弟。即使没了奴仆伺候,也不会因此就生活不能自理。 所有的日常琐事,洗衣、打扫、收拾、刷碗等等,都由兄弟两人分工做了,俨然是“哥主外,弟主内”的模式。 离开江陵时,他们应该是带了积蓄的。不过,为免坐山吃空,江折夜现在会定期出门,在云中附近接一些除祟的活儿。 江折容因为身体状况,很少离开云中。平时会留在家里,照料院子里的花草鱼儿、买菜做饭等等。因为下厨比较多,做得熟手,他烹调的饭菜意外地很合桑洱的口味。 当年在裁缝铺里一剑惊鸿的少年,如今却再也拿不起剑,只能被局限在一方小天地里,桑洱打心底感到可惜。可江折容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自怨自艾过,每天都只把他能做的事做好,对桑洱的态度也一如往昔。 桑洱不让他喊嫂子,江折容就从善如流地笑笑,而后,像以前一样,喊她桑桑。 另一边厢,桑洱和江折夜的关系,也进入了一种诡异的和谐状态里。 当然,桑洱很清楚,这只是因为江折夜要稳着她,以确保她会站在他这边。 江折夜不了解伶舟有多无情。他以常理推断,觉得桑洱对伶舟是有影响力的。在谈判开始后,如果桑洱能坚定不移地站在江家这边,帮腔助势,对促成他想要的谈判结果是很有利的。 拉拢人心,无非就是要定期给点甜头她尝,吊着她的瘾。 如今,亲吻每隔数天就会发生一次。 在原文里,这一时期的原主,可以说是被江折夜迷得五迷三道,沉浸在了即将有孩子的希冀里。为此,在剧本的强迫下,桑洱也演了不少羞耻剧情。 好在,江折夜不会无休止地满足她提的要求。如果他认为甜头已经给够了,即使小妖怪红着脸偎到他身边,暗示他可以继续,他也不会理会,依然继续做自己的事。 也许是因为桑洱演得太逼真,江折夜暂时相信了她现在一颗心都系在他身上。如果没有任何由头就把她关在家里,一定会惹她反感。而且,江折夜也不觉得伶舟能找到云中来,所以,根本没有限制桑洱的自由。 鉴于桑洱是妖怪,又人生地不熟。每次出门,都要找人陪同。 江折夜灵力稳定后,就恢复了过往的除祟习惯,不是天天都在云中。所以,陪桑洱出门的任务,就经常落在了江折容的身上。 时间一晃到了二月初,农历新年快到了。 云中的大街小巷都盈满了年的气息。还没到除旧迎新的时刻,有些孩子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找出炮仗来玩耍了。 年二十九的清早,桑洱被外面的小孩玩爆竹的声音吵醒了。打着呵欠,恹恹地坐起来,她就发现进度条又减少了从1200变成了1150。 桑洱:“?” 最近她身边风平浪静的,所以,这变化应该和她无关。 前几天,江折夜倒是离开了云中。当时,他说的是接了除祟任务。 但如今,结合进度条的变化,桑洱觉得,除祟十有八九是幌子。江折夜多半是给伶舟送信去了。 江折夜早已牢牢记住了进出行止山的安全路线。要以不露面的方式把信交给伶舟,以他的智商,并不难做到。 最后一段主线剧情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了。 希望最后能过个好年吧。 桑洱爬起床。 快到除夕了,各家各户都在装点房屋。他们这座府邸却冷冷清清的,一点大时大节的气氛都没有。桑洱想出去买点春联福贴。在宅邸里转了一圈,她在厨房找到了江折容。 灶台上的锅炉冒着香气,午饭还没做好。江折容坐在靠走廊的窗边,沐浴着金色的阳光,折起袖子,正在包饺子,动作很灵巧。这安然又美好的一幕,会让人联想到岁月静好这个词。 “小道长!原来你在这里!” 江折容闻声抬头,就看到桑洱正趴在窗户上,探进上半身,活泼泼地看着他。 仿佛一束明亮的朝阳,让他的心情都好起来了。 江折容笑了笑:“现在才辰时,你怎么那么早就起了?” 奇怪,江折容今天的心情好像很不错。 “我也想多睡一会儿,是外面有小孩在玩爆竹,吵醒我了。”桑洱直起身,晃进厨房,看到满桌子的饺子,兴致勃勃道:“我也会包饺子,我来帮你吧。” “不用了,我快包好了。横竖也就我们三个吃,包多了也吃不完。” 大瓷碗里的馅料确实剩得不多了,桑洱瞄了一眼,只好作罢:“好吧。” 这段时间,桑洱过得很清闲,什么活儿都不用做。去问江折容有没有她能做的事,江折容也只是摇头,笑着说他和兄长已经习惯了现在的分工,不觉得这些家务事是负担,让她不必在意。 桑洱绕到江折容背后,忽然发现了什么:“小道长,你的发带没绑紧,头发快散了。” “什么?”江折容蹙眉,下意识地就想摸一下头。 “别摸!你的手这么多面粉,摸了头发就变白了。”桑洱制止了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梳子,在他身后按住了他的肩,询问:“我帮你梳吧?” 江折容的脸微微红了起来:“你帮我?” “对啊,我梳子都拿出来了。” “那就有劳了。” 到底给伶舟梳了两年多的头发,连随身带着梳子的习惯也是因此养成的,桑洱的动作很熟练,梳齿不轻不重地划过江折容的头皮,给他重新梳好了马尾。 不同于以前的是,伶舟有时候没睡醒,梳着梳着头,会懒洋洋地直接靠在她身上。江折容则有点拘谨,背脊挺直,脸也红扑扑的。 “好了。”桑洱拿来一面镜子,放到他前面,自己则站在江折容身后,叉着腰道:“怎么样?梳得不错吧。” 镜中映出了自己的模样,江折容望了片刻,突然说:“桑桑,你好像很会梳男子的发型。” 桑洱看向镜子,发现江折容正与镜中的她对视。他的神色就与平时一样。但不知道是不是隔了一层不真切的光影,那缕温柔里,仿佛藏了朦朦胧胧的暗影,不再纯澈无邪了。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桑洱装好梳子,老实说:“我以前帮我主人梳过头。” 江折容垂下视线,声音带了笑,眼底却平静:“原来是这样。” “对了,小道长,等一下吃完午饭,你能不能陪我出个门?我想去买点过年用的春联。” 江折容很少拒绝桑洱的要求。 况且,来了半个月,她也只出过两次门。江折容欣然应允。 云中是一个很繁华安乐的地方。岁末年关将至,大街上卖春联、红包封、桃花枝的商铺小贩也多了起来。人潮摩肩接踵。拥挤的时候,江折容就将桑洱挡在身后。 从市集头挤到了市集尾,天色微暗,他们才差不多买齐了东西。 因为注意到桑洱这几天穿来穿去都是那几件外套,江折容说:“对了,桑桑,我看你这次带来的衣服好像不多,不如趁这次出来,去买一些吧。” “不用了吧。” “用,都快过年了。” 江折容带着桑洱进了裁缝铺。 盛情难却,却之不恭。桑洱还是接受了他的好意。 考虑到江折容现在已经不那么有钱了,桑洱故意选了一些便宜的布料。江折容看见了,就按照同样的颜色,让掌柜拿出质地更好更暖和,也更贵的布料出来,换下了她选的那些。 江折容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虽然最后她的妖丹会被江折夜挖走,也算是间接为江折容而死的。但是,反正炮灰都活不长,如果在她的戏份结束前,把妖丹给江折容就能延长他的寿命,桑洱还是愿意的。 桑洱跟着掌柜进去量身。出来时,恰好见到掌柜的妻子抱着一个小娃娃,正在善意地调侃江折容,似乎把他们当成了一对夫妻:“公子,你对你的夫人这么好,谁嫁给你真是三生有幸了。” 江折容背对着她所在的方向,看不见表情。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什么的,他竟没有反驳,一声不吭。 桑洱连忙跑上去,替他解围:“不是的,我们只是家人。” 掌柜的妻子有点儿尴尬:“啊?这样啊” 江折容的肩线微僵了下,目光沉沉地看着桑洱。 “今天这么开心,我们别做晚饭了,打包点好吃的回去吧。”从裁缝铺出来,桑洱就如此提议,一说完,她就闻到了风中的香味,踮起足尖,往前看去:“小道长,那是什么东西?” 江折容顺其目光看去,微笑着说:“那是云中很有名的一家食肆,招牌菜是猪蹄的各种做法。桑桑想尝一下吗?” “好啊。” 江折容嗯了声:“人多,你跟紧我。” 食肆在街对面,为了吸引人群,还特意在大门旁设了一个窗口,架起了几口大锅,让厨师展示自己娴熟的技艺。卤汁飘香,猪蹄泛着诱人的油光。 江折容在柜台前点菜。桑洱站在台阶下,新奇地看着厨师的手法。 这时,一群小孩嘻嘻哈哈地从大街的转角钻了出来,互相推搡着往前跑,惊起了沿路一片抱怨声。桑洱也被他们撞了一下。 那一刹,桑洱敏感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猛地抬手,摸了下衣服,就发现少了点东西她的钱袋! 里面的钱不多,没了就没了。 关键是,伶舟送她的那只超级值钱的金镯子也在里面! “折容,有贼偷了我的东西!我去追回!”匆匆抛下这句话,桑洱就拨开人群,拔腿追了上去。 江折容还在等待小二打包东西,闻言,东西也不拿了,立即追了出去:“桑桑,等一下!” 可左看右看,人海茫茫,早已不见了她的踪影。 江折容站在台阶上,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那小贼是个小孩,如果单论跑步速度,肯定快不过桑洱。奈何,街上的人太多了,对方矮小的体型占了大优势,可以灵活地钻来钻去。也因为人多,气味杂乱,很难循着味道去找。桑洱追到了集市后方的那片低矮的民房里,就跟丢了。四周都是安静的巷道,那小贼早已不知去向了。 桑洱气愤地踢了一脚旁边的空箩筐。 只是,追不到也没办法。还是回去找江折容吧。 桑洱原路返回,走到巷口,前方的空气忽然袭来一阵冷风。一股危险直觉冲上心房,在本能反应下,桑洱猛然避退,一个漂亮的翻身,同时反手施以回击。 对面传来了一声闷哼,桑洱定睛一看,就发现自己遇到了两个捉妖道士! 短暂地交手了一下,桑洱就判断出这两人修为不高,不是自己的对手。没想到,其中一个道士退了两步,竟突然从袖子里甩出了一条发光的长索。 捆仙索! 长长的仙索仿佛游龙,可无尽伸缩。桑洱避得再快也无济于事,还是被五花大绑了起来,忍不住暗骂了一声。 操! 这两个道士确实不是她的对手,联手都未必抓得住她。可他们手里的这条捆仙索却厉害得多。 这种等级的道士,怎么可能拥有这样的武器?简直像是小学生得到了机关枪! 左边的道士兴奋道:“师兄,太好了,我们捉到了!这捆仙索果然厉害!” 右边那个年老一点的道士也有些得意,哼了一声:“这妖怪的修为可不低,把她的妖丹拿去聚宝魔鼎,应该能换来不少钱了。” 一边说着,两个道士一边走近了桑洱,一个伸手抓她,一个配合地抖开乾坤袋。 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桑洱奋力挣扎之时,两名道士不知道被什么东西从背后击中了,一高一低地痛呼了起来,狠狠飞扑了出去:“啊” 同时,桑洱身上的捆仙索也松绑了。 她现在是妖怪之躯,天生和仙器犯冲,被捆仙索绑了一会儿,皮肤就留下了灼痛的红痕。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一得自由,桑洱就立即窜到一旁,躲在了那堆箩筐后。 这两个道士显然是遇到了仇人,如今还在地上痛吟。 捆仙索离开了桑洱的身体,却没有回到这两人手里,而是飞向了他们的仇家的乾坤袋中。 果然,捆仙索的主人根本就不是这两个家伙。 桑洱顺着那只乾坤袋,望向来人。出乎意料,看这位仇人大哥的身姿,他不过是一个少年而已。 他穿着一袭水洗得发白的衣裳,负着一柄剑,马尾高束,戴着一顶帷帽,看不清面容。 真正让桑洱变了脸色的,是听见他的声音的那一刻。 “还挺会躲啊。偷了小爷的东西,从蜀地跑到了云中,让我一顿好找。” 这是裴渡的声音! 少年一边说,一边优哉游哉地走上前来,随手摘下了帷帽,露出了一张稚气未脱、姣美明俊的少年脸庞。 桑洱的瞳孔微微一缩。 果然是他。 这是十五岁的裴渡。 在遇到秦桑栀之前,裴渡是居无定所的,像自由自在的鸟儿。 他今天出现在这里,应该与主线剧情的安排无关。也就是说,这只是一场单纯的偶遇而已。 两个道士连声求饶,嘴上说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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