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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为了兄弟之间的和睦,江折夜多半不会答应她生孩子的请求。说不定,还会立刻对她下逐客令。 那么,如果遂了江折容的愿,选择他,弃了江折夜呢? 这样的念头一闪现,桑桑就一个激灵,打消了这一想法。先不提江折容现在失去了灵力,不符合她的标准,要是明白说出这点,恐怕会伤了他的心。而且,她还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这样做,在江折夜那里会引发很糟糕的结果。 就这样,经过了一晚上的苦思冥想,桑桑终于想好了对策。 她决定,先对江折容使用躲字诀。 往乐观的方向想,也许,江折容只是一时不清醒而已。只要少点见面,不让他陷得越来越深,他也许就会冷静下来,然后,变回原来那个霁月清风的小道长。 若事态如此发展,自然是最好的,她的生孩子计划也能无负担地进行下去。 如果事态不如预期,迫不得已的话,她就跑路好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解决不了问题,还不能跑了吗? 天很快就亮了。 昨天晚上都没怎么睡,桑桑却一个鲤鱼挺就跳起来了。对镜揉了揉脸颊,深吸口气,才走出了房间。 出乎意料的是,江家双子现在就在厅里。江折夜在旁边沏茶,江折容一看见她,就站了起来,微微一笑:“桑桑,你今天怎么起得那么早?” 他的神情毫无异样,温柔而清爽。 看见他扬起的红唇,桑桑心脏蓦地漏了半拍,手心沁出了汗,可她忍住了,没有显露出慌乱:“哦,我醒得早,睡不着了,干脆就早点起来了。” “还挺少见。正好,我今天买了樱桃,我记得你说过喜欢吃的。”江折容转过身,端出了一盘子樱桃。新鲜而艳红,煞是好看。 “谢谢小道长。”桑桑接过了那个盘子,手指和他的接触了一瞬,发现江折容似乎想和她说话,她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打了个哈哈:“我去看看你哥哥在做什么。” “桑桑” 看她不回头地和自己错身跑过了,江折容的手凝固在了半空,慢慢地,捏成了拳。 今天早上只是一个开始。 从这一刻起,躲字诀,有条不紊地实施了起来。 桑桑不想破坏现在的平静表面,所以,不敢表现得太生硬。每当三人在场,她对两兄弟的态度,就和过去一样热络,仍会嘻嘻哈哈地和江折容开玩笑,也会关心他的身体,给他夹菜,说起最近的见闻。 她只是不再毫无防备地不锁门打瞌睡了。同时,也不再在私下去找他玩了,改为了粘着江折夜。 若要出门,要么就与江折夜一起去,要么就三人一起去。 江折容那么聪明的人,不可能察觉不到她的改变,沉默地望着她的时候越来越多。可他始终什么也没说。 这一天,江折夜有事外出,估计要深夜才回。江折容也去买菜了。桑桑独自在府中,收到了娄初伯的来信。 娄初伯没有现身,大概是有点忌惮江折容,只是让一个小孩儿敲门,把信送过来了。 信中,娄初伯约她出来见一面,说上次她请他打听的事情,有点眉目了。 桑桑循着信上的指引,出了府,果然,在旁边的巷子里看到了鬼鬼祟祟的娄初伯,不禁有点好笑。 这儿不便说话。正好,附近就有一家茶馆。已经在云中住了那么久,桑桑已经不怕在附近活动了,干脆拉着娄初伯,上茶馆坐了大半个时辰才散。 回程时,天上聚满了阴云,还没走到府邸的位置,豆大的雨珠就落了下来。 桑桑没有带伞,街上到处都是人,也不好施妖法躲避,就跑到了旁边的屋檐下躲避。 她的身后是一间关闭了的铺子,前方是水帘。 近日的过云雨一场接一场,本以为这一场也是,谁知道,它却越下越大,短时间内都不会停了。桑桑吹了吹石墩子上的灰,坐了下来,慢慢等雨停,一边在心里回想着娄初伯刚才跟她说的事。 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索里,直到一个人来到了她面前,她才意识到了什么,抬起了头。 江折容打着一把水墨泛青的油纸伞,穿过雨幕,走上台阶。收伞时,雨珠顺着伞面沟壑,不断地坠落在青石地上。 桑桑吃了一惊,跳了起来:“小道长?!” “我刚才回家,看见你留的纸条了。雨这么大,担心你被雨困住,就来接你。”江折容走到她身边,他的神色就如背后的雨,渗着模糊的雾,语气倒是温和:“但现在雨太大了,我们先避一会儿再回去吧。” “哦好啊。” 这似乎是从躲字诀后第一次和他单独相处,雨幕,屋檐,围困了一个封闭的环境。站了一会儿,江折容突然开口:“你” 与此同时,桑桑也突然蹦出了几个字:“我觉得” 江折停住了:“你觉得什么?” “我觉得雨好像小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说完,桑桑就想拿起靠在旁边的油纸伞,见她如此,江折容的瞳孔微微一缩,也上前一步。 “啪”一声,油纸伞掉在了地上,滚到了水洼里。但是,此时已经无人在意了。 桑桑的手腕被圈紧了,整个后背就被压到了墙上,一双手臂困在她的两侧,堵住了她的去路。她的冷汗刷地下来了,心跳忽快忽慢,一抬头,就看到了江折容低着头。 他低着头,眼眶下方的阴影,让他的眼珠分外幽深。 那是一片平静的海,底下却翻涌着波澜波澜下藏了一些刻意压抑着的,噬人的东西。 “桑桑,你最近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他轻轻地开了口。 第188章 情愫 暴雨如注, 所处之地,就是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漫天都是青色的,黏湿阴冷的雨雾顺着墙根, 渗入了砖石里,形成了一团团斑驳的水痕。似乎也渗入了脊骨中,让人轻微地打着哆嗦。 桑桑的眼神有几分闪躲, 黑葡萄似的眼珠往旁边溜去,小声说:“我、我哪有躲你啊, 我们不是昨天晚上还一起吃饭吗?折容, 你想什么呢?” 尽管桑桑很想有底气地反驳他, 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拍一拍江折容的肩。无奈,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了,她根本来不及掩饰自己的表情,而表情诚实地出卖了她的内心。 江折容盯着她的表情, 确切来说,是盯着她那张正在吐露谎言的柔软嘴唇, 目如湖潭, 幽寒而深不见底:“没躲吗?” 桑桑摇头如拨浪鼓, 按捺着心虚。 虽然她确实在躲着江折容,但这种情形,打死她都不会承认的。 江折容的嘴角微微一挑,轻轻地问:“那在飞天花灯节前,桑桑说的下次再找我出去玩,还算数吗?我等了你很久, 都没等到‘下次’。” 原来江折容是在为这件事生气吗?桑桑瞬间觉得自己找到了症结, 松了口气。 可是这事儿也不好解释。换了是以前, 她基本每一天都会去找江折容玩耍, 根本不会区分什么“这次”、“下次”,自然也不会产生很久不见对方的概念。 而他现在之所以产生了这样的感受,恰恰说明了,她在躲避他。 可是,江折容不是应该比谁都更清楚背后的原因么? 难道说他已经怀疑她知道了真相,所以才故意这样问,来试探她的态度的? 那些不该发生却已经发生了的暧昧亲吻,沿着脊髓,渗入了回忆的笼里。 桑桑手足无措,有些臊,也有点恼,心跳的节拍也乱了,突然想到了自己之前用过的借口,急中生智地挪用了过来:“因为我最近在忙正事呀。等下次反正就是过段时间,我闲下来了,就会来找你玩的,我保证。” “做正事?”江折容的神情在一刹那变得十分难看,如阳光下聚拢了挥不散的阴翳,尖锐,怨愤,不复冷静:“又是那些生孩子的事吗?” “我” 话没说完,她的后背就抚上了一只手,压着她的腰,往前一按。她的整个身体,被迫前行了半步,被江折容搂入了他的怀中。他抱得是那么地用力,桑桑只能仰直脖子,才能勉强呼吸。 “桑桑,为什么偏偏就是兄长?”江折容的声音在大雨中不甚清晰。他似乎不愿让她看见自己的表情,按着她的后脑勺,但呢喃中蕴藏的苦闷与不甘,却藏也藏不住:“先来的人是我,先和你亲近起来的人也是我,就连你喜欢的这张脸,也是我先出现在你面前的。三年后,你之所以照顾我兄长,也是为了向我报恩。可最后,明明已经知道自己认错人了,你还是选了他。” 这一句句直白的话语,如同魔咒,和着雨丝织成了丝线,缠绕着桑桑的心,勒入了血肉里。她气息颤抖,揪住了他后背的衣裳,小声说:“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选他’,只是请你哥哥帮个忙而已。我不找你,是因为是因为不想麻烦你。你身体不好,我想让你多静养” “你的事,我从不觉得麻烦。只是,我现在已经没有修为了。”江折容打断了她,掌心微一用力,覆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更紧实地压向自己怀中,语声平静地挑破了事实:“如果我修为还在,你每天晚上会来的地方,就是我的房间了,对吗?” 双生子一母同胞,相互之间的连结,天生就比普通骨肉血亲更强,如同镜里镜外的另一个自己。很多时候,无需言语,就能遥遥感应到对方的心意。 所以,当江折容第一次注意到江折夜望她的眼神,心脏当即一沉。 他感觉到了,兄长和他一样。 那是一种,渴望得到某种东西的眼神。 从小到大,他们兄弟几乎没有分开过,过一样的生活,上一样的课,练一样的剑法,自然,也不是第一次喜欢上同一个东西了。 但是,他们从来没有为了争夺一个东西,而衍生出无法调和的矛盾。 毕竟任何东西都能找到替代品。没有替代的,也可以共同分享。 江折夜只比他先出生一小会儿,却一直表现得比他成熟很多,自幼就肩负起了保护者的角色。他们的父亲常年闭关,母亲和祖父母又不在了,在那样一个复杂的大家族长大,过的日子,自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无忧无虑。正如再祥和宁静的河面,也会藏着危险的杀机。如果没有兄长,自己多半是无法平安无忧地长大的。 兄长就是他在这世上最亲的人。 哪怕是为兄长豁出性命,他也无怨无悔。 所以,江家事变时,即使知道很可能会死,他也没有半分犹豫,为兄长挡住了杀劫。 这一挡也的确去了他半条命。江折夜耗尽心血,熬得憔悴万分,才将他从死亡线拉了回来。 而付出的代价,是他的修为。 他成了一个再也不能拿剑、不能有激烈情绪波动的废人。诸多煎熬,无法一一言表。 为了活下去,还得倚仗兄长不断地外出寻找强大妖魔的内丹。 但江折容不后悔。如果他们兄弟一定要有一个人受此折磨,他愿成为那个承受的人。 从小到大,兄长已经为他承担、退让得够多了,也该换他来报答。 而且,兄长为了给他续命,不得不多次以身犯险,何尝又不是一种折磨? 但是,这一份无悔,在喜欢的小妖怪和他兄长并肩而立时,演化成了深深的不甘和痛苦。 因为天性内敛,江折夜的心思从小就藏得很深。所以,江折容很清楚,自己一旦察觉到了什么,就一定不会有错。 他甚至想过,如果和桑桑在一起的是其他人,自己大概还是能忍而不发的。 偏偏,那个人是江折夜。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她和兄长的相识,竟是因为她认错了人这是不是说明了,她在最开始,满心满眼想着的都是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别人? 那个位置,本来可以是他的。阴差阳错被越位代之。在她定居在云中后,每天都能看见她的笑脸,虽然也得到了宽慰和快乐。但是,与此相对,他也不得不日日亲眼看着她和兄长的相处,看着他们越走越近。 他知道自己不该去介入,也自卑于身体状况,没有信心去争夺,去护她一生。但是,嫉妒心依然不受控制地疯长,他一边羞愧内疚,一边又难以自制。 第一次不受控制对她做出那种事后,在胸腔里爆发的如愿以偿的幸福,混杂着罪恶感,终于压倒了他的理智。 这种事是会上瘾的。明知自己欺骗兄长,又是在乘人之危,是应该唾弃的、卑劣无耻的行径。明知这是偷来的温存,也一直戒不掉。如渴水的人对清泉上瘾了一样。 在侥幸的心态里,他一次次地沦陷,沉迷于其中。偶尔,也会有怨愤不平在心中闪现 为什么她从来不反抗,总是乖乖地任由他施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到底和兄长这样做过多少次了? 为什么明明一开始占尽优势的他,最后只能栖身在别人的阴影下,当兄长的替身? 常年在钢丝上凌空步行,总会有摔落的时刻。 而踏空的这一天,就这样猝然来临了。 第一次在魅妖巢穴见面时,她是古灵精怪的小妖怪,装死、示弱、讨好各种招数轮流使出,哄骗得当年初出茅庐的他团团转。 但他发现,对着熟人时,她骗人的功力,实在有待提高。 再努力地粉饰太平,也遮不住冷淡和疏远。 唯一的解释,大概便是她察觉到了真相。 江折容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何时露了馅的。但从她态度变化的时间点推算,料想,应该就是飞天花灯节前的那一回。 他知道,挑明了也很可能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但是,眼睁睁看着她一步步地疏远自己,他做不到。 完全做不到。 桑桑咽了咽喉咙。 她哪里敢回答他上面的问题。 因为她试想了一下,如果是在前期,江折容修为还在,她和江折夜又没有多深的羁绊的话,那么,自己确实很有可能会当场改变目标。 可世上没有如果。 而且,她有种预感,若是自己附和了江折容的话,反而会火上浇油,更深地刺激他。 这时,桑桑瞄到了屋檐下的雨珠渐渐变小了,仿佛找到了救星,晃了晃他的身体:“折容,雨要停了,街上的人马上要多起来了。我们先回家,我再听你慢慢说,好不好?” 江折容没动,身体还一僵,竟突然松开了手,想偏开头。 桑桑一怔,察觉到了不对,第一反应不是逃出他的怀抱,而是反抓住他的肩,不让他避开。定睛一看,就惊恐地发现,江折容的嘴角溢出了鲜血。 顾不上会不会被路人看出问题了,桑桑用妖力御风,送了江折容回府。撑到了入门的那一刻,他就如油尽灯枯的人,蓦地软倒在了地上。 桑桑连忙将他送回了房间,盖好被子,给他擦掉了嘴角的血迹。摸到他的身体忽冷忽热,额头与胸膛如火烧,就知道是传说中的旧疾发作了。 无奈,江折夜并不在家。桑桑想找人问问怎么办都没法子,有几分六神无主,只好先出于经验,给他冷敷了额头。这时她已经彻底将别的事抛于脑后,满心只剩担忧。 但冷敷的法子也进行不下去,因为江折容很快就抓住了她的手,如生病的孩童不愿松开心爱的玩具一样,不肯让她离开。桑桑只好在床边陪着他。 这一等,就等到了深夜,过了子时,她才听见了车马声音,顿时来了精神。 江折容的面色仍旧很苍白,没有苏醒迹象。 而那厢,江折夜回来,大概是发现了前院地上的血桑桑急着扶江折容回房,都没来得及处理那滩血迹。第一时间,就赶到了房间里。 他还一身的风尘仆仆,摘下了斗笠。看到躺在床上的江折容,以及被他抓着手,一脸惶惑的桑桑,大步上前,沉声问:“怎么回事?” “今天外面下很大雨,折容给我送伞,避雨的时候,我们说了几句话。”桑桑有点儿不敢看江折夜的眼神。不光是因为内疚,毕竟江折容是在和她单独相处时发病的,她有种自己没照顾好他,反而还害了他的感觉。也是因为洞悉了江折容的心意:“说着说着,他不是很开心,突然吐了血,回来就昏迷了。” 说得很含糊,可她觉得江折夜那双眼睛,明察秋毫。他似乎听懂了。 但江折夜没有说什么,只示意她让开:“让我看看。” 桑桑忙不迭点头,想将自己的手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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