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陈栖那小身板都拦不住,真不知道在球场上是怎么拦住好几个一米九的大高个的。 季业铵黑着脸,转头朝杨康硬邦邦丢下句:“你懂个屁。” 从宿舍里躲过一劫的陈栖站在南门两侧的梧桐林下,等着秦邵的到来。 他不知道,因为他,作为A大常年捐赠雄厚资金的秦邵,特地推掉了校方的官方代领人,告知了A大,不必特殊接待。 秦邵:我有崽崽带。 一辆黑色低调的豪车平稳地停在了南门的梧桐林,秦邵长腿跨下车门,朝着站在梧桐林下的青年开口道:“这里。” 梧桐林下疏疏落落投下零散的斑驳光斑,照在面前青年的脸庞上。青年微微垂着眼睫,抬眼时黑眸透亮,见到来人,他下意识便弯起了眸子,朝着来人笑道:“秦总。” 透亮入水的日光悠悠沉在青年弯起的眸子中,清冽而纯粹, 秦邵眸子柔和了些,他走到陈栖面前,在零散的斑驳光斑中,微微垂下眸子,抬起手指着青年额发认真道:“这里,有叶子。” 陈栖愣了愣,他抬手摸了摸,没摸着。 秦邵垂头,他腕间带着一块昂贵的雾蓝色腕表,微微碰到了青年的额发,动作温柔而克制地轻轻拿起那片小小的碎叶。 风过林梢,枝桠碰撞着簌簌作响,零碎的斑驳光斑晃动在青年的脸庞上,面前的男人半垂着眸子,抬着手轻轻触碰着青年柔软黑发,深邃的脸庞看上去似乎浅浅的温柔。 燕寰沉着脸,冷下嗓音对着面前的司机道:“停。” 司机立马找了一个合适停车的位置,缓缓将车停下。 燕寰偏头死死望着窗外,对面不远处两个站着的人,黑发青年抬眼对着面前的男人笑了起来。 温软得像一朵春日里的云。 燕寰心头莫名猛然涌上一股深重的戾气,他死死抿着唇,周身气息开始不稳,阴鸷地盯着陈栖对面的男人。 似乎有一种模糊的声音在告诉他,远处黑发青年笑着面对的人,应该是他。 他应该才是那个站在青年对面的人,他会垂头低低笑着看着青年耳尖微微发红,看着面前的人抬头小心翼翼唤他一声二爷。 燕寰目光沉沉,冷冷在车里开口道:“叫他们致辞换个人。” 车内的梁志答应了下来。 燕寰单手撑着头,眸子里满是戾气死死盯着陈栖对面的男人。 秦邵。 秦家的大少爷,天骄之子,性情是出了名的淡漠,绝对的沉静强大,手段强硬雷厉风行。 传闻中冷得像冰山的男人,现在却面容柔和地跟着面前的青年在说着话。 燕寰心底冷笑了几声,拉开车门,抬腿就朝那两人走去。 秦邵正跟着他家的崽子聊得愉快,不经意一抬头就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直直向他们走来。 男人身材挺拔,眉眼桀骜,五官深刻俊美,周身散发着压迫人的气息。 刚开始秦邵没在意,直到那男人走到他们面前,强行拦住他们去路,笑得如沐春风道:“秦总,好久不见。” 秦邵才发现,男人居然是燕家的那位掌权人。 八辈子都没跟燕家打过交道的秦邵:? 气氛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秦邵才微微点头,显然是不想跟面前的人多交流,想结束话题带着陈栖抬脚就走。 却发现面前的男人一动不动,显然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燕寰笑吟吟,脚像被钉在了站在原地,硬生生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道:“秦总也是来校庆的吧,不如顺道一起参观?” 他对着秦邵说着话,目光却是一错不错盯着陈栖。 燕寰心头隐隐约约冒出一个隐秘的期盼,面前的青年对他不假辞色,是因为不知道他的身份吗? 他一边想着刚才青年对着面前的秦邵笑起来的模样,一边幻想着,若是青年知道了他的身份地位跟秦邵的身份地位差不多。 会不会对他就没有那么厌恶了呢? 男人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全然忘记了自己平生最憎恶所有目的不纯接近他的人,只带着点艰涩的青年能够因为他的身份地位瞧上他几眼。 然而就连那点隐秘的期盼也落了口空,面前的青年望向他的目光没有带上诧异,依旧是平静得宛若一湖沉静的冰面。 燕寰心中有些失落,却依然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空气中弥漫着沉默,陈栖已经低下头用脚戳着地面,秦邵也没有吭声,两人试图用沉默的尴尬让面前的人多一些自知自明。 但燕寰却依旧是保持着笑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态度看上去却是十分强硬。 三人僵持在原地,秦邵眉宇间皱起,头一次觉得这燕家的人如此没有眼色。 他冷冷瞥了一眼燕寰,淡淡道:“不太合适。” 燕寰望着陈栖,一字一句道:“我觉得挺合适的。” 气氛开始慢慢变得紧绷压抑起来。 最终,三人僵持了几分钟,还是陈栖觉得三个人在道路上着实引人注目,只能无奈道:“那就一起吧。” 周围来来往往的学生都快把眼珠子扣在他们身上了。 两个穿着西装比例身材都完美的男人,搁路边,谁都想回头瞅瞅几眼。 秦邵一向不会在外面落下自家崽子的面子,只能冷冷瞥了身旁男人一眼。 而燕寰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终于由衷带上了一点真心实意,他极其自然地走在了两人的中间,硬生生将两人分隔开了。 秦邵:“……” 被迫与自家崽子分割开的秦邵脸色变得越来越冷,而走在中间的燕寰则是笑容满面,如沐春风。 他今天来之前,觉得自己今天顶多就是能够隔着远远,光明正大地看上青年几眼。 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能够挨着青年的肩,状似亲密地走在一起。 燕寰用余光中注视青年,心底溢起莫名状的柔软。 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们也有这样亲密地并肩走过。 第25章 陈栖面无表情跟身旁的男人走在路上。 身旁的男人时不时用余光望向他,目光里似乎还带着些欲说还休的羞赧。 黑发青年侧脸的下颚流畅,仿佛是精雕细琢过一般,半垂的眼睫轻微遮住眼瞳,薄唇微微抿起,明晃晃的斑驳光斑落在鼻尖处那枚小痣上,晃得人心头发软。 燕寰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男生眉眼一丝一毫都长到他心坎上,仿佛每一寸都合着他心意长的一般。 年少开始就喜怒无常、倨傲的男人出神地想着,他真好看。 而在他身旁的陈栖无语想着,这玩意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 像个青春期毛躁的毛头小子一样盯着他,还眼神飘忽不敢对视。 上辈子燕寰前两年见到他,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厌世脸,每次靠近他都是皱着眉头似乎在忍耐着什么,从来都没有将眼神放在他身上过。 甚至就连后面两人亲吻时,燕寰都要坐在沙发上,跟他隔着两个抱枕的距离,认真地跟他约法三章强调,他们亲吻时陈栖绝对不能睁开眼。 不仅不能睁开眼睛,还不能到处乱摸,更加不能出声。 但是实话实说,上辈子的燕寰吻技真的很烂。 烂到家的那种。 只知道凭着本能野蛮地横冲直撞,掌控欲十足。 陈栖目光微妙地瞥了一眼身旁男人的唇。 有一次实在是燕寰吻得太烂,疼得他只能从喉咙里极细微地轻轻呜咽出声,男人掐着他的腰,似乎是没有发觉。 他在吃痛时只能无奈睁开被泪水濡湿的黑亮睫毛,轻轻皱着眉头望着燕寰。 他对面的燕寰动作一僵,手还掐在他腰上,却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冷冷道:“为什么睁开眼?” 陈栖沉默了一会,才低低小声哑哑道:“疼。” 吻技太烂了,真的。 陈栖觉得就是放一把米在键盘上,鸡都亲得比他好。 他垂着眸子,没看到男人听到那声疼后,下意识就睁开了眼。 男人目光落在面前人那双唇瓣上,带着点懊恼。 那时的陈栖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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