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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会不会又是场醉酒后的美梦,他甚至连梦都不敢梦见这样的事。 手里冰凉的祈福带,唇上炙热的亲吻,虞钦感觉到他的魂不守舍,终是往后一退。 他定定打量宴云何,却发现对方脸颊通红,一双眸子几乎变了颜色,连嘴唇都急促地呼吸着。 “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虞钦紧张问道。 宴云何迟钝地点头:“寒初,我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虞钦刚想说,别开这种玩笑,就被宴云何抓着手按在了那片胸膛上,剧烈的心跳几乎连着一片,混乱地,颤抖地撞在虞钦的手心。 仿佛要用一切来告诉他,宴云何现在究竟有多欢喜,多钟意。 虞钦指尖都被这心跳震得发麻,想抽开手,却被死死按住。 于是宴云何脸颊上的晕红,用心跳送给了虞钦,他肤白,红得也更加明显。 “知道了,你先松开我。”虞钦说道。 宴云何一手攥着虞钦的手,一手死死握着那祈福带,目光还往树上看:“只有这一根吗,还是不止?” 这话太过直白,且目光已有蓄势待发,立刻要将桃树上的祈福带全部搜刮下来,一根根打开看的打算。 虞钦立即道:“还有孩子们挂上去的,你不要胡来。” 宴云何有些失落地说:“那好吧。” 他刚才已经任性了一回,得知了想都不敢想的事。现在大脑还乱作一片,有许多想问的,但还无法很好地平静自己。 若是宴云何有尾巴,此刻都已从狂喜乱舞到无精打采。 “你还想要?”虞钦问道。 宴云何期盼地望着他:“有吗?” 虞钦却问:“要来做什么?” 宴云何道:“既然我安全归京,就说明这祈福带很灵,就跟我送你的将军铃一样,我想要多一根,可以藏在我盔甲里。” 虞钦听出了他话语里的潜台词,有朝一日,宴云何仍是要回到那片茫茫的沙场。 虽然宴云何是为了虞钦,才走上这条路,但是这么多年下来,将士的职责,早已融入他的骨血。 虞钦抽回了自己的手,围着树绕了几圈,取下数根祈福带。 宴云何实在怀疑,虞钦说树上有孩子们挂上去的祈福带,都是借口。 若不然这么多年过去,如何能精准地识别出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别人的。 将带子放到宴云何的手中,虞钦垂眸道:“别只放在盔甲里,马上或者武器,能缠上去的,都用上吧。” 宴云何一根根看过去,多是求平安的祈福语。 色泽新旧不一,瞧着便不是近两年才有的事,而是经年累月下,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虞钦独自在这树下,为他祈福。 “到底是什么时候?”宴云何问道。 虞钦回答:“你是指什么?” “寒初思慕我,挂念我,为我担忧为我愁,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宴云何将那祈福带揣进怀里,一副生怕被人抢了的模样。 虞钦却不答,而是淡然转身:“你既然不愿走,便留在这里陪陪孩子吧。” 宴云何哪能接受对方这样轻描淡写地把这事给掩过去:“你老实告诉我,免得我还要费心去查。” 虞钦被他抓住了手,侧过脸来:“我信宴大人能查得到。” “你可真狠心,让我对着这么多卷宗看上数个时辰。”宴云何看似在骂,实则语气软得一塌糊涂。 说虞钦狠心,他还真就认下来:“我向来如此。” 这是喜欢宴云何为他费心的意思,宴云何欢喜得不行,还要嘴硬:“虞大人,你要这样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虞钦好奇道:“你待如何?” 天色渐沉,昏暗的院中枯枝微震,祈福带阵阵摇晃。 虞钦被抵在树上,宴云何热烈的亲吻,几乎要将他吞没。 的确很不客气,分离的间隙,宴云何还咬了口虞钦的脸颊,不重,但也留下牙印。 虞钦大概没想到,宴云何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捂着脸道:“叫孩子们看见了,该如何解释?” 宴云何笑得肆无忌惮:“实话实说好了,告诉他们,不要随便对喜欢的人狠心,会被好好地教训一顿。” 虞钦瞧着他的笑颜,万般无奈,最后还是没有在孩子面前露面,而是从后门离开,趁夜色回了虞府。 宴云何回到自己府中,看着那祈福带一会笑一会愁。 宋文还以为他发了臆症,问他是否要请大夫过来,宴云何刚想让他滚,转念又道:“你叫小周大夫来一趟。” 小周大夫是周大夫的孙子,医术虽说没有爷爷精湛,但也继承了七分,宴云何小病小痛,基本还是叫小周大夫。 毕竟周大夫年纪大了,不好天天劳烦他老人家。 宋文真以为宴云何有什么不适,紧张地把人请来后,宴云何却将他赶了出去,一个人在房中与小周大夫嘀嘀咕咕了半天。 最后小周大夫出来时,仍然面有异色。 宋文紧张地问他:“我家大人有何不适?” 小周大夫欲言又止,最后才道了句:“火气旺盛,需要降降火。” 宋文茫然地说:“这么冷的天,还上火啊?” 小周大夫:“嗯,烧得太旺,需要通过别的方式排解一二。” 宋文再问,小周大夫却不肯说了。 晚上宋文照常要给宴云何沐浴,却被对方拒绝,等他忙完一圈,按照惯例,端着宴云何晚上要用的点心进房时,发现房中已经没有宴云何的影子。 宋文习以为常地把东西放下,往嘴里塞了两口点心,直接倒在了宴云何的床上。 还报复性地用沾满点心的嘴唇,往被子上蹭了蹭:“大人,你最好快点回来,我也是有脾气的。” 宋文的心声,宴云何不关心,虞钦便更加一无所知。 虞钦的生活很规律,他喜欢在秩序中寻求安稳感,所以时常日复一日地做同一件事。 喜欢一个人时,这种习惯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习惯在沐浴前练剑,临睡前看书,从书房出来,老仆早已睡下。 虞钦端着油灯,直空荡的长廊缓缓行过,虞府太大,人又太少。 他驻足原地,望了眼月色,确实清冷了些。从慈幼院归来,孤独感不减反增。 人若是感受过温暖,再回归原处时,冷寂翻倍袭来。 虞钦将手拢在摇晃的烛火身旁,似在挡风,又似感受那难得的温度。 刚行到卧房外,里间就探出一只手来,一把将他拽了进去。 宴云何把他按在门上,好奇望他:“你怎么一点都不吃惊?” 虞钦吹灭手里的油灯:“你若是我,三番五次地遇到这种事,也不会觉得吃惊。何况你……” “何况什么?”宴云何问。 何况今夜的宴云何,身上的气息过于浓烈,好似刚沐浴过,清淡香气被皮肤的高温烘着,于空气中散开。 他刚行到窗边,便闻到若有似无的味道,房门打开的瞬间,他便知里间的人是谁。 随手搁下油灯,虞钦说:“宴大人喝了酒?” 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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