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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她懊恼地抿唇,转头重新坐回柜台里自己的位置。 她只是觉得那朵芍药太漂亮了,不应该被丢到垃圾桶。 她试图说服自己。 但是,脸颊上却有了退不下去的热度。 头顶的风扇呼啦啦,风却缓慢无力,完全无法驱散她身上的热度。 她趴在了玻璃的柜台上,靠着那点凉意让自己平静下来。 十二点将近,她准备关闭超市,拉下卷帘门时,看着他还在外面。 他已经把椅子拉回远处,就站在超市的台阶下,口型微动,好像在说—— “晚安。” 带着锈迹的卷帘门遮住了她的视线,让她再也看不到其他。 他的身影却像是刻在了脑海里。 洗漱完毕,庄凌躺上自己简陋的小床。 翻过身,就看到在黑暗中也似乎发着光的粉色芍药。 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她才不会因为一支花就改变立场。 她如此想到。 但是,第二天夜晚,他又一次出现了。 这次,柜台上留下的是一支纯白的玫瑰。 馥郁甜媚的香气萦绕在鼻端,像是他微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带着极淡的笑意在说话。 如果一支不行,那么,每天一支呢? 第三章 吃果 第三章 吃果 夜晚容易滋生害虫。 姜呈将点燃的烟插在啤酒罐的易拉环上,驱散腿边的蚊虫。 他抬头时,看到街角站着几个身形模糊的黑影,烟头的红光在黑暗中闪烁,像是鬣狗贪婪而猥琐的眼睛。 姜呈微微眯眼,收回视线,继续看超市里的女孩。 庄凌正在给插在花瓶里的花擦拭叶子。 叶片覆上水汽,在灯光下鲜翠欲滴。 这是他送的第七支花。 昨天送花的时候,她说不用送了,因为她没有花瓶放。 于是今晚,他带来了一个白瓷的大肚窄口花瓶,还有一支淡绿色的佛青牡丹。 照例放下就走,她果然又默默地收了起来。 有时,姜呈觉得她的确很像一只小鸟,一只刚刚踏入险恶世界不久,知道警惕但是却又不那么警惕的小鸟。 她会竭力让自己不在意他洒下的诱饵,却在他看不见时,悄悄凑上去啄食。 很可爱。 可爱到他想给她更多。 姜呈喝了一口啤酒,酒的味道千篇一律,没她下酒,就显得寡淡无味。 她又把花拿到了后面的仓库里,随后,在柜台下不知道捣鼓着什么。 姜呈看到她踏出了超市的门,手中拿着酒罐的动作不禁一滞。 她的手里拿着一个挖空了的桔子皮,随着她的走近,姜呈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桔子里插着半圆形的蚊香,头顶的红光微微闪动。 她在他面前一米的位置蹲下,放下蚊香就转身离开。 姜呈看着那个简陋的蚊香台,唇边露出一点愉悦的弧度,把椅子拉朝前方,靠近蚊香。 第二天晚上,她又过来了。 这回,放下的是蚊香和一个剥好的桔子。 姜呈吃了桔子,很甜,也有点酸。 第三天她过来时,姜呈开口问她:“你不打算邀请我去超市里坐吗?”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在姜呈特意放在面前的凳子上放下蚊香,又放下切好的西瓜,随即转身走人。 但是西瓜还是很甜。 第四天晚上,只有蚊香,没有水果了。六巴4午7流4舅 我是皮尸鉴定师。 京圈父母找到我时,我刚解决掉风月会所的皮尸。 梁父母激动迎上来,“我的好女儿,终于找到你了,跟爸妈回家吧。” 梁少爷却狠狠撞开我,神情嫌恶∶“爸妈,只会钻男人裤子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是我的亲妹妹!” 他转身抱住地上翻找垃圾的少女,语气笃定∶“脏兮兮的,这才是我的亲妹妹,坚韧有骨气,我不会认错!” 上一世,我一眼就看出那是千年皮尸,当即动手收服它。 一个星期后,梁父母为我举办归家宴,梁少爷却下药迷晕我。 他往我身上泼汽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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