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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我不能一直待在你身边,时间不多了,你一定要好好地听我说。”桑洱搂着尉迟兰廷单薄的肩,虽然很不忍心,但还是清晰地告诉了他残酷的现状,没有一点隐瞒:“你的母亲和妹妹已经不在人世了,那个关着你们的男人,尉迟磊,他一来,看到这个情况,一定不会放过你。你想活下去,就必须装成你的妹妹,才不会被杀。” 尉迟兰廷那双盈满了泪水的眼眸一颤,浮出了点点血丝,秀丽的脸庞爬满水痕,狼狈又扭曲,喃喃着说:“尉迟磊我要杀了他” “我知道,所以你更要活下去。”桑洱有点揪心,握住了他的手,说:“你和妹妹差了两岁,身材不同。长大以后,男女差别会越来越明显。所以,我会教你如何缩骨,装成女孩。接下来我说的每一个字,你都要牢牢记住。” 因为事态紧急,缩骨的方法早已经由系统传入了桑洱的脑海里。就跟拉筋一样,缩骨是一回生、两回熟的,第一次的滋味自然极为难受,就像全身的骨头都被打断、关节都被卸开、整个人从里到外被重建了一次。 “咔嚓”、“咔嚓”的声音不断在空气里响起。尉迟兰廷疼得眼前发黑,脊背反弓,身体痉挛,冷汗直冒,下意识地咬牙,却感觉不到舌头痛。因为有一只手塞进了他的牙齿间,承受了他的咬合力。 虽然过程很痛,但效果也非常明显。几乎是一遍,尉迟兰廷就记住了步骤。同时,他的身形也在瞬间起了变化,活生生地瘦小了一个尺寸。 “好了好了,已经结束了。”桑洱的汗也湿透了两层衣衫,她一边哄着尉迟兰廷,一边将自己的手从他嘴里抽出,虎口已经被咬了一个深深的血齿印。但桑洱没空管伤口,搂着怀中的孩子,用大拇指擦去了他的眼泪,认真地说:“小兰,你要记住,不管你有多恨尉迟磊,在你还很弱小的时候,绝对不能逞一时之快而露馅。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你的妹妹。” “” “缩骨的痛是短暂的。戴着面具、活在仇人的身边,才是真正的煎熬和漫长的考验。有些时候,你甚至会比打断骨头咽下血还疼。但不管再难,你也要好好活下去,攒着力量,直到可以一举扳倒敌人的那一天。” 命运的莫测之处,就在于它每一次的降临,都无声而浩大。没有预兆,福祸无常,不允许任何人提前演练。 往往,在你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就已经被命运推到了一条陌生而孤独的道路上。没有退路,只能顺着它往前走。 尉迟兰廷眼皮沉重,体力正在不断流失,已经看不清桑洱的面容了。脑海中,却深深地印刻下了她说的话。 感觉到尉迟兰廷的身体软了下去,桑洱轻柔地将他放平在地。 刚才,系统说过,对将死之人来说,心魂是一种救赎,比如早就该老死的孟睢、年幼时病重不治的江折容。而对于原本就健康、没有会拖垮身体的绝症的人来说,它只是一种附加物。就算得到了又被拿走了,也只会有一些短期副作用,不会有深远的坏影响。 果然,桑洱现在并没有什么不适。 而尉迟兰廷,他心口那道人力无法施救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现在应该可以把心魂拿回来了。 系统:“宿主,拿不回来了。” 桑洱:“???” 系统:“换成别人还行。给了尉迟兰廷,就拿不出来了。这是因为尉迟磊在尉迟兰廷的体内放入了一个从九冥魔境来的法器,叫。你还记得吧?” 桑洱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在原文里,尉迟磊答应了袁平蕙,要留下她的遗腹子的命。但是,为了防止尉迟兰廷以后为父报仇,尉迟磊在好几年前,就已经偷偷在他体内放入了锁魂钉,封闭尉迟兰廷的灵窍,让他无法结丹修道。 此时此刻,那枚锁魂钉已经存在于尉迟兰廷的身体里了。只是,他还没到筑基的年龄,所以没有察觉到这玩意儿而已。 系统:“锁魂钉非常邪性,放在普通人的身体里,可以封闭灵窍。但其实,它还有一些附加作用。宿主,你读一读它的名字。” 锁魂钉,锁魂。 心魂。 锁心魂。 “”桑洱颤声道:“你别告诉我是我理解的意思。” 系统:“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其他人得到了伶舟的心魂,心魂会寄居在他们的心脏里。孟睢和江折容便是如此。 尉迟兰廷是一个例外。因为他的身体里有锁魂钉。 法器的名字自然不是凭空乱取的。 锁魂钉,顾名思义,是在暗指它的附加作用。 心魂进入了尉迟兰廷的身体,在他这一次的伤口复原后,将会被锁魂钉吸纳、牢牢地“锁”在里头,再也不能使用。 所以,对于尉迟兰廷来说,心魂只是一次性的救命之物,过了这回就没法再用了。等他长大了,也还是要靠自己疗伤。 自然,桑洱也是没那个本事拿出来的。 桑洱:“你怎么不早说?!” 她本来就只是暂时保管着心魂。如果这东西回不来了,等伶舟清醒以后,她该怎么交差? 系统:“那也不用这么担心。你还记不记得,在尉迟兰廷路线里,裴渡曾在九冥魔境出现过,抢走了他身体里的锁魂钉?” 裴渡 在这一瞬间,桑洱的脑海里,仿佛有一条此前不曾察觉的暗线,浮出了水面。 裴渡抢了锁魂钉,他和宓银似乎是好兄弟,宓银又认了伶舟为主人四舍五入,裴渡很可能也认识伶舟。 有没有可能,是伶舟发现了自己最后一丁点心魂的去向,想回收它,但因故不能成行,才会托裴渡来收的? 卧槽,串起来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一个桑洱一直都想不懂的地方,就说得通了当时,裴渡不按剧情走,突然现身来抢东西,桑洱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裴渡这个和尉迟兰廷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人,会知道后者的身体里有锁魂钉。 如果是伶舟感应到了心魂所在之处,再告诉裴渡的,那就很正常了。 可是,这又涉及了一个新的问题之前,伶舟和江折容都在观宁宗,他并没有感觉到江折容身体里有自己的心魂。为什么到了尉迟兰廷这里,他就能发现呢? 系统:“这和的多少有关。拿回来越多,对余下部分的感触就越敏感。” 就在这时,桑洱耳朵一动,听见院子外传来了声音。她连忙起身,藏到了院子的角落里。不一会儿,她就看到了那个哑奴冲了进来。 哑奴的手里还提着两袋东西,显然,惨剧发生时,他并不在府邸里。被眼前这血腥的场景吓着了,哑奴老脸煞白,先去探了一下袁平蕙的呼吸。袁平蕙的尸身早已冷了,他自然探不到气息。 哑奴又进了屋子,发现角落里的尉迟兰廷的胸膛还有微弱的起伏,踉踉跄跄地跑了过去。 在原文里,这个哑奴对于尉迟兰廷的身份隐瞒,也起了关键作用。 发现了尉迟兰廷的身形变化后,哑奴猜到了他想保命,出于同情,决定帮忙圆谎,还给尉迟兰廷换上了他妹妹的裙子。并且,为了不让余下的尸首被抬出来、让尉迟磊发现不对劲,哑奴迫不得已,还一把火烧了这座府邸,彻底毁灭了证据,才保住了尉迟兰廷的命。 桑洱躲在暗处,治好了自己的虎口被咬出的齿痕,眼睁睁看见哑奴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又勾着一件姑娘的裙裳赶了过来。她暗暗吐出了一口气。 哑奴这是准备给尉迟兰廷换裙子了。 看来,后面的故事也会按照原定的轨迹发展。 她也该走了。 剥离心魂造成的不适终于来临,桑洱腹部那阵消下去的烫意又爬升了起来。趁着哑奴不注意,桑洱溜出了这座府邸。 子时已经过了。为了尉迟兰廷这边的事,桑洱把伶舟和宓银扔在了桴石镇上。时隔那么久,他们肯定已经发现她失踪了。 必须赶快回去。到时候,还要想个借口,解释自己为何会消失。 当然,比起“心魂没了”这个大难题,失踪一晚上都不算什么事儿了。得好好想想之后怎么骗过伶舟 忍着腹部愈加明显的不适,桑洱赶回了桴石镇,抵达了林子边缘,肚子却传来一阵钝痛,桑洱扶着树木,坐了下来,打算先休息一下,却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桑洱已经回到了她和伶舟暂住的屋子里了。 伶舟就坐在床边那把椅子上,看到她睁眼,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宓银趴在床头,急道:“主人的主人,你醒啦!你昨天去哪了?我和主人等了你很久,都不见你回来,还到处找你呢。” “我”一提起这件事,桑洱就有点儿不敢和伶舟对视:“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我当时走到了镇子边缘,好像被一个修士袭击了,之后的事,我就没印象了。” 为今之计,只能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心魂是被人抢走的。毕竟,伶舟去找尉迟兰廷要锁魂钉时,已经是十几年后的事了。那时候,已经结束,她扮演的妖怪也早已归西了。 也就是说,等伶舟意识到她今天撒了谎时,也没法再找她算账了。 伶舟的脸阴了几分:“修士?谁?” 宓银的反应很大,爬到了被子上,怒道:“他长什么样子,我去教训他!” 但不管怎么问,桑洱都只说自己不记得了。 得不到答案,宓银终于泄气了,有点哀怨。 不过,桑洱本来就不怕宓银的追问,她怕的是伶舟此刻,她能感觉到,伶舟那双幽深的眼,一直定在她脸上。 纵然知道他不可能猜到真相,桑洱也被盯得有点不安。为了躲避盘问,桑洱借故支开了他:“对了,伶舟,我想吃馄饨,你下山给我买点回来吧。” 欺骗性地当了伶舟的主人一个月,桑洱现在使唤起他来,也变得自然多了。 伶舟见她模样恹恹的,纵然心情不悦,也还是点了点头。 伶舟独自下了山。今天的桴石镇一如既往,热热闹闹的。伶舟打包了馄饨,路过一处街角,忽然听见前方有喜乐奏鸣,一行红彤彤的队伍路过,不少路人都在围观。 伶舟也不由自主地停住了。他的旁边有个书摊小贩,也在看热闹。 伶舟看了街上的情景一会儿,问他:“那是在做什么?” 书摊的小贩笑道:“娶媳妇儿呗。” 第101章 伶舟低声喃喃,重复了一次:“娶媳妇儿?” 明明是陌生的四个字,却仿佛以前在哪里听过,给了他一种难以描绘的心悸感。 小贩:“” 小贩忍不住侧眼看向他。在桴石镇这种小地方,二十出头的男人,孩子都该满地跑了,这公子该不会连这种事都不懂吧? 果然,伶舟开门见山地问他了:“这是什么意思?” 这种事情理解起来容易,解释起来反倒有点糊涂。小贩语塞了一下,才说:“娶媳妇儿嘛就是把你看着合心意的女人娶回家,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过日子。过一两年,生几个孩子一起抚养吧。” 伶舟若有所思。 在九冥魔境里,魔物只会寻找短期伴侣,不会长时间和另一只魔物一起生活。人界却似乎热衷于建立长久而稳定的伴侣关系。 小贩前面的话,伶舟不太理解,后面的话倒是听懂了。 一起吃饭,一起睡觉,这不就是他现在的生活? 那只叫桑桑的妖怪算是他的媳妇儿吗? 小贩趴在摊子的木栏上,喟叹道:“哎,看他们这迎亲的队伍,喜气洋洋的,看得人都想娶媳妇了,你说是不?” “我已经有了。” 小贩吃惊地一抬眉:“哦?兄台已经成婚了?” “成婚是什么。”伶舟语气懒懒:“我说的是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的女人,我已经有了。” “嘿,兄台,你这可真是没有三媒六聘、明媒正娶,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顺了,怎么能一起睡觉呢?” 伶舟终于又看向了他,这次,眼神浮出了一丁点不耐。 “毕竟这睡觉可不是普通的睡觉啊。”小贩嘿嘿地贼笑了一声,压低声音:“算了,和你越说就越糊涂。看在和你聊得还挺投契的份上,我这里有一本书,便宜点卖给你好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书,神神秘秘地用黑布裹了起来,好像不能见光一样,塞到了伶舟的手上。 平生最烦卖关子的人,伶舟哼了一声,抬手,直接扯下了那块黑布。 小贩没想到他这么大胆,连忙“哎”了一声,却阻止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伶舟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开了那本书。 “”伶舟低头,盯着书页,面色渐渐变得有点奇怪。修长的手指夹着纸页一角,停顿片刻,又往后翻了几页,每一页都是不同的人像、不同的动作。忽然,他合上了书,盯着小贩:“我问你一个事。” 小贩疑惑道:“什么事?”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桑洱让伶舟下山买馄饨,本意是支开他,结果等着等着,还真的有点饿了。 宓银挨在她旁边,直打呵欠。 最近几天,宓银犯困的时间似乎增多了。桑洱想到她三年后的样子,心说也许宓银很快就要“迎风生长”了,就拍了拍她的后背,说:“你困了就回去睡觉吧,晚上吃饭时我再叫你。” 宓银点头,神游一样晃回了自己的房间。 桑洱下了地,推开窗户,眺望着远方的群山,和那片葱郁的森林。 如无意外,这个时辰,尉迟兰廷已经苏醒了。 同时,身在姑苏的尉迟磊,应该也已经收到了袁平蕙死去的消息,正匆匆忙忙地御剑赶来。 对尉迟兰廷来说,这么快就要以新的身份和仇人第一次见面,将会是一场严峻的考验。稍有不慎,就是死路一条。但桑洱知道,他一定能度过这一关。 日头升至高空,午时,伶舟终于回来了。 他打包了鲜肉蟹黄小馄饨,已经不像刚出锅时那么热了,但那股飘香的气味依然勾人。桑洱捧着碗,埋头动勺,一口一个,吃得相当欢快。 只是,吃着吃着,桑洱却感觉到了一股灼然的视线,落在自己头顶上。 从进屋开始,伶舟就隔着桌子,坐在了她的正对面,抱着臂,微微抬起下巴,盯着她,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他的眉骨很高,眼窝深而漂亮,因为五官分外凌厉,就连静静地看人,也会变成有攻击性的审视。就像闲卧在地、凝视猎物的猛兽,与他对视,却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又会在什么时候扑上来。 “怎么了?”桑洱有点儿莫名其妙,看了碗里的馄饨一眼,明白了:“你也想吃馄饨吗?但你买得太少了,我已经吃掉一大半了,晚上我再下山给你买点吧。” 伶舟冷不丁道:“我已经知道‘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是什么意思了。” 桑洱握勺的手一抖,小馄饨的汤汁差点儿呛进气管:“咳!” 随即,她的眼前就覆下了一片阴影。 这屋子里,原来那张木桌的桌子腿有点松。现在这张,是桑洱指使伶舟改造出来的,桌面变窄了很多。吃饭时,他们的膝盖会抵着彼此。此刻,伶舟在对面一站起来,双臂撑在桌子上,低下头,就仿佛可以将她拢在自己的身体下。 伶舟垂眼,俯视着桑洱。 刚才在山下,那小贩塞给他的书,伶舟随意翻了一遍,就几乎记住了全部的内容,不得不说,比九冥魔境里的魔物的花样多得多了,让他感到新奇又跃跃欲试。小贩还和他说了很多关于“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的传说典故。伶舟对那些换汤不换药的情节兴趣缺缺,唯有一点,他是牢牢记得的,那就是故事的主角最后都和恩人成亲了。成亲以后,才能一起做书上的事,还会永不分离。 总之,就和桑洱当初给他的答案大相径庭。 这让伶舟相当不满。他更喜欢小贩的解释,也许是因为那本书上的内容,也因为“永不分离”四个字,切中了他某种隐秘的想法。 伶舟弯下腰来,鼻尖几乎顶住了桑洱的鼻子,直截了当地问:“你为什么不让我以身相许?” 他那张冷峻的脸骤然在眼前放大,桑洱心下一跳,条件反射地屏了下呼吸:“有人和你说了什么吗?你真的知道以身相许是什么意思?” 伶舟冷冷道:“我当然知道,就是一起生活,一起生孩子。” 就在这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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