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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一下,说:“蜡烛只剩半截,融了的还没干透,这房间一直有人在用。” 桑洱点头。 如果说这个副本有“案发地”,那十成十是和这里有关。 忽然间,她的剑光照过了一个地方。一个东西落入眼底,桑洱的头皮在轰然之间炸开了。 那是一张很长很沉的书桌。桌子上放着各色笔墨纸砚,后方摆了一个半人高的木桶。里头浸泡着一具尸首。 那是一个女人,两个眼睛已经成了血窟窿。正是白天时上吊死的李姨娘! 难道说这就是画皮的“原料”?未免也太渗人了。 就在这时,裴渡忽然脸色微变,看向门边,短促地说:“有人在过来。” 桑洱环顾四周,果断将他拉到了屏风里,示意躲进床底。幸亏这床够大,挤下两个人也绰绰有余。而前方的雕花屏风底部又是镂空的,正好能看到来人的下摆。 桑洱以为会看到赵姨娘。谁知,来者绕着房子走了一圈,竟也挑了他们进来的那扇窗户,爬了进来。 桑洱:“?” 进来的竟然那个叫叶泰河的少年。 只见他在屋子里转了片刻,显然是捉妖经验不足,大大咧咧地燃起了一张凤凰符。 桑洱顿时明白,这位肯定也是装作过路人的修士。 很快,叶泰河也看到了那个木桶,吓得像尖叫鸡一样,大叫了一声,喘息声粗重了几分,还接连后退了几步。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时,三人同时听见,屋外传来了浅浅的说话声。 叶泰河慌忙熄灭了凤凰符,略一踌躇,大步往屏风后走来,似乎打算爬进床底躲一躲。 一掀起床帘儿,他就对上就两张无辜的脸,震惊地一瞪眼:“是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裴渡侧躺着,面无表情地支着头看他。 “惊不惊喜?刺不刺激?”桑洱干笑一声,打破僵局,和蔼地说:“同行,不嫌弃的话就进来挤一挤吧。” 叶泰河:“” 第61章 “什么?同行?”叶泰河懵逼地扫视着床底两人,似乎一时之间不能接受他们身份的转换,茫然道:“可你们” 说未说完,他的衣领,忽然被抓住了。那只手用力一拽,将惊恐的叶泰河当成一个麻袋,粗鲁地拖进了床底。 裴渡骂道:“都这种时候了,还他妈说那么多废话。” 叶泰河:“你这人,有话不能好好说,怎么这么粗鲁” 桑洱一直在分神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外面似乎快要下雨了,闷雷嗡嗡,银光鞭笞大地,将那一道投在窗纸上的黑影映得更为扭曲可怖,连忙低声提醒:“都别说话了,它要进来了!” 裴渡瞥了门一眼,噤了声。 叶泰河也识相地捂住了嘴。 这片低矮的方寸之地,顿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在叶泰河出现之前,裴渡本来躺在靠近墙壁的里侧,桑洱则趴在靠外的地方观察。刚才,由于嫌叶泰河的废话太多,裴渡探身拖了他进来。眼下,三人的位置,已经变成了桑洱在最里面,裴渡躺在中间。叶泰河则抱着剑,紧张地趴在最外面。 多出了一个高大的少年,本来位置还算宽裕的床底,一下子变得拥挤了起来。 为了不露出马脚,三人不得不肉贴肉地挤在一起。 夏夜热不可耐。少年人本就热力蓬勃,汗出沾背时,紧贴彼此,滋味并不好受。 好在,这房间里的熏香味儿够浓,且外面电闪雷鸣,哗哗的雨声,正好可以为他们遮掩一些动静。 不多时,一声“吱呀”的推门声,在空寂的屋中响起。 来了。 桑洱的心脏悬了起来,放轻呼吸,同时,支起身体。 裴渡的身材尚未发育为成年男子,但肩还是挺宽的,会遮挡视线。桑洱贴近了他的肩膀,露出双眼,悄悄去看。 这张床罩是一层柔软的绸,最下方连着半透明的薄纱遮挡,再加上没点灯,外面是一片朦朦胧胧的黑。 在门开关的时候,借那一闪而过的电光,桑洱看见对方穿了一双男靴,不禁有些惊讶。 难道她和裴渡都猜错了嫌疑人?画皮美人的凶手,莫非是男的? “踢踏”、“踢踏”的脚步声,摩挲着地面,仿佛也在不轻不重地碾压着窥视者的神经。 这人锁好门后,转过屏风,划过火折子,点亮了烛台。 明亮的光线,刹那间,驱散了室内的黑暗。桑洱终于看清了对方的庐山真面目正是那位瘦弱又不起眼的赵姨娘。 果然,幕后BOSS就是她 那么说来,昨天晚上,赵姨娘很可能根本不是恰好梦游到了此处,而是刚刚才从这间书房里走出来。 所谓的额头撞墙,也许,只是赵姨娘自导自演的苦肉计而已。 桑洱转过了目光,慢慢看向了大木桶,看见了那只已经没有血色,从桶沿垂下来的手。 真是人不可貌相。 李姨娘昨天半夜鬼鬼祟祟地来到了这里,今天早上就死了。桑洱一度想不通,如果李姨娘不是凶手,她来这里做什么。 现在想来,李姨娘和这只披着赵姨娘的皮囊的东西朝夕相处,或许,早已察觉到一些不对劲的蛛丝马迹。 所以,李姨娘才会在深夜尾随对方来到这里,还和对方发生了争执,最后不明不白地死了。 当然,桑洱觉得,如果李姨娘一早知道这间书房里藏了这么可怕的真相,估计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是不敢来质问的。 裴渡挑了下眉,因为早就看到了赵姨娘的鞋底有血,提前有了预测,所以,他倒不是很意外。 唯独叶泰河在状况外。这孩子大概从未怀疑过凶手是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赵姨娘,震惊得一哆嗦,还很有先见之明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桑洱:“” 赵姨娘并没有察觉到房间里多了三个大活人。她放下烛台,朝着浴桶走去。 走着走着,忽然间,赵姨娘却停住了,微微低头,目光转向了床,盯着床底许久不动。 藏在床下的三人,登时戒备了起来。 桑洱将手探入怀中,摸到了乾坤袋。刚才,她把剑藏进去了。 裴渡的神色,也变得有些许凝重。 叶泰河转头,有些慌张地对着两人做口型:“她为什么看着我们这里?是发现我们了吗?” 桑洱小幅度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好在,最糟糕的事没有发生。赵姨娘看了床一会儿,便继续往前走了,继续干着自己的活儿。 叶泰河松了口气。 裴渡却皱起了眉,托腮的手指轻轻弹了下鬓角。 刚才的那一瞥间,他似乎看见这东西的身上,有一些违和的地方。 盯了那道身影片刻,似乎看见了什么,裴渡的脸色猛地一变,嘴皮子动了动,无声地骂了句脏话,看口型,似乎是一个“操”字。 桑洱察觉到了,小声问:“你看到什么了?” 裴渡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转过头,正要回答。却没想到,桑洱竟在同时低下了头,打算附耳过来听。双方如此一转头,裴渡的唇,就撞上了什么柔软的事物。 那是半个错位的吻。 因角度的限制,少年恰好只吻到了她的一半下唇,还有一点下巴,暖柔的气息喷薄在她的上唇处。 桑洱:“” 裴渡:“” 恰好在这时抬头,看见了这一幕的叶泰河:“?!” 这两个人,做事情能不能分一下场合? 一边捉妖一边调情,还躲在他背后偷偷亲嘴,实在太过分了! 桑洱在一懵之后,忙不迭后退。 裴渡的胸膛起伏了两下,僵硬地将头转了回去,背对着她,一言不发。 桑洱兀自尴尬了好一会儿,很快就厚着脸皮,调整好了心态。 不管是作为她本人,还是根据这具身体的设定,都不是第一次接吻了。只是浅浅碰了一下,不算什么,只是意外而已,淡定就好。 不过,裴渡应该会觉得又晦气又恶心吧他想骗她上钩是不假,但肯定没打算牺牲自己的色相。 因为这一下打岔,桑洱一时都忘了自己刚才想问什么。 好在,不久,叶泰河再次浑身发毛地转身,以气声求救:“她站在那里盯着床底这个位置了,会不会真的发现什么了啊?” 裴渡用拇指轻轻揩了揩嘴唇,压低音量,粗声粗气道:“你看清楚,她的脸不是这张。” 叶泰河迷惑了:“不是这张?什么意思?”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桑洱却听明白了,她眯眼,仔细观察了一下。果然,盯着他们的这张脸,下巴是微微下垂的,眼缝半合半开,里头的眼珠一动不动,并未聚焦。 这个模样,不像清醒着的。倒像是在熟睡的时候,眼睛无法全闭上的人。 赵姨娘有梦游症桑洱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了这行字。 因为她的下巴微微下垂,所以,才会给别人一种她在盯着床底的错觉。 三人都屏息凝神,终于等到这个身影转了过去。 赵姨娘的披散着黑发。在她的后脑勺上,发丝遮盖的地方,竟有一张无比狰狞的脸,在若隐若现。 卧槽! 桑洱瞳孔一缩。 纵然她已经猜到几分,但亲眼看见时,心跳还是被这玩意儿吓得停了半拍。 这算是什么情况?妖怪附身吗? 可是,即使是妖怪附身,也不会在宿主的头后面长出一张畸形的脸来的啊。 忽然间,桑洱福至心灵。 她似乎猜到,昨晚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她和裴渡听见的那声尖叫,是被害的李姨娘发出的。 当时,恐怕李姨娘正站在这东西的身后,质问她的古怪之处。冷不丁地,却看到对方的后脑勺上有一张脸。一双可怖的诡眼,透过黑发和她对视,才会吓得尖叫,从后方推了她一下。赵姨娘身子失衡,前额才会在墙上撞伤。 同时,也因为李姨娘发现了这张鬼脸的秘密,这东西是绝对不会让她活下来的。 很明显,现在控制这副身体的,是这张鬼脸。 在三人的注视下,赵姨娘开始处理浴桶里的尸体了。因柱子的阻挡与纱幔的掩盖,有些动作看不清,却可以清晰听见人的皮肉被撕开的声音。 随后,屋子里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散逸了开来。 似乎是为了进食,那东西把鬼脸拧到了正面。猩红的血液在她手上流淌,她拨开了头发,将人心一块块地撕碎,送进了后脑勺的那张血盆大口里,吃得仔细又满足,咀嚼时,啧啧有声。 纵然以前见过不少凶残的妖怪,但现场直面妖怪残忍地吃掉自己同类的口水声,还是相当难以忍受的。桑洱眉头纠结,神色难看。 裴渡似乎也觉得有点恶心,翻了个身,眼珠一转,盯着床板的木纹。 最外侧的叶泰河,大概是经验不足,是他们中反应最强烈的一个,脸青唇白,几乎要晕厥了。 紧接着,更令人作呕的事情出现了。 吃完内脏,赵姨娘满足地咧着大嘴一笑,弯下腰,将残余的尸体从浴桶里抱了出来,横放在了桌子上。 放血,剥皮,调制颜料,细致绘画 一个曾经鲜活的人,被当做家畜,拆成了一张薄薄的人皮。 这么毛骨悚然的事,赵姨娘的动作,却伴随着轻轻的哼歌声,似乎这是一件很愉快的事。 她趴在桌子上,画得很慢。三人也看不清楚她在画什么。只觉得空气里的腥味变得越来越浓了,连刺鼻的熏香味儿也快盖不住了。 桑洱堪堪收回目光,捏着鼻子。可这阵味儿还是无孔不入,仿佛她不是在床底,而是泡在了一个血池里,胃部开始翻腾。 远处,血泊缓缓渗向床边。 叶泰河瞪眼,慌忙朝内侧挤来。本来裴渡还可以平躺,被他这样一推,就只能换成侧躺,还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就面对叶泰河,要么就转向 裴渡咬了咬后槽牙。 换了是以前,他根本不会想太多。可从刚才那个意外开始,他的胸口似乎就盘着一股发泄不出的恼羞成怒。僵了片刻,终于不情愿地动了。 桑洱感觉到有阴影覆下,抬目,就看见裴渡居然转向了她。 他的左臂垫在了自己的头下,侧躺着,梗着脖子,面无表情地盯着围墙。 距离突然拉近。且面对面的方向,比任何姿势都亲密。桑洱只要一动,就会触到少年的心口,视野也被挡了个严实。 但眼下这种情况,全包围的姿态,反而会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哪怕这只是虚幻而暂时的安全感。 就在这时,叶泰河再度抽风一样,往里面挤了挤。本来尚存的一丁点距离,瞬间消失。 桑洱猝不及防地被这么一撞,后脑勺重重地磕上了围墙,一阵眼冒金星。 叶泰河还没消停,跟上了发条一样。要不是情况不允许,桑洱真想把这个碍事的小子踹出去。 她皱起脸,想抬手垫住自己的后脑勺。但在这时,一直没吭声的裴渡,忽然抬起右手,从她的脖子处绕过,将她的后脑勺垫住了。这姿态仿佛是拥抱,两人的身子稍微上下错开了,恰好能占满这狭窄的空位。 因为贴近,桑洱的脸颊压到了裴渡的衣服,感觉到了一点硬邦邦的东西。她抬手一碰,那居然是一颗山楂糖。 已经是最后一颗了,放在裴渡的怀里太久,被捂得略微有些融化。 车到山前必有路,这次不怕会吐了。桑洱赶紧拆开了糖纸,她很有良心,没有独吞,而是小心翼翼地将它掰开了两半,将其中一半塞进了嘴里。 酸酸甜甜的味道于舌下化开,压下了呕意。 裴渡没有空余的手了。桑洱就抬手,直接将糖递到了他的唇边,做口型,催促:“快吃,止呕。” 昏暗中,她的一双眼睛水润润的。裴渡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张嘴。那只手却很强势,就直接将糖塞进了他的嘴里。 裴渡的脸色一黑:“” 不情不愿地含着这颗山楂糖片刻,他才悻悻然地移开目光,咀嚼了起来。 甜是挺甜的。 桑洱见他吃了下去,就藏起了糖纸。 恐怖紧张的氛围,仿佛被这颗糖暂时驱散了。趁那东西还在画画,桑洱默默思索起了眼下的线索。 现在,副本BOSS已经锁定,副本进度飞跃到50%。关键词“画皮”也有了,那美人又是何解? 赵姨娘相貌普通,还被病容所累。即使她的脸是画皮贴上去的,也远远称不上是美人,顶多就是画皮小清秀。 而且,用了画皮才只有这种程度,那原本的赵姨娘该有多丑? 所谓的美人,肯定有别的玄机。 后面的叶泰河:“” 叶泰河刚缓过劲儿来,一转眼,就瞥见了两人抱在一起。一下子,眼睛又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了。 往外面看,想吐。 往里面看,又觉得非礼勿视。 最终,叶泰河只能捏着鼻子,直直瞪着近在眼前的床板,怀疑人生。 为什么大家一起钻床底捉妖,他却觉得,自己似乎比他们多几分凄凉孤单? 等了不知多久,外面那东西终于画完了,叶泰河见状,忙用手肘顶了顶裴渡。 作画后的房间一片狼藉。地板的血泊已经半干涸,还落了不少颜料。看来,赵姨娘的鞋底就是沾了这些东西。 她画完了那张薄薄的人皮,就将它挂在了架子上晾干。随后,就开始清理作案现场了。原来,这个屋子的四角修了一些排水的孔洞,赵姨娘显然很熟练了,泼水、洗地、擦桌,很快,就将这里打扫得干干净净。 最后,她将吃剩的尸体和剩余的人皮抱起,走到了房间一个角落。 从床底下看不见她在做什么,只听见一阵机关的打开关闭声。赵姨娘再出现在他们眼前时,那具残缺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她还换了一件崭新而干净的衣裳,将散发重新梳起,挡住了那张鬼脸。 裴渡看着看着,嘲了一句:“真熟练啊。” “我也觉得。”叶泰河道:“这肯定是惯犯!也亏得她想得出用头发遮住鬼脸的办法。” 桑洱喃喃:“不过,她这样应该会有点扎眼睛吧?” 裴渡:“” 叶泰河:“” 随后,赵姨娘坐在了镜子前,仿佛心情很好,对着她正常的那张脸,开始了描眉画唇,绘上精致妆容。 这张人脸,此时不再是半睁眼的木讷状态了。因为换了一个控制者,本来无甚亮点的寡淡五官,似乎也横生出了几分妖娆的妖气。与赵姨娘白天时唯唯诺诺的气质,完全不同。 “天啊,你们快看那张画皮!”叶泰河忽然低呼了一声。 桑洱和裴渡同时看去。 刚才,赵姨娘画完那张人皮后,不知道是不是墨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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