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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的水里捞出,惨白惨白的。 候淑德抓紧轮床旁的扶手,紧紧看着林帘,跟着轮床去了病房。 大家也都一起跟了去。 唯有付乘。 他停在病房外,看着医生给林帘把医疗器械调试好,护士挂好水,拿起手机转身离开。 柳钰清打了电话回来便和柳钰敏一起守在湛廉时旁边。 医生给湛廉时把伤口包扎好,便开单子。 湛廉时需要做一个详细的身体检查。 而这单子,不是柳钰敏让他开的,是柳尧。 湛廉时这边该怎么做,柳尧早有吩咐。 很快,轮椅推来,病号服也都拿来。 柳钰清和柳钰敏赶紧上前。 她们一个让湛廉时坐上轮椅,一个给湛廉时穿病号服。 作为伤员,她们不会让湛廉时动手。 但这时,湛廉时手机响。 听见这振动,两人一致看向湛廉时手里拿着的手机。 这手机他一直拿着,没放开过。 手机振动,湛廉时指节一僵,然后握紧,拿起手机看来电。 是付乘的电话。 他指腹极快划过,把手机放到耳边:“喂。” 依旧是沉哑的嗓音,就如他此时沉沉的眸子。 “湛总,太太刚出来了,没有生命危险,您放心。” 听见这句话,他眸底绷着的那深暗终于落下。 他闭眸。 “守着她。” “是。” 电话挂断,湛廉时拿下手机,他五指收紧,那手机被他握的像是要碎。 偏偏,他面上看不出一丝神色来。 柳钰敏看着他这模样,心疼起来。 从小到大,他都是这样。 有什么都压在心里,不表露,亦不说。 是好是坏都是自己担着。 柳钰敏唇动,想说点什么,但不等她说,湛廉时出声:“现在我不会去看她,你们放心。” 眼眸睁开,看着窗外雨夜,他眸子已然沉静。 他还有事没有做完。 他说过,会给她一个交代。 雨不尽,水高涨,恶魔岛的天似被劈开了一个口子,让滋长的夜更添一把火。 燃烧,燃烧…… 林帘又做梦了。 这一次,她梦里出现了曾经从未出现的人。 那个在所有人眼中完美无缺的人。 柳钰文。 他朝她走过来,脸上是无比温和的笑。 他来到她面前,蹲下,手落在她发上,声音温柔:“林帘,对不起,爸爸带着遗憾离开,没能陪伴你,爸爸很无奈。” “但爸爸爱你,和你妈妈一样,我们都爱你。” “你不是一个人,你有家人,有很多家人。” “她们都很爱你,不要害怕,也不要觉得孤单,她们会保护你,不会再有人伤害你。” 林帘站在他面前,他那么高大,她那么小,她看着他就好像在看一颗大树。 有他在,风雨就都不会吹在她脸上。 爸爸。 多么陌生的词,却又多么让她想要靠近的词。 那大手落在她脸上,把她脸上的泪水擦掉。 “因为爸爸,你前半生过的不好,爸爸知道,爸爸在看着,但你要相信爸爸,从现在开始,不会了。” “你之前没有的,现在都会回来。” “你只要放心大胆的抓住它就好。” “不要怕。” 旁边,一个人跟着蹲下。 她柔和的看着她,眼神无比温暖。 被她这样看着就好似被阳光包围,暖暖的,不想离开。 林帘看着她,怔怔的。 “相信爸爸,嗯?”她柔声,握住她的手,脸上的笑那么好看。 却也,那么的不真实。 她是在她面前,却好似随时会不见。 林帘唇动:“你们……能不走吗?” 听见这话,林明月一顿,看向柳钰文。 柳钰文也看着她。 两人目光对视,里面的心思对方一眼便都明白。 林明月低了头,柳钰文亦是愧疚。 他们脸上都露出了不舍和疼痛。 林帘看着这样的两人,她视线变得模糊。 她死死压住,不让眼眶里的泪流出来。 大人都不喜欢小孩子哭。 她不哭。 “我会很听话,我不会吵,不会闹,也不哭,我会好好读书,以后长大了我孝敬你们。” “能不能,不走?” 她抓住两人衣袖的一角,小小心的。 连大力都不敢。 林明月眼泪一瞬滚落。 她抬头,看着林帘,泪水决堤:“林帘,妈妈也想留下来,可是……” 柳钰文抱住了她,亦把林帘拉进怀里,一起抱住:“林帘,爸爸和妈妈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守着你。” “我们会一直陪伴你,一直在你身边。” “不会离开你。” 林帘想要摇头,想说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可她无法开口,她怕自己说出来,连这样的陪伴都没有。 但是啊。 好难受。 真的好难受啊。 心像是在绞着痛,无法呼吸。 她想要她们一家人在一起,至少,能有一会儿,就一会,那也是好的啊…… 第1843章 选择的结局往往伤人又痛心 外面风雨交加,病房里却是静寂无声。林帘刚从急救室里出来,需要静养,柳家那么多人,大家短暂的在病房里停留了会,便都出了去,把空间留给候淑德。 而此时,病房里候淑愉在候淑德旁边守着。 柳尧则是去和医生交谈了。 这里一盏小灯开着,淡淡的光晕落在这间不小的病房,稍稍驱散夜色的清冷。 候淑德握着林帘的手,看着他,目光一动不动的。 候淑愉亦看着林帘,心里沉沉叹了一口气。 都说风雨后便是彩虹,但这彩虹前的风雨,有多大,有多烈,只有当事人知道。 这孩子,不容易啊。 脑海里浮起另一张脸,候淑愉看时间,然后看候淑德。 候淑德保持着握着林帘的手,一动不动的姿势。 她的老姐,怕是在林帘醒之前,一直都这样。 候淑愉放轻脚步,出了病房。 柳尧已经安排人让其他人先回酒店,到时候好来换候淑德候淑愉。 现在病房外就只有柳书和柳钰启父子俩守着。 听见门开,两人看过来。 “姨妈。” “姨奶奶。” 两人出声。 候淑愉点头:“你们进去守着,我有点事。” 柳钰启说:“您有什么事,我去办,这里柳书在。” 候淑愉摇头:“不用,我去看看廉时。” 柳钰启明白了:“那让柳书和你一起去吧。” 最主要候淑愉年级也大了,这大晚上的,虽是在医院,但让她这么一个人跑来跑去,也是不放心。 柳书说:“姨奶奶,我陪您去。” “没事没事,你姨奶奶我精干着呢!” 刚说完,柳尧拿着手机过来。 几人听见声音,看向柳尧,候淑愉心里一动,对两人说:“你们进去,我让老幺带我去。” 看到柳尧,那自然不放心都放心了。 两人不再多说,对柳尧点了下头便进了病房。 候淑愉朝柳尧走去。 “姨妈。”柳尧出声。 候淑愉脸上一瞬生出笑:“我要去看看廉时,你去不去?” 柳尧看候淑愉脸上的笑,想到刚刚和医生的谈话,回道:“去。” 湛廉时被送到了病房,付乘在他身旁。 候淑德守着林帘,他自然不好进去,正好他有事要汇报,也就来湛廉时这了。 柳钰敏和柳钰清出了去,她们在外面说话。 “大姐,你回酒店,这里我守着。” 这里差不多都稳妥了,不需要多的人在这里浪费时间。 柳钰清点头:“我去妈那看看,你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的,你放心。” 不再多说,柳钰清离开。 柳钰敏看着柳钰清消失在视线里,拿出手机给湛南洪打去。 这里有柳尧,国内便是湛南洪。 整件事从开始到现在,湛南洪没有一刻闲的。 现在赵起伟死,他同样有许多事要做。 “钰敏。” 手机里传来含着疲惫的声音,一听这声音柳钰敏便知道湛南洪怕又是几个通宵没睡。 “你那边怎么样?” “差不多。” 差不多那就好。 柳钰敏心稍稍松下,但这时,湛南洪的声音传过来:“林帘和廉时怎么样?” 在两人得救那一刻,他那边便收到了消息。 知道两人都活着,他也就放心,不再问,处理手上一系列的事。 现在柳钰敏打来电话,他自然就要问了。 听着这问话,柳钰敏停顿,心中极其复杂,以致她一时间没回答。 而没听见她的声音,湛南洪停下手中的工作:“怎么了?” “没事,两人目前都还好,没有生命危险,但是……” “但是什么?” “哎, 还是回去再说吧。” 听得这话,湛南洪一顿,说道:“廉时可能得尽快回来一趟。” 病房。 付乘站在床前,看着这靠在床头的人:“资料已经递上去,不出意外,您这边很快就会接到电话。” “……” 湛廉时没说话,他眼眸闭着,眉目淡漠。 他没有睡。 付乘的话,他听见了。 对此,他不需要回应。 因为,这是他早就定下了的。 一切,都跟着他定下的走,不会变。 付乘看着这没有任何情绪的一张脸,心沉了下去。 虽然早便安排好,但真的这一天来临,他还是难以接受。 可眼前的人,他做的决定,无人能改。 包括做决定的他自己。 付乘头低了下去,听着时间一点点走过。 突然间,他觉得时间变快了。 砰! 门突然打开,撞到墙上,发出极大的声音。 这声音撞破了这里沉沉的寂静。 付乘看过去。 湛廉时眼眸睁开。 柳钰敏快步进来,她眼睛通红,眼里含着泪,似有很多话要说。 湛廉时看着这样的她,视线落在她手里紧捏着的手机上。 目光转过。 而这时,呜呜。 手机振动。 他顿住,快步而来的柳钰敏亦猛的停下脚步。 付乘的视线更是一瞬落在床头柜上,那置放的手机。 那手机是,湛廉时的。 第1844章 爱,总是心狠又无奈 柳钰敏站在那,看着手机,目光不动了。湛廉时听着振动声,他眼眸凝着前方,沉静如墨。 他似没听见这声音。 又好似,他听见了。 没有人动,没有人说话,明明病房里有三个人,但这一刻,病房里安静极了。 “呜呜……呜呜……” 振动声不停,似催命符一般,一点多余的时间都不给。 湛廉时伸臂,拿过手机。 他指腹划过接听键,手机落到耳边,出声:“喂。” 柳钰敏看着湛廉时,看着那始终沉静如斯的人。 她脑中浮起湛南洪说的话。 “廉时递了一份资料上来,他要……赎罪。” “以他自己认为的方式,给柳家交代,给林帘交代。” “他在那边,可能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了。” “如果可以,让他跟林帘见一面。” “后面要再见的话,就难了。” 柳钰敏低头,眼泪一瞬掉了下来。 她捂住嘴,控制不住的,转身出了病房。 林帘能原谅他,柳家人能原谅他,所有人都能原谅他。 唯独他自己,不能。 他不能原谅自己。 柳钰敏哭着出了去,付乘站在那,看着依旧神色不变的人,他手紧握,骨节变红泛白。 “嗯。” 只有一个字。 湛廉时拿下手机。 不知道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他只回了这么一个字。 眼眸闭上,手机握在掌心,力道不大。 他整个人深沉的气息都消散了,留下的是平静。 付乘手紧握成拳,他看着这张脸,这始终都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深眸:“也许,这不是太太想要看到的。” 他想要让他改变主意。 尽管,现在改变主意已经没什么用。 但他还是想试试。 试试。 湛廉时眼眸微动,他目光垂下,看掌心里的手机。 屏幕点亮,上面清晰的映出一张温柔笑脸。 一眼便暖了他的心。 他看着这张笑脸,指腹轻抚,好似在抚着那张脸,一寸寸,眸中墨色清浅:“无形的伤害胜过一切有形的伤害。” “于我而言,这是最好的方式。” “这是您认为,不是太太认为。” “我相信在太太眼里,您已经……” “付乘。” 不待付乘急切的声音说完,便被打断。 那凝着手机里容颜的目光落在窗外,无尽的雨,无尽的夜,无尽的情。 “爱一个人,只会恨不得把一切都给她。” “怎么给,都不够。” “哪怕是命。” 付乘嘴唇动,却发现自己再也说不出话来反驳。 他发现自己说再多,在眼前人眼里,都是无用。 “那您……就舍得吗?” 舍得…… 湛廉时闭眸,眼前尽是她的音容笑貌,尽是他们曾经在一起的画面。 好的,坏的。 在此时堆满他的记忆。 再容不下其它。 舍得。 怎会舍得。 候淑愉和柳尧刚出电梯,便听见低低的哭声,从前方传来。 两人都是一惊,看过去。 只见前方拐角靠墙处,柳钰敏站在那靠着墙,捂着嘴哭。 难以自已。 候淑愉心里咯噔一声,脸色大变,赶忙过去。 “敏敏,怎么了这是?” 候淑愉抱住柳钰敏,视线看前方,心里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堆积。 廉时他该不会…… 不敢想,一触及那想法她便赶忙压下,努力让自己冷静。 而柳尧直接拿出手机打电话。 “姨妈,我心里难受……” 柳钰敏触及这温暖的怀抱,一瞬抱住候淑愉。 候淑愉心颤了颤,不稳极了。 甚至她眼前都在泛黑。 不会吧。 不会吧。 “嗯,我知道了。” 柳尧看着两人,挂了电话:“我去看看湛廉时。” 一听他的话,候淑愉不稳的心稍稍冷静,她看柳尧:“廉时他……” 柳尧说:“他很好。” 便大步离开。 候淑愉闭眼,心里松了大大的一口气。 吓死她了! 柳尧目色沉沉,大步走进病房。 而此时,之前在床上靠着床头的人现在站在落地窗前,理着衬衫袖扣。 他身上的病号服不见,有的是手工定制的衬衫西裤,就像平常任何时候。 没什么不同。 柳尧进来,落地窗上到映出他的身影,湛廉时手上动作停顿。 付乘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人,他一顿,然后低头。 转身离开。 病房门合上,隔绝所有气息。 柳尧视线落在湛廉时身上。 之前满是灰尘石粒的大衣西装不见,那浓浓的血迹,腥甜味也消失。 站在他视线里的人沉稳有度,深海无波。 他眯眼,然后嘴角勾了起来:“不错,心够狠。” 他嘴角是一丝笑,可他眼里却无半分笑意。 湛廉时指尖动,纽扣扣好。 他转身,看着和他一床之隔的人:“有您在,我放心。” 柳尧眼底极快的划过什么,然后,他笑意大了,就连脸上都生出笑。 “好啊,都算计到我头上了!” “不过,你可知算计我柳尧的下场?” “嗯。” 面色如常,眸亦平静。 湛廉时看着柳尧,不卑不亢。 柳尧面上的笑不见了,那勾着的嘴角拉下,然后平直。 他整个人都变得威严。 极其摄人。 这一刻,病房里的气息收紧,沉压,似乎气都喘不过来。 “离开前,去见她一面。” 柳尧转身离开。 病房里的窒息随着他离开一瞬消散。 唯独他说的这句话散落在病房里,落进湛廉时耳中。 他指节微动,然后收拢。 第1845章 夜送情,夜忘情,夜无情 雨到后半夜没有变小的趋势,反而越下越大,似乎要在天明前下个够。不过,这并不影响医院。 不论外面多大的风雨,医院里依旧灯火通明,静冷如斯。 这个地方,它永远的无情又冷漠。 候淑德抱着林帘的手,眼睛闭上了。 疲惫,放松,她手上的温暖让她睡去。 柳书拿过毯子轻轻的给候淑德披上。 按理说,这在往常,候淑德定然会被惊醒。 即便是再小的动作。 但现在,握着林帘的手,她睡的很沉,一点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柳钰启在旁边给柳书帮忙。 父子俩一起给候淑德把毯子披好。 看着候淑德这睡的安稳的面容,再看林帘,她依旧昏睡着。 医生说,林帘暂时不会醒来。 等明天检查后,再看情况。 也就是说,她可能短时间都醒不来。 他们不意外。 遭遇了这样的事,不论是身体还是心,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她无法那么快的去接受,消化。 她需要时间。 他们等着,不急。 柳书拿出手机,在信息栏里输入一句话,给柳钰启看。 意思是让他去休息,他在这里守着。 柳钰启摇头,他没有关系。 摆手后,便坐到沙发上,撑着头闭眼。 看到这,柳书也不再说,坐到候淑德旁边,看着林帘。 以前没有觉得,但知道林帘是四叔的女儿后,再看这张脸,就发现有相似的地方。 这眉眼,这脸,在灯光的映衬下,细细的看,真的和四叔相似。 尤其,这侧脸的轮廓,很柔和。 看着就让人放松,柔软。 不自觉的,柳书想起那年爷爷过世。 他拉着林帘的手,叫她老四。 他想,那时可能四叔就是想通过这个方式告诉他们,这是他的女儿。 这是他唯一的血脉。 奈何,那个时候的他们,没有人往这方面去想。 一点没有。 夜最是能滋生人的情绪,点燃心底深处的记忆,不受控制的燃烧,灼热。 柳书想到了以前,四叔在的日子。 那一张温和的脸,他的笑,他陷入了深深记忆中。 无法出来。 嗒、嗒、嗒…… 医院长廊上,平稳,沉静的脚步声走来。 他一步步,由远及近。 夜似乎被打乱了,但好似又没有。 他是他,夜是夜,时间是时间。 他改变不了这些,这些亦改变不了他。 他们,各不相干。 柳书听见外面的脚步声,他一顿,回神。 这时,候淑德也动了下。 她听见了这声音,睡的再沉,也不得不醒来。 柳书感觉到候淑德的动静,立刻看候淑德。 候淑德醒来时,不是很清醒,但看见柳钰启起身,去开门。 她想到什么,立刻看床上的人。 见林帘安稳的躺在床上,她的手依旧在她手中,是温热。 候淑德提起的心放下。 柳钰启开门出去,随手把门合上。 他看着走过来的人,一身西装,手腕搭着一件大衣,他走在灯光下,身上的黑色似乎都在反光。 柳钰启没说话,也没有上前,他站在那,等着湛廉时过来。 “伤怎么样?”湛廉时停在他身前,他出声,视线落在湛廉时被西装裹的严实的手臂上。 湛廉时看着他:“没事,我想看看她。” 柳钰启点头:“进去吧,妈在里面。” “嗯。” 柳钰启打开门,让他进去。 此时,病房里,候淑德和柳书已经听见他和柳钰启的谈话。 候淑德看林帘,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起身。 只是她坐的久了,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腿脚早已麻木,她这站起来身子都忍不住晃。 柳书立刻扶住她。 候淑德说:“我们出去吧。” 柳书点头,扶着她一步步出去。 湛廉时走进来,他没有看候淑德和柳书,当他进来那一刻,他视线便落在床上的人脸上,再也容不下其它。 咔哒。 门轻声合上。 这里只有他,她。 再无他人。 他抬步,走过来,坐到床沿,抬手,指腹落在她脸上。 没有犹豫,没有停顿,只是缓慢。 似把时间停下,然后他往回走,回到某一个点,他朝她伸手。 这个过程,是艰难的,充满着坎坷荆棘。 但不管多难,他都要去到他想去的地方。 最终,他指腹落在了她眉眼,寸寸抚过。 他似在描摹,要把她的样子给记下来。 一点点,刻进心底,永远记住。 夜无声流转,它可以极冷漠,也可以极有情,端的看身处夜色中的人,是如何想。 湛廉时指腹停在她下巴。 他凝着她,静静的。 然后,许久,他握住她的手,弯身,低头。 唇印在她唇上。 这一刻,他眼眸闭上。 嗒嗒嗒…… 密集快稳的脚步声传来,彻底打破走廊上的寂静。 候淑德和柳书,柳钰启就在病房外旁边的长椅上坐着等着。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静,只是看着一个地方,安安静静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这突然而来的脚步声,明显的不同。 那么的突兀又紧促,让人心慌。 候淑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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