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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老话说,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真到那个时候,谁都没有办法。 但在此之前,但凡有一点希望,都不能放弃。 这样的话,即便最后是最坏的结果,也不会后悔。 两人说着话,柳尧的手机响了。 候淑德说:“你忙吧,这里有我们在。” “嗯。” 候淑德去到柳钰清那里,柳尧拿出手机。 罗伯特。 看到这个名字,他眼睛眯了下,接通电话,脚步往前:“罗伯特。” “尧!好消息!” “有捐赠者了!” 柳尧脚步一瞬停下:“你说什么?” 他声音不小,候淑德和柳钰清恰好听见。 两人极少听见柳尧这样的声音,都立刻看过来。 “有捐赠者了,就在刚刚,我这边接到消息,如果一切顺利,后天应该就可以手术。” 柳尧眼里光芒划过,看来韩在行命不该绝。 “好,你安排下去,不能耽搁。” “放心!” 电话挂断,柳尧转身快步朝候淑德和柳钰清走过来,候淑德和柳钰清看着他,明显从他面上看出什么。 两人心里都隐约有了一个答案,但不敢确定。 “妈,有捐赠者了!” 柳尧来到两人面前,声音肯定。 候淑德和柳钰清一下就展颜。 有捐赠者,那就代表韩在行有救了! 病房里,林帘坐在床前,一直握着韩在行的手。 她眼睛闭着,额头抵在他手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而病床另一边,湛乐和韩鸿升也是守着。 这样的时候,她们不可能不在韩在行身边。 因为他们怕,怕不守着,就没有机会了。 病房里弥漫着一股死寂,就像死水一般,没有一点生机。 方铭坐在林帘旁边,看着床上戴着呼吸罩的人,脑中不觉浮起一张脸,他躺在病床上的模样。 虽病却也依旧冷。 那样的一张脸,现在回想,好似就在昨天。 清晰又深刻。 咔嚓! 门突然打开,紧跟着一道喜悦之声落进来:“有捐赠者了!” 林帘僵住。 捐赠者。 有捐赠者了? 她睁开眼睛,转身看着快步进来的人。 柳钰清满脸喜色的看着病房里愣住的人,大声说:“在行有救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个夜晚,对于所有人来说是高兴的一晚。 就像你已经走到绝境,前方已无路。 你没有任何办法,不得不放弃。 可这样的时候,光出现,路出现,希望出现。 这样的喜悦,是难以言说的。 对于湛家,柳家,韩家来说,那笼罩了几个月的阴云,终于要散开了。 再没有什么比这更高兴的事了。 检查,各种检查,需要用的设备,各个步骤,医生护士忙碌起来。 林帘在这忙碌中,突然变得多余了。 她站到了病床外,没再握住韩在行的手,医生护士把病床围拢,她只能站在外面看着他身上插上各种管子。 看着他被无数的手伸出,要把他从黑暗深渊里拉回来。 她有些恍惚。 脑子突然间空白,却又好似杂乱,有很多东西搅碎了在她脑中翻腾。 这个时候,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 候淑德来到林帘身旁,握住她冰凉的手,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把她整个圈住。 林帘始终没动,也没有说话,她就看着床上的人,目光一动不动的。 没有人知道她现在的心思。 时间很快过去,夜色变深,然后变淡,新的一日来临。 可这样的时候,韩在行病情再次恶化。 几乎在所有人意料之外,韩在行没等到骨髓就再次进了手术室。 守了一整夜的人,心再次提起。 已经撑到现在了,不能再撑撑吗? 几个小时。 就几个小时。 柳尧拿着手机不停的打电话,手术室外,大家紧捏着手,脸色凝重不安的等着。 唯有林帘。 她站在手术室外,静静的,没有一点的神色。 这一次,她没有进手术室。 她等在了外面。 第1862章 选择就是两害取其轻 付乘来了医院,托尼一直在外面等着。看见他的车停在了对面,他直接走过去,打开车门坐进去。 付乘对司机说:“你先下去。” 司机点头,下车离开了。 “你老实跟我说,他是不是对什么药过敏?”一上车,托尼便直接问坐在副驾的付乘。 他眼神犀利,没有以往半点的轻松笑意。 付乘看着医院,他没有看托尼,面上的沉稳不见,有的是担心和无力。 担心的是他知道湛总的身体,无力的是他明知一切却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托尼见付乘这神色,心里有了答案。 嘭的一声,他倒在座椅上,手落在脸上,盖住脸。 任何手术都有风险,任何看似很小的一件事后面都可能出现大问题。 可能对于平常人来说,没什么事,不就一个小小的捐献,一个小小的手术。 但事无绝对,没有任何人可以保证任何一件事的成功与失败。 除了老天爷。 “一开始检查一切都很顺利,不论是适配还是身体状况,都符合,但在捐赠后,湛总出现了过敏的情况,医生按照以往的经验处理。” “毕竟捐赠者出现过敏情况不是湛总一个人,可在用药后,湛总的过敏情况没有缓解,反而更严重,那用上的药非但没有起到作用,反而在摧毁他的免疫系统。” “湛总进了急救室,在抢救十几个小时后才出来。” 付乘平稳的说出这些话,就好像在平静的陈述一件事。 一件被岁月掩盖的事实。 对于岁月来说,这件事无足轻重,但对于他来说,却仿若昨天。 历历在目 付乘眼睛渐红:“那一次捐献,他在医院整整躺了一个月。” 托尼手捏着太阳穴,眼睛闭着,身上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息。 而随着付乘说出这些话,这沉重就像一座大山压在了车顶,压的车里的空气变得稀薄,压的他都喘不过气来。 他是医生,他很清楚每一次手术的危险,更清楚有的人就是在一件很小的事中被夺走生命。 这是一件小概率事件,但它确实真实存在,确实真切的发生在某些人身上。 但他没有想到,这样的事会发生在湛廉时身上。 可现在,仔细一想,突然觉得发生在他身上一点都不稀奇。 他本身,就不健康。 有的人外表无坚不摧,但它里面早已伤痕累累。 只是常人看不到而已。 他的内里早在无情中被划上一道道伤痕,这些伤痕有的好了,有的没好。 有的外面好了,里面却没好。 时间是个好东西,它能治愈一切。 可一个人总是时不时的受伤,这又需要多少时间来治愈? “在知道韩在行病情复发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会再次做那个捐赠者,韩在行的身体体质特殊,要在短时间找到适合他的骨髓,不容易。” “只有他。” “那一年,意外来的突然,但他挺过来了,这一次,他也一定觉得自己能挺过来。” “毕竟,有前车之鉴。” “可是,即便一切准备充足,我还是害怕。” “从赵起伟失踪后,我心里就始终有股不安,这不安到后面一件件事发生,我怕了。” “如果是以前,我会所有的事都听他的,可现在,我不想了。” “我怕他死。” “很害怕。” 付乘缓声说着这些话,说到最后,他声音越来越低,几乎都听不见。 但托尼听见了。 他听的清清楚楚。 因为付乘说的这些,亦是他心中所想。 狠狠抹一把脸,他坐直身体,眼睛沁红,看着付乘:“韩在行那边能不能再拖拖?” 付乘收回视线,看着前方:“不能。” 他目光很冷,冷到极点。 因为就好似算好了,就在这个节骨眼,没有一点退路。 没有任何选择。 他必须做那个捐赠者。 托尼一拳打在车门,砰的一声,他的骨节瞬间沁出血。 韩在行不可能不救。 都说事有轻重缓急,趋利避害,两害取其轻,商人更是明白这几点。 所以他做决定从来都是果断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任何人都无法掌控。 “我*!” 托尼控制不住的爆了一句粗口,然后拳头再次打在门上,打的砰砰响。 和韩在行比起来,他这边还有机会。 而韩在行那边没有一点机会了。 就连他都知道这个选择该怎么做。 可是,太他妈憋屈了! 就像心里有块石头顶着,想把它给锤烂了。 两人在车里呆了近一个小时,情绪平稳,下车进了医院。 他们去了湛廉时的病房,但湛廉时在做检查,等一切检查做完到他们见到湛廉时,时间已经是临近夜晚。 他们在病房里呆了一个多小时。 等他们出来后,外面的天暗了,湛廉时进了手术室,捐赠骨髓。 托尼和付乘守在了外面,包括湛南洪。 需要什么药,上一次捐赠出现的情况,付乘和托尼单独跟医生说了。 而这件事,没有让湛南洪知道。 有些事,之前不知道,那后面也不需要知道。 对于湛廉时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亦不是什么大事,他只是做了一件他应该做的事而已。 就像他的工作,只是做了一个应该做的决定。 仅此。 托尼手握紧,他看着手术室明晃晃的光,心砰砰的大力跳动。 需要什么药,不能用什么药,湛廉时以前的病史,所有情况全部告诉医生,毫无保留。 为的就是要确保当中的意外出现。 可即便这些准备都做足了,所有能预料的情况都事先预料,然后做准备,他还是不放心。 就像付乘说的。 害怕。 那种对未知,自己无法掌控的害怕,能吞噬所有的理智和冷静。 湛南洪站在两人身旁,他不知道托尼和付乘的心情,但或许是湛廉时身体刚养好就做捐赠,仅这一点,他心里便紧绷着,无法放下。 长廊寂静,灯光无声,本是一个小小的捐赠,但这里却弥漫着浓浓的凝重。 好似,这是一件生死攸关的大事。 几辆车停在了医院门口,车里的人下来,直接走进医院。 他们去到了院长办公室,在里面等着。 等着适配的骨髓。 一旦骨髓出来,他们就会立刻送往韩在行那里。 不会有片刻的耽搁。 时间的脚步不停,凉意渐盛。 啪嗒,手术室里的灯熄灭。 第1863章 你之天明我之黑暗 守在门外的几人立时上前。医生出来,摘下口罩,笑着对几人说:“一切顺利。” 顿时,这里的凝重气氛不见,有的是喜悦。 顺利就好。 现在没有什么比这两个字听着更让人高兴的了。 很快,里面的人把骨髓拿出来带走,湛廉时被送回病房。 湛南洪不断的对医生说:“辛苦您了,真的辛苦您了。” “没有,都是我应该做的。” 湛廉时送进病房,湛南洪也跟着去了,包括托尼。 只有付乘。 他在听见医生说顺利时,心里一瞬就放松。 但当看着湛廉时被推出来,他那股放松不见。 捐赠顺利。 就像那一次,捐赠出来是顺利的。 可后面呢? 骨髓很快送到院长办公室,送到来人手中。 他们接过骨髓,立刻离开医院。 极快的,车子驶离。 不过半个小时,飞机起飞。 夜色浓重,天暗的如泼了一层又一层的墨,深的星星都看不见了。 病房里,湛廉时睡了过去,托尼守在病床前,看着床上的人。 难得的,他放松睡着的容颜他能看见。 没有冷漠,没有疏离,他一下变得好接近多了。 可不知道怎么的,看着这张脸,他眼眶突然就酸涩,某种难言的情绪喷上头脑,让他眼睛一瞬泪湿。 低头,托尼手交叉,盖住脸。 他在心里骂:湛廉时,你他妈有毒! 湛南洪给柳钰清打电话,病房里有托尼在,他放心。 而这边一切顺利就看在行那了。 他知道,在行那边正危在旦夕。 “南洪。” 手机接通,柳钰清极其沉重的声音传来。 湛南洪听出来了,他神色变化:“大姐,在行他……怎么样?” 柳钰清的声音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即便是预感,在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前,他都不能说出来。 “在行病情又恶化了,现在大家都在手术室外守着。” 湛南洪眉头拧紧:“不是说已经有捐赠者了吗?” “是有,但还没送来,需要时间。” “没有那么快。” 关于湛廉时做骨髓捐赠者这件事,湛南洪没有跟任何人说。 没有必要。 这样的时候,什么都比不过救人。 “不会有事的。”湛南洪沉声。 柳钰清看守在手术室外的人,尤其那站在最前面,那单薄的身影:“嗯,不会有事。” 她们都坚信,企盼。 电话挂断,湛南洪回了湛廉时的病房,坐在床前看着床上的人。 他睡着了,如往常一般,在静夜中沉入梦境。 但似乎,又不一样。 这好似他第一次真正睡着。 放心的,安稳的。 电话那边,柳钰清拿下手机,来到手术室外守着。 她和大家一样,紧紧看着手术室,担忧紧张,害怕不安。 所有的恐惧情绪都在心里翻腾。 这里弥漫着浓重的死寂和无声的沉重,压着每个人的心。 而此时,京都的夜是愈发的深,恶魔岛的夜却已过去,它的白日在不知不觉中来临…… “来了!” “让一下!” 嗒嗒嗒,十几人穿着医生服,手里拿着特定的箱子,快步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门打开,又关上。 林帘站在外面,看着里面的光景随着门关上跟着消失。 她眼睛终于动了下。 这一次,不守在你身边,是想告诉你,你不是为任何人而存在。 而是为自己。 你该为自己而活。 手术从白日到晚上,再到凌晨,手术室的灯没有熄过。 而不时的有医生护士出来,再有医生进去。 他们脚步匆匆,戴着口罩露在外面的眼睛满是凝重和紧绷。 不敢松懈。 大家一直在外面守着,该是疲惫的,但都没有露出一点疲软。 每个人都绷着一根弦,不到最后,那根弦不会松。 东方露出一丝鱼肚白,连续手术,抢救,像是过了很久,手术室门终于打开。 不知道是站的太久,还是不敢面对接下来的结果,这一次,没有一个人上前。 唯有医生走出来,站在大家面前,迎接着所有人害怕却又期盼的目光。 他眼睛里浮起笑,在这一刻的死寂中,笑道:“成功了!” 一瞬间,候淑德双腿一软,整个人便要跌在地上,身旁一直扶着她的柳尧和柳钰清赶忙抓紧她。 柳钰启和柳书也立刻围上来。 “妈!” “外婆!” “奶奶!” 大家一致出声,打破了之前所有的可怕气息。 候淑德摇头:“没事,我没事。” 她声音不稳,但明显能听出里面的激动。 而此时,湛乐捂住嘴,哭了出来。 她终于反应过来了。 在行挺过来了! 他挺过来了! 韩鸿升抱住湛乐,两人紧紧相拥,热泪盈眶。 林帘站在那,四周升起浓烈的喜悦,很快把这里包裹。 她身处在这股喜悦中,唇畔控制不住的弯起一抹笑,然后眼泪浸湿她的睫毛。 她睫毛扇动,低头,那唇畔的笑放大。 大到她忍不住捂住嘴,大到她靠在墙上,然后身体滑坐到地上,她哭了起来。 她是高兴的,很高兴。 可她却哭了。 喉间溢出哭声,从指尖漫出,伴着哽咽,抽泣,她瘦弱的身子颤抖起来。 这一刻,让大家都停下了激动的情绪看向她。 候淑德愣住。 她下意识叫:“林帘……” 柳尧和柳钰清扶着候淑德,看着那瘦弱的肩头,颤抖不已。 她们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道的,大家都静了。 方铭走过去,他来到林帘面前,在她身前蹲下,伸手抱住她。 把她抱进怀里。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手落在林帘背上,轻拍。 而林帘脸埋进他怀里,手抓紧他的衬衫,紧到用力的扯,不断的扯。 她似要控制情绪,但最终她无法控制,她闷声叫:“哥……” “哥……” “哥……” 一遍遍的叫,嘶哑用力。 方铭僵住,所有人都呆住。 她们看着那在方铭怀里瘦弱颤抖的人,她手指抓的那么紧,紧到骨节都白了,好似下一刻就会断掉。 她在哭,该是放声大哭,却如小兽一般,忍着,强压着声音。 这样的忍耐,强撑,伴着呜咽,大家再也控制不住,眼泪跟着滚落。 这几个月,她所有的压抑,都在医生这句话里崩塌了。 第1864章 来啊,互相伤害啊 韩在行被送回了病房,虽然手术成功,但不代表他就安全了。他还有一段时间的观察期。 毕竟在这么危险的时候移植骨髓,许多的不定因素都存在。 依旧大意不得。 大家刚松懈下来便又绷着,但和之前相比,显然已经不那么害怕了。 这便好似,前面那一段最艰难的路终于走了过来,再往后,那些小坑小洼,不再让人畏惧。 候淑德回了去,原本她是不愿意回去的,但林帘让她回去。 她熬不住。 已经熬了两天,没有合过眼,对老人来说非常危险。 林帘开口,候淑德也就无法再说,但她让方铭和柳钰清在这,好好照看林帘。 两人答应下来,一定把林帘照顾好了,不让她有任何闪失,候淑德才回了去。 林帘去到韩在行那守着,湛乐想让她回去好好休息下。 那在手术室外哭的不成样的林帘还在她眼前,她心疼她。 就像心疼自己女儿一样。 只是,林帘坐在那看着韩在行,她那安静的模样,让湛乐最终没有开这个口。 而韩鸿升见方铭和柳钰清一直陪在林帘身边,大家都在病房,他便带着湛乐出去了。 他们去外面守着,里面有林帘,他们放心。 医院里那紧绷的气息不再,大家绷着的那根弦也松下。 柳尧送候淑德和柳钰启柳书到家,吩咐人送吃的来,让他们吃了,休息,他这才离开。 只是离开前,候淑德叫住他:“老幺。” 柳尧转身:“妈,什么事,您说。” 来到候淑德面前,蹲下,握住候淑德对他伸出的手。 候淑德握着他的手,面上满满的疲惫,怎么掩盖都掩盖不了。 但是,她一双眼睛却始终清醒:“去问问那捐赠骨髓的人,人家是出于好心,不是义务,但我们必须感激人家。”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好心的捐赠,在行怕是抢救不过来。” “你看能不能查到,包括之前捐赠的人,尽我们所能的去感谢他们。” 柳尧点头:“这个您放心,我一定去查,好好感激他们。” “嗯,还有一件事。” 候淑德神色沉了下去。 柳尧看候淑德这神色,大概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您是不是想说的是湛廉时?” 候淑德目光动,里面是许多思绪的积淀:“这几个月我一直在想廉时那孩子,他不是一个坏心肠的人,他小时候我就了解他。” “三岁看到大,七岁看到老,这孩子,不是个坏孩子。” “他和林帘的事,确实有许多地方做的不对,但和赵家那孩子杵在一起,许多选择就很难。”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能懂他一些事的做法。” “至于那天晚上的事,都有错,我们也有错,如果我们早一点找到林帘,早一点知道她的存在,可能就不会有那天晚上的事了。” “所以。” 候淑德抬眸,看着柳尧:“你亲自去一趟京都,让那孩子不要这么惩罚自己。” 柳尧懂候淑德的意思了:“我明白了,您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候淑德点头:“去吧。” 柳尧离开了,候淑德坐在沙发上,目光垂下。 都是上一代的的事,没道理让下一代去承担。 柳尧离开别墅,上了车。 “去医院。” “是。” 司机发动车子,往医院驶去。 柳尧坐在车后座,他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国内。 湛廉时醒了。 医生来给他检查身体,托尼在旁边,湛南洪也在旁边。 忽然,湛南洪手机响。 他拿出手机,看来电,然后对医生说:“您给他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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