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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识相的就滚远点儿。”张辽反手揪着吕布的领子,“她没了你照样活得好好的,天天顶着个她爹的名分你做什么对她好的事儿了?” 腹部被狠狠击中了一拳,一口血喷到吕布的青衫上。 张辽匆匆骂了句娘,“人是我拉扯大的,人丢了,又是我找回来的,怎么,你不服气是么?岳父??” “你他妈的要点脸!”吕布伸手就是一记耳光,清脆得很,却紧接着感到腹部一阵翻涌,张辽一记直拳殴了他的胃。 “谁不要脸?睡自己闺女的人要脸么?”张辽戳吕布的痛处,“睡完闺女跑了,美滋滋当起中郎将了,要脸么?” “你——!” “我什么我?!” …… 大抵是从小一块儿当兵的,两人竟不分伯仲。一脸鼻青脸肿,谁都下了狠手阴招,丝毫不愿承让。 主事的是张辽的亲信,埋在江东的暗桩,听不真切那两人口中说的是什么,却又担心若是真出了人命又怎么办。他连忙往后院跑,想起将军那一日牵马回来,身前坐了个娇俏小女娘,大概…… 主事的年纪大了,心想想不到将军和那中郎将年纪一把也都是风光霁月的人物,还为了年轻貌美的小女娘大打出手。 真是…… 主事的跑到后院,忙不迭敲着门。 幼稚至极。 “小姐!小姐!您开开门,不好了——” 《Q,群= 7~3~9*5 4*30*5~4 整~理~文 》 第12章12 “为什么非要选?”((看’连*载;请加入;扣*群:7*3/9~5~43/05-4)) 12. 若是说杀人埋伏纵火下毒,阿蝉那是个中高手。 可是……眼前这种需要劝架的场合却不是她所擅长的,更何况,那两人此时此刻看起来谁都比谁好不到哪儿去,有人眉骨被打裂了,有人唇角全是血。 主事的连同伙计“哎哟哎哟”的跑去分开二人,阿蝉便束手无策的站着,瞧瞧这个,又看看那个。 他们二人好似做错事被抓了现行的毛头小子,谁都不服谁,却又在阿蝉面前不想失了面子。 只得气哼哼的,离了个八丈远,一个站阿蝉左边,一个站阿蝉右边。 “蝉儿,你怎么出来了。”张辽上前先拉了阿蝉的手。 “疼么?”阿蝉的手轻轻抚上他的唇角。 “疼。”张辽回答,伸手握了阿蝉的手,“可疼了。” 一旁吕布看不过去,忽然“哎哟”一声,抱着肚子弯了身子。 阿蝉连忙转身,欲言又止,身子却比思想诚实,伸了手,悬在空中,却被人一把抓住,“阿蝉。” 她到时未曾想过多年之后再次相见会是如此场景,刚想开口应那人,就听见身后张辽声音传来,“真是无耻,装疼骗谁呢?” 阿蝉回头,不明所以,就听见吕布在另一边恶狠狠说到,“张文远,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一旁主事的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 眼瞅着风雨骤起,连忙赔笑上前,“两位将军、两位将军,容我斗胆插句嘴——哎哟,小姐,您看两位将军这浑身是伤的,要不咱去后院屋里坐下聊聊?” 身边伙计立马上前,架在那两人身边。 主事的干脆搀起阿蝉的胳膊,压低声音同她说,“小姐,您看我们这个点儿,安置起来也不容易,我这千里迢迢的带着一家老小从西凉来到这江东,吃不惯喝不惯的,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太平日子,生意也上了正轨,这两位将军今天是要把我这小店给拆了啊——您就行行好,安抚安抚那两位,行么?有什么话好好谈,动什么手,你说是吧?” 主事的滔滔不绝,说得阿蝉不知所措,回头看向吕布和张辽,只见那二人被一群年轻小伙子架着跟着自己往后院走。 屋门推开,主事的把她拉进去,那几个年轻小伙子又好似躲瘟神似的把他们二人往里一推,立刻跳出屋,好似躲那瘟神。 “小姐,就靠你了啊——” 临末了的,主事的的声音传进阿蝉耳中,随后大门紧闭,她甚至觉得有人在外面上了门闩,合着好,此时此刻,屋中只有三人面面相觑了起来。 她是不熟悉如此场景的。 那两人大约也是觉得尴尬起来,一人坐一边,一言不发。 阿蝉起身,正想着寻些跌打损伤的药替他们二人擦了,就听见门开了,从外面扔进个箱子来,又迅速关了。 “这他妈的是谁找的管事的,啊?”吕布瞪着对面的张辽,暴脾气,一点火儿就着。 “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张辽没好气的说,却扯了嘴角,嘶了一声,可真疼。 阿蝉左右为难,干脆打开药箱子,盘点了下里面的药酒软膏,在一旁水盆中拧了块帕子,“别说话。” 张辽洋洋得意瞅着吕布,因为阿蝉拿着帕子把他嘴角上的污血擦了去。 另一旁吕布坐不住了,莽莽撞撞、却又扭扭捏捏—— “……哎呀,张文远的手可真重,把我这眉骨都给打——” 还未说完,就看见女孩子的身形踱到自己面前,弯了腰,凝着神,伸手轻轻擦了他眉骨上的血。 “……蝉。” 白皙的手在他眼前肆意动着,惹得他心猿意马。 更多却是失而复得,几乎喜极而泣似的。 一把抓了她的手腕,见她清清冷冷的脸上露出些许羞涩,几年过去了,她早就不是那一晚的孩子模样。正如那些传言所说,广陵王身边那位近身女官——容貌堪比江东二乔,自是眉如青山黛、眼似秋波横。 他听到张辽劫持了广陵王爱妾的消息还不以为然,无非市井八卦,茶余饭后供人消遣的玩意儿。 爱妾也好,女官也罢,王侯将相的那些个肮脏勾当,他见过太多。 魂牵梦萦不过那一夜悄悄摸上他床榻的女孩,好似小猫似的,一边唤着他“爹爹”一边却又咬着唇、承着他所有的爱与恨意。 他之后不是没试过女人,又或者说,他太急于从那反反复复纠缠的梦魇之中逃脱出来。 却寻不得要领。 军妓也好、那些个官宦偷偷相赠的美女也罢。 众人都暗自说那中郎将的喜好古怪得很,总喜欢那异域模样的女孩,身材细窕修长——上了榻、盖了头巾,掐着脖子要她们叫他爹爹。 可是不是。 那些人都不是。 匆匆赶下床,久而久之,他发现自己依然只能在那深夜之中独自用手排解。 “蝉……” 他下意识想要揽住她,卸下身上所有重负与骄傲求她。 女孩却抽了手,握着帕子的手指攥紧,关节都泛了白。 “中郎将,先上药吧。” 他刹那怔忪,盯着她的眼神之中流落得满是失落与哀伤。 她连同他的名与字都不愿意叫了么?此时此刻,他忽而觉得那张樱桃小口唤出来的“爹爹”、又是多么让人着迷的称呼。 张辽不动声色,却多少有些坐立难安。 那一天他多少有些趁人之危,开口同阿蝉邀约回家的时候,那女孩却多少犹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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