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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宋萍偶尔会来晃荡,站在知青点门口蹭蹭鞋底的泥,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桌上的书本。 “陈诺,你真不打算跟我说话了?” 我翻动书页的手顿了顿,没抬头。 “你跟顾远怎么样了?” 她的呼吸突然变重,脚尖碾碎了脚边的蒲公英。 “哼,等我们考上大学,就一起去北京了。” 我轻笑一声,笔尖在错题上画了个圈。 “北京的大学门槛高,得真才实学才能进。” 直到放榜那天,一辆绿色的吉普车停在村口,带来了改变命运的消息。 公社干事举着大红榜单,声音都在发抖。 “陈诺!王建军!宋萍!” 欢呼声顿时响彻云霄,我看着榜单上自己的名字,眼眶突然发热。 这一世,我不会再重蹈上一世的覆辙了,既然命运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要好好使用。 宋萍尖叫着冲上前,一把抢过榜单,指甲在红纸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顾远哥的名字呢?” “不可能!他这么有才华,怎么可能没考上? “一定是你们搞错了!” 公社干事不耐烦地夺回榜单。 “嫌不够清楚自己去镇上看,全县的分数都贴在教育局门口呢!” 镇上的公示栏前围满了人,油墨未干的榜单在阳光下泛着光。 顾远的名字确实在上面,却排在最末尾。 分数低得可怜。 语文37分,数学22...... 别说上北京的大学了,是个大学都不可能让他上。 宋萍盯着那串数字,脸色惨白如纸,指尖在榜单上留下月牙形的掐痕。 突然,她转身揪住顾远的衣领,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脖子。 “你骗我!你说你读过大学,说你会写诗。” 顾远见状终于也是不装了。 顾远一把推开推开,眼里全是戾气。 “读个屁!老子初中都没毕业,在城里混不下去才来当知青!” 他甩了甩头发,把藏在里面的草屑抖落。 “要不是看你家有牛车能混口饭吃,谁愿意跟你这村姑瞎扯?” “整天诗啊远方的,烦不烦?” 我饶有兴致的看着顾远宋萍二人。 而顾远发泄完,似乎意识到自己被怒火冲昏了头说的有点过分了。 顾远喉结滚动着后退两步,转身就跑。 宋萍的瞳孔骤然收缩,像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 “陈诺...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坐在地上如同梦境被彻底撕碎了一般。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上一世,她站在桥上的狰狞面孔,还有那句“顾远就死在这条河里”。 那个让她执念一生的白月光,不过是个偷鸡摸狗的骗子。 我笑了笑懒得说话,抬头望向了天空,未来是属于我自己的了。 我再也不会因为宋萍这种女人而失去深了。 宋萍突然笑了,笑声越来越大,惊飞了电线上的麻雀。 “原来...原来都是假的...” 事情败露后,顾远连夜逃离了村子,据说后来在县城当扒手被抓,判了三年劳改。 宋萍则像被抽走了脊梁骨,整天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手里攥着顾远留下的半本破诗集,见人就说。 “顾远哥会回来的,他说要带我去北京。” 村民们都摇头叹息,只有我知道,有些执念,注定会成为困住人的枷锁。 三个月后,我背着行囊踏上了去大学的路。 母亲缝的蓝布书包里装着全村凑的粮票,我走的那一天,全村的人都在给我送行。 无人不在感叹村里出了个大学生,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我一路来到火车站,同样的学校,同样的火车,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宋萍没由来,而未来也终究是属于我自己的了。 火车开动的那一刻,我看见宋萍远远地站在站台上,身影被夕阳拉得老长,像棵被风吹歪的芦苇。 她的录取通知书被她撕成碎片散落在风中。 她的嘴唇在动,却不知道在说什么,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大学的生活充实而美好,我选修了农业机械专业,课桌上永远堆着《拖拉机原理》《内燃机维修》。 宿舍熄灯后,我打着手电在被窝里画图纸,想着有朝一日能让村里的牛车变成拖拉机。 寒假回家时,听说宋萍嫁给了邻村的老光棍。 不过这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毕竟当年事发之后,我就带着父母毫不犹豫的来到了宋萍家解除了婚约。 宋萍不光搞破鞋的事情被所有人知道了,而且据说顾远在镇上吹牛的时候,就说了把宋萍睡了的事情。 我又解除了婚约。 宋萍彻底成了没人要的破鞋,只有邻村的老光棍娶她。 老光棍四五十岁了,而且家徒四壁,喜欢喝酒,游手好闲。 听说宋萍嫁过去了之后天天都有人听到惨叫声。 大三那年暑假,我带着导师的调研课题回村,正赶上暴雨成灾。 村口的河坝岌岌可危,新上任的村长带着村民扛沙袋。 我卷起裤腿就跳进泥水里,带着几个年轻人用所学的流体力学知识加固河堤,熬了三天三夜,总算保住了村子。 而三天结束之后我们突然知道了一个消息。 宋萍的老光棍男人死在了洪水当中。 我突然想到上一世宋萍将我推下河的模样。 然而第二天宋萍就找上了我,还带着一壶姜汤。 “陈诺,你现在还恨我吗?” 我看着她鬓角的白发,突然想起小时候,她追在我身后喊“陈诺哥”,要我给她摘树上的槐花。 那时候她无论想要什么,我都会经历满足她。 但是现在,我连她手中的姜汤都不想喝。 我转头就走。 “陈诺,别走,我们聊一聊好不好。” “陈诺,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 宋萍见到我的表现,顿时着急了。 “我还给你炖了姜汤,你喝一口吧。” “不了,你自己留着吧。” 我淡淡的开口,实在是不想和这个女人有过多的纠缠。 结果宋萍却不想放我离开,她直接跪倒在了我的脚边抱着我的腿。 “陈诺哥,你别这样,我知道我做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低头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宋萍,心中毫无波澜。 “我原不原谅你重要吗?” “我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说罢,我直接甩开了她的手,径直离开了。 大学毕业那年,我带着优异的成绩单和省机械设计大赛的获奖证书回到村子。 改革开放的春风已经吹遍田野,村口的老槐树旁竖起了宣传栏,贴着“科技兴农”的标语。 新上任的村长远远看见我,小跑着过来拍我的肩膀。 “陈诺啊,可算把你盼回来了!” “县里说要搞农业机械化试点,你是咱村的金凤凰,得给大伙带个好头啊!” 我站在田埂上,看着父辈们依旧弯腰挥着锄头,突然想起上一世躺在病床上的父亲,他临终前还攥着我的手说。 “要是咱家有台耕地机,你也不至于累出一身病……” 此刻风掀起我的蓝布衬衫,我从帆布包里掏出连夜绘制的拖拉机改良图纸,指尖划过纸上跃动的线条,仿佛看见铁牛在金色麦浪里奔驰。 公社的拖拉机站很快在村东头落成,我带着几个年轻人没日没夜地调试设备。 某天黄昏,我正蹲在地上检修履带,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抬头一看,宋萍站在夕阳里,怀里抱着一个布包,头发乱糟糟的,眼角爬满了细纹。 她瘦得脱了形,身上的红棉袄褪成了浅粉色,袖口磨得发白。 “诺哥……” 她的声音像一片干枯的树叶。 “我给你带了点红薯干,你最爱吃的那种……” 我直起腰,用棉纱擦了擦手上的机油。 远处传来拖拉机的轰鸣,几个小伙子正吆喝着试车。宋萍的目光被吸引过去,盯着那台涂着红漆的铁牛,眼神里闪过一丝怔忪。 洪水那年,她男人酗酒“失足”掉进河里,尸体漂了三里地才被捞上来。 从那以后,她成了寡妇,村里偶尔有人看见她蹲在河边发呆,手里攥着根芦苇。 宋萍突然把布包塞给我。 “诺哥,我知道错了。当年要是没听顾远的鬼话,要是……” 她的声音哽咽,指甲抠进掌心。 “你能原谅我吗?”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我把布包轻轻推回去。 “你该好好过日子,别总想着那些没用的。” 她忽然抓住我的手腕。 “陈诺!你是不是还恨我?” 我猛地甩开她的手,后退两步。 拖拉机的轰鸣突然变得刺耳,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扭曲又狰狞,像极了上一世站在桥上的那个女人。 “宋萍,” 我按住狂跳的胸口,声音冷得像冰。 “人不能总活在过去。你放不下的不是顾远,是你自己的不甘心。” 她呆立在原地,看着我转身走向拖拉机站,布包从怀里滑落,红薯干滚了一地。 晚风卷起一片枯叶,掠过她脚边,她突然蹲下去,像个孩子似的把红薯干往怀里捡,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在泥土里。 拖拉机站开业那天,全村人像过年一样热闹。 我特意给第一台耕地机系上红绸带,机身上“前进一号”四个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我坐在驾驶舱里,手握着操纵杆,听见人群里传来抽气声。 那天我带着年轻人连轴转,耕了二十亩地。 夕阳西下时,地头堆起了整齐的秸秆垛,几个小孩追着拖拉机跑,手里挥舞着狗尾巴草。 入秋的时候,县里来了考察团,要把我们村的机械化经验推广到全乡。 五年后,我成为县里最年轻的农机站站长,娶了同单位的技术员小林。 婚礼那天,村里摆了三十桌流水席,当年的考生朋友喝高了,拍着桌子大喊。 “诺哥,当年要不是你带我们赶上拖拉机,哪有今天的好日子!” 我穿着笔挺的中山装,看见宋萍站在人群后面,手里攥着个红包。 她瘦得更厉害了,脸上敷着厚厚的粉,却遮不住眼角的皱纹。 红包上印着“永结同心”的字样,落款是“宋萍”两个字,字迹力透纸背,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婚礼进行到一半,她突然转身离开,背影单薄得像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纸。 后来听村里人说,宋萍在纺织厂谈了个对象,是个离过婚的卡车司机。 有人看见他们在镇上的照相馆门口吵架,司机指着她的鼻子骂。 “破鞋还想攀高枝?” 那天晚上,她又蹲在河边哭了很久。 去年清明,我带着妻儿回村祭祖。 路过村口的河坝时,看见宋萍独自坐在老槐树下。 她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爬满了老年斑,手里还拿着本破旧的诗集,书页被风吹得哗啦作响。 “爸,那是谁呀?” 女儿指着宋萍,小声问。 “是一个陌生女人。” 我摸了摸女儿的头,把鲜花放在墓碑前。 离开时,我回头望了一眼。 宋萍依旧坐在那里,阳光穿过槐树的枝叶,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的嘴唇微动,似乎在念着什么,却没有人在意。 河水流淌,带走了所有的执念与遗憾。 有些人永远困在了过去,而有些人,早已乘着时代的列车,奔向了更远的远方。 第1章 我是小三的女儿,因为姐姐逃婚,乖巧软弱的我替她嫁给了京圈太子爷贺之舟。 贺之舟:“只是为了保全合作,等你姐姐回来我们就宣布离婚。” 可他不知道,小三的女儿哪里有心思纯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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