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我出去接个电话。” 医生点头,湛南洪拿着手机出了去:“小幺。” 来电正是柳尧。 柳尧听着湛南洪的声音,看着窗外景物,出声:“姐夫,你现在忙吗?” 湛南洪听出柳尧有事,问道:“什么事,你说,我现在有时间。” “好,我跟你了解一下……” 病房里,随着湛南洪离开,托尼面上的紧绷出来了。 在捐赠骨髓后一早湛廉时就醒了。 医生来给他检查了身体,没有问题。 而现在是他捐赠骨髓的第二天。 他不敢大意,亦不敢放松。 付乘跟他说的,他到现在都清晰的刻在脑子里,一点都没有蒙尘。 倒是那坐在床上的人,神色如常,没有一点的问题。 他正常的和之前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反倒衬的他大惊小怪。 看着这张淡漠的脸,托尼没来由的更气了。 一股小火苗在心里窜起,随着医生检查完,沉声问:“他怎么样?没事吧?” 医生知道托尼担心湛廉时,看他这凝重的要吃人的模样,忍不住笑道:“没事。” “他身体一切都正常。” 如果不是他们提前告知之前湛廉时的身体情况,那可能真就出事了。 但他们提前说了,随后又做了完全的准备。 现在湛廉时没有一点问题。 医生是放心的。 湛廉时把袖子拿下来:“您去忙吧,这里没事。” 这话是对医生说的。 医生点头,在病历本上记下检查结果,对湛廉时说:“好好休息。” “嗯。” 医生离开,托尼冷笑:“你倒是神气了。” 湛廉时拿过旁边放在床头柜的书,厚厚的一本:“出来这么久,舍得?” 托尼:“……” 托尼脸黑了。 他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双腿交叠,双手插进裤兜,整个人靠进椅背,扬起下巴,目带鄙视的看着那翻开书页的人:“你以为我是你啊,我们家隐芝身边只有我一个男人围着,我不论什么时候回去,我们家隐芝身边的位置都是我,我放心的很。” “哪里像你,自个老婆身边围着几个男人,随时撬你墙角。” “甚至现在你想看你老婆你都看不了。” “不对,准确的说,现在你老婆在陪着别的男人,搞不好啊,这一陪就跟你说拜拜了。” “这一拜拜,说不定女儿也跟你挥手再见,啧啧,这人生啊,想想都惨兮兮。” 戳心窝子,谁不会啊。 他托尼现在正有一肚子火没地方发。 正好,现在就来互相伤害。 谁怕谁! 湛廉时抬眸。 第1865章 越是现实的东西越让人难以接受 他看着这一脸嫌弃鄙视,满满的带着报复意味的男人,张唇:“听说,锦凤族的女人,不外嫁。”托尼一瞬瞪大眼,腾的一声站起来,双手叉腰,指着湛廉时:“谁说的?!” “我告诉你湛廉时,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不是以前,锦凤族也不再是以前的锦凤族,他是全新的锦凤族!” “现在她们……” 湛廉时垂眸,翻过书页:“嗯,那也是锦凤族。” “我!” 托尼手指颤抖,怒视那风雨不动稳如泰山的人,气的七窍生烟:“你,你……” 你了个半天都你不出个所以然,托尼气的转身一脚踹开那椅子。 现在在他眼里,什么都变得刺眼了。 “湛廉时,我告诉你,你别觉得自己有多好,我跟你比起来,简直不要好太多!” “至少我家隐芝永远在那,我只要去就能看到她,你呢?” “你根本就看不到!” “你看到了,人还不一定想见你,就算见了你,人都不一定给你好脸子。” “我家隐芝就不同了,她不外嫁,那她娶我好了,我不在意。” “反正只要我想和她在一起,怎么都可以,就算不结婚也没有关系,这世界上的爱情,不是就离不开那一张纸,在我托尼的眼里,我们没有那张纸,一辈子在一起也是无所谓的。” “我可是比你幸福多了,方方面面都比你好,你就只能看着,羡慕着,一个人孤独寂寞的过!” 托尼气的什么都不管了,只要能赢,什么刺人的话他都说的出来。 而他说的这些也都是事实。 他就是比湛廉时好。 再差都比湛廉时好。 “那不错,早点生个儿子,入赘我湛家,也是可以的。” “我艹!” “谁要入赘你湛家了?谁说我要生儿子了?” “我就生女儿,就是不生儿子,你要怎么着?怎么着?” 湛廉时合上书,看着他:“我生儿子,娶你女儿。” “呵,你生?” “你去哪生?” “谁愿意跟你生?” 托尼呲的一声,上下看湛廉时,嫌弃的神态堆满他整张脸:“看看你现在这病样,生儿子,我告诉你,别想了!” “就算生出来,也不是多好的,到时候别拖累我女儿。” 托尼双手抱胸,扬起下巴,这最后一句话要多毒就有多毒。 湛廉时没说话了。 他看着托尼,目光不动,里面的深夜无边,看着就像被夜空凝视。 托尼本来刚开始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他赢了。 但被这双眼睛看着,不怒不沉,他心虚了。 眼睛都不敢看湛廉时了,下意识闪躲到一边,可躲到一边,又意识到自己这是弱了。 输了。 这心里就不爽了。 偏偏自己刚说的那句话,真的毒。 所以他一下不自在,不知道是该继续说下去,还是该把那句话给圆了,纠结犹豫的不行。 以致他站在那,嘴巴张合,神色变了又变,跟抽风了一样。 湛廉时看着这样的托尼,他眸动,垂眸看书:“你这么说,那就更要拖累了。” 托尼嗖的转头,气势汹汹:“我靠!” “谁要被你拖累了!” “老子的女儿才不要被你儿子拖累!” “你要生儿子,那性子肯定跟你一样,不知道怎么折腾老子女儿,老子女儿那就完了!” 托尼越说越气,甚至是着急,好似真的一般,他凑到湛廉时面前,指着湛廉时,气愤的一口的唾沫星子噼里啪啦喷湛廉时脸上:“我告诉你,不准生儿子,不对,老子不生女儿,老子生儿子,老子就算让自己儿子入赘,也不要生女儿被你儿子折磨!” “听到了吗!” 托尼眼睛瞪的前所未有的大,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也是前所未有的充满着保护。 而此时,随着他这最后一句话说出,病房里安静了。 湛廉时没再说话,也没抬眼看着他。 他看着书,静默无声。 托尼意识到什么,心里一紧,神色开裂,然后慌乱。 “我……” “我……” 他变得无措,比刚刚还要无措,甚至后悔布满他整张脸。 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即便他再后悔,也不能。 “我靠!” “老子今天真是吃错药了,邪门了!” “这里不能再待了,再待下去老子也得搁医院躺一段时间。” “老子得去清醒清醒。” “真是中了你的毒了!” 托尼抓了抓他潦草的发,转身气的离开了。 而门外,付乘站在外面,看着这气急出来的人,眼神里并没有责怪。 有些话,得说。 话虽难听,却能入心。 看见他,托尼吓了一跳,然后挥手嫌弃的说:“快去管管你们湛总吧,老婆都还在别人那呢,就想着生儿子了,真是脑子出问题了!” “我也脑子出问题了,跟着他一起说胡话。” 托尼快步离开了,付乘站在那,走了进去。 此时,湛廉时没再看书了。 他看着窗外,一方小天地,身处小天地看到的也就只能是小天地。 世界的大,唯有真正走出才能看到。 心,亦是。 付乘进来,把门合上。 这时,那沉缓的嗓音落进他耳里。 “如果可可有一天遇到喜欢的人,我希望那个人不是我这样的人。” 付乘手还没离开门把手,听见这句话,他停在那,看向这侧眸凝视窗外的人。 没有愤怒,没有刺痛,有的是许多事发生后的沉淀。 清醒,又明白。 付乘走过来,看着这一刻情感无比厚重的人:“您觉得您是什么样的人?” 湛廉时眸动,目光收回,落在书上。 他面上又是那淡漠,无情:“不好的人。” 付乘看着这棱角分明的脸,无时无刻不写着铠甲的坚硬。 可在他眼里,这铠甲已然在岁月的腐蚀下老去。 没有人保护他。 只有他自己。 可现在,连他自己也不无法保护自己了。 “您觉得自己是不好的人,但在我看来,您胜过很多那些看似好的人。” 湛廉时眸凝顿,然后视线随着字体移动。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他不好,她才会受那些苦。 他如果好,她也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痛苦。 “以后有喜欢的人,好好对她。” 不要像他一样,没有退路。 付乘手握紧,他嘴唇动,想说话,可看着这张冷漠的脸,深邃无尽的眸子,一个字都说不出。 唯有他眼眶,逐渐湿热。 什么是好? 什么是不好? 因为一件事,就要否认一切? 因为一点,就要否决所有? 人心复杂,一念之善,一念之恶,谁能说自己此生不犯错,谁能说自己永远的决定是对? 没有人。 没有一个人。 您说自己不好,那您可知真正的恶人是什么样? 那些看似良善的人,又当真良善? 他们背地里当真洁白无瑕? 没有的。 这世界上,世事两面,人性两面,有时善即是恶,恶即是善,谁能说清? 您所作所为,有不好的地方,但也有好的地方,对于有些人而言,您不好。 但于我而言,您很好。 错而知,知而改,改而善。 到现在,您已经极好。 如果可以,我希望一切重新开始,您能公平的拥有该拥有的一切,亲情,爱情,友情。 好好活着。 第1866章 每个人身处的立场 湛南洪去了老宅。在和柳尧通完电话后,他一个人静静的想了会。 想好后,便开车回了湛起北那。 冬日过了,春日来,夏日快到,可湛起北的腿却并不似以往,随着冬日过便转好,反倒更难熬。 湛文舒和柳钰敏,湛文申带湛起北去医院看了,老毛病,人年纪大了,加上长时间的久站,入了寒气,这才受不住。 大家很担心,却没有办法。 有些时候,身体上的病能治,但心里的病治不了。 湛起北身体不好,大半是因为廉时。 这几个月,他没有去看廉时,但他的心无时无刻都在记挂着。 记挂的有了心病。 湛南洪车停在老宅大门外时,湛文舒和柳钰敏正陪着湛起北。 而湛文申刚离开没有多久。 韩琳这一病,也是病了几个月了。 她很少生病,但这一次病似乎要把之前几十年的安稳都在这一年破散,病来如山倒。 严重的时候,人都无法下床。 偏偏,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各种小毛病,折腾人。 但其实,大家都知道,是因为廉时。 人年轻时许多事不自知,等年纪大了,真正到了某个时候,那就不一样了。 韩琳现在即便再后悔,她也什么都做不了。 也正是因此,她才会一病不起。 “在行手术很成功,不会有危险了,他会慢慢好起来,变得健康,廉时那也会好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您就放心吧。” 湛文舒对湛起北说,脸上都是高兴。 韩在行那的情况,她们这边一直时刻关注,他但凡有什么情况,她们这边都知道。 只是有些不好的情况,就没有跟湛起北说。 而现在,韩在行手术成功,她们得到这个消息便立刻告诉了湛起北,让他稍稍放心。 老爷子是在乎在行的。 这几个月,老爷子没有笑过,不仅是因为在行和廉时,最主要的是,没有一个好消息。 就像被乌云罩着,一直压在头顶,怎么都散不开。 可现在不一样了,韩在行在危急时刻得到了捐赠,手术也顺利,那笼罩了几个月的乌云终于透出了点光,似乎代表着一切都在好转。 是个好兆头。 湛文舒是真心的高兴。 柳钰敏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大家都担心在行,廉时,可这样的时候,她反倒是担心林帘。 她无法想象,如果在行这次没挺过来,林帘会怎么样。 几个月日夜不离的守着,足以证明林帘对在行的在乎。 她不希望在行有事,不希望他死去。 无关情爱,只因曾经的守护。 湛起北面上并没有高兴,面对着湛文舒和柳钰敏的放松,他依旧沉着一张脸,不见半点笑颜。 两人见湛起北这模样,都知道湛起北在想着什么。 廉时。 在行在好转,廉时的身体也好了。 但是,他好了后,便会去到另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是让湛起北钉心的地方。 柳钰敏神色也沉下了。 廉时不需要那么做的,他不需要。 但他自己给了自己这样的选择,给了自己的结果。 她们没有办法。 除非…… “爸,您放心,廉时那我去找南洪,好好跟他聊聊廉时的事,然后我去找钰清。” “正好在行现在度过了这次的坎,柳家那边应该也是放心了。” “咱们可以好好静下来说说廉时的事了。” 湛文舒直接出声,事情总要解决的。 哪里能让廉时那么胡来。 之前一直没说这件事,一是在行那边,二是廉时也需要养伤。 但现在,大家都脱离危险,事情也就要摆上台面了。 “不准去。” 湛起北出声了。 湛文舒一瞬看着他,柳钰敏也看向湛起北。 湛起北看着湛文舒,目光极其严苛:“廉时的事,你们谁都不要插手。” 湛文舒愣了。 柳钰敏却看着湛起北这模样,明白了。 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人需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需要去承担责任。 即便他这个做爷爷的再心痛,也不能心软。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从不曾让人去找柳家,也不曾去看廉时的原因。 他明白他的孙子,他的孙子亦了解他。 “我湛家子孙,不怕错,不畏错,更要有承担错的勇气,如果连错都不愿意承认,不愿意去面对,不愿意去承担,那不配为我湛家子孙。” 湛起北嗓音沉缓,充满威严。 他眼中未有责备,惭愧,有的是清醒明白。 在他眼中,廉时现在所做的一切,没有错。 他该这么做。 两人听见湛起北这话,眉头都皱紧,心疼起来。 越是宠爱,越是严厉。 这是她们的父亲。 从来没变过。 柳钰敏低了头。 她了解爸,这也就是为什么这几个月爸身体越来越不好的原因。 心疼,却必须这么做。 无可奈何。 湛南洪进来时,刚好听见湛起北这一声。 他脚步停下,然后走过去。 “爸。” 听见他声音,大家这才知道他回来了。 而看见他回来,几人心里都是一紧。 尤其是湛起北。 他目光一瞬落在湛南洪面上,眼里神色明显不稳。 这几个月,湛南洪大多时候在京都,为了度过湛家的危机,他申请暂时调回来。 主要就是负责湛廉时这边,关于赵家一系列的事情。 而当年柳钰文出事,牵扯出很多人,同时,锦凤族那边的情况,关于那被柳钰文发现的古墓,也在逐渐挖掘保护中。 这几个月,他依旧很忙。 见几人神色,尤其湛起北眼里的担心,湛南洪知道湛起北在想着什么。 “廉时没事,我回来是有另外的事跟您说。” 听见这话,湛起北神色松懈,那紧抓着手杖的手稍稍放松。 没事就好。 湛文舒和柳钰敏神色也软下来,两人看湛起北,再看湛南洪,还是柳钰敏先出声:“你们聊,我和文舒去看看韩琳。” 湛文舒有话想说,听见柳钰敏的话,她想了想,对湛南洪说:“大哥,你和爸聊。” 湛南洪看出湛文舒的心思,她晚点会给他打电话。 湛南洪点头,表示明白。 很快的,柳钰敏和湛文舒离开,湛南洪坐到沙发里。 湛起北看着他:“什么事?” 湛南洪其实很少回来,即便身在京都,他也极少回来看湛起北。 不是不想,实在是太忙,没有时间。 现在他回来,自然是有事要跟他说。 湛南洪看着湛起北,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今天柳尧来电话了,意思是廉时有错,他们也有错,不应该让廉时去承担。” “那本就是上一代没处理好的事,连累了下一代,不应该怪罪到下一代身上。” “明天柳尧就会回来,处理这件事。” “他们那边,态度很坚定。”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立场不一样,看的东西不一样,对待事情的处理结果也不一样。 柳家这么做,有考量,有顾虑,有善。 他们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更不是抓住一个人的错处就无尽批判的人。 他们懂是非曲直,更讲一个理字。 但是,刚刚湛起北的话,让他心里明白。 柳家有柳家的考量,湛家也有湛家的考量。 湛起北神色平稳下来,他握着手杖,一双老眼垂下,身上的气息变得深重。 第1867章 知道黑暗的可怕,更明白光的不易 好久,湛起北说:“如果是别人,柳家不会是这个决定。”“因为是湛家,她们不愿意深究,但对于我们湛家来说,该承担。” “这是原则。” 湛南洪心里深深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 他的父亲,做事从来都是如石头一般硬。 虽硬却也让人找不到错处。 “柳尧回来,让他直接来我这,我和他说。” 湛南洪看湛起北,这张沟壑纵生的脸,上面的纹路比之以往,更深了。 湛南洪在老宅呆了不过一个小时就走了,他还有事需要处理,去忙了。 而随着他离开,湛起北咳嗽起来。 “咳咳……” 湛起北弯身,握紧手杖。 刘叔赶忙过来,扶住他给他拍背:“是不是冷了?” 说着看外面的天,夜色早已覆满,现在夜更凉。 他对楼上喊:“张妈!” “诶!” 张妈赶忙下楼来:“老刘,什么事?” “去老爷子房间里拿一条薄毯来。” 张妈看咳嗽不止的湛起北,极快点头:“我这就去拿!” 她快步上楼,刘叔看湛起北,因为咳嗽,他整个人都弯了下去,身子佝偻,甚至那手杖都拿不稳。 在子女面前,湛起北总是一副严苛,不讲情面的模样。 但当子女一走,那脆弱便无可避免的露出。 他哪里真的心狠,哪里真的铁石心肠。 而是没有办法。 张妈去拿了薄毯下来,刘叔给湛起北披上,又让张妈去泡了杯安神茶来,给湛起北喝了。 湛起北这才止住了咳嗽。 只是,他整张脸因为咳嗽红的不正常。 而那一双老眼,也不见之前的清明,有的是浸湿的眼眶。 突然间,他整个人看着疲惫至极。 刘叔紧紧扶着他,说道:“您该相信廉时。” “他从来没有让您失望过。” “这次也不会。” 湛起北气息压下,两只手搭在手杖上,似乎这样,他就不会倒下。 “我活到这个岁数,见识了很多,知道很多,也正是因为如此,更明白许多东西的来之不易。” “林帘是个好孩子,廉时曾经,确实对不起她。” “这无关柳家,无关她的身份。” “廉时该这么做。” “他不这么做,过不去那道坎。” 刘叔看着这逐渐澄明的眼睛,里面弥漫着深浓的心痛:“可您还是无法放下。” 湛起北苦笑:“放下……” “廉时若能放下,我就能放得下。” 刘叔沉默了。 廉时放不下曾经的错,老爷子亦放不下廉时小时候所受的苦楚。 都是有心的人,都有温度。 …… 林帘在病房里守着韩在行,逐渐的,她睡了过去。 几天的不曾合眼,这一睡,她睡的很沉。 方铭在病房里守着她和韩在行,见她睡着,他拿过薄毯来给她披上。 他动作很仔细,很轻,尽可能的不吵到她。 而林帘,一点动静都没有。 完全没有感觉到他的动作。 这要在之前,不行。 林帘会醒。 然后她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床上的韩在行,就不睡了。 现在,她应该是放心了。 方铭看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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