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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冷热交织,窗子上是一片浓厚的雾气。 外面即便有灯光,也依旧什么都看不到。 白茫茫的一片。 “昨晚是不是下雪了?” 听见这话,刘叔看窗外,说道:“下雪了。” “下了很大。” “外面都积了厚厚的一层。” “嗯。” “小时候,廉时最喜欢玩雪了。” “都不怕冷。” 第1855章 宿命的无奈 在林帘到医院的半个月后,韩在行有了意识。虽然他还不能说话,仅是能睁开眼睛然后便睡去,但这对于湛乐和韩鸿升来说,已是一件大好的事。 她们都相信,韩在行会撑过去。 只是,这样的好事还没有保持一周,韩在行病情便恶化,手术再次而来。 湛乐当时就晕了过去,韩鸿升更是不敢相信。 而林帘直接穿上了消毒服,跟着韩在行一起进了手术室。 有惊无险,在手术十几个小时后,韩在行出了来。 林帘也跟着出来。 她依旧守着韩在行,照顾着他。 每天给他擦身体,在他身边说话,从她进医院的那一刻开始,她便没离开过。 湛乐看着林帘逐渐消瘦下来的脸,想说让她休息下,林帘说不用,她陪他一起撑过去。 她说,他曾经怎么陪她走过来的,她今天就怎么陪着他走过去。 她相信,他会走过这样艰难的日子。 因为,她走过来了。 他也会。 湛乐不再说,她看着床上的人,趁林帘去洗手间时,凑到韩在行耳边,小声说:“在行,你最在乎的人就在你身边,她一直照顾你,守着你,陪着你,人都瘦了。” “妈看着都心疼。” “你不心疼吗?” “你要心疼的话,就赶紧好起来,让她健健康康的。” “这世界上啊,没有什么比最爱的人健康活着更重要的事了。” 韩在行这一次手术后,再次陷入沉睡。 他就像恢复到了之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的状态。 但是,医生说他这样下去不行。 得尽快找到和他匹配且自愿捐献的骨髓。 林帘在来医院的第二天便做了检查,但她的骨髓和韩在行不匹配。 现在湛家,韩家,柳家都在找,动用所有力量。 可这世界上,生病的人是那么多,又有多少人愿意把自己的骨髓给别人? 大家都在焦急的等待着,等着会有那么一个善良的人出现,能在危急时刻救下韩在行。 就这般,又是一个月过去,不知不觉新的一年来临。 开春了。 年过了。 但这一年,对于湛家,柳家,韩家来说,是最惨淡的一年。 喜庆,热闹,没有。 就像这个冬日,天寒地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暖。 候淑德知道林帘在这边的情况,她很担心林帘的身体,一定要过来。 没有办法,柳尧派私人飞机把候淑德接过来。 本来候淑愉是想把可可带过来的,但林帘拒绝了。 她说,生老病死,她不想那么快的让孩子感受到。 她希望孩子能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至于那些不好的事,等她长大后再明白也不迟。 候淑愉懂了林帘的心,也懂了湛廉时的心。 两人都不想因为大人的事而影响孩子。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即便湛廉时没有出现,林帘也只是每天给小丫头打电话,视频,也让小丫头很开心。 因为她知道爸爸妈咪是在乎她的。 仅这一点,就足够让她快乐。 转眼间,四月草长莺飞。 天气变暖。 窗前种着的一株迎春花开了。 那嫩黄的花瓣,片片舒展,俏丽极了。 窗户开了一点点,有风吹进来,它迎着风,伸展着枝叶,享受着春日柔和生长的气息。 林帘趴在床沿,脸侧在一边,睫毛安静垂在眼睑。 她还在睡着,没有醒。 但此时,那躺在床上的人醒了。 他睁开了眼睛,目光看着她,专注而有神。 这几个月昏昏沉沉,却也知道身边发生的事。 她来了,守在了他身边。 就像那两年,他守着她一样。 不想以这样的方式让她留在他身边,所以不曾告诉她,他的病复发。 可现在,真的看到她在他身边,他却贪恋了。 想她一直在他身边,一直陪着他,就像那两年,没有别人,只有他和她。 这样该有多好。 然,他知道不行。 他不能这样禁锢她。 太卑鄙。 只是,此时凝着她的眉眼,不觉间想起了那被病痛折磨的岁月。 他靠着心中仅存着那么一点念想,活了下来。 现在,她在他身边,他却知道她不会属于他。 他便迷茫了。 这一生,他拥有着很多人没有的东西,好的家世,好的父母,好的家庭,好的音乐天赋,好的学识,唯独,他没有一个好的身体,得不到自己真正想要的。 过满则溢。 这应该就是公平吧。 他想,如果可以的话,能否换一换? 他可以不要他的音乐天赋,换一个真心所爱。 他可以不要好的学识,换一个好的身体。 可是,如果他当真换了,他是否还能到她的身边? 想到这些,他便笑了。 不能换。 也换不了。 人生,一切都注定了。 现在想来,那些不敢,怨愤,似也没有依靠,摇摇欲坠。 他看着她,细细看她的眉眼,目光在她脸上描绘。 然后,抬手。 他指腹落在她脸上。 林帘,我知道你心底所爱。 知道这一生,你都不会爱上我。 但现在,我自私的要把你留在身边,不让你离开。 任性吧。 就任性这一回。 林帘感觉到脸上的微痒,她睫毛动了动,睁开眼睛。 触及的是那深情温柔的眼睛,里面含着光,明亮无比。 林帘怔住,然后坐起来。 “你醒了?” 她仔细看韩在行,确定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韩在行脸上浮起笑:“是啊,我醒了。” 他看着精神似乎不错,眼里没有一丝迷蒙,很是清醒。 林帘此时也清醒了:“我去叫医生。” 她起身便要出去,却忘记了自己这样睡了一夜,她的腿早便僵硬。 人不稳的朝旁边倒,但她很快抓住床栏,稳住身体。 韩在行则是手抓住她,紧紧的。 原本他是要坐起来的,但他身体太虚弱,这个动作对于他来说很难。 所以,他只能抓住她的手,不放开。 “我没事,你躺一会,我去叫医生。”他手上的力道她能感觉到,所以稳住身体后,她看向他,露出安抚的笑。 韩在行却不放,手收紧。 这一刻,他所有的力量都在他手上。 他看着她:“陪我坐会。” 第1856章 我们一直在变,因为我们在长大 林帘坐了下来。她没有像以往一样把手挣脱,她就让韩在行握着,然后看着他:“感觉怎么样?” 这是她来这里到现在,韩在行最清醒的一次。 韩在行没有回答,他看着林帘,好久,手指动了动,然后握紧:“我想出去走走。” 春日是一切美好的开始,没有人会不喜欢春日。 尤其恶魔岛的春日,充满着迎接夏日的蠢蠢欲动。 它似乎更喜欢夏日。 韩在行要出去,林帘自然不能就这么轻易的带他出去,让医生来给他检查,确定他可以短时间的出去后,林帘这才推着他下楼。 而湛乐和韩鸿升,一直在后面不远的地方跟着。 方铭和柳尧亦是。 还有一个随行医生和护士。 避免韩在行有任何的突发情况发生,到时候会危险。 车往海边开去,韩在行说想看海。 即便以他现在的身体去看海,非常危险,但医生说,可以去看看,湛乐也想让韩在行去。 如果,如果有个万一。 她不想在行有遗憾。 这是大家一致的想法。 只有林帘,她一开始是不同意的,但最后她还是答应了。 她相信,他会好。 一定会好。 “还记得吗,我曾经问过你一个问题。” 林帘推着韩在行沿着海边公路走,海风吹来,带来一半凉意一半暖意。 春还在,夏日已不远。 听见韩在行的话,她停下来,低头给他把吹乱的围巾系好:“什么话?” “你有什么愿望。” 林帘一顿,然后把围巾给他系到后面打了个松松的结:“记得。” 她手握住轮椅把手,再次推着他往前。 这条路很长,旁边就是海,似乎专门修来让人看海的,但从远处看,这海和路便好似相伴着。 它们一起往前,相伴到尽头。 “等钱挣够了,就去很多自己没有去过的地方,看很多没有见过的东西,自由自在的活着。”林帘看着那如一条平行线伸展的海和公路,声音平稳,安静。 韩在行眼前浮起他们那时在一起的画面,她把自己沉浸到工作中,没日没夜的忙,逐渐的,她似走出了伤痛,可她人也瘦的吓人。 于是,在难得的假日,他强硬的把她带了出来。 他说,让她看看大自然,有利于她找灵感。 她知道他是担心她,她不想让他担心,跟着他出来了。 那时,他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带她去到了海边。 就像现在,无边无际的海。 她很惊讶,但很开心。 他看出了她的喜欢。 她喜欢海。 他说,他就知道她喜欢。 她说,海吗? 他点头。 她却摇头,笑着说,她不是喜欢海,喜欢的是水,任何的流水。 她说,水是世界上最柔软的东西,但同时,它也是最坚硬的东西。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人,不能永远的弱,也不能永远的强。 太弱,伤己。 太强,伤人。 他这才知道,她心里的伤还在。 她没有走出来。 然后,他开玩笑的说:那我们一起,去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她也笑了,开玩笑的回:好啊。 他知道她不是说真的,她一直都不曾把心拿出来,她当他是朋友,可以信赖的朋友,但却不是能托付终身的朋友。 她怕了。 韩在行抬眼,看着这无边无际的海,蓝色的,伴着花香,白云,是最纯净的颜色。 他说:“那时,我说我们一起。” “你答应了。” 林帘脚步停下。 她低头看坐在轮椅上的人,已经四月,他却依旧穿的厚重,可即便这样,他也没有一点的显胖,远远看着,反倒清瘦无比。 他头上戴了顶毛线帽,柔软舒服,他身上的气息,也恢复到从前。 那样温文尔雅。 一切都好似回到了那两年,简单纯粹的时候。 “现在,你还答应吗?” 他轻声,软了这吹来的海风。 林帘睫毛动,然后推着他继续往前:“在行,你变了吗?” 变。 他神色凝住。 他变了吗? 他没想过这个问题。 这一刻,她突然的问,他反倒愣住了。 而不等他回答,她柔软的声音便落进耳里:“我觉得我变了。” “应该说,人一直在变。” “小时候,很多东西不懂,只想着珍惜,讨好;长大一点,知道了什么叫委屈,但却更害怕失去了,就更是小心翼翼;再大些,知道了什么叫不公平,却也更知道了自己不想失去那个家,所以有再多的不公平,都可以忍耐。” “可是啊,我以为自己可以一直忍下去,但走到这后面,我才发现,人的忍耐也是有底线的,只是曾经的忍耐不曾触碰到底线而已。” “为了自己在乎的东西,为了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无法忍耐,也不能再委曲求全。” “我在一点点的变,我自己都不曾发现。” 她平静的话语随着海风吹进耳里,转眼便散,就好似恍然间,她就这么跌跌撞撞过来,满身伤痕,却不觉得有什么。 “你没有变。” “你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而已。” “嗯,是这样。” “在不同的年纪,做着那个年纪该做的事,该做的决定。” “幼稚,莽撞,不成熟,从不会到会,从不明白到明白,这样的一个过程。” “而那两年,我做了一件不该做的决定,答应了你。” “但时间倒退,回到当时的我,身处当时的境地,我依旧会做那样的决定,我改变不了自己。” “就像我无法改变我所有的曾经。” “也比如现在,我该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该满足你。” “但现在的我,身处此时的境地,在走过这么多年的坎坷中,我的经历,我的思想,我的年纪让我不能做这样的决定。” “我不爱你,不能无条件的任何事都满足你。” “你想要的,我给不了。” 不知不觉中,她脚步停下了。 他眼底含着的满足也不见了。 风吹着,海浪卷滚,花香缠绕,一切的气息都没有变。 变的唯有心。 他嘴唇张开,风却吹的他突然觉得冷。 冷的他喉咙似僵住。 好久,他才发出声音:“不能……骗骗我吗?” 林帘看着这碧蓝的海,太阳出来了,光洒落在海面,似披上了一层金缕衣,在她眼前闪闪发光。 她说:“不能。” 第1857章 最恐惧的是亲眼看着濒死却无能为力 在晚上的时候,韩在行的病情突然不好。手术室的灯再次亮起。 而和之前一样,林帘穿着消毒服跟着进了去。 她看着被手术灯照着的脸,比之前还要透明。 就好似,他随时会不见。 他说:不能骗骗我吗? 他知道她做不到,还是问了出来。 他只是想要一个谎言。 善意的谎言而已。 而她,连一个善意谎言都不愿意给他。 她好像,又做错了。 可是,她无法答应。 即便知道她不应该做这样的决定,她还是说不出来答应的话。 就像是现在,看着他在命悬一线,她也依旧说不出那样的话来。 林帘闭眼,握紧那冰凉的沁骨的手。 让你为我而活,让你醒来后再告诉你一切都是假的,在行,我做不到。 可是,我是那么的希望你活着。 为自己而活。 我们不是恋人,不能成为恋人,但于我而言,你是最亲的人。 没有血缘,却不能缺失。 你能明白吗? 在行。 湛乐站在手术室外,被韩鸿升抱着,她已经哭的没有了力气。 她嘴张着,眼睛红肿,看着手术室,不断的说:“我后悔了……” “我后悔了……” 她不该让他出去。 如果不让他出去,他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她后悔了…… 在行,妈后悔了…… 韩鸿升抱紧湛乐,眼睛被泪水沁着,里面全是红血丝。 一次又一次的在鬼门关徘徊,他真的怕他的儿子一脚踏进去就不回来了。 他怕啊…… 方铭站在旁边,眉头皱紧。 他看出来韩在行是强弩之末。 今天去海边,他和林帘说了什么,在回来的时候,他明显看出他气色的不一样。 可能那支撑着他的力量不见了。 他终于控制不住的要倒下。 柳尧站在方铭旁边,他什么都没说,但他面上一派凝重。 大家都能感觉到,今晚,韩在行可能撑不过去了。 嗒嗒嗒…… 极快的脚步声传来,柳尧听见声音,转身。 候淑德,柳钰清,柳钰启,柳书一起过了来。 他们扶着候淑德,脚步很快。 柳尧走过去:“妈。” “怎么样了?” 候淑德立刻问,目光落在手术室门上,神色紧绷。 柳尧摇头:“不太好。” 三个字,大家都明白了。 候淑德不再问,她来到手术室外,方铭叫:“外婆。” 候淑德点头,看仅存着一点力量支撑着的韩鸿升和湛乐,看向柳钰清和柳钰启。 两人明白,上前扶住两人。 就这般,大家一直在这外面守着,谁都没有说话。 夜色深,然后变淡,天蒙蒙亮。 时间就这般快又漫长的过去。 啪! 手术室里的灯熄灭。 站了一夜的众人立刻上前。 只有湛乐,她脚迈出去,便不动了。 一直扶着她的柳钰清看她。 她看着手术室,眼睛睁着,一眨不眨的。 里面清楚的显露着恐惧。 深深的恐惧。 她不敢上前,她怕,怕得到的是不好的消息。 她宁愿不要看到这扇门打开。 柳钰清明白了湛乐的心,和她一起站在那,看着手术室。 咔哒…… 门开。 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这一刻,要上前询问的韩鸿升也退却了。 他不敢。 他也怕。 柳尧上前:“怎么样?” 他看着医生,两人的目光交汇,医生说:“人抢救过来了。” 他说的是中文,就是要让大家听见。 一瞬,咚的一声。 湛乐倒在了地上。 柳钰清叫:“乐乐!” 大家赶忙把湛乐送到病房,而韩在行也推了出来。 但是,不见林帘的踪影。 候淑德立刻进去:“林帘?” “孩子?” 她快走进去,找寻着林帘的身影。 只见手术室里,林帘靠着一面墙,软坐在地上。 她目光看着前方,没有神色的,好似魂魄被抽离。 没有一点动静。 候淑德一僵,赶忙过去,抱住林帘:“没事了,没事了……” 她抱紧怀里冰冷的人,手在她背上一下下的轻抚。 一次又一次的进手术室,一天又一天的守着,谁能心安? 她知道,她不想韩在行死。 她要守着他,陪他度过难关。 可每次这样的看着自己在乎的人在生死间徘徊,她却什么都做不到,那样的无力,是那样的痛苦。 “孩子,没事了。” “没事了……” 一遍遍的话语落进耳里,林帘眼睛终于动了下,那抱着她的人怀抱,那一丝丝温暖也终于流进了她的心。 她低头,脸埋进她怀里,眼睛闭上。 她以为,他出不来了。 她真的很害怕。 韩在行被送回病房,林帘再次去病房守着,而其他人都出了来。 医生对柳尧说:“我们聊聊。” 柳尧点头,两人离开。 这时,候淑德出声:“就在这说吧。” 医生停下,看候淑德。 柳尧亦是。 候淑德看着柳尧:“说吧。” 柳尧知道,这个时候,瞒是没必要瞒了。 他对医生点头。 医生明白了,看向几人。 此时这里除了湛乐韩鸿升,林帘,其他人都在。 “今晚很危险,虽然他抢救过来了,但不代表他后面就没有危险,相反的,他时时刻刻都处在危险中。” “什么意思?” 候淑德听出了医生话里的委婉之意。 医生深深叹了口气:“如果还找不到适配的骨髓,那么,他随时会面临着昨晚的局面。” “也就是说,他随时会死。” 候淑德神色沉了。 这真是一个让人恐惧的消息。 随时会死。 昨晚到今早的抢救,可能是幸运,那下一次呢? 再下一次呢? 没有人说话了。 最后,柳尧出声:“我知道了。” 医生点头离开,柳尧说:“我去打个电话。” 他也跟着离开了。 候淑德站在那,转身看关着的病房门。 韩在行如果没撑过去,那林帘…… 候淑德无法想下去。 柳尧和医生一起离开的,他说的打电话,其实是有话问医生。 “不能再拖?” 医生无奈摇头:“尧,你该知道,以他的情况,他能拖这么长的时间已经是奇迹。” “我可以说,他要不是在这里,在别的地方,早就没命了。” “我现在只能说,得尽快找到适配的骨髓。” “这是唯一的办法。” 柳尧低头:“我知道了。” …… 国内,京都。 一架飞机降落在机场。 没多久,机场大厅走出一个人,他手上什么行李都没提,就拿着手机和自己的证件,脚步飞快。 而往日里那一张总是爱笑的脸,此时满是凝重。 第1858章 湛廉时,你个神经病! “知道他做的决定无人能改变,但我还是想给你打这一通电话。”“这几个月,我跟你说的,都是骗你的。” “他把自己关进了牢笼,在里面养伤,他要把骨髓移植给韩在行。” “那一年,韩在行病危,需要骨髓,也是他移植的。” “他知道他的骨髓和韩在行匹配,所以他才好好养伤。”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会很自私,我也知道韩在行随时会死,可在我心里,我只想他好好的。” “我不想他再为别人这样付出,这么多年他做的已经足够。” “我想他自私一回,好好为自己活一回。” “我不想他到最后真的把命给赔进去。” 脑中回旋着付乘的话,托尼走的更是快,甚至撞到了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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