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闪而过的愕然。 淮昱王竟然真的认识他母亲!沈郁抓着商君凛的手紧了紧。 感受到他情绪的异样,商君凛安抚地握紧了他的手,像是无声的安慰。 沈郁缓和了心神,继续问,想问出一些关于他母亲的线索。两辈子了,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说不在意肯定是假的。 只是后面无论沈郁再怎么问,淮昱王都不肯开口了,无法,沈郁只得放弃。 “淮昱王既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那能替我解开另一个疑惑么?”沈郁垂下眼眸,“淮昱王为何要留下那些男子?” “因为我想有一天带着这些人走到我那好皇兄前面,告诉他,他最宠爱的几个孩子都不是他亲生的!不仅如此,我要让他怀疑,他的所有孩子都不是亲生的,我要让他觉得,他的一生就是一个笑话!” 淮昱王状若癫狂:“最好是在他病入膏肓的时候,躺在龙床上无法动弹的时候,只能瞪大眼睛看着我带着那些男子一一为他指认,这是哪位皇子的父亲,这又是哪位皇子的父亲,哈哈哈哈哈!那场面一定很好看!” “多可惜啊,我的计划还没实施,他就死了,他怎么能死了呢,我花了几十年时间,为他准备了那么大一出戏,他怎么能看都没看一眼就死了呢……” 第39章 听着淮昱王的话,沈郁担忧的朝商君凛看去。 不管两人间关系如何,先帝始终是商君凛的父亲,当着孩子的面,说如何如何给父亲送了一顶顶绿帽子的话,势必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商君凛脸色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见沈郁看他,小声道:“阿郁不必担心,说实话,朕也很想见一见淮昱王描述中的场面。” 商君凛对先帝,是真的没有一丁点儿父子之情,自古父慈子孝,若父亲给儿子的不是慈爱而是一次次杀机,任谁也不会再对这样的父亲升起一点儿濡慕之情。 更何况,商君凛垂下眼眸,遮住眼中翻滚的墨色情绪,他与先帝之间还隔着一整个母族的血海深仇! 淮昱王说够了,缓缓停下来,浑浊的眼睛看向沈郁,“商君凛是我那好皇兄的亲儿子,指不定会和我那好皇兄一样,你个小娃娃,可别一颗真心都扑在他身上。” 沈郁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淮昱王还不肯放弃劝说他,正欲开口,淮昱王接下来的话已经说出了口。 “你可别不当一回事,我那好皇兄没登基时,对商君凛的母亲也是一往情深,非她不可,可你看看结果怎么样,海誓山盟再多,都赶不上人心变化之快。先帝登基的同时封后,帝后情深羡煞了多少旁人,可这再深的情啊,都敌不过时间的流逝,短短五年时间,曾经的誓言就被忘得一干二净,背叛有了第一次,就会有后面的无数次。” “我当时劝过啊,可她不听我的劝,一头扎进了精心编织的温柔陷阱,白白拖累了整个家族。” “淮昱王说够了吗?”商君凛带着寒意的声音响起。 “你骨子里流着那个人一半的血,你真的觉得自己能逃开血脉的束缚吗?你看看先帝留下的那几个孩子,哪个不是祸害了一个又一个?不要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天性这种东西是改变不了的,商家血脉里,就带着一股子薄情味。” “那淮昱王呢,你不是这么多年一直没变吗?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我们会克制自己的天性,一个正常的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懂做人的人也不必拿‘天性’当借口。”沈郁不赞同淮昱王的话。 “你这句话说的有意思,或许吧,”像是消散了最后一口生气,淮昱王越发萎靡下来,“你们也不必在我这浪费时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吧,不要再继续查了。” 说完这句话,淮昱王闭上眼睛,再也不愿开口。 商君凛带着沈郁出气,路过方大人时吩咐:“不用审了。” 方大人不明所以,却还是恭敬应道:“是。” 走出铁墙铸造的大牢,走向充满暖意的春景,阳光带来的暖意驱散了大牢里带出的阴寒。 终于感受到了暖意,沈郁舒了口气,“还是外面舒服。” “朕早就说了暗牢阴冷,让你别跟着去,你不听。” “我不去,淮昱王肯定什么都不会说,陛下,淮昱王好像真的认识我母亲。”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线索,沈郁不想放弃。 “之前那个沈月,朕让人查过,没查出多少有用的东西来,只是根据认识她的宫人说,她是在某一天突然性情大变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了什么消息。”商君凛开口。 想必分水岭就是现在的沈月穿过来那天,原来的沈月说不定知道什么,现在的沈月就不一定了。 “陛下,沈月现在在哪。”上次见面沈郁答应了救沈月出去,为了不失信于人,沈郁将这件事告诉了商君凛,至于商君凛把人安排去了哪,沈郁没有过问。 商君凛:“朕把他送到老太妃那去了,她性子太跳脱,放到别处容易惹祸。” 沈郁:“老太妃?” 商君凛:“是皇爷爷的一位妃子,朕小时候受过她恩惠,便在宫里找了处僻静的地方给她住。” “陛下不要在意淮昱王的话,”沈郁停下脚步,抓住商君凛的手,“若真按淮昱王的说法,我父亲还是镇北侯那样的人呢,你看我和镇北侯是一样的吗?” “阿郁和镇北侯自然是不一样的。”商君凛不假思索回答,在他眼里,镇北侯比不过沈郁一根手指。 “所以说啊,陛下和先帝也是不一样的,”沈郁不想商君凛因为淮昱王的话留下不好的阴影,“陛下只是陛下,先帝如何和陛下一点关系都没有。” “阿郁是在担心朕多想?”商君凛动作轻柔地将沈郁的手扣在掌心,“不必担心,朕早知道先帝是个怎样的人,不会允许自己像他一样。” 经过王丞相和方大人的努力,浩浩荡荡的淮昱王一案终于落下帷幕,就要不要将淮昱王一案的实情对外公布一事,众大臣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有人觉得必须要公布,也有人觉得不该公布,说到底无非是关系到皇室颜面,有人公布此事公布出去后,皇室威慑力将会大降,这对皇室政权的稳固来说,是极为不利的。 商君凛听他们吵得烦,索性宣布下朝。 “陛下,”下朝后,王丞相单独求见,“那些男子该如何处置?” 商君凛:“丞相有何想法?” 王丞相:“臣以为,这些男人故意混淆皇室血脉,其罪当诛。” 商君凛:“丞相既然有想法,就按丞相说的做吧。” 王丞相:“是,还有一事,剩余的被查明不是皇子的人,该如何处置?” 商君凛:“若是没犯什么罪的,剥夺皇室身份,降为白衣,且三代不能为官,具体的,丞相看着办就行。” 王丞相领命而去。 不论如何,这些占据了皇室身份的非先帝之子,都需要将不属于他们的身份归还,那些死去的皇子,也需迁出皇陵,另行安葬。 将事情交代下去之后,商君凛就不再过问此事,先帝时期筑下的大错,不应该由他买单。 经过一番商讨,最终没对外公布淮昱王的所有罪名,只摘取了一部分方便透露的对外公布。 尤其是关于先皇子嗣的,被彻底瞒了下来,并未对民众公布。 茶楼酒馆里,无数人对这件事津津乐道。 “你们听说了吗?淮昱王,呸,前淮昱王那事?” “听说了,没想到啊,一向不显山不显水的淮昱王竟然私下筹划了几十年,若不是咋们陛下英明,识破了他的计谋,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十多年前的那场动乱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对啊,还是现在的皇帝好,你们算算,自打当今上位,咋们过了多久的安稳日子,不用成日提心吊胆敌人打到城门下来。” “还有钱家,钱家之前一直在京城作威作福,陛下也一并处置了,之前不是有人说,钱家攀着厉王,陛下不会处置他们吗?我看啊,不过是陛下没清算到他们头上来罢了。” “正是如此,我听说啊,厉王最近日子也不好过,过年那会儿还被禁足了呢。” “正是如此,不管你是不是皇亲国戚,只要犯了事,陛下照罚不误。” “从最近这几起案件来看,陛下抓人都是事出有因,你们说,之前陛下处理的那些官员会不会也是本身就有问题?”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啊,你们想,张御史那事没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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