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既是因我受的伤,我理当在他伤好之前好好照顾他,我会将他接到我府上照顾,直到他痊愈。” 众人知道他与江怀清关系好,发生了这种事,心里肯定难受,见他要将人接回府,没多劝阻。 再说了,人家自己乐意,他们劝阻有什么用?凭白惹人生厌。 就这样,贺承宇将江怀清带回了府,一同跟去的,还有为江怀清诊治的大夫。 没有人注意到,几天后,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贺府偏门驶出,车上做的,赫然是重伤不醒的江怀清。 马车一路行到城外一处不起眼的宅子前,停下。 江怀清下了马,里面是等候他多时的接引人。 “大人,路引等相关文件都备好了。” 江怀清换了衣服,修饰容貌,小半个时辰过去,他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熟悉又陌生。 “大人到了北漠,可拿着信物去此处,会有人在那等候大人,大人若有需要,可差遣那里的人,这是北漠的舆图,有我们的人的地方都做了特殊标注。” 江怀清记下舆图上标注出的位置,出发时没有带上它,有些东西,记在脑子里远比带在身上安全。 肃北的消息通过隐龙卫传回京城。 沈郁也从“荧惑”那里得到了肃北的消息。 “这个法子是谁想出来的?先入为主让其他人看到身受重伤的样子,再以养伤的名义深居简出,极大减少了被怀疑的可能。” “是贺承宇,他自己上了折子请罪。”商君凛从一摞批完的折子里拿出一封,递到沈郁面前。 “江怀清告诉他要执行的计划了?”沈郁翻开折子,一目十行看完,“没有明说,但被贺承宇猜到了一点。” “不错,朕让隐龙卫盯着他一点,若有异动……”商君凛声音冷了下去。 沈郁毫不怀疑,若是贺承宇做出一点不该做的,商君凛会直接令隐龙卫将人处置了。 沈郁将折子放回桌上,想到另一件事,开口道:“陛下既然派江怀清去做这件事,势必已经确定过江怀清的身份没有问题,陛下能不能和我说说查到了些什么?” “他的身世很简单,和之前查到的没什么区别,硬要说的话,他的老师似乎在朝为官过,先帝时期朝廷太乱,辞官的、被罢免的官员不少,暂时不能确定他的老师是其中哪种。” “唔……”沈郁垂眸沉思,虽然前世江怀清是他的得力下属,但沈郁对他的过去并不怎么了解,别人不愿提到的事,沈郁从来不会逼迫他人提起,他没这么旺盛的好奇心。今天问,也是趁商君凛查了顺便问问。 “说起这个,越王背后那人的身份已经查明了,阿郁不妨猜一猜。”商君凛握住沈郁手腕,将人拉到身边坐下。 “肯定是和先帝有一定联系的,我对先帝在位时的大臣不熟悉,陛下让我猜,我还真猜不到什么。” “是当初因为一件小事被先帝贬官的曾太傅,朕怀疑了这么多人,从来没怀疑到他身上去。” “这位太傅不是在贬官途中被杀了吗?”沈郁讶然。 这件事他有所耳闻,因为闹得实在太大,曾太傅被杀后,先帝发了好大的火,难得的从荒唐中清醒过来,好好整治了一下朝廷,将因私怨杀害曾太傅的官员下狱抄家,还了朝廷短时间的安定。 “朕现在很怀疑,先帝在位后期,到底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若是真糊涂,为何会安排下这样周密的后手,若是假的,图什么? 第194章 先帝已逝,过去发生的一切已如云烟消散,想要弄清楚这个问题,很难。毕竟,谁都不是先帝本人,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商君凛也知道多思考这个问题无益,很快将话题转回来:“这位曾太傅,朕和他有过接触,是一位难得的好官,先帝还没这么荒唐的时候,与他君臣关系和睦,后来先帝听信奸佞,两人的关系才慢慢疏远。” “我也记得,这位曾太傅在民间名声很好,他被奸臣害死后,民间不少人自发祭拜他,甚至还有大儒写文章说,朝中的最后一道光熄灭了。”这件事在京中广为议论,即使沈郁深居侯府,也听到一二。 后来沈郁手里有了自己的势力,大致了解了朝中发生的大小事,对曾太傅这件记忆尤深。 商君凛:“如果他当时并没有死,那么关于谋杀的真实性就有待考究了,先帝当时确实为他杀了不少朝中的人,里面有奸佞,也有部分无辜者。” 沈郁:“当年的卷宗呢?上面是怎么记载的?” 商君凛:“方均在查明幕后之人的身份后,第一时间就去看了卷宗,记载就像朕之前说的,曾太傅已经是个‘死人’了。” 沈郁:“难怪之前一直找不到人,一个已经‘死掉’的人,自然不会被放在怀疑名单里,曾太傅‘死’的时候,陛下已经在朝中崭露头角,难道先帝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怀疑了吗?他怎么知道最后登上皇位的会是谁?” 商君凛:“朕少时多在边关,对先帝的心思不算了解,曾太傅一事发生的时候,朕远在边关,回来的时候,已经尘埃落定,至于先帝留下的这些后手,朕起初并不清楚,后来遇到刺杀,才慢慢查出来,先帝留下的东西远比朕想象中多。” 沈郁:“照这么说,他如果想立越王为新君,完全可以提前将太子之位给他,但是没有,先帝从始至终都没有松口立太子。” 如果另立太子,商君凛想继位,会麻烦很多,但先帝没有,商君凛身为先帝唯一的嫡子,理所当然继承大桓的皇位,更别说他还战功赫赫,手里握有大桓大半兵权,其他皇子对上他根本没有一战之力。 再说曾太傅,为何谭先生等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为何他从不肯在下属面前露出真面目?因为他不能,一个已死之人重新出现在世上,势必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方大人是怎么查到他的真实身份的?还有,他应该用的不是自己原来的样子吧。”沈郁问,如果用的是自己的样子,刚被抓住时就该被人认出来了才是。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但曾太傅在世人心中留下的印象太深,方大人刚入朝堂的时候,曾太傅还在朝中活动,据说,方大人曾经差点拜入曾太傅门下。 “这件事说来也是凑巧,刚好方均审问那天有太医到牢里试药,看出曾太傅脸上使用过的药水痕迹,样貌恢复后,方均一眼就认出来了。” “方大人岂不是吓了一跳?”任谁看到一个本该死去多年的人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都不可能淡定。 “是,如果不是这次意外,幕后之人的真实身份还没那么容易查出来。” 幕后之人的真实身份公布出来后,朝廷上下一片震惊。 入朝为官者,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先帝时期的事,更别说当时震惊朝野的曾太傅一事。 曾太傅是什么人?那是先帝在位后期的一股清流,被无数文人墨客交口称赞的好官,现在告诉他们,曾太傅是站在越王背后为助他谋反的人,不少人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曾太傅一生清廉,为大桓呕心沥血,贬官后被奸人所害,现在却说,他没死?” “不仅没死,还犯下了刺杀、谋反等重罪。” “我有点想不通,为什么啊?”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想知道大可去刑部大牢问本人,说不定还能从他口中问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朝中大臣,包括方均在内,心中都有着浓浓的疑惑。 与其他人不同的是,方均可以面对面问本人。 刑部大牢里,曾太傅被绑在柱子上,方均坐在他对面,心情复杂。 他曾经憧憬过对方的品性,幻想过如果对方没被奸人所害,大桓的动荡是不是能减少几分。现在这个人真的再次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却是以这样的方式。 “太傅为何要这样做?”方均沿用了之前的称呼。 “太傅……”曾太傅神情恍惚了一下,“很久没有人这么唤我了,为何要这么做?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 “谁的命令?”方均皱眉。 “除了先帝,还能有谁?”曾太傅低声笑了,声音嘶哑。 “也是先帝让你覆了大桓的江山?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方均不解。 “谁知道呢?他是君我是臣,他的命令我必须听从,不是吗?就像现在,商君凛要你去做什么,不管这件事多离谱,你心中再不愿,也只能照做。”曾太傅面色古怪,似乎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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