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妄为_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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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现在她应该苦恼的是，如果顾尚嵘发现孩子是他的，要和她抢，她该怎么办？翌日，余呦呦去单位，牵着安安去单位的托儿所。余呦呦牵着安安的手，两人走在路上。忽然，安安奶声奶气开口：“妈妈，我们能不能请昨天的叔叔来我们家做客？” 余呦呦一愣，安安竟然还记得昨天遇见顾尚嵘的事。从小到大，安安对所有人和事，都不怎么在意。随后，余呦呦低头问：“为什么？” 安安却小大人似的伸出一根手抵住唇：“嘘，不告诉妈妈。” 余呦呦面上勉强的笑了笑，可心却跌入谷底，眉宇间满是担忧。难道这就是父女天生的血脉亲情吗？第17章转眼到了托儿所，安安主动松开了余呦呦的手，和她挥手再见：“妈妈，下午见。” “再见。”看着安安甜甜的笑容，余呦呦瞬间又充满了力量。她一定可以守护安安。而另一边，军区操场上，刷着“人民军队，不忘初心”、“以实力铸就不败之师”的标语。几个标准的方阵正在训练，喊着整齐的口号。 “一二、一二” “向左转，向右转。” 顾尚嵘正在训练新兵，炙热的太阳令他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还有额头上清晰鼓起的青筋。这时，一个通讯兵跑了小跑着穿梭过操场来到了顾尚嵘面前：“报告首长，有您的电话。” 顾尚嵘看向下面的方阵：“立正，稍息，立正，军姿半小时。” 随后就去接电话了。来到通讯室，顾尚嵘接通电话：“我是顾尚嵘。” 那边直接说：“首长，您要调查的我调查清楚了，余安安是您的孩子，当年夫人是大着肚子上学的，刚开学，肚子就显怀了，这些她的同学都可以证明。” 听到答案，顾尚嵘心底涌起一阵前所未有狂喜。太好了，安安是他的孩子。当初那孩子，根本就掉。想到这，顾尚嵘面色又沉下来，随后猛地站起。他要去找余呦呦问清楚。他来到生物研究院找余呦呦，却惊动了院长。专门给他准备了办公室，还把余呦呦喊来。余呦呦一进来，看到顾尚嵘，脸色就沉下来：“你是来告诉我结果的吗？” “我的结果是不离婚。”顾尚嵘声音低沉质问，“余呦呦，你是不是该和我解释，当初为什么骗我孩子没了？” “你在说什么？” 余呦呦眉头紧蹙，唇上血色尽失，连思考都失去了。顾尚嵘胸膛不断起伏，见她还不说实话，拿出那份出生证明：“这是出生证明，安安是你三年前生下来的，就是那个你骗我说掉了的孩子。” 看着出生证明，余呦呦说不出辩解的话来。她只知道，自己隐瞒的事情终究还是被顾尚嵘知道了，心底生出一股恐慌。索性就承认了：“是又怎么样，我就是骗了你。” “顾尚嵘，我告诉你，安安是我的命，我是觉不会让你抢走安安的。” 顾尚嵘听到她亲口承认，第一时间是开心。随后面色又缓缓沉下来，眼底闪过一抹沉痛：“为什么要骗我？” 他眼底写满了疑惑和沉痛，好像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余呦呦冷笑一声，攥紧了手，浑身颤抖，红着眼看着他：“为什么？我告诉你为什么？” “我可以排在你的白月光后面，但是我不能让我的安安也排在何小莲那对母子后面。” “这些年你在为何小莲的儿子尽父亲的责任，又哪里想过安安分毫，甚至当初你以为安安死了，就把我给她准备的被子迫不及待的给了何小莲。” 几乎是嘶吼出声，却又顾忌着是在单位，怕这些事情被外人知道，余呦呦的声音又被迫压低着。顾尚嵘无言以对，最终只憋出一句：“呦呦” 他想要辩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余呦呦深呼吸一口气，冷静下来：“看吧，你自己都说不出反驳的话。” “我不想我的女儿委屈一丝一毫，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去见安安！” 第18章余呦呦收拾好心情转身离开办公室，转身离开办公室。顾尚嵘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想起她的那些话，竟然连追上去的力气都没有。余呦呦迈着快速的步伐离开后，心情不由低落，就来到了外面无人的角落吹风。眼泪还是控制不住流下来。不多时，忽然一修长如玉的手递上一杯水。余呦呦连忙擦了眼泪，回头就对上沈敬先担忧的眼睛：“师兄，你怎么来了？” 沈敬先把水往她面前递了递：“流眼泪后就该多喝热水，补充水分。” 看着他耿直的安慰，余呦呦不由想起当初沈敬先手足无措带安安的样子。安安那时候不停的哭，他就时不时在边上喂口水，生怕安安缺水的样子，“噗嗤”笑出了声：“你当我是安安啊。” 不过还是接过了水：“谢谢师兄。” 下一秒，沈敬先抬起手，温润的指腹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以后，不要再为不值得的人哭。” 余呦呦愣了愣，最终还是没有拒绝他为她擦眼泪。指腹温润，一点点拂去她的眼泪，似乎也一点点抚去她心底的泪痕。每次师兄都能安抚好她。余呦呦低声说：“我早就不为他哭了，我只是担心安安。” 虽然没有明说，但沈敬先也明白她话语里传达的意思。顾尚嵘早不能再影响她的情绪。沈敬先收回手，声音温润：“别担心，他现在还在攥牛角尖，早晚有一天，他会想通。” 余呦呦叹了口气。两人没再说话，站在那里，仰头望着碧蓝的天空。树欲静而风不止。托儿所。安安去找小伙伴们玩耍，一起挖地上的土，玩过家家。可她一去，四人就转移阵地：“我们玩其他的，不跟安安玩。” 然后一群人开始跑。安安拿着东西着急的追上去：“哥哥，不要走，和安安玩，安安带画笔来了，妈妈给安安买的。” 可其他人都是大孩子，比安安大几岁，一开跑就撒开了腿，安安的小短腿追也追不上。最后在原地急哭了。 “不要抛下安安，哥哥，姐姐，呜呜” 这里的动静吸引了老师过来。老师把安安抱在怀里，抹掉她的眼泪：“安安，怎么了？” 安安小手勾住老师的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哥哥不跟安安玩。” “别哭，别哭。”老师怒吼一声：“陈宸，你过来。” 在老师的召唤下，四散的孩子很快围拢：“老师。” 老师语气缓和：“你是哥哥，要带着妹妹玩。” 陈宸却说：“老师，我妈妈说了，余安安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不让我跟她玩。” “对啊，我妈妈说了，余安安妈妈未婚先孕，是不检点的女人。” 这时，老师怀里的安安炸了：“我妈妈才不是，我妈妈是我妈妈。” 她吼得可爱的小脸整个都红了。懵懂的安安并不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维护是一种本能。顾尚嵘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他目光凛冽走上前：“谁说安安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 第19章顾尚嵘一出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他身上。他是上过战场的，周身的肃杀之气让人害怕。所有孩子看到他，都害怕得发抖。顾尚嵘径直走到安安面前，弯下腰，眼神温柔而心疼：“安安，还记得我吗？” 安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看到他的这一刻，停止了哭泣，投入了他的怀抱：“军人叔叔。” 顾尚嵘没少抱何远舟，可不知道为什么，抱住安安小小一团的时候，他竟然紧张了，不知道该如何抱。生怕重了会让安安不舒服，轻了又让安安摔了。最后，还是稳稳的将她抱起。老师愣了后问：“您是” 顾尚嵘自我介绍：“我是安安的爸爸。” 老师疑惑：“我之前从来没听余研究员说过。” 顾尚嵘心底微微刺痛。面上却维持着冷静，解释：“我之前一直在福建那边，今年才调过来，安安的妈妈也绝不是不检点的女人。” “这件事情，我会追究。” 顾尚嵘说完，就带着安安向着旁边滑滑梯走去。下午五点，余呦呦下班去接安安的时候，就看到安安在玩滑滑梯。见她脸上洋溢着笑容，余呦呦的定了下来。一整天没见到安安，她十分想念。看到安安从滑梯上滑下来，忽然一个穿军装的高大男人在下面接住她，她顿时僵了一下。只见男人将安安抱起，转过身来。两人也看到了余呦呦。这时，安安笑着朝着她招手。余呦呦回过神来，跑上前，伸手将安安抱过来，就要走。好似顾尚嵘是什么洪水猛兽。可刚走，顾尚嵘就脸色一变，抓住了余呦呦：“你把安安一个人丢在托儿所，知不知道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她就被人欺负？” 余呦呦看着他，一愣：“怎么可能？” 随后看向安安：“安安，告诉妈妈，怎么被欺负了？” 安安刚才还开心的小脸瞬间就瘪了下来：“妈妈，他们说安安是没有爸爸的孩子，还说妈妈是坏女人，妈妈不是，安安也不是。” 瞬间，余呦呦心疼坏了，牢牢抱住安安：“当然不是。” 顾尚嵘眼神沉了沉：“我知道你讨厌我，想要和我离婚，但安安不能没有爸爸。” 余呦呦抿唇，和顾尚嵘四目相对。两人各有心思。半晌，余呦呦抱着安安就走，冷声说：“你去关心你该关心的人，我们娘两不需要你关心。” 顾尚嵘目光一沉，拉住她：“我应该关心谁？你们才是我的妻子和孩子。” “呵。”余呦呦笑出了声，这一声，充满了讽刺。该关心谁，难道还要她指名道姓吗？顾尚嵘眉头紧蹙：“你到底要我解释多少次，我和小莲是清白的，小莲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不管她们，你给我一些时间，等我安顿好了他们母子，我再也不管她们了。” 余呦呦攥紧手。原来是救命之恩。不过她并不相信他会说到做到，而且何小莲也会想尽办法缠着她。什么都没说，余呦呦就带着安安回家了。回到家，安安就挣开余呦呦的手，兴奋的跑去拿画笔把之前一家三口的画找了出来。然后再上面写写画画。余呦呦上前，就看到安安把“爸爸”画成了绿色，代表着顾尚嵘的军装！第20章自从这天之后，余呦呦就禁止顾尚嵘再和安安相见。把安安送到了父母家，不再送去托儿所。顾尚嵘找不到人，只能来找她。但她也不会告诉顾尚嵘，顾尚嵘知道她的决心后，好几天都没来找过她。余呦呦也乐得清净。她专心工作，她调整显微镜，观察完，填上数据，就看到沈敬先拿着一本国外读物走了过来，递给她问道：“这几天怎么都没看到安安？” “我把她送我父亲那里了。” 余呦呦疑惑了一下，翻开书本，就看到了书里面夹着两张录像厅的票，时间是今天晚上六点的《精卫》。她愣了愣。沈敬先低声说：“不要声张，我弄了两张电影票，今天晚上有时间吗？” “有。” “那今晚不见不散。” 沈敬先离开后，余呦呦拿着那两张电影票，嘴角带着她都没有意识到的笑意。男女一起看电影意识着什么，余呦呦知道。只是从前余呦呦和沈敬先也去录像厅看过电影，要么是和同学一起，要么和沈敬先还有安安，但还从来没有单独看过。想到这，余呦呦竟然还有些期待起来。她笑了笑，投入工作。五点半下班，余呦呦收拾东西就准备下班，可没想到值班室突然有人来找：“小余，有人电话找你。” 余呦呦疑惑，谁打电话？随后就去接电话了：“喂？” 电话那头传来余父严肃的声音：“今天晚上回来吃饭。” 余呦呦想起看电影的事：“父亲，我今天有事，改天吧。” 那头余父声音一沉：“难道你回个家还要我三催四请？我回家，我有重要事情。” “好，我会回去的。” 余呦呦挂断了电话，就去找沈敬先说这事。余父说有重要事情，她只能失约了。可没想到找遍了研究所都没找到沈敬先，只能给他留给口信，告诉他今天晚上不去看电影了，就坐车回家了。坐了一个小时，来到城市的另一端。余呦呦回到家，余家是一栋四合院。 “爸，我回来了。” 余呦呦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安安疯闹的声音：“再高点，再高点，爸爸，你真厉害。” “安安最爱你了。” 余呦呦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推门进去，就看到顾尚嵘双手举着安安，在飞高高。安安的头发像个小疯子一样。余呦呦站在那里，只觉得很冰冷。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余父是为了顾尚嵘才把她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