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羲流沙泪眼婆娑:“我,我只是想母后来看看我,我有什么错!” “母后为什么不来?父君为什么不来?都是因为羲寒声!”羲流沙控制不住情绪地厉声叫道。 汝姮满眼失望,不能想象这就是自己从小爱护疼惜长大的儿子。 “你好自为之。”说完,汝姮不愿再言语,转身离去。 她身后的羲流沙却仍不死心:“母后!母后!别走,我求你了……” 见汝姮毫不留情,羲流沙眸底晦暗不明,浸出寒意。 身旁侍奉的仙娥见状不敢上前。 “将铜镜拿来!”羲流沙剜了他一眼。 “是,是,太子。”仙娥颤颤巍巍地将铜镜递给他。 羲流沙忍着剧痛将脸上锦布揭下来,“啊啊!” 只见他左脸被烧得皮肉开绽,狰狞不已。 这张血肉模糊的脸将身旁的仙娥吓得大叫。 羲流沙愤然将铜镜砸在仙娥身上,自己也痛苦不已地叫起来。 他躺在卧榻上流泪,泪淌进烧伤的伤口,愈加的痛。 羲流沙整颗心却被嫉恨的火焰烧得窒息殆尽。 他越发不甘心。 羲流沙想不明白羲寒声活着的时候自己可以抢走属于羲寒声的一切,为什么他死之后众人却都醒悟般怀念起羲寒声的好。 第17章 数日后,曜月来到了蓬莱帝宫看望烧伤严重的羲流沙。 她心中觉得没有看望的必要,却因着先前结亲的情分来了。 只见羲流沙坐在床边,窗子紧闭着,一张骇人的脸隐在阴影之下。 曜月推门而入。 羲流沙听到声响,头也不抬道:“滚出去!” 他驱赶着。 “是我。”曜月面色一沉道。 羲流沙听到熟悉的声音,大喜过望地抬起头看着她。 他欲语泪先流,“神女,你来看我了。” “废婚是神女的意思?”羲流沙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凄声质问道。 “我们都已经成亲了,为何神女要这么做?” “婚约原本定的就是天界太子……”曜月见他这般惨状只好冷声解释。 羲流沙冷笑道:“又是羲寒声,又是他!他已经死了!” “当初是他自己将婚事让给我,如今神女又因为他废了我们的婚。” “寒声已死,蓬莱帝宫戴素守孝。我们怎可大办喜事,冲撞了他的轮回路。”曜月的说辞连自己也有些说服不了。 但是,自从知晓羲寒声在天牢饱受折磨,她再也无法忍受和眼前这个男人虚与委蛇。 四百年前,羲流沙落水后如何污蔑羲寒声,如何卖惨教唆天后汝姮将羲寒声送到天牢等等记忆,她历历在目。 曜月恨自己太过轻信眼前的男人,和羲寒声多年的青梅竹马情分竟比不过羲流沙一次次故作的陷害,她恨自己太愚蠢。 “好一个轮回路!”羲流沙狞笑的脸庞染上疯狂。 他拿出先前藏起来用以对付羲寒声的法器灵匕,对着自己的脖颈间。 “我死也不会让羲寒声好σσψ过!轮回路?那我倒要看看,我们两在轮回路上相遇会是谁输谁赢!”说着,他眸光闪烁疯狂,手握着灵匕的锋刃正要奋力向脖颈划去。 曜月瞳孔一震,飞身上前阻挡他。 好险将羲流沙拦下,却不料被他划伤手腕。 伤口颇深,鲜血汩汩流淌,不多时就将曜月一身白衣染得通红。 白衣胜雪,猩红的血液宛如一朵朵凌寒傲梅,星星点点飘落在雪上。 羲流沙望着她,失神怔愣。 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喃喃道:“血,好多血……” 曜月夺过他手中的灵匕,怕他再寻短见。 然后撕开衣摆的一角,缠绕在手腕伤口处,静静捂住。 灵匕锋刃上沁入了莫测的仙力,使得曜月的伤口一时之间竟无法自愈。 这时,汝姮带着仙娥进来。 “这,这是?”汝姮身旁的仙娥檀溪惊呼出声。 “来人,带神女下去处理伤势。流沙太子的寝殿,以后不得离人。”汝姮一眼便明了事态,立即吩咐道。 “是。”仙娥们立即行动着。 汝姮冷声道:“先下去。” 待众人走后,只留下汝姮和羲流沙在殿中。 汝姮望着他那张失魂落魄的脸,眼底透出疲意道:“为何寻短见?” “莫不是神女废婚的缘由?” 羲流沙闻言,才怔怔地抬起头来看着汝姮。 “母后既然知道,为何不拦着神女?竟当真让她与我废婚。”他哽咽着。 汝姮叹了口气,“流沙,神女心中不曾有你,就放手吧。”说着,汝姮伸出手像是儿时安慰他一般想要抚摸他的头。 羲流沙轻微偏头避开了汝姮的手。 看着羲流沙偏执的模样和自己停滞在半空的手,汝姮明白眼前人已然不是那个甜甜喊自己母亲的小小孩童。 汝姮收回手,默然地转身离去。 留下一句“好自为之。” 僩膀鲠蒔瓇绊貃菞猐蘽鬮辀攋劋墝裆 第18章 曜月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手腕,怔怔失神。 手腕被划开时的锐痛,她还清晰记得。 想到羲寒声在天牢里受尽折磨,比这痛千百倍,她就痛不欲生。 那样的虐待,他怎得受得住。 羲寒声死在寝殿的那天,她也从未见过那么多的血。 曜月回想起那触目惊心的一片猩红,不禁痛苦地紧蹙眉头。 回到凌霄灵殿。 仙侍上前对曜月报道:“神女,凌辱太子的上神寻不到线索,似乎被典狱长掩藏了痕迹。” “想来都是些位高权重之神,元珐这等宵小之辈贪生怕死,妄想包庇。”曜月沉声说道,眼尾蓦地泛红。 “给我继续跟踪调查元珐,直到找到幕后之人。” 仙侍们皆行礼道:“是。” 一连几日来,曜月的部下都在追踪调查元珐与哪些上神见过面,之前和谁有过接触来往。 一个个与元珐接触的人都被曜月及其部下秘密捕获到凌霄灵殿暗牢里严刑拷打,如若承认便立即了结他们的性命。 只不过,事后他们都是极其“巧合”的身死陨落在自己殿中。 没过几日,元珐便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 他找上凌霄灵殿来。 “神女,为了一个罪,何至于此?”元珐行礼作揖道,眼神颇有深意。 曜月笑而不答。 元珐故作无奈:“属下也是听吩咐办事,神女将属下置于不义之地,有些不妥吧?” “典狱长,你不说,本神女自然有手段调查出来。”曜月寒眉冷目。 元珐绷紧下颌,沉声道:“神女,别让属下难做。您就不怕我去尊上面前告发您?” “告发?你今日离不离得开我凌霄灵殿都是疑题,还妄想告发本神女?” “劝你趁早交代,本神女保你安然无虞。不然。”曜月微眯眼睑,眸光危险冷厉。 说着,他打了个响指。 凌霄灵殿的仙侍手握兵器瞬间将元珐包围。 “神女,您这?”元珐脸上闪过慌乱。 “老实交代!拉下去!”曜月沉声道。 “神女!神女,您这……”元珐挣扎着道。 元珐是混迹官场的人精,很快他就权衡好利弊,向曜月交代清楚了凌辱羲寒声的大人物都是哪些。 要求曜月保她不受牵连,安然无恙。 曜月爽快答应。 只不过,有一个人,他始终不曾提及暴露。 即是无量女战神玄薄烟。 很快,曜月就带着元珐给的名单将人暗中一一处置了。 于是天庭上朝议事时就有人上书,说九重天最近不太安宁,上神频频陨落,只恐怕是有人弑神,众神惶恐。 天帝即刻派人前往调查。 此人正是天帝羲衍眼前大红人——无量女战神玄薄烟。 玄薄烟与司法天神靳戬一同调查勘探九重天异常。 却发现在九重天频繁往来行走的都是金乌神女曜月的仙侍,死的上神也都是与天牢有关的人。 玄薄烟瞬即了然于心,想到是曜月在诛杀上神,为羲寒声报仇。 玄薄烟本想告发曜月,却又不想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来。 于是她暗中为曜月掩盖行迹,模糊司法天神靳戬查案视线,很快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玄薄烟也如愿将自己置身事外。 第19章 曜月来到瑶池边,一个人慢慢地走着。 水波荡漾,浮光跃金。 她失神地望着瑶池,想起很多事情,在回忆里打捞过往。 曜月想起那天自己看见羲流沙落水竟然会毫不犹豫地怀疑羲寒声。 她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只记得自己是如何气极地怒斥羲寒声的模样了,她根本不听羲寒声任何解释,只一味地相信自己的眼睛。 曜月眸子浮现一抹愧色,满怀悔意地叹了口气。 瑶池有灵鱼戏水,深深浅浅地潜游。 见此,曜月蓦然又回想起,她跟着羲寒声来到瑶池“赎罪”那天。 她口口声声说是让他人救下的羲寒声,其实是曜月自己救下了他。 那日,羲寒声视死如归地坠落湖底。 岸上的曜月见瑶池水面许久没有羲寒声上来的身影,心中惴惴不安。 她待羲流沙离开后,在岸上来回观望,都没有发现羲寒声。 当时曜月虽然恼他恨他,内心深处也是不愿不舍他死的。 她扑通一声跃入池水中,潜游到水底。 料峭寒凉的湖水冰冷刺骨。 游了许久,她才看见羲寒声。 曜月游近他,发现羲寒声已然没有了意识。 他必然撑不住上岸,思索再三,曜月对着羲寒声的唇瓣亲了上去,口中渡气给他。 唇齿相依间,曜月莫名心生出一股异样的情愫。 她将羲寒声救出池底。 “羲寒声。”那日曜月唤他名字,并无动静。 心跳声微弱地快要听不见。 羲寒声的衣裳露出一角,裸露出一条皮肤上的硕大伤疤。 曜月疑惑,心里升起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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