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有时候我会想," 我望着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 "如果没有那些谎言和算计,我们每个人的生活会不会完全不同。" 张霆韵放下酒杯,双手捧起我的脸,强迫我与他对视。 "但那样的话,"他的拇指轻轻擦过我的下唇,"我们可能永远不会相遇。" 这个假设让我心头一紧。 是的,如果不是婆婆的设计,我不会认识陈默,不会进入那个扭曲的家庭,自然也不会以"弟妹"的身份重逢张霆韵。 命运就是这样讽刺,它给予我们的,往往不是我们想要的; 而我们最终得到的,又总是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呈现。 "后悔吗?"他问,眼睛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深邃。 我摇摇头,主动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带着红酒的醇香和海风的咸涩,漫长而温柔。 当我们分开时,最后一缕夕阳也消失在海平面下,天空呈现出深邃的蓝黑色。 "我们去散步吧。"我提议道。 夜晚的海滩几乎没有人。我们赤脚走在潮湿的沙滩上,任由冰凉的海水一次次冲刷脚踝。 张霆韵突然弯腰捡起一个贝壳,放在我手心。 "看,完整的。"他说。 那是一枚纯白的扇贝,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边缘没有一丝破损。 我小心地合拢手掌,感受贝壳坚硬的弧度抵着掌心。 "像不像我们?"我轻声说,"经历了这么多冲刷,最终还是完整的。" 他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握住我拿着贝壳的手。 远处,一轮明月高悬,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最终融合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海浪依旧不知疲倦地冲刷着沙滩,一遍又一遍,带走我们留下的脚印,仿佛要抹去所有过往的痕迹。 但有些东西是带不走的,比如手心这枚贝壳,比如身边这个人,比如那些伤痕与爱共同铸就的、无法被任何浪潮冲散的记忆。 [全文完] 第1章 阿岁下山 天朗日清,是个下山的好日子。 四岁的小阿岁,背着一个和自己体型差不多大的巨大背包,小短腿慢吞吞迈出高高的门槛。 山门前,四位师父排排站着,看向她的眼神或怜爱,或冷酷,或不舍。 小阿岁努力挺直小身板,走到几位师父跟前站定。 大师父面容严肃, “下山后,不要随便与人争吵,要是有人对你出言不逊,直接动手就好。” “老大,说了不要这样教小孩子。” 二师父表情无奈打断他,然后弯腰嘱咐小阿岁, “小阿岁,小孩子不能随便打架,实在想打,也要等对方先动手,这样你就是正当防卫。” 阿岁似懂非懂,但还是认真点头。 三师父是个有点胖的胖大叔,此时提着一袋子吃食正拼命往小阿岁本就撑满的背包里塞,一边塞一边交代, “阿岁下山了要记得按时吃饭,日常也要记得给自己多攒点功德,要是没钱了就去找我弟弟,他可有钱,他的钱你随便花。” 四师父向来沉默寡言,此时同样言简意赅, “搞不定,叫我。” 阿岁点着小脑袋,很是认真地一一记下,只有在听到攒功德时皱了皱小鼻子,似乎有些排斥。 但还是很快伸出小肉手,朝四位师父摆摆,小奶音里满是郑重, “阿岁走啦。” 四位师父目送着小娃下山,偌大的背包,几乎将那小小的身影掩盖。 小孩却似全然不觉身后的重量,小短腿倒腾着,直到那小身影彻底消失在山道,四人的目光终于收回,彼此对视间,净是对对方的嫌弃与冷漠。 “阿岁走了,我们也散了吧,日后见了面就当不认识。” “求之不得。” “这四年对着你们几张老脸我真看够了。” 说话间,四人朝着四个方向毫不犹豫转身,转眼间竟各自消失不见。 …… 山下。 小阿岁看着眼前的黑色轿车以及车前唯一站着的司机,眨眨眼,仰头问他, “叔叔你是来接阿岁的嘛?” 小阿岁这一趟是去认亲的。 京市万家四年前曾生下一名女婴,结果被当时万家的对家算计换走了孩子。 直到前几天意外得知家里养了四年的孩子不是亲生,这才着急忙慌调查找到了阿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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