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生什么,而是苏明妆经历了那场逼真的梦后,留下了后遗症,一旦有个风吹草动,总是往最坏的方向设想。 梦里,苏家衰落,所以现在哪怕她知晓时间线对不上,苏家是安全的,心中依旧忍不住担忧焦急。 接了信,迫不及待展开,当看见信上内容后,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她真是自己吓唬自己。 但同时,又陷入为难——母亲说,父亲发话,明日休沐,让她和裴今宴回去用个团圆饭。 她回去用饭是没问题,但裴今宴那边,可如何解决? 第061章 突然“恨”她 霍薇看见苏明妆表情的大起大落,疑惑问道,“方便问下,什么事吗?” 苏明妆放下信,“明日休沐,母亲希望我……和裴将军回去吃个饭。” 霍薇一听就来了精神,“应该啊!自你们成婚,今宴还没去学士府呢,上次你回门那天,不是他不陪你,是宫里真的有事……我可不是帮他解释,我们有一说一,我没说谎。” 苏明妆点头,“我知道,如果裴将军只是为了避开回门,敬茶仪式那天没必要入宫。而且那天晚上,他穿着官袍很晚才回来,身上也没酒气,一看就是忙公事到很晚。” 霍薇闻言,深深看了女子一眼,“你什么都明白,到底为什么呢?” 苏明妆轻笑,“大婚之前,我不明白。如果那时明白的话,也不会栽赃裴将军了。” 霍薇好奇心直接被吊到嗓子眼,“那你大婚那天,到底经历了什么?是接亲时出什么事了吗?” 毕竟接亲回来、入了国公府后,不可能发生意外。 苏明妆摇头,“就是突然想开了,什么都没发生。” 霍薇见对方不肯说,也不好多问,但如果她真相信什么都未发生就突然想开,那她这四十多年也就白活了。 肯定是有事的。 “行了,不就是去学士府用膳吗?这件事我代今宴应下,你先忙着,我回去准备点礼品。” 霍薇心里想——新婿第一次到岳丈家,肯定得带礼品的,之前回门没去,这次的礼品可得备得体面一些。 苏明妆急忙厉声道,“不行!我知道婶母好心,但我和裴将军之间的事,外人不得插手!我们自有我们的打算。” 霍薇见刚刚还绕指柔的女子,一下子板起了脸,生生被吓了一跳,“我不管就是,你……那么严肃做什么?” 苏明妆松了口气,“……抱歉婶母。” “没关系,这都小事儿,你先用早膳,等什么时候有时间,就让人到知春院找我,我来教你武功。”霍薇也不是瞎计较的人,对方需要帮助,她两肋插刀;对方不需要帮助,她也不会乱插手。 霍薇正准备起身离开,却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尴尬地站住脚,不知如何开口。 苏明妆不解问道,“婶母,怎么了?” 霍薇窘迫地咬了下唇,低声道,“我……还得和你道个歉,关于之前……不让府里下人听你使唤……” 苏明妆笑着打断,“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再说,有一说一,我栽赃裴将军、气病老夫人,你们做出反击是应该的。错了就是错了、对的就是对的,不能因为我现在变好,而美化我从前做的一切,不是吗?” 霍薇震惊地盯着女子,内心惊涛骇浪,甚至都不知用什么词汇来描述这般清透公正的女子。 好奇心,像疯了一样涌来,几乎要淹没她。 苏明妆谦卑道,“婶母,我送您。” 随后,便亲自将裴二夫人送出雁声院院门。 待人离开,苏明妆皱起眉头,唉声叹气。 王嬷嬷上前,担忧问道,“小姐,出什么事了?是和学士府的信有关吗?” 苏明妆点头,“对,父亲让我和裴将军回去吃饭。” “原来如此,”王嬷嬷也担忧,“你是担心裴将军不同意?” 苏明妆伸手揉了揉发疼的额角,“我也不知道……他不同意,确实是个问题。但他若是同意,回去后也是尴尬,算了……晚上问问裴将军再说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王嬷嬷也叹了口气,“也好,小姐来用膳吧,船到桥头自然直,可别影响了胃口。” 苏明妆噗嗤一笑,“这个你放心,天塌下来,饭还是要吃的。” 之后便把烦心事往脑后一甩,钻厨房里看丫鬟们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了。 王嬷嬷看着小姐的背影,又红了眼圈——真好!现在的小姐,聪明伶俐拎得清,还不挑食,真是太好了。 。 夜晚。 裴今宴下值回来,翻身下马后,照例把缰绳递给迎出来的门房,“今日府上,可有事发生?” 门房答道,“回国公爷,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是裴二夫人下了命令,说从今以后,我们要听夫人使唤。第二件事是,雁声院的丫鬟来,让小人转达给国公爷说,夫人有事与国公爷相谈,但不算紧急,等国公爷忙完自己的事后,定个时间地点,差人寻她便可。” 裴今宴沉思片刻,便也了然——这么多天,苏明妆别说找他,甚至没在他眼前出现过。 今日突然找他,应该也不是私事,多半是望江楼之事。 他倒是没多想,便直接去了知春院,看望母亲去了。 行走一路,裴今宴脚步轻快,脸上的笑容也是越发轻松——母亲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转,他太高兴了。 再这么下去,搞不好再有两个月,母亲便能恢复。 突然,轻松的心情,却猛地沉了一下,因为他想到这些都是苏明妆的功劳,同时也是银子的功劳。 银子…… 轻快的脚步开始沉重,速度也减缓。 他慢慢走在路上,视线越来越彷徨——自幼,父母便教导他,身为男子汉,应顶天立地,切不可鼠目寸光,也不能拘泥于一方府邸,而要将目光投向广袤天下以及遥远未来。 比如,岳飞之母在儿背上刺下“精忠报国”四字,激励他心怀天下,不被眼前的安逸所迷惑。 又比如,孔子教导弟子们要“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也是在告诫他们要有放眼天下和未来的胸怀。 他信任父母,一切都按照父母之愿行事,结果呢?竟一副好药都买不起,多亏苏明妆在,否则母亲的性命…… 对苏明妆,他很矛盾。 她是他屈辱的起点,因为她的栽赃,他身败名裂、名声扫地。 但同时,又因为她的出现,他的认知发生了一些变化。 恰如今时此刻,他开始质疑往昔所秉持的信念究竟是对是错,到底应严格约束自身、竭力追求高洁之境,还是活得更有烟火气,有血有肉、有对有错、有黑有白。 但裴家前辈清风峻节,到他这一代突然追求烟火,外界会如何评价?他会不会丢了裴家的晚节?列祖列宗会不会责怪他? 但继续这么下去,又…… 他想起婶母说的话——若是能想通便想;想不通,便按照他的想法继续活着。 他突然有些“恨”苏明妆了,并非她栽赃他,而是……她让他迷茫。 —— —— PS:这里有个BUG,本文为架空文,按照道理不应该出现岳飞和孔子,但作者又不想剽窃他们的伟大思想,来为我这破烂网文小说服务。 所以思来想去,就来个BUG吧,希望姐妹们一笑而过,轻喷。 第062章 最近我很乱 “奴婢见过国公爷,给国公爷请安了。” 下人的问安声,打断裴今宴思绪,他这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了知春院门口。 丫鬟见国公爷失魂落魄,担忧问道,“国公爷,您是身体不舒服吗,用不用奴婢去请大夫?” 裴今宴稳定情绪,沉声道,“不用。” 说着,便进入院门,顺着青石板路,一路到了房屋。 房内灯火通明,满是笑声。 当裴今宴看到在丫鬟的陪伴下,母亲和婶母两人一边聊着笑着、一边制着衣物,一种强烈情绪从眼入脑,在脑中炸开,眼眶发热。 因为这一幕,太温馨了! 他多久没身处这种温馨之处了?五年?十年? 还记得,祖母还在时,和叔叔们也未分家,国公府里住满了人,每天回家都能看见母亲和婶母在一起。 父亲和叔叔们,陪着祖母用完了晚膳后,要么在书房谈论一些不让他听的朝堂之事,要么去练武场比武切磋。 他兴致勃勃跑去观看,经常被揪到场地里面挨揍。 叔叔们下手既轻又重,轻是因为,不会真正伤了他;重是因为,他们知道打什么地方不会受伤还会很疼。 父亲告诉他:忍痛,是可以培养的,每天疼一点,时间久就不怕疼。 将士们也都是爹生妈养、血肉之躯,大家疼、他们也疼,就靠平日的练习。 虽然他觉得很残忍,但却相信,待身上疼痛缓解后,便去找叔叔们打一顿。 但古怪的是, 那段时期,明明每天都在疼痛中度过,记忆里却很舒服、很甜,哪怕他搞不懂,记忆为什么会甜。 自从祖母去世后,父亲便和叔叔们谈论,如何振作国公府,而兵法有云:故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故能择人而任势。 遂定制了化整为零的方案,兄弟几人分开,去不同地方发展,再寻求机会。 从那开始,国公府开始冷清,紧接着父亲去世。 无论是记忆里的甜、还是生活里的甜,皆戛然而止,剩下的只有枯燥的努力、建功立业的渴望,和无尽冷清。 霍薇抬头看向门口,抬声道,“傻站着干什么,怎么不进来?” 裴今宴再次中断思绪,温和着面庞进去,“给母亲、婶母请安,你们在做什么?” 严氏抬眼,笑容温柔地看向儿子,平日里消瘦苍白的面庞,这几日有了一些血色和红晕,慈爱又贤淑,“之前给你做了一半的夏袍,后来因病搁置了,现在身体好转,便想着做完。” 霍薇翻着白眼道,“你娘真犟!身体才刚好没几天,就非要做什么夏袍?也不是没的穿?即便真没得穿,去成衣店买两套就是。我要帮她做,她还嫌我手艺不好。” 裴今宴——婶母手艺就是不好。儿时给裴今酌做衣服,跑着跑着裤裆开,把裴今酌气哭了。 严氏埋怨地看了一眼好友,“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没用?年轻时,我也是学过武的。” 霍薇努嘴,不屑道,“怎么,学武就强悍了?苏明妆还想学……咳,那个……别说,这针脚真不错,我做不出来。” 裴今宴:苏明妆也想学?学什么? 严氏见好友自己岔开了话题,猜到其不想说,便也没问,“你也知道,我的病是心病。心病最怕惦记,这做了一半的袍子如何不惦记?现在一鼓作气做完了,心里没了惦记,搞不好病好得更快。” “行行行,就你能说。你从小就不喜欢练武、喜欢看书,一点将门女子的样子都没有。” 严氏没和好友逞口舌之快,而是问道,“今宴,是刚回来吗?用晚膳了吗?” 裴今宴回答,“刚回来,还未用。” 严氏放下衣服,“在知春院用?我让人去厨房取一些饭菜。” 霍薇在严氏看不见的角度,对裴今宴使了使眼神,后者马上心领神会,知晓婶母有事和他说。 “抱歉母亲,今天我有一些公事,得处理一会。或者,我晚一些再来看母亲?” 严氏急忙道,“有公事?那就先忙公事,等有时间再来,我这没什么事,身体恢复得也不错。” “是,母亲。” “快去忙吧。” “好。” 向母亲和婶母打完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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