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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笙辗转到司家时,司老夫人刚好午睡起来。精神抖擞的接见了念笙。 “念笙,我让靖儿找你来,是想跟你谈谈两家的生意合作。” 念笙很是疑惑:“老夫人,司家和我的大伯父素来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联盟,怎么忽然老夫人改变了主意,想和我合作?” 司老夫人道:“司家跟谁合作,先讲利益前程,再讲感情。毕竟,司家下面有数万员工家庭张着嘴等着我投喂。” 念笙露出茫然的表情。 她竟也不知道司老夫人这般背信弃义,是对还是错。 司老夫人道:“我自幼出生在商户之家,小时候读的书也是“怎么做生意”多过于之乎者也的仁义道德。我的母亲曾教会我:女人创业,忌妇人之仁。若是对一个人失信,却是为对多数人遵守承诺,那便无可厚非。” 念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令尊所言也有她的道理。” 司老夫人道:“我选择你,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念笙道:“老夫人放心,大房给你的利益,我们二房必然不会低过它。” 司老夫人点点头。 她吩咐下人:“把拟好的合同拿出来,让念笙小姐看看。若是没有问题,念笙小姐便可签字画押。” 念笙:“……” 念笙从司家出来时,还迷迷糊糊的。 她手里还提着文件袋,合同她反复查阅没有丝毫问题,甚至司家还把利润放低了许多。 她不明白,司老夫人为何对她如此妇人之仁? 念笙回到家,便钻进父亲的书房。 她把司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父亲听。霍囿光听完,只是说了句:“司老夫人性格活泼,若是真欣赏你,必然不会对你如此客气。她此举更像是无奈之举。” 念笙瞪大眼:“我可没有拿着刀架在她脖子上。” 霍囿光笑着问道:“那你没有拿对付顾澜城那套对付她?” 念笙低垂眉眼:“我一直当她是小笙的外婆。舍不得那样对她。” “哼,妇人之仁。”霍囿光笑道。 不过他也迷惑不已:“既然你不曾明里暗里威胁过她,那她此举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少顷,霍囿光如醍醐灌顶:“念笙,看来你是有贵人相助啊。” 念笙瞳孔倏地放大。 她悲惨了一辈子,曾经盼星星盼月亮般盼贵人助她,可是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给她点燃光明——直到燕鸿笙的出现。 她所有的温暖都来自于他。 这次,会是他吗? 第374章燕家背信,霍家危难 念笙激动的拉着霍囿光的手:“爸爸,女儿想知道那个背后帮助我们的贵人究竟是什么人。” 霍囿光从不会拒绝念笙的任何要求,欣然点头道:“爸爸会帮你调查清楚的。” 司家投诚,让霍囿光非常开心。 “慕慕,四大家族有司家开这口子,不愁后面没有追风者。只要我们能征服四大家族的任意两家,这场赌局我们便赢定了。” 念笙想起白天时花重金请外国演员演戏的事情,不禁笑了笑道:“我今儿找人演戏,服化道可是花了我足足几百万大洋。爸爸,你是没看到,那几位纨绔少爷当时的表情……这鱼饵撒下去,总得吊条大鱼起来才对。” 霍囿光感慨道:“你从前若是有这等算计人心的心思,又怎么会被他们欺负得那么惨。” 念笙眉眼低垂。 她并不喜欢今天的自己。 为达成目标,甚至不惜利用女儿的悲惨,顾澜城他们怕是做梦都想不到她也有如此功利的一天。他们必然相信那位外国商人是真的。 诚如念笙所料,鱼儿很快上钩。 燕家别墅。 燕奇瑞神色匆匆的回到家。刚进门,就小跑起来,嘴里还不停的喊着:“爸爸。大事不妙。” 燕父坐在书房里的办公桌前,正翻阅着记录他一生的影像图片。从他年少时的碌碌无为到如今中年时事业有成,他显然对自己走的每一步都非常欣慰。 唯一的缺憾,大抵就是司虞了吧。 此刻影像停留的位置,也是他和司虞,孩子的合影。 司虞的美丽无以伦比,衬得他就好像她的奴仆似的。这样及其不般配的两个人,能想象得出心比天高的他当时有多压抑。 “司虞。对不起。”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司虞的脸颊。 “别怪我。” “爸爸。”燕奇瑞忽然推开书房的门。 燕父慌忙盖上影集,然后训斥着燕奇瑞:“怎么还是那么鲁莽?说你多少次了,遇事要沉着。” “爸爸。”燕奇瑞舔了舔唇,口干舌燥道。“爸,我们支持霍囿挺的决策,可能不太理智。” 这件事可是最近燕氏集团争议最大的难题。燕父问:“此话怎讲?” 燕奇瑞道:“我今天去医院探望妮妮时,遇到了念笙。爸爸,你猜怎么着?” 燕奇瑞端起水猛地灌了一口,才接着道:“她今天竟然当着我们的面,签了一个百亿大单。” “对方是谁?”燕父再也不能平静了。 “我不认识,不过他是一位外国人。出手相当阔绰,他随便送妮妮一件礼物都是七位数的。可见一定是海外的一位大财阀。” 燕父惊得瞳孔放大:“念笙竟有这本事?” 他质疑的瞪着燕奇瑞:“你可瞧仔细了?那个人送给妮妮的礼物真的如此贵重?” “哎呀,爸爸,念笙是不可能在女儿生死未卜之际安排这出大戏的。她当时为妮妮的事情急得焦头烂额。哦,对了,除了这位外国友人以外,还有司老夫人,也主动来找念笙谈生意。这个绝不会假,这可是上官靖亲自来请的,我亲眼所见。” 燕父便有些坐不住了。 他背着手来回踱步:“短短几天,怎么风向就变了。不行,我得打电话问问司老夫人,她到底为何要背弃我们的联盟之谊?” 燕奇瑞赶紧把手机掏出来,拨了司老夫人的电话号码。 可是电话那边,却传来提示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燕奇瑞纳闷不已:”最近司老夫人的手机怎么老是关机?” 燕父很是忐忑:“若是霍家大房败北,霍家二房掌权。以两房之间的历史恩怨来看,二房必然容不下大房。我们若是支撑大房,到时候必然被二房记恨。二房因此报复我们,我们可得不偿失。” 权衡利弊后,燕父得出定论:“我们还是别趟这趟浑水的好。” 燕奇瑞却道:“爸爸,不躺这浑水,顶多明哲保身。明知二房会赢,我们若是积极支持二房,待二房掌权后,和我们形成新的联盟关系。两相比较,你觉得哪个决定对我们燕家的复兴更有利?” “自然是后者。” “那就支持念笙啊。” “这?” “爸爸,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你可千万别被霍家大房给拖累了。” 燕父犹豫不决。 燕奇瑞再三相劝:“爸爸,一旦选择错误,燕家很可能就会被时代的潮流给淘汰,最后只是成为历史的沙砾。你现在讲义气,可是失败者是没有话语权的。从来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在燕奇瑞的规劝下,燕父最终点头了。 霍家大院。 霍家大房得知司家和念笙签了合同,顿感惊慌起来。 霍囿挺连夜来到燕家,试图拿下燕家,这样方有和二房竞争的底气。 谁知燕父见到霍囿挺,并不如从前那么热络。反而一直跟他打太极,就是绝口不说签约的事情。这让霍囿挺已经意识到,背叛同盟之谊的绝非司家一家。 霍囿挺沮丧的离开燕家,他在外漫无目的的游荡了许久,最后喝的醉醺醺的回到家。 霍老爷看到儿子如此颓靡,绷着一张老脸,恨铁不成钢道:“你看看你这样子,事情还没有到最后的地步,你就自暴自弃的。难怪不是二房的对手。” 霍囿挺抬起醉得迷离朦胧的眼睛:“爸爸,我们大势已去了。没有挽回的可能了。” “司家背叛了我们,如今燕家也要背叛我们。大房的业绩,肯定比我们好。到时候他们拿到霍氏集团的继承权,断然容不下我们。我们还是早做打算吧。” 霍老爷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不可遏:“你瞧瞧你的出息。你别忘了,霍慕薇也叫乔米,她可是顾澜城的前妻。她和顾澜城隔着血海深仇呢。她能收买燕家和司家,却独独收购不了顾家。只要我们和澜城齐心协力,以顾澜城的天资加上我的阅历。未必没有胜算。” 霍囿挺闻言,又精神抖擞起来。 “爸爸,你说的对。我们放弃还为时太早。” 姜真是老的辣。 霍老爷话语里带着一股狠劲:“当年霍囿光还有你太爷爷支持他。他不也输给我了吗?如今他父女初出江湖,我就不信他们真能赢我。” 第375章他淋的雨,化为擎雨盖 监狱。 石警官推着13号,来到电脑室。 13号抬头就瞥见头顶上360度无死角的摄像头,性感魅惑的唇角勾了勾。 石警官很是尴尬道:“你别多心。我的同事们对你没有恶意,只是他们很想知道你这种天才是怎样工作的。” 13号冷哧一声:“虚伪。” 石警官羞愧的埋下脑袋。他暗暗埋怨自己何必多此一举?这个13号可不仅仅是拥有天才般的大脑,还有一双堪称读心术般的眼睛。 据说他自创了一套心理学理论,能透过人的表情特征得出此人的性格特征。准确度几乎达到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就在石警官发呆的时候,13号已经驱动着他的轮椅坐在电脑前。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根本看不清他操作的具体步骤。 不过电脑屏幕的反应却特别惊人,开屏便是一个无数代码堆积的画面。 石警官发出叹为观止的叫声:“你怎么做到的?” 13号道:“我不喜欢摄像头对着我。” 石警官傻眼:“啥意思?” 然后没多久就听到隔壁传来同事的声音:“卧槽,摄像头怎么全部坏了。” 石警官惊呆的瞪着13号:“你把我们的监视系统给黑了?” 13号已经切屏:“几分钟后就会自动恢复。” 石警官急得跺脚:“你你…你这么做会被记大过的。” “对于一个终身监禁的人来说,有区别吗?”他倒十分淡然。 “你真的不想出去啦?” “想啊。可我活不到我出去那天。” 石警官还想叽叽歪歪,这时候屏幕上忽然出现一副地图。地图某点显示着密密麻麻的发光红点。 13号指着地图上显示的废墟:“你女儿在这里。” 石警官呼吸一窒…… 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惊喜感。 “这么快?”石警官感叹道。 “如果不是你打扰我,会更快的。“ 石警官傻眼。 13号关闭电脑,摄像头恢复正常。 “快去救人吧。你女儿多留一秒,就多一分危险。” 石警官激动不已:“13号,如果我能成功救出我的女儿,我一定要好好的感谢你。” 石警官命人将13号送回去。而他则集结同事出警。 冬日的天空,冷得特别彻骨。 可是暖阳初升,阳光普照的地方却是暖洋洋的,金灿灿的。暖阳普照不到的地方却是阴森森的,冷得彻骨。 13号望着窗外光影交错的风景,蓦地想起自己这十三年的光景。 别人都夸他是多智近妖的天才,真是折煞了他。 他们只看到他华丽璀璨的结果,却看不到这十三年他蛰伏黑夜里的艰辛。为了抓捕这群人贩子,十三年的搜寻,查找,熬坏了身体,熬坏了眼睛。 那些可恶的人贩子,今日该落网了。 “阿姐。如你所愿。”他闭上眼睛,心里默默道。 废墟。 石警官出其不意,他带着同事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火速包围住了废墟,令里面的匪徒们慌得一批。 “她妈的,条子怎么会来,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 “弟兄们这么多年都隐藏得很好,条子不可能查出兄弟们的身份。只要大家咬死不认罪,他们就奈何不了我们?” “大家赶紧伪装现场。将还没有来得及处理的货赶紧转移到地下室。” 石警官带人冲进来时,只看到一群灰头土脸的农民工,正辛苦的围着器械各司其职。看到警察,他们一个个露出纯良的表情。 “警官,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可都是遵纪守法的人,绝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石警官鹰隼的目光扫过这群人质朴的脸,有那么一瞬间,他在想13号有没有可能搞错了? 这群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坏人。 可是脑子里忽然想起13号的警告:“监狱里,未必都是坏透的。监狱外,未必都是遵纪守法的。那些披着羊皮的狼,才是真的狠。” “去,仔细搜查。”石警官下令。 众位警察便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好半天,却一无所获。 有人回来禀告石警官:“老大,没有任何发现。” 石警官扫了眼屋子里的“工人”,他们茫然呆滞的表情。像极了无知的民众。 他有一瞬的困惑:难道是13号戏弄他的,故意提供虚假信息? 可他那种连自由,生死都懒得去争取的人,怎么有闲情逸致跟他开玩笑? “继续找。多检查暗道,密室之类的。我就不信,找不到人。” 石警官说出这话时,很明显一位心理素质很差的“工人”露出怯色。 石警官得意一笑:“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们。” “是。” 漫长的搜索后, 终于有为胆大心细的警察发现通入地下室的一条密道。很快,他们就解救出关押在里面十几个孩子。 那些孩子,一个个表情惶恐,衣衫破旧,裸露在肌肤外的皮肤几乎都是青红一片。 有些孩子还以为自己又有遭遇可怕的事情,吓得尿失禁。 石警官看到他们,心如刀割。 他温柔的告诉他们:“我们是警察,别害怕,我们会送你们回家。” 这群孩子每天都泡在那些糖衣炮弹里,对真话假话已经失去基本的辨别能力。所以对石警官所谓的解救,他们依旧是茫然呆滞的绝望。 石警官忍不住泪如雨下。 他无法想象,他的女儿也是其中一员。 若是她也变得对这个世界充满绝望,那他拯救这个世界的意义何在? 当最后几个孩子出来时,石警官如愿看到了自己的女儿。脏朴朴的小脸,一双布满惶恐的眼睛……即使看到他,也木讷得没有半点反应。 石警官瞬间泪盈眼眶。 他意识到,他的女儿生病了。 那是一种比器质性病变更无力的病——精神创伤性疾病。 他要用漫长,甚至一生的光阴去治疗她。 第376章霸总初成,大房退出 当司家明确站队二房后,霍氏集团的风向一夜之间就改变了。 霍氏集团的员工们,看到念笙皆流露出迷恋崇拜的表情。他们在背后纷纷给她起了各种励志绰号:“做人要做霍慕薇。逆风翻盘,做自己的女王。” 念笙的女霸总气质初显:长发飘飘,小西装配百褶裙,既性感婀娜,又英气逼人。 反观大房的几位高层领导,愈来愈不得人心。员工们看到大房的人,明显表现得不那么热情了。 这天的早会,念笙即兴发言:“这两个多月来,我不负众望,签下九十亿的单子。在经济下行的今年,我个人完成了公司百分之八十的业绩。我想说,这虽然是我个人的成绩,却是霍氏集团整体员工给我的勋章。因为我所有的合作伙伴,他们认准的并非我霍慕微,而是我们霍氏集团的巨头效应……” 念笙接下来阐述了公司的发展方向,展望了公司美好的未来。 公司的股东们对念笙的提案,再不像以前那样挑刺,而是理性赞赏提案的优越可行性。 反而是大房的提案,遭到股东们的质疑和否定。 更有甚者,有股东直接提议:“对赌协议时间已近尾声。依我看,胜负已分。大房几乎毫无建树,二房却签下近百亿的大单。二房理应成为公司新的继承人。” 其他股东也附和:“霍家两房对赌打擂,导致公司管理层权限混乱。许多员工接到上级的重复,矛盾性的指示,导致工作无法开展。所以我也建议尽快结束两房权限不分的混乱局面。我建议由霍二爷执掌董事长一职,慕薇小姐任职总裁。立刻上任。” 此提议得到股东们一致的鼓掌声。 霍老爷脸色难看至极? 高高在上的他,到古稀之年却从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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