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段易珩:“按照他身高来说,偏重了些。” 说完,他看向林熹,目光一本正经地打量,又道:“倒是你,太瘦,多吃点。” 林熹说自己是正常体重,不胖。 段易珩垂眸吃饭,间隙又道:“女孩子,胖点可爱。” 林熹嘁了声:“你们男人眼中的胖点可能跟我们女生理解的不太一样。” 段易珩想了想,说:“你小时候就挺可爱。” 林熹:“……” 她小时候很胖,从侧面只能看到脸腮上的肉和睫毛。 一口饭,一句没营养的话,两人慢条斯理吃了半小时。 平时司机会等段易珩吃完再带走饭盒,今天段易珩让他先走了,只能自己去收拾。 林熹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忙起身道:“段总,您去歇着吧,这些我来。” 段易珩站着没动:“你会吗?” “会。”林熹说,“我拎去茶水间洗完直接带走吧,晚上回去给梅姐。” 段易珩应了声:“也行。” 林熹边收拾边问:“梅姐每天都给你做饭吗?” 段易珩目光柔和了一瞬,说:“她从小将我带到大,愿意操这份心。” 他要是不让她做,她心里不得劲。 不过他也没让梅姐每天都送,毕竟有时候他也不在公司。 林熹知道,梅姐这是怜惜段易珩没有母亲。 只是可惜,照顾自己的保姆因病去世了。 愣神的工夫,林熹没注意手边的餐盒没卡进槽位,手一松,歪泼了她满身。 “小心。”段易珩将人拉至一旁,然而也迟了。 餐桌厚重位高,林熹浅色衬衫洇湿透了。 她眼疾手快扯出衣摆,以防殃及到裙子。 段易珩拽住她手腕往休息室带:“我现在打电话叫梅姐把你衣服送过来,你先进去整理一下。” 林熹欲哭无泪:“可是时间来不及了,培训一点就开始了。” 段易珩抬手看了眼时间:“我让秦炀给你请一个小时的假,就说我这里有事。” 这确实是个借口,但林熹并不想就此撒谎。 她不能工作了还得让段易珩给她收拾烂摊子。 “大哥。”林熹转头下意识唤了声,又觉不对,忙称呼职称,“段总,您借我件衬衫吧。” 段易珩眉眼一动:“衣柜里有,自己去找。” 他在休息室外停住了脚步。 段易珩的衣柜里,各色衬衫从浅至深,林熹挑了件面料颜色差不多的换上。 但两人身材悬殊较大,从镜子里看,林熹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他看着也不胖啊,怎么衣服穿我身上这么大?”林熹嘀咕了句。 她将衬衫纽扣从下往上错位扣起,形成了皱褶花边,又将下摆塞入裙边。 袖扣很长,这个没办法,她只能挽上去。 男士衬衫的衣领较为挺括,林熹解开一颗扣子往外压了压,又将挽着的长发披散下来略作遮挡。 直至再看不出什么,她才满意地勾了勾唇。 时间不多了,段易珩的衣柜下面正好有空着的纸袋,她将脏衣服放进去,拎着就要出休息室的门,却听外面传来动静。 声音越来越近,林熹一惊,是段徵! 第20章 林熹握着门把的手一紧,没有开门出去。 段易珩皱眉:“您怎么来了?” 段徵面色不快:“系统卡顿,牵扯着巨额资金流动,你监测工作做哪儿了?” “你虽及时利落解决了,可一旦处理不好,直接影响后续的拓展业务,潜在客户躲你都来不及。” 段易珩平静着一张脸,说:“这次是我的人严重失误,我已经成立应急小组明确责任,并实时反馈。至于后续的责任追究和惩罚,我调查清楚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段徵脸色略有和缓:“秦炀带人调查去了?” “嗯。” 段徵冷哼,余光倏地瞥见餐桌上的两副筷子,问:“秦炀没在,谁跟你一道吃饭了?” 段易珩:“秘书。” 段徵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失误的档口,你跟一个秘书在办公室吃饭?说起这个秘书,我还得问问你是个什么情况?今天去餐厅,公司员工都在谈论。” 段易珩:“合法合规,没什么好讨论的。” 段徵:“你这流程走得太快,别人讨论也是在所难免。” 段易珩:“之所以快是让她赶上这批入职培训。” 段徵眯了眯眼,这个大儿子,除了公事外,一向不和自己废话。 今天左一句右一句都在维护他的秘书,不禁令他生疑。 “我听说你这个秘书是女的?” 段易珩不耐皱眉:“你想说什么?” 段徵心中冷嗤,由“您”变成“你”,可见是动气了。 段徵清了清嗓子,端着老子架势:“别给我在办公室搞乱七八糟的那一套。” 段易珩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乱七八糟指的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段徵因他不敬长辈的质问而恼羞成怒,“当然是跟秘书不清不楚。” 段易珩冷笑:“你以为我是你?” “你——” “段叔。”林熹再也听不下去,又生怕两父子吵架,拉开了休息室的门。 段徵一愣:“小熹?你怎么在这儿?” 段易珩面对段徵时是拉紧的弓弦,在看见她的刹那间,弓弦一松,他恢复了一派平静从容。 目光不移半分。 林熹上前,对段徵说:“我就是段总的秘书。” 说来也好笑。 段徵作为银帆集团总经理,本应称呼一声“段总”,而段易珩是副总。 但段易珩威望甚高,又是银帆科技的总裁,“段总”这个称呼便叫开了。 公司里的人见到段徵基本都叫“总经理”,以便区分于两父子。 段徵着实愣了下,他还在绞尽脑汁要给林熹安在什么职位上,她倒是一鸣惊人成了段易珩的秘书。 他瞬间变得慈祥:“小熹啊,我刚才那些话不是针对你的,别放在心上。” 林熹瞥了眼段易珩,这话摆明着针对他的嘛。 亲身父亲对自己如此,也不怪他冷情。 “段叔,我没有放在心上。”林熹勉强牵动嘴角,“能不能暂时不把我当秘书这事告诉明轩?培训结束后,我会亲自告诉他的。” 段徵一下明了,段明轩的狗脾气,他也没少见识。 “行,我知道了。”段徵保证。 若是被他儿子搅黄了,他上哪儿再去找这样好的眼线。 林熹转头和段易珩对上视线,松了口气。 段易珩心知肚明段徵打的什么主意,不过他没和林熹说。 晚上下班的时候,林熹去停车场等段易珩的工夫,接到了梁雨桐的电话。 “车子我已经给你看好了,周六出来看一下?” 林熹将她大夸特夸了一顿,可算不用再跟段易珩一起上下班了。 他气场太冷,又不爱说话。 林熹被他看一眼,不自觉就要挺直脊背。 保持一个姿势到公司,她浑身都僵了。 若是他在车里接到工作电话,语气一冷,更是让人如坐针毡。 她和段易珩在此之前,除了每年的一句生日祝福,再无其他交集。 甚至说得上形同陌路,界限分明。 他又年长自己六岁,轻飘飘的一个眼神过来,她自动就噤了声,怕他是显而易见的事。 毕竟,家里也没几个不怕他的。 段徵这个做老子的,都得避让三分。 可眼下他生日快到了,她琢磨了好些天,也没想到送什么给他。 含着金汤匙出生,什么都不缺,自然就看重心意了。 林熹垂头翻看手机,盯着段易珩一无所有的朋友圈啧了声。 都说投其所好,她都不知道他好什么,怎么送? 段易珩的车缓缓在她面前停下,林熹刚要上副驾,被段易珩招手去了后座。 又是一天的工作汇报,林熹口齿清晰地表述完。 心里却十分疑惑,也不知道他一个日理万机的大总裁,哪来的时间盯着秘书的培训工作。 她侧过脸,看了看段易珩,要不,直接问他想要什么? 这这样也不太好,没什么惊喜感。 几次三番投来的视线,段易珩不可能不知道。 他终于侧目而视:“有话就说,光是偷看我有什么用?我脸上也没答案。” “谁看你了。”林熹心虚地嘀咕了声,找到话头,指了指身上的衬衫,“我洗干净还给你。” 段易珩挑了下眉:“不洗也行。” 林熹使劲摇头:“那怎么可以?这是我穿过的。” 段易珩轻笑:“你就要说这个?” 林熹有一瞬的羞窘,好似被他看透了。 她呵呵了声,破罐子破摔:“好吧,其实是我不知道送你什么生日礼物。” 段易珩转开视线,盯着前方,轻启薄唇:“我以为你很擅长。” 语气有些飘渺无状。 林熹讶然:“什么?” “你从小到大送给段明轩的礼物,快要摆满一屋子了。”段易珩说,“我以为你很擅长送礼物。” “我还真不擅长。”林熹说,“段明轩过生日前,会在我眼前晃个两三天,嘴里念叨着他想要的生日礼物。” 段易珩:“……” 还可以这样? 林熹见他愣神的模样,不禁笑了声:“你要不要也在我面前晃个两三天?”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段易珩果然拒绝。 “我是真的不太会送礼物。” 林熹挨上中央扶手,身体半倾,眼神真诚地问:“你有想要的东西吗?想一下呗。” 段易珩:“东西没有,其他的有。” 林熹没指望他回答,他答上了又好奇,下意识问:“是什么?” 段易珩也学她挨着扶手,身体左倾。 四目相对,冷调的清香萦绕鼻尖,突来的靠近让林熹心脏一跳。 那双深邃的眸底,倒映着她。 第21章 后车厢昏暗,隔绝了窗外的嘈杂,只余彼此间的呼吸。 两侧路灯光影不时交错,仿佛电影唯美的慢镜头,随着车辆的行驶一帧一帧掠过。 可林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主角,没发现这份独独对她的柔和的暧昧。 林熹动了动唇,段易珩的手机倏地响起。 她咽下话语,后背贴向椅背,只留几抹细碎余光给段易珩。 段易珩接起手机,听了秦炀的三言两语,周身气压骤低。 林熹看过去,段易珩冷声道: “他是技术骨干,技术精湛不等于精通管理,我给过他机会,统筹协调能力一塌糊涂,为公司长远布局考虑,我自然会提拔一位综合素养与岗位需求更契合的人,这没有什么问题。” 秦炀静默片刻,磕磕巴巴说了一堆。 段易珩丝毫不受影响:“你告诉他,我没有那个闲工夫去故意打压下属员工。另外通知各部门,这周五于一号大道老园区的大礼堂临时召开员工大会,我会在会议上宣布对他的处罚决定。” 林熹一愣,系统卡顿事件是人为? 段易珩电话一挂,她顺势问了这事。 段易珩“嗯”了声:“蠢货。” 林熹一时无言,确实,这如果是内部技术骨干自己为报复公司和段易珩所做,确实愚蠢。 银行系统卡顿是重大失误,段易珩还要临时召开员工大会,这人的处理结果只怕不会太好。 段易珩接连打了两个电话,直至车辆拐入别墅区。 林熹和段易珩一同下车,手里拎着保温饭盒和衣袋。 她挥了挥手,又被段易珩叫住:“林熹。” 林熹回眸,以为他有什么吩咐,等了半天,段易珩也没说话,便道:“怎么了?” 段易珩:“培训期员工也需要参加周五的员工大会。” 林熹:“我知道啊。” “嗯。”段易珩看着她的眼睛,“还有,生日蛋糕,我要蓝莓的。” 说完,他转身离去。 林熹站在原地许久,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自己先前问的问题。 可生日,就一个蛋糕?会不会太寒酸?林熹边走边想。 她因为上班也没有时间去挑选给他的礼物。 段易珩的生日就在周六,或许,她可以趁着看车的工夫,让雨桐帮她参考一二。 林熹将饭盒放到厨房,转头看见了梅姐。 梅姐笑吟吟地问:“这怎么在你手里?” 林熹说:“中午跟……大哥一起吃饭,我顺便带回来。” 当着段易珩的面,她可以不叫称呼,在梅姐这种长辈面前,再不叫有些不礼貌。 梅姐:“自从知道你去公司工作,我还特地多准备了些,让他叫你一起吃,他非说不能搞特殊,今天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林熹也没解释,笑着扬了扬手提袋:“麻烦您将这件衣服处理下。” 梅姐翻开瞧了眼,再瞧林熹,陡然觉得眼熟。 “我怎么觉得你这衬衫像大少爷的。” 林熹羞窘地点头:“还不是我毛手毛脚的,不小心将衣服弄脏了,我身上这件衣服也要麻烦您送去处理干净。” 梅姐收了她的纸袋,说:“我知道了,快点吃饭吧。二少爷不在家,先生应酬,太太也不在,只有你一个人。” 林熹反倒觉得一个人更自在。 只有家宴,所有人才能齐聚一桌。 段易珩独占前院西楼,除了必要,平时根本不会踏足东边一步。 不过自从自己回来,他倒是来过几次。 林熹挨着餐桌坐下:“吃完饭,我去看看爷爷。” 梅姐:“那老先生一定很高兴。” 林熹有空就会去北院陪一陪老爷子。 她来这个家里,是爷爷顶着所有反对声接纳了她。 老爷子看着林熹比两个孙子顺眼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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