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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鲜红色的血液从嘴角溢出来,皮肤迸裂,鲜血渗湿衣袖。他像一具因为强行动作而崩坏的人偶,正在支离破碎。 刀刃已经抵在了棺材盖上! “请住手。两位贵客误会了,大哥没有要伤害各位的意思。” 六少爷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这一次,他将劝阻解说得更加详细了些。 风声猎猎响起,将六少爷手中的提灯和演武场门口的灯笼都吹得左右摇摆。随着光源的不断晃动,墙上的影子也不断变换着形状,原先那个持弓武将的身影,早已经模糊得不成人形。 风止,影定。当提灯不再晃动时,棺材投射在墙壁上的影子,也只剩了一个规整的方形。 楚静渊和那口棺材僵持半晌,直到确定墙壁上的黑影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投影,气氛才逐渐缓和下来。 少女脆生生的笑,在空旷的演武场上再度回荡起来。 “好~我又要开始数啦——三,二,一!” 声音落下,楚静渊手脚一松,恢复了动作的能力,险些一个踉跄。他持刀的双手一撇,在棺材盖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刀痕。 六少爷这才向唐申和楚静渊道:“我才提醒过各位贵客,小心接近演武场。刀枪无眼,以免被我大哥误伤到。” 楚静渊冷笑:“那你怎么不先问问,你大哥做了什么好事?半夜跑到客房门外挑衅客人?亏得我身手好,若换个人来,岂有命在?” “大哥一生痴迷武道,如今必是见到身手高妙的侠士,难耐技痒,想与二位切磋一番,绝无恶意。若有冒犯,我代大哥向二位道歉了。” 六少爷说罢,低眉俯身一揖,态度恳切地道歉。 “如六少爷所言,府中诸位少爷姑娘各自忙碌,原本未想多做叨扰。”唐申淡声说,“现下既是已经见到了,六少爷何不为我等引见一番。” “理当如此。” 六少爷答应着,提灯步入演武场,走到棺材一旁。 他抬手,轻轻放在棺材盖上,抚摸棺盖上被楚静渊刀锋划出痕迹的青鸾纹饰:“大哥是府中的长子,自幼随老青羽王习武,以武艺高强、性情直率闻名三军。” “老王爷常年驻守北境边疆,大哥以长兄如父,替老王爷照料我们这些弟妹长大。他自幼便教导我们,人要有志气、有忠义,学文则治国,习武则封疆。男儿但凡有一分血性,便要傲骨不屈,为保家卫国死而后已。” “府中兄弟姊妹也确如他所教导的那样,团结一心,愿为国事奋勇尽忠。” 说到这里,他话音微微一滞,停顿片刻,才继续说道。 “前些日子,老王爷老王妃战死疆场,马革裹尸而还……大哥未曾明示哀痛,我却知晓,他只是顾及我们下面这些弟妹罢了。老王爷夫妻既去,他作为府中世子,少不得操持里外,无暇言悲。” “丧事办过,大哥也因劳累悲痛交加病倒府中。怎奈边关连连告急,将才紧缺,圣上夺情,将他在病中派往北疆。” 从头至尾,六少爷的声音都很平静,述说的语气几乎没有什么波澜。 但这种平静,并非事不关己的漠然。那应当是一种历尽千帆的疲倦,或者香炉中心字成灰,留下的一撮冷寂。 “不过短短半月,大哥的副官从边疆传讯,有言是大哥急功冒进,率军追击佯败的北疆军队,陷入敌军陷阱,数万军兵有去无回。其言辞之间有弦外音,暗指大哥似有勾结敌国、陷害我军之嫌。” 他说到这里,楚静渊立刻想起了棺中那具万箭穿心的尸首:“可是你大哥他……” “叛国通敌之事,自是无稽之谈。大哥为人如何,我们这些做弟弟妹妹的人,难道还不清楚么?”六少爷轻笑,手指在棺盖上摩挲,“然而副官的亲妹妹是圣上受宠的妃子,圣上对其颇为信重;边疆督师不利,同样也需要一人领罪。有什么人能比一个通敌叛国、最终被射杀阵前的反贼,更适合承担这份罪责?” “其中波澜种种,不提也罢。大哥为国征战,千里奔波,如今终于是回到府中,得以安歇了。” 六少爷说罢,搭在棺盖上的手缓缓滑落,垂在身侧。 “因着大哥一事未有确据,疑点重重,朝野上下亦是议论颇多,圣上也拿不定主意。于是只下了一道诏令,命王府中再去将功赎罪,抵消大哥贻误的军机。”他似乎终于说尽了交谈的兴致,语气轻而淡漠,仿佛一阵夜风吹来,便能将字句吹散拂去,“二位,有关我大哥的事情,便是这些了。更深人寂,我大哥已经歇下了,二位也请自便,去寻消遣吧。” “这夜,还长着呢。” 六少爷说完,朝楚静渊和唐申再度一揖,提着灯烛迈入长廊。白袍飘荡,他宛如一抹的幽魂,没入浓郁的夜色。 在他身后,少女甜美的笑声绕梁不绝。笑着笑着,那声音唱起童谣,在走廊里往返回荡。 “南山矸,白石烂。生不遭尧与舜禅……” “短布单衣适至骭,从昏饭牛薄夜半……” “长夜漫漫……何时旦……” 望着六少爷的背影离去,楚静渊才终于松懈下来,快步走向唐申:“你没事吧?” 唐申摇头,抬手指了指左侧脸颊。楚静渊愣了一下,见他侧脸仍然是白玉无暇,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自己的脸上有东西。 楚静渊伸手一揩,蹭了满手的血迹。 “……差点忘了。” 这是刚才他被那个古怪的少女声音制住,企图挣脱桎梏时,将自己挣扎弄伤的。 按道理说,他抵抗致死规则,应该是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势。但奇怪的是,他明明伤至吐血,手臂上也还残留着刚才崩裂的血纹,他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 这是为什么? 暂且把细枝末节撇开,楚静渊用袖子胡乱揩了把脸,将信封捡回来,展开给唐申看。又对他说了自己见到的棺中异样,以及武库中发生的事情。 最后,他问唐申:“你对这个剧本的情节怎么看?” 唐申一目十行,扫过信封,其中重要信息都映入眼中。他沉吟,似乎是在罗列语言,片刻后说道:“眼下的线索,大约能拼凑出这样一个情节。青羽王府老王爷和老王妃战死疆场之后,边疆无人督师,皇帝命处于孝期且在病中的大少爷父承子业,领兵征战。” “显然现在大少爷也是马革裹尸还。依你描述,棺中尸身中箭多在背后,这有三种可能:他是战场逃兵,被己方背叛,或者为保护某人而死。而六少爷所说的,有关他死后副官被上奏叛敌之事,或是触及朝中绥靖派利益,遭人构陷。” “我也是这样觉得。”楚静渊说,“我不太懂分析剧情和人心……但是个人直觉吧,很多细节都看得出,大少爷确实是一个忠君爱国的人。一般而言,这种情况下,是他被人污蔑的可能性很大。” 两人聊到这里,唐申忽然说:“我刚才还试探了一下六少爷,得到另一条有趣的消息。” 楚静渊愣了一下:“你用技能了?” 这张身份卡有一个技能,叫做。当装备唐申身份卡的玩家选定某个目标,使用洞察的时候,就可以获得与目标相关的关键词。 楚静渊问:“你查出他什么关键词?” 唐申右手修长的五指在轮椅扶手上轮番轻叩,话语意味深长:“……是‘南柯无觅,叛国通敌’。” 第191章 剧本十·丧吊临人·八 苍行衣从床边拖来一张红木椅子,在桌案前姿态端庄地坐下,一副要与桌案对面的存在促膝长谈的架势。 沉吟片刻之后,苍行衣缓缓开口。 “我曾经,有一个深爱之人。” 不见寒心里咯噔一下。 “他是一个画师,画技非常高超,却不为世人所欣赏。”苍行衣说着,语速放得很慢,似乎在一边叙述一边追忆,神态中蕴藏着女儿家的怅然与深情,“但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画作,就被他的创作深深吸引了。我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好奇,迫不及待想要结识他。最终,我如愿成为了他的知己,他也曾说过,我对他来说是最特别的,也是世界上唯一能够读懂他的人。” 不见寒:“……” 画技高超,不被世人欣赏,一见钟情,唯一能读懂的知己。 要素察觉。 苍行衣说的,该不会就是他自己和失忆前的不见寒吧?! 苍行衣继续说:“后来我和他相爱了。他尚未成名,身家清贫,我也并不介意。我自己攒有一些家底,维持我们两人的生活并不成问题。同时我游走交际场合,对贵人高官送往迎来,也想借此为他扩宽路子,让他的优秀被别人赏识。我相信酒香不怕巷子深,终有一天,他会成为举国闻名的大画家。” 不见寒越听越不是滋味。看向苍行衣的眼神,逐渐变得充满了愧疚和感激。 原来我在失忆以前,也是一个被苍行衣包养的软饭男吗? 实在是太没有出息了! 等等,我为什么要说“也”? “但是我们的相爱,并没有能维持很久。”苍行衣说到这里,语气低沉,仿佛一声深深的叹息,“虽然我深爱着他,但他在见识过我在交际场上的八面玲珑之后,再也不信任我,觉得我已经变心了。” “最终,他杀了我,叫嚣着要得到我的心,掏走了我的心脏换给自己。他自以为这样才算是真正的深爱,能够和我永远在一起。” “呵,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不见寒:“……” 打扰了,告辞。 他安静地钻进了桌子底下,并趴好不动,默默装死。 苍行衣低头问:“怎么了?你为什么突然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不见寒:“你说的是秦楼月和林传风的故事。” 苍行衣:“不然呢?我用的是秦楼月的花魁身份卡啊。” 不见寒:“没什么,是我自作多情了。你继续。” 于是苍行衣转回头,继续对面前的红嫁衣说:“所以,像我们这样太深情的女孩子,总是很容易遇到渣男。这不是你的错,是狗男人的问题。” 他说着,握起桌子上的金色小剪刀,噌的向下一戳,扎进桌案里。 “对付渣男,就应该用最直接了当的方式,没收作案工具!王八蛋敢出去花天酒地,就让他和漂亮姑娘一辈子情同姐妹去吧!” 不见寒:“……” 有被深深震撼到。 为什么你左一句“我们这样的女孩子”,右一句“没收作案工具”,说得那么自然流畅啊! 这一瞬间,不见寒甚至开始怀疑,苍行衣的性别出厂设置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姐妹有什么想给渣男带的话,想爆锤渣男或者对他进行人道主义制裁,这里可以提供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代打业务。”苍行衣面不改色,“我们经验丰富,业务熟练,保证能够完美达成你的要求。不管他是活的,死的,还是已经转世投胎的,我们统统都不会放过!” “我们的宗旨是,让每一个女孩都过上不被辜负的幸福人生!” 不见寒:“没有‘我们’!这项业务熟练的只有你,我根本没从事过这种工作好吗!” 可能是被这种从未见过的操作深深震撼,也可能是被苍行衣真情实感的演说打动了,纠缠在金匣子上的红线,竟然真的缓缓散开。 闺房中断断续续的呜咽停止,化作一声深长的幽叹。 不见寒:“我靠,不是吧。这他妈也行?” 苍行衣拿起已经解封的金匣子,轻轻一揭,就将匣子掀开了。 里面放着一封圣旨,以及半截被折断的珠钗。 苍行衣将圣旨展开。这封圣旨是一封和亲圣旨,指名要求青羽王府的三姑娘与北疆王世子和亲。 “圣旨里内容不多,但是可以从旁推测一下和亲发生的背景。”苍行衣将圣旨摊放在桌案上,把兔子寒抱上桌面,“一般而言,中原王朝对边境胡虏都持轻蔑态度,这封圣旨对北疆的称谓却是友邦,显然是在边疆战争中失利,受制于人。和亲是迫不得已的妥协之策,舍不得送宗室公主去苦寒边疆,于是决定将青羽王府的三姑娘嫁走。” “至于这根折断的珠钗……应该是跟五少爷相关的信物。” 除此之外,闺房里似乎就没有其他重要线索了。 “珠钗可能是在提示我们,下一步可以去五少爷的房间探查线索。”不见寒说,“咱们走吧。” 苍行衣将圣旨、珠钗以及插进桌子里的金剪刀都收起,抱起兔子寒,推门走出闺房。 吱呀—— 闺房门外,走廊中央,站着一个人影。 阴风穿堂而过,满廊红线簌簌飘荡,衬得中央那道漆黑的人影形如鬼魅。 苍行衣提着煤油灯的手立刻一甩,煤油灯收回背包,手中出现一把染血的尖刀。紧随其后,煤油灯的负面效果发生,黑暗中睁开窥视之眼,无数追捕之手从阴影处探出,伸向走廊中对峙的两人! “……何用问遗君?双珠玳瑁簪,用玉绍缭之。” “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 黑暗中,突兀地响起女孩清脆的童谣歌声。 “……秋风肃肃晨风飔,东方须臾皓知之!” 歌声落下,站在走廊里的漆黑人影,手中提灯烛火忽明。黯淡的烛光闪烁着,照亮他苍白的面庞。 六少爷在走廊深处,提灯而立,远远望着苍行衣。随着昏黄烛光的摇曳,潜匿在黑暗中的追捕之手竟然悄无声息地退回原处,瑟瑟不敢动弹。 苍行衣反握尖刀,横在身前,上下打量这个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的六少爷。 “姑娘不必如此紧张。我只是忧心三姐,前来探望她。”六少爷朝苍行衣颔首。 苍行衣:“哦?不是来问责我擅上绣楼,打扰你三姐的事情?” “姑娘愿意与三姐说说话,开导她的心绪,这是件好事。”六少爷说,“我感激还来不及,怎敢不分青红皂白,责怪姑娘?” 他说完,朝苍行衣身后的女子闺房望了一眼:“自从和亲的圣旨送到府上,三姐整日以泪洗面,已经许久不见展颜了。偏偏五哥又是个不争气的,心爱的姑娘要远嫁他乡,别说做些什么,劝都不敢来劝一句。” 家庭伦理惨剧,还真猜对了。 苍行衣问:“你五哥和三姐有私情的事,家里其他人都知道?” “大概都是心知肚明的。”六少爷曼声解释,“我与五哥是双生,并非青羽府王爷和王妃所出。我父亲乃是王爷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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