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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物。甜梦镇的幸存者们造出了小船,从星星树长成的孤岛上离开,他们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漂流了很久,遭遇过各种有趣的生物和奇闻异事,最终来到传说中他们怀念已久的大陆…… 不见寒右键选中这些所有的文件,将他们统统删除。 他从兔包子去找樱桃慕斯猫的地方开始修改。原本剧情中,会被兔包子说服去图书馆中追溯怪物出现缘由的樱桃慕斯猫,烧毁了兔包子带来的火龙果烈鸟的笔记。旋即她将自己挂上高藤,在对未来的绝望中,放火烧毁了图书馆。 兔包子无计可施之下,想去告知果汁松鼠这一出惨剧,不料在果汁松鼠家发现了沾有蜜糖和玫瑰荔枝汁的雨衣,将果汁松鼠误当做一切惨案的真凶。 他跑去奇异森林蛇家,正目睹果汁松鼠将奇异森林蛇灭口的一幕,于是越发笃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为了不像其他小动物那样惨遭毒手,他抢先挥刀,杀死了果汁松鼠,却在那一瞬间发现了真相—— 摧毁甜梦镇的怪物,正是他自己。 草稿完成,不见寒放下了笔。 菜籽对他承诺会帮他争取的那几千块的稿费,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可有可无。 他只是一向对自己笔下的故事负责,坚持要有始有终而已。即使故事刚刚开始,后续的所有情节就被腰斩,即使只剩下最后一话的发挥空间,他也会尽自己所能,将它修缮成一个看起来完整的故事。 不渡平留给他这一千多万的遗产,足够他不愁吃穿地渡过余生。即使他一辈子只画他喜欢画的东西,一辈子不去找工作,不去挣钱,他也能活得衣食丰足,毫无压力。 所有小动物都消失了,没有人再能威胁到怪物在甜梦镇上生存。 不渡平死了,不会再有人干涉他画画。 他自由了。 这分明是他期盼了很久的彻底的自由,他应该为此感到高兴。他可以去庆贺,去狂欢,做一切他想做的事情,再也没有任何人会说他做得不对。 然而,一滴发烫的泪水,沿着脸侧滑到下巴尖上,最终落在手绘板中央。 他趴在书桌上,把脸埋在臂弯里,小声地呜咽起来。 哭声再也无法被压抑住,越来越明显。但是再也不会有从背后推开他的房门,不问他伤心的缘由,却为他递来纸巾和煮好的雪梨糖水。再也不会有人拍着他的肩膀,一边骂骂咧咧他年纪轻轻的明明没吃过什么苦头,却喜欢为赋新词强说愁,一边又问他自己能为他做些什么,怎么样才能让他不要那么难过。 直到这一刻,他才清醒地意识到,不渡平死了。 从此以后,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会如此面目可憎、却又如此穷尽一切地,深爱着他了。 他撑了那么久,坚持了那么久,心里憋着一股气,就是为了向不渡平证明他自己。他和不渡平是不一样的人,他不需要依赖不渡平活着,有独立的人格和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敢拼上性命去实现自己想要追求的一切。 可是不渡平死了。 他欠谁都不想欠不渡平的。可偏偏他欠不渡平的,注定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他过去拼了命想要争取的自由,如今居然以这种荒谬的方式,轻而易举落入他掌中。他与之决绝对抗的一切分崩离析,贯穿生命的支柱坍塌折毁。 一夕之间,不渡平让他所有涉入泥泞的挣扎,他忍辱负重的低头和割舍,他长久以来的信念,自以为是的高傲和独立,全都变成了笑话。 他恨死了不渡平,恨到简直想要把不渡平从坟墓里挖出来鞭尸。 他宁愿不渡平鄙夷他,辜负他,重新娶妻生子。不渡平最好是彻底放弃他,把他赶出家门,让他自生自灭,甚至侮辱他毒打他,让他绝望,逼他仇视这世上的一切。 而不是……这样沉重地爱他。 “你为什么从来不听我说话,为什么不尊重我,为什么不肯向我妥协?难道对你来说,理解我哪怕一点点,都比死还要难吗?”他崩溃地哭着,扔出手里的笔,狠狠砸在墙上,“你以为我不明白你爱我吗,我难道就不爱你吗?!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你宁可死,也不愿意认可我的想法!” “我不要你的钱,不要你操心我的吃穿,也不要你自以为是地对我多好!我真正想要的,始终只是你能对我说一句你知道我很辛苦。想要哪怕一次,你能发自内心地承认,我追求自己想做的事情不是错的,我有选择人生的资格!” “……这一切,全都是我的错吗?!!!” 身怀绝世的画技又怎样,心中有一整个世界又有什么用? 他只顾着满足自己的渴求,对社会没有给予过任何值得称道的贡献,也影响不了这个世界的审美和价值取向。执守着创作者的独立和清高,却连靠自己引以为豪的创作能力养活自己都做不到。 他没有朋友,没有恋人,亲缘寡淡。为了追求自己的理想,他已经投入了一切,于是无力回应那些投注在他身上的关爱,无法屈就自己虚与委蛇,给予在乎他的人们哪怕一瞬间的宽慰。 拿起笔他就是神,可放下笔他只是人。 他这双手,徒有能够凭空造世的神技,在这个凡人的世界上,却做不到任何事情。 事到如今,他已经分不清楚,自己那些近乎可笑的固执,究竟是维护了他自己所谓的尊严,还是使他更加尊严扫地。 他无法停止怀疑,向自己内心深处发问:你所笃信的乐园,它真的存在吗? 如果它不存在,那你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岂不是成了空想者口中一个幼稚的笑话,全都毫无意义? 如果它确实存在,又为什么坐视你痛苦沉沦,坐视你窒息于尘埃,却不降临现世,带你离开这里? 他甚至歇斯底里地想到,要是他没有作为“不见寒”诞生在这个世界上就好了。 为什么要让他看见乐园,为什么给他这样的双眼双手,为什么要让他拥有无穷的想象力? 从一开始,就让他作为一个普通人出生多好。 不要给他令人敬畏的天赋,不要让他有走上创作道路的选择。让他从一开始就认清自己的能力,活成一个平凡而优秀的普通人。他会认真学习,听从父母的话,考出令他们满意的成绩。他会被他们关爱着,也会成为足以让他们自豪的乖孩子。 他会从事稳定且对社会有所贡献的工作,而不是让身边的人为他颠倒的作息和微薄的收入而担忧。他会结婚生子,买房买车,给父母养老,这样庸碌安然地度过自己的一生。而不是让世界上唯一在乎也是最在乎自己的人,到临死之前都在牵挂他困苦黯淡的未来。 可为什么,偏偏他要是这样的不见寒。 为什么他非不肯服输,非要有这一身不肯低头的骄傲? 从耳鸣中滋生出幻听,女人遥远如叹息的声音,又一次在不见寒耳边响起。 他选择乐园,选择追逐理想,于是为此错失了许多他本可以拥有的温情和善意。 他总是警惕地审视着这世上的一切,固执地认为是那些不肯认同他的人错了,将自己封闭在内心的妄想世界里,盲目地执着于自己认定的目标。他不接受不渡平强加给他的爱,却没想过他也在将自己的观念强加给不渡平,苛刻地向不渡平索取对方没有能力给予的理解。 他憎恨不渡平的固执,殊不知这份让他恨之入骨的固执早已对他影响甚深,被他原封不动地继承了下来。 他真正的大敌,始终是他偏执的自己。 不渡平的离开,仿佛斩断了不见寒和这个世界之间最后的羁绊。他这才蓦然察觉,自己与这个世界的关联竟是如此淡薄。在不渡平死后,这么大的现世,竟再也没有一个用心关注他的人,也没有任何人能让他在乎了。 如果乐园是一个真正存在的世界该多好。 假如真的是这样,大抵现在,就正应该是他回归乐园的时刻了。 不见寒低下头,缓缓抬起手遮住双眼,哭泣声逐渐变得微弱。 他太累了。 现世中承担不起的爱和恨,委屈和愧疚,所有矛盾挣扎和痛苦沉沦,他全都不要了。 让他从这个现世消失,回到乐园中去吧。 ——啪。 仿佛是在回应他这个荒唐的念头,耳边传来一声轻响。紧接着电脑屏幕熄灭,身周一切事物都坠入了无边死寂的黑暗。 昏昏沉沉中,不见寒心想,是乐园终于来接他回家了吗? 然而很快,在他眼前的黑暗中央,凭空浮现出一行白得刺眼的字幕。 第351章 剧本十六·怪物的情书·一 黑暗。 他周围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那几行诡异的字幕在眼前一闪而逝之后,不见寒身陷在完全丧失视觉的黑暗当中。周围一片寂静,他只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以及沉重急促的呼吸声。 是停电了吗? 他摸索着,想找到电脑桌面在哪里,但在伸出手的那一瞬间,他听见了金属哐啷作响的怪异声音。 那好像是……锁链交撞的声音。 下一秒,他腕上冰凉,双手被不知从何而来的手铐束缚在一起,旋即被金属锁链拉扯着吊起来,高过头顶。他下意识地要站起来,可他背后是冰冷的墙壁。他的双手被牢牢禁锢在墙上,连带着整个身体都被迫贴在墙面上,动弹不得。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在自己家里吗? 紧接着,远处似乎出现了少许微光。 那点微光离他很遥远,而且黯淡之极,照亮不了多少地方。他只能勉强辨认出亮处的形状,好像是一扇门上的玻璃窥窗。可是他同样看不见外面是什么景象。 如果说场景刚开始变化的时候,不见寒心中有念头一闪而过,是不是自己真的回归了乐园,那么现在他已经可以十分笃定,眼前发生的一切,与乐园毫无关系。 他这是在做梦吗,还是被卷入了什么超自然现象事件中? 他试着挣脱将自己双手铐在墙上的枷锁,但是金属环卡得很紧,他的手动弹不得。他用身体所有还能动弹的部位往周围移动,除了自己坐在一张椅子上之外,也感知不到环境中还有其他什么东西。 纯粹的黑暗和沉默,将他带回到遥远过往的糟糕回忆中。他浑身冰冷,胃部一阵阵隐痛。仿佛回到了数年前那个令人绝望的地下室中,蜡烛燃尽,周围是不见边际的黑暗,他独自蜷缩在角落里战栗,在饥饿和不甘中等待死亡的降临。 而此时他的处境,甚至比那时绝望得更加彻底,他手中甚至没有一支笔。 这是对他的惩罚吗? 他难以自抑地开始胡思乱想,这应该就是命运对他辜负不渡平的爱的报复。他甚至怀疑自己是遇到了时光回溯,时间倒退回了高二那天,他被囚禁在地下室的秋天。 那时他就不应该活下来,不该因为被爱打动选择跟不渡平一起生活。只要他死在那间地下室里,就不会有往后那数年漫长的痛苦挣扎,不会有无止尽的彼此折磨和伤害。他会毫无留恋地回到他的理想乡去,而不渡平也会忘记他重新娶妻生子,过完作为一个普通人应有的安稳一生。 就在他闭上双眼,将要放弃挣扎之际,黑暗中忽然传来了细微的动响。 他侧耳仔细聆听,似乎是隔墙之外传来的,金属锁链碰撞的声音。 除了他,还有其他人也被囚禁在这个地方吗? 他忍不住出声问道:“喂?……有人在吗?”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隔壁锁链作响的声音忽然停止了一刹。 下一瞬间,两声令人牙酸的咔哒声后,锁链发出一阵撞击在墙上的声音,哗哗作响。等到锁链的撞击声平复,不见寒听见东西被撞倒的声音,隔壁房间的人似乎在屋中四处摸索着前行。 紧随其后,震耳欲聋的巨响,震彻了这片黑暗。 咚! 咚! 咚! 墙壁并不结实,不见寒甚至感觉到自己背后冰冷的墙面和身下的椅子都在巨响中震动。他被隔壁房间传来的疯狂的撞击声吓了一跳,紧紧贴着墙壁,不敢再做声。 他忽然想到,他根本不清楚自己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周围存在的又是些什么东西。假如他隔壁房间关押的是个精神失常的疯子,是个杀人犯,甚至根本不是人类,他将对方惊动了,对无法行动的自己造成威胁怎么办? 他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贸然出声。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一声门板被撞开的巨响声之后,他听见嗒嗒的脚步声。被他惊动的那个东西已经破门而出,来到房间外,空洞的脚步声在长廊中清晰回响,渗得人头皮发麻。 他看见自己房间远处的微光忽明忽暗,似乎是有人在门外徘徊巡查。 不多时,他听见了轻轻的笃笃声,房外的人在敲他的门。 不见寒紧紧咬着牙关,浑身僵硬,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片刻的沉默之后,敲门声再次响起。 “你好,请问里面有人吗?”那是一道悦耳的青年男人的声音,低沉温柔,尾音带着撩人心痒的轻微上扬,“可以回答我一声吗?” 不见寒仍旧警惕地保持着安静。 陌生的地方,忽然出现的男人,莫名其妙的事件展开。不管怎么想,都充满了可疑。 青年的声音确实亲切好听,充满令人放下心防的安抚和友善意味。但是此情此景之下,不见寒只感觉那道声音犹如黑暗深处窥伺的魔鬼,正在不动声色地抛出诱饵,试图吸引毫无防备的猎物。 “我是莫名其妙被关在这里的,刚刚被铐在墙上,尝试了半天才挣脱出来。”没有得到回应,青年并不气馁,继续耐心地说道,“如果有其他人遭遇了和我一样的情况,我们最好能够互相帮助一下。这地方看起来很危险,多一个能彼此照应的同伴总是好的。” 不见寒仍旧没有回答,他在忖度青年话语中的可信性。 过了好一会儿仍旧没有得到回应,青年似乎是开始怀疑自己刚才听到的人声是错觉。窥窗外的光影微微晃动,他好像打算离开了。 “……等一下!” 不见寒终于忍不住出声挽留。 “我被困在你面前的房间里面,”他盯着那个窥窗中模糊的黑影,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你能帮我出去吗?” 人影的动作停滞了片刻,然后回复道:“好的,你稍等,我先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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