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一直以来是你在操纵何冬堂,换而言之,之前和我们说话的人是你,在岛民面前栽赃陷害我们的人也是你。”不见寒神色渐冷,“你甚至还利用何冬堂的身份道德绑架裴尧,企图激起他的愧疚心,以便从我们手里诓骗权柄碎片。柳师伯,你这事情,办得不太厚道啊。” “师侄在说什么傻话?奇迹权柄只有一个,活着离开这里的人也只有一个。” 柳弗离身上的纸皮,开始寸寸剥落。 属于老渔公的头发逐渐脱落,在脚边散成蓬乱的一圈。褐色的桐油纸龟裂,像僵死蝉蜕一般,被柳弗离撑开,只剩一具半透明的空壳。 一具全新的、苍白的身体,从旧躯壳中诞生。他用墨水点睛,朱砂画出脸颊和嘴唇,四肢细长,体态呈现出病态的枯瘦感。似乎是为了能蜷缩在狭小的旧躯壳中,努力地压缩过了体积。 一番脱壳重生,被裴尧夺走的权能,再次回到了他身上。 “我在坟城的地底下,已经呆了太久了。”纸人柳弗离的嘴分明丝毫未动,却发出了声音,“你不能怪一个死了太久的人想要活过来,回到地面上……去看看久违的阳光。” 第508章 番外八·秘密恋人·一 “我怀疑我老公在外面做0。” 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兔兔糍咨询室走进来一位年轻的客人。 他穿着学生气的衬衫短裤和运动鞋,半长的发尾散乱扎起,干净的面孔看起来像男高中生。坐下之后出口的第一句话,就让牧糍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摔了。 现在的年轻人都玩这么开吗? 似乎是读懂了她眼神中的震撼,客人无奈地举起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钻戒:“我只是看起来脸嫩,实际年龄都奔三了,是已婚人士。” “咳咳。好的,抱歉。”牧糍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所以你需要的,是哪方面的帮助呢?” “我听说你这里是附近最有名的恋爱咨询所。专治各种破镜重圆、狗血误会、就不长嘴,也承包出轨侦查、反PUA、暴打各类人渣的业务。”客人说,“不过我的诉求没有那么复杂……我只想弄明白一件事。” “我想知道,他是不是不爱我了。如果他没有出轨,只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希望他能和我澄清误会。如果他的确已经移情别恋……” 客人说到这里,沉吟了一会儿。 牧糍:“想挽回他的心?还是找十个大吉吉肌肉壮汉来把他刚了?” 客人:“为什么要奖励他?” 牧糍:“那是想最大程度上争取离婚财产分割对你有利?我可以给你介绍靠谱的律师朋友。” 客人摇头:“不,我在想我正思考怎么把他杀掉藏尸这件事情,是不是不太适合在这里说出来。” 牧糍:“?” “开玩笑的。”客人摊开手,神情平静,完全看不出刚刚是在说玩笑话的样子。 “希望你真的是……说说具体情况吧,你为什么会怀疑他变心了呢?” 客人对牧糍讲述了他的故事。 他的名字叫不见寒,和爱人苍行衣在《世间》游戏中认识,迄今已经维持数年的感情关系了。 “一开始只是在游戏里谈恋爱,当时并不知道他是家财万贯的成功人士。不过仔细想想,他的气质、消费和生活习惯,的确很符合大部分人对社会精英的刻板印象。”不见寒说,“不过,假如一开始就知道了他的身份,我可能根本不会想和这样的人产生交集吧。” “最开始怀疑他有异心,是感觉他好像瞒着我在做什么事情。他本来工作就很忙,最近更是见不到人影。晚上他下班回来的时候我都睡了,早上起床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和我说话的次数寥寥可数,私生活更是几乎没有。” 牧糍:“有没有可能是工作太忙了,肾亏?” “不止这些。从前他很信任我,家里的所有东西我都可以用,手机的开屏密码也和我的一样。但是最近他把密码改了,就连洗澡都要把手机带进厕所里,是有什么不想让我看见的东西?” 牧糍听着听着,表情凝重起来。 “我是真的不想怀疑他。但他最近和公司里一个合作伙伴走得很近,那个人在学生时代就是他的舍友,和他关系很好。我昨天甚至见到过他们一起出现在花店里。”不见寒叹气,“这其中还有些很难解释清楚的混乱关系,简单来说就是那个人曾经疑似暗恋他,最后成为了他母亲的情人……” 牧糍双手食指各按住一边太阳穴:“起猛了,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很正常,他们有钱人圈子是这样的。充斥着我无法理解的混乱。” “还有其他的吗?” “暂时就这些。” 牧糍想了想:“线索好像有点少。” “和他从前对我百依百顺的模样比起来,现在已经足够反常了。” “唔,好吧。” 牧糍从抽屉里拿出一枚纽扣似的薄片。 “微型窃听器,找机会把它放在目标身上。”牧糍说,“最好是手机,方便收集信息。我这边也会同时通过几种途径去调查目标,如果发现有情况,立刻通知你。” 不见寒:“他很谨慎,我之前也说了,他就连洗澡都把手机带进浴室里,想在他身上放东西恐怕有点困难。” 牧糍:“没关系的,我会教你。” 晚上十点,是苍行衣今天下班回家的时间。 推开家门发现屋里一片黑暗,空无一人,他愣了一下。因为不见寒很少出门,即使是出门,也会提前跟他打招呼,并且准时回家。 他把灯打开,给不见寒打了一个电话。没有人接听。 不见寒去哪了,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接电话? 几乎是立刻,久违的不安和惊慌笼罩了他。一瞬间他甚至想到了入室抢劫,连环车祸,突如其来的精神病人持刀杀人事件……他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理智,才说服自己他们如今不是在《世间》里,没有那么多意外事故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在他们身边发生。 或许不见寒只是下楼去散散步,一会儿就回来了。 他坐在沙发上等了十五分钟,不见寒仍然没有回来。焦虑感逐渐加重,他坐立不安,正考虑去找人调监控,终于听见了楼梯间电梯上行的声音。 身体快于大脑反应过来,等他意识到有人在开门的时候,他已经走到门口,推开了房门,差点和拉门的不见寒撞了个正着。不见寒似乎被吓了一跳,有些诧异地抬头望着他, 淡淡的果酒香气从不见寒身上传来。 “出去玩了吗?”苍行衣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柔和,别让不见寒察觉自己紧绷的情绪,“怎么没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好让司机去接你。” “朋友心情不好,陪她出去喝了一杯。”不见寒说,“事发突然,没想起给你发消息……况且你最近不是很晚才回家么?我以为我回来的时候,你还没到家呢。” 苍行衣哑口无言。 但他很敏锐地察觉了“朋友”这个词——什么朋友?不见寒从前根本没有朋友。 “头晕不晕,先洗澡吧?”他努力按下自己的疑虑,“我给你拿衣服。” “好。” 片刻之后,浴室里响起哗哗水声,影子在磨砂玻璃上晃动。没过多久,不见寒的声音又朦胧响起:“水怎么是冷的啊?” “你再等一会儿?” “等好久了,热水器是不是坏了?” 水声停了下来。 “你过来看看?刚刚不是说帮我拿衣服吗,衣服呢?” 苍行衣把叠好的衣服放在门边半掩的缝隙里旁,不一会儿,里面伸出一只手,从他手里拿走了衣服。 水珠沿着细得过分的手腕淌下来,关节泛着暖红色。苍行衣移开视线,听着门后窸窣更衣的声音,喉结微微动了一下。 不一会儿,不见寒穿推门出来。 他半长的发尾已经打湿了,贴在颈窝里,细小的水珠慢慢地往下滴落,消失于锁骨下。过于宽松的衬衫被顶光灯笼罩在暖光下,在大腿上落下一圈阴影。 “帮我看下热水器吧,”不见寒用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发梢,“搞不懂这些。” “好。” 苍行衣进了浴室,不见寒回到客厅,瘫倒在沙发里。 浴室里弥漫着薄荷与白花淡淡的冷香,是一款不见寒常用的沐浴液的味道。苍行衣试了一下水温,发现确实没有加热。检查完热水器,沉默了一下。 苍行衣:“热水器根本没开。” 不见寒:“哦,傍晚跳闸了一会儿,可能是忘记重启了。” “我给你打开了,等我重新设置一下参数。” 苍行衣一边调整热水器,目光一边落在了置物架旁的手机上。 不见寒从来不交朋友,更别提和朋友出去喝酒了。他什么时候交的朋友,对方是什么人? 真的只是朋友而已吗? 鬼使神差地,他的手伸向了不见寒的手机。 与此同时,不见寒正坐在客厅里。 苍行衣的手机就放在一旁充电,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悄悄拿起了它。 今天下午和牧糍的对话,此刻仍然盘桓在他脑海中。 不见寒揭开手机壳,将薄薄的窃听器装了进去。 这手机壳上的图案还是他亲笔画的,压平之后,窃听器不留一丝痕迹。他刚把手机放下,就听见苍行衣在洗手间里对他说:“调好了,一会儿你赶紧洗完出来吧。别冷热交替感冒了。” 不见寒:“好。” 他回到浴室,瞥了一眼洗手台上的手机。 在离开浴室之前,他故意在屏幕上滴了一滴水。 现在那滴水已经被擦干净了。 但愿苍行衣不是因为他自己出轨,所以疑神疑鬼地觉得伴侣私底下可能也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他衷心地希望,苍行衣只是普通地吃醋而已。 第509章 番外八·秘密恋人·二 “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 不见寒再次来到咨询所的时候,牧糍对他开门见山道。 “苍行衣的办公室有信号屏蔽器,所以传回的信号也是断断续续的,我得到的线索不多。目前能够肯定的消息是,苍行衣以他的名义定了两张八月二十二日去游乐园的门票。这件事他有跟你说吗?” 不见寒:“完全没提。” 牧糍:“那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那天是七夕节。” 不见寒:“好消息?你的好是指负负得正吗?” “往好处想想,或许这是他帮朋友订的呢?”牧糍问,“七夕节期间的游乐园确实一票难求。” 不见寒:“他哪来的朋友?” 牧糍大惊:“一个社会精英居然会没朋友?你上次还说有个和他玩得挺好的……” “商业上的合作伙伴是合作伙伴,朋友是朋友。两个概念。” “好吧,也不是不行。”牧糍沉思,“看来只能这样了……你约他那天出去试试?如果他说那天没安排,答应和你一起去玩,那最好不过。如果他有事推脱,那你可能就得考虑一下,他那天干什么去了。” “可以试试。”不见寒拿出了手机。 电话接通之后,他问苍行衣:“八月二十二号你有安排吗?” 苍行衣:“嗯?那天你有什么事吗?” 不见寒说:“省博物馆有一个艺术展,二十二号开幕,有点好奇,想去看看。” “我那天要上班,接见一个比较重要的客户。你什么时候看完?结束的时候我可以开车去接你。” “没事,你工作要紧,我自己会安排好自己。” 挂断电话,不见寒十分消沉:“他以前从来不会拒绝我的。” 牧糍欲言又止,安慰地拍拍他肩膀:“刚才还有一件事,我没跟你说。” 不见寒:“你说吧,我撑得住。” “他昨天还去花店定了一束花,看样子也是……没跟你提起过。” 不见寒:“……” “往好处想想,他说不定是打算在七夕那天给你一个惊喜呢。”牧糍盲目乐观道,“咱们再等等,如果到了七夕那天他还是没有给你任何消息,我们再行动吧!” 不见寒苦笑:“……只能这样了。” 时间一晃而过,到了七夕节当天。 不见寒吃完午饭,早早抵达省博物馆,去看那天开幕的美术展会。出展的画作是一位去世多年的老艺术家留下的,笔锋磅礴,有山河辽阔的气象。 这分明是他期待了很久的展会,他却完全无法集中精神去看,时不时就要低头看一眼手机,有没有苍行衣的消息。 苍行衣在干什么呢?真的在公司上班吗,还是去了别的地方? 推辞了自己去博物馆的邀请,是想和谁一起去游乐园?他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独自坐在博物馆角落的休息长椅上发呆,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手机终于震动铃响。他两眼一亮,拿起手机,却发现是牧糍的电话。 “收集到窃听器传回的定位信号,苍行衣去游乐园了。”牧糍说。 不见寒安静了片刻,轻轻应了一声:“现在是下午四点半,他还没有给我发消息。” “那……你要过去吗?” “去。”不见寒起身,从口袋里拿出蓝牙耳机戴上,“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吸引力那么大,让他连我都敢放弃。” 今天不愧是七夕节,游乐园里正在举办节日主题的活动,到处是粉色的飘带、气球、桃花树,身穿古装的牛郎和织女站在鹊桥上遥相对望,眼中的脉脉深情自不必多说。 苍行衣正站在冰淇淋巴士前,等待约定好的人前来。三分钟前对方刚跟他打了个电话,说路况太差了,可能会迟到。 他大致估算了一下时间,对方再慢,一个小时之内应该也够抵达了。刚抬起头,忽然看见人群后面,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苍行衣表情一僵。 他该不会是看错了吧? 不见寒不是说他去省博看画展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苍行衣惊疑不定,抿了抿唇,拿起手机,电话打给不见寒。 “亲爱的,你现在在哪里?” 不见寒回答:“刚刚看完画展,准备回家,怎么了吗?” “听起来有点吵,看展的人很多吗?” “是不少。” “要我开车去接你么?” “这个点博物馆门口车都堵死了,你就算开车也挤不进来,我自己坐地铁回来吧……你那边也很吵,是公司里出事情了吗?” “没有,在接见客户。” “嗯。就算一定要应酬也别喝酒,喝多了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最后一声叮嘱,不是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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