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是一个缩小版的奇迹权柄。出自血污并没有掩盖它的半分绚丽,火彩耀眼夺目,中央封存的八片蓝玫瑰花瓣彼此簇拥,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 “完整的造物主序列,”世界说道,即使手心里的权柄在飞快地为他治愈胸前的伤口,他的声音仍然透露出受到重创的虚弱,“这就是我的诚意。” 从乌尔铎上跳船逃生后,他循着万象权柄对机械权柄的吸引力,找到了遗失在茫茫汪洋上的机械权柄。造物主拼合完成的第一时间,他来不及休息,就马不停蹄地找到了牧糍,向她提出这次交易。 世界说:“它可以作为押金放在你那里,直到我们交易完成为止,你再归还给我。” 这下牧糍是真的吃惊了。 没有人会不喜欢闪闪发光的、剔透美丽的东西,更何况它还象征着超越常理认知的神奇力量。 她完全不介意造物主权柄沾染的血污,好奇地打量着世界手中第一个被拼合完整的序列,忍不住问道:“你真的愿意把它抵押给我?不怕我完成交易之后忽然反悔,翻脸把它私吞了。” “你不会的。”世界语气笃定,“我相信自己对你的判断,你同样是一个心怀信念理想的、高傲的创作者。你的高傲让你自恃身份,不会允许你违背自己的誓言,也不会允许你做出打破自己原则的、卑劣的事情。造物主权柄放在你手里,我很放心。” “好吧。你这份诚意,分量确实足够沉重。”牧糍拈起造物主权柄,血水自发退让,展露出火钻权柄原本美丽迷人的模样,“成交。” 时间回到眼前,白海贝岛。 “既然交易已经完成,押金是不是可以退还给我了?”世界问牧糍。 牧糍二话不说,十分干脆地掏出造物主权柄,扔向世界。 世界扬手接住:“不见寒身怀星月权柄碎片,和俞尉施的太阳权柄正好拼成一条完整的传说序列。你不打算一鼓作气,帮他把序列拼合整齐吗?” 牧糍哼笑一声:“你怎么不说荒野权柄在你身上,刚好和我的深渊拼成完整的屠龙者序列呢?交易已经结束了,想让我再帮你打白工?这是另外的价钱!” 世界摇头叹息:“打算坐收渔翁之利?这么难忽悠,俞尉施当初到底是怎么把你骗到手的?” 手上动作一晃,造物主权柄顷刻在他掌心中消失,不知被藏到了什么地方去。 他一拢长袍,宛如一只敛翅的白隼,纵身跃向白海贝岛,轻盈落在不见寒和苍行衣对面。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他对二人说,声音带着笑意,“不过我猜,你们大概不希望在这里见到我。” 不见寒的目光仍旧停留在牧糍那个方向。 仔细想想,眼下的局面并非无迹可寻。 他在霜傲天记忆中隐约窥见的、与白衣人暗中交易的熟悉身影,想来应该就是牧糍无疑。而俞尉施设局逼死裴尧的目的也可以推测,是为了和白衣人进行交易。 如今苍行衣持有创世神序列,他持有星月权柄,俞尉施持有太阳权柄,牧糍持有深渊权柄,白衣人持有造物主权柄和荒野权柄。奇迹所有的碎片,都集中在他们五人手中,早已是彼此算计攻伐,不死不休的局面。 早在悬空之笼上,不见寒将真理权柄让给俞尉施时,就已经预见了今天这场景必然会发生。如果不是考虑到攘外安内的策略,要优先对付白衣人,他也差不多到了准备和他们反目的时候。 牧糍和俞尉施只是抢占时机,比他更先迈出了这一步。 收拢了思绪,不见寒目光移回白衣人身上。 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他对苍行衣低喝:“动手。” 不必他吩咐,苍行衣早已经做好了开战的准备。水母群呼啦一下子散开,在白海贝岛上空布下天罗地网,与此同时开始酝酿可怖的风暴。 “好大的阵仗。” 世界说罢,地上散落的骸骨飘起,在他身侧组成一盏悬空的提灯,幽幽鬼火摇曳其间。恶夜提灯引燃,在场之人都将成为他箭下必中的目标。 在他抬手引弓之前,不见寒抢先控制了他的时间。趁他的时间被静止,水母风暴呼啸而至,将他的身体贯穿。 水母像狂热的蝗群,转眼间将他的身体侵蚀大半,只剩下头颅和半边胸腔。然而他身形闪烁了一下,身周的空间微微扭曲,那半边因水母的吞噬而消失的身体重新出现,仿佛被吞没它的虚空给吐了回来。 权柄碎片No.19枢体的权能,。重启能解决百分之九十的问题,选择一个过去的时间节点,将身体重置到那时的状态,同时失去在重置的时间节点之后的记忆。 世界的身体被重启,同时也摆脱了不见寒停止时间的禁锢。他的记忆倒退回了召来恶夜提灯的那一刻,继续未完的动作——抬起双手,凭空引弦。 霜风在他手中凝结成例无虚发的弓箭。 狩猎者的权能,霜风的哀泣。 霜箭迸发,承载着离弦必中的因果律,直指不见寒身后,被恶夜提灯照出的瘦长的影子。箭矢贯穿水母簇群的阻拦,跨越断续流淌的时间,精准无误地钉在了不见寒影子的头颅位置! 世界并指一划,钉在地面上的霜箭横向拖曳,将不见寒影子的头颅一分为二! 然而,不见寒的头并没有随着影子被裁裂而开颅,他的身体凭空消失了。地面上被划破的影子也幻化成无数莹莹紫蝶,振翅翩飞,徐徐消失在海风中。 再看不见寒和苍行衣,白海贝岛上空空如也,哪还有他们的影子。 世界轻轻地“咦”了一声。 “全是女巫权柄的幻象?反应这么快吗,我都没发现他们什么时候开溜的。”世界尴尬地摸了摸纯白面具的下沿,“该不会是看见我的第一眼,就甩下一个幻象,立刻跑路了吧。” 牧糍丝毫不给他面子,放肆地大声嘲笑:“你和空气斗智斗勇了这么久!现在怎么办,你打算上哪儿去找他们?” “无所谓,他们跑到哪儿去都没关系,”世界放下了手,没有表现出一点着急的模样,“我也不用去找,就在这里等他们,他们迟早会回来的……” “趁这个机会,我们再来谈一笔生意如何?” 第529章 剧本二四·恶夜牧魂·二 确实如世界所料,在看见白衣人和牧糍比肩而立、同时出现的第一时间,不见寒就动用了女巫权柄,在原地留下一个幻影,自己带着苍行衣果决地抽身而去。 为了防止恶夜提灯的诱惑力持续作用在自己身上,他甚至还开启了时虫权柄,逃往过去的时间,让啄影钉无法锁定自己。 苍行衣问:“为什么不去和他碰一碰?现在我们有完整的创世神序列和星月权柄,就算他得到了造物主序列,我们也未必不能与他一战。” “不是这么算的……事情比我之前想象的要棘手。”不见寒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短短数日之别,他们的实力虽然也上了一个台阶,但白衣人的力量飞跃更是恐怖。 他对权柄力量的运用熟悉到令人发指。仅仅持有一枚猎人权柄的情况下,他已经能和不见寒苍行衣两人打得有来有回,现在拼成了荒野权柄,又得到了完整的造物主序列,不见寒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对手。 在此之前,他最大的筹码是拉拢牧糍。先联合牧糍解决了白衣人,再和俞尉施谈传说序列权柄碎片的分配问题。让他始料未及的是,白衣人竟然能先一步和牧糍达成合作。 不见寒想不通的地方在于,牧糍很少自主行动,她的行动方向往往取决于俞尉施的决策和暗示。换句话说,牧糍和白衣人合作的事情,一定是在俞尉施的默许下进行的——虽然牧糍和俞尉施没有直接站队,但这种行为本身就是一种表态,足够说明很多问题。 可是俞尉施为什么会对他和苍行衣产生敌意,乃至默认答应白衣人联手的邀请? 是为了权柄碎片吗? 俞尉施的确很喜欢宝石,但这个理由好像还不够充分。 是因为早一步察觉了他让出真理权柄的真实目的,想要先下手为强? 可俞尉施不会单纯到认为白衣人比他更好对付吧。为什么要选择一个更危险的陌生人作为合作对象,而不是已经知根知底的旧队友? 然而,不管俞尉施的真实想法到底是什么,都没有那么重要了。他和牧糍合作的天平倾向于白衣人已经成为既定事实,不见寒接下来应该做的,是从根源上打破眼前的僵局。 “星月权柄还不够,想对付现在的白衣人,我需要完整的传说序列。”一个惊人的计划飞快地在不见寒心中拟定,“得想办法从俞尉施那里回收太阳权柄……” “但是现在俞尉施,太难对付了。洞悉一切的真理,操纵人心的心魇,加上重启永生的不死鸟……这是一个无懈可击的对手,想要杀死他夺取权柄,实在不太现实。” 苍行衣提议道:“所幸星月权柄在你手里,我们有一个投机取巧的办法——” “那就是回到过去,在他还没来得及拼合天使权柄之前,强行截杀他。” 不见寒顿时醒悟:“这倒是个好办法。可我要回到哪个时间节点去解决他呢?” 这个抉择至关重要。 太早了容易对时间线造成大面积影响,导致未来走向未知的发展;而去到晚于俞尉施获取天使权柄的时间节点,又失去了提前截杀的意义。 “最合适的时间节点,果然还是在他即将得到心魇权柄前一刻的时候。既不影响到我们在悬空之笼的时间线,又不会因他的权柄完整让我陷入劣势。”不见寒思忖道,“但是俞尉施太聪明了,一旦被他提前察觉,我们的计划就会落空。我得用一种更加隐蔽的方式,影响事情的进程,又不被他发现……” 一边思考,他一边唤起了一个自己尚未动用过的权能。 时虫权柄的权能,。 星星碑的使用条件相对苛刻,虽然是隶属于时虫权柄的权能,却要在拼组缇刻和女巫权柄,合成星月权柄之后才能使用。 时虫决定时间,缇刻操纵命运,而女巫颠倒虚实。当这几项权柄叠加时,持有者将凌驾时间与命运之上,俯瞰万物的过去与未来。 凌驾时间与命运的星星碑,与连接无尽过去与无穷未来、所有文明与地点的星星墓地产生了共鸣,将不见寒送达星星墓地。而在降临星星墓地的那一瞬间,不见寒便指定:“送我去到俞尉施获得心魇权柄碎片前的那一刻。” 令他吃惊的是,眼前星尘磅礴、金碑林立的景象,并没有改变。 俞尉施和星星守墓人的身影,凭空出现在不见寒眼前。 不见寒反应极快,在两道身影出现的瞬间使用了女巫权柄,化身为一颗金色的星光,悄然飘落在星星守墓人的肩上,偷听发生在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 这时的俞尉施刚刚从悬空之笼离开,他的身份卡仍在,身上还披着属于炼金术士的长袍。 他说:“请送我前往心魇权柄碎片的持有者所在的地方。” “真巧啊,”星星守墓人微笑道,“那个地方,就是这里。” 俞尉施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少年。 自从得到心魇权柄后,星星守墓人没有动用过它,同时也完全没有要用它的意思,所以俞尉施没能在他身上读到任何心魇权柄存在的痕迹。 “我想要得到这枚权柄碎片。”俞尉施彬彬有礼地请求道,“要怎样做,你才会愿意将它让渡给我呢?” 最快的方法,当然是击杀持有者,从他身上直接剥夺权柄。 但是星星守墓人十分特殊,他看守着星星墓地,一个不悦,就能将身在星星墓地的人送到不知哪个纪元哪个寸草不生的角落去。 所以,与其冒险动手,不如直接提出自己的请求,看看是否有谈判的余地。 “有趣的请求。”星星守墓人果然没有生气,用长袖掩面笑了笑,似乎在思索什么,“我知道有很多人想要它,不过你是第一个能找到我面前来的人。大概是在乐园里等待一次星落的发生,实在不太容易。” “我是万千星辰推举出来的、一个象征所有星星意志的代表意识,所以只要星星墓地仍在,星星守墓人迟早会重现于世。因此,我没有那么执着于‘活着’的状态,是否将这枚权柄碎片给你,对我来说也无关紧要……可是,平白将它给你,似乎又对其他玩家不太公平。” “不如这样,我们来对弈一局吧。” 星星守墓人张开双臂,遮过指尖的长袖无风自动,在空中飘飞。星尘在他面前聚拢,排列成一个巨大的沙盘,其中有孤岛竦峙,怒涛惊空。 “在我漫长而无趣的守望中,玩游戏和看人玩游戏,是为数不多的乐趣。”星星守墓人说,“既然你想要心魇权柄,那我们就来玩一场和心魇有关游戏,如何?” 俞尉施垂眼,望向面前漂浮在半空中的星尘沙盘。 旋流星尘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漩涡,他看见一道渺小的人影坠入滔天巨浪中,几番生死沉浮之后,终于在一座由半面巨型白渠形成的岛屿上登陆,勉强捡回了一条性命。 “游戏的背景是这样的,”星星守墓人说,“现在,一个手无寸铁的玩家,流落到了一座属于第二纪元幕天海域的岛屿上。他将要面对的,是与他过往的固有认知截然不同的风俗,难以理解的生活环境和社会结构,这一切都将对他的三观造成巨大的冲击。” “我的最终目的,是让他接受这座岛屿上的一切,忘记自己原来的生活,被当地的文化和习俗同化。而你则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他始终不放弃自己原有的生活观念,从岛上顺利逃离,或者以自己的观念成功将岛屿上原有的风俗颠覆。怎样?” 俞尉施问:“我理解了。但是我们就在这里干站着,眼看事情自己展开吗?” “当然不。既然是游戏,肯定是要可以互动的。接下来我将说明具体的游戏规则,以及我们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干涉故事的进程。” 星星守墓人说罢,沙盘上分出一缕星光,幻化成十张卡牌,俞尉施面前五张,他面前五张。 “游戏总共有五个阶段,而你我面前各自有五张卡牌,分别是、、、、。”星星守墓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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