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籁[GL]_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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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女儿突发肝衰竭，急需患肝手术，全家唯一一个配型成功的人是我老公，沈知意。可是配型结果出来的第二天，他被单位公派出国进修。他出国的第1天，我便求沈知意回来给女儿捐肝，他说出国进修机会难得，他不想放弃。中途我又求了他18天，他依旧无情拒绝。他出国的第19天，医生说情况加重，最好尽快换肝，我再一次求他回来，先救女儿，可他说如果中途离开，那他的职业生涯就完了。他让我把女儿转到上级医院去，再多找人配型。上级医院病人爆满，拒绝我们入院。无奈，我们只好回到市医院。女儿被病痛折磨得面色惨白。她水汪汪地大眼睛看着我：“妈妈，爸爸怎么还不回来看安安？” “是不是安安不乖，惹爸爸生气了。” 我不知该如何安慰女儿，只想着也许是我没说清楚，让沈知意误以为安安病情不严重。如此，我又一次向沈知意求助，拉着女儿的主治医师一起，求沈知意快回来救女儿。有同事佐证，沈知意终于松口，同意请假两天回来给安安捐肝。可手术当天，我坐在手术室外等了一整天，等来了女儿来不及救治已经去世的消息，还是没等来沈知意。我呆愣拿出手机，想要问沈知意为什么没来。却看到苏软软发给我的照片。照片里沈知意抱着她们母子笑靥如花。我颤抖着手打开苏软软的朋友圈便看到刺眼的内容。 “环球之旅第20天，好幸福呀，沈医生放弃进修，陪我一起帮女儿实现她的环球旅行梦想。” 如果不是苏软软发的朋友圈，我都不知道，我和女儿苦苦等不来的老公，竟然陪着别人家的孩子去环球旅行了。我握着女儿已经冰冷的手，无声流泪。这时，沈知意打来电话： “婉卿，甜甜期末考了100分，她的愿望是爸爸妈妈陪她一起环游世界。” “你知道，她没有爸爸…” “我不忍心看她愿望落空，还有三天，我们就回来了。” “三天后，我就给女儿捐肝。” 我脑袋一片空白。要是在一天前，我肯定会高兴地跳起来。可是现在，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女儿的生命，在他心中还没有一个外人的愿望重要。沈知意许是察觉到什么，焦急询问：“婉卿，你怎么不说话？” 我回过神来，问出了心中所想：“沈知意，你知道女儿病得很重吗？” 沈知意愣住，他似乎这才意识到安安的病情已经不能拖了。 “婉卿，你放心，我马上买机票回来。” 电话那头，甜甜天真问道：“爸爸，最后一站甜甜想去浪漫的巴黎，你陪甜甜去好吗？” 沈知意思考片刻便对着我说道： “婉卿，上级医院的朋友说安安不是急重症，三天后治疗还来得及，你大度点，等我回来。” 我早就该知道这样的结果。自从苏软软离异回国后，沈知意满心满眼便只有苏软软母女。答应了要陪女儿过生日，却因为苏甜甜感冒了，而放我们鸽子。他总说苏甜甜没有爸爸，他要照顾她，让我和女儿大度一点。他把女儿的生日礼物给了苏甜甜，让我们大度点。他推掉家庭聚会，陪苏甜甜去游乐场，让我们大度点。他知道我和女儿会原谅他，会在原地一起等他，所以他才会有恃无恐地忽视我们，伤害我们。可是，这次我不想大度。因为女儿没有以后了。而我与沈知意的婚姻也走到尽头了。挂断电话，我替女儿整理遗容。女儿进手术室前满怀希望问我：“妈妈，我睡醒了就能看到爸爸了吗？” 我坚定回答：“会的，安安睡一觉就好了。” 可到底让安安失望了，到死，沈知意都没有回来看她一眼。也许是心里感应，沈知意不停地发消息问我安安的情况。我就默默看着他的消息，不回复也不拉黑。第二天，我一早便来到医院办理安安的后事，却没想到在医院遇到了沈知意，他抱着苏甜甜冲进医院，一边跑一边朝护士大吼：“快救人。” 旁人连忙闪躲为他让路。我躲避不及，就这样挡在了他面前。他急急刹住：“婉卿，甜甜突然晕倒，我先送她去检查。” 我点头，后退两步给他让路。沈知意不知所措地望着我，他不明白我怎么变得这么大度了。以前他偏心苏甜甜，我都会阻止，会抱怨，现在，我居然不言不语主动给他让路。 “婉卿，你别生气，我现在就去给安安捐肝。” 说着他把甜甜递给身旁的护士，过来拉我。苏软软从后面追上来，她抱着沈知意的手臂：“知意哥哥，求你不要走。” “姐姐，我知道你恨甜甜夺走了知意哥哥的关爱，但是甜甜她只是个孩子，求你放过她。” 在苏软软的眼泪攻势下，沈知意选择接过苏甜甜头也不回地离开。旁边的小护士安慰苏软软：“嫂子放心，沈医生是出了名的宠妻狂魔，只要你开口，就没有沈医生办不到的事。” “不像那些不要脸的小三，认不清自己的位置。” 周围的人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开始疯狂讨论。 “原来她是小三呀，在别人正宫面前一点都不避讳，脸皮真厚。” “就是，前面她女儿入院时，她还说自己是沈医生的妻子，想要我们安排退休的教授给她女儿手术。” “真是不要脸的小三，活该那个私生女死了。” 当初，沈知意说工作生活要分开，所以他从来不带我和女儿参加他们医院的活动，更不愿意让同事知道我和女儿的存在。苏软软回国后，他说苏软软人生地不熟，所以他把带苏软软参加医院的活动，大方地把苏软软介绍给医院的同事认识在同事笑着说嫂子真漂亮时，沈知意笑着默认。邭頿峫傔剨茑鋧芺青薪赸飏優瞸郭脆所有医院同事都认定苏软软和苏甜甜是他的妻子女儿，相反我和安安只是不要脸的小三和私生女。走廊上，沈知意拦下我。他上前一步想要抱住我，我侧身避开。 “沈知意，这是你的工作场所。” 沈知意的手僵在半空，他叹息一声：“婉卿，别生气了好吗？” “我等会儿就给安安捐肝。” 我低头掩住情绪：“不需要了。” 因为安安已经去世了，而且失约的爸爸，没资格再见到她。如果安安知道，她心心念念的爸爸一直在陪别人的女儿环游世界，她该多伤心呀！沈知意察觉到我的难过。他从包里掏出两个盒子：“这是送给你和安安的礼物。” 送给安安的盒子里装着一个爱莎公主。我看着爱莎公主一时失了神。去年安安生日，沈知意在国外出差，安安想要一个正版的爱莎公主，沈知意开视频让安安挑选了一个。可回来时，那个正版的爱莎公主已经被甜甜抱在怀里。安安哭着要爱莎公主，沈知意满脸冷漠地批评安安小气，和妹妹抢玩具。现在他买了安安一直想要的爱莎公主，可是一切都晚了，安安已经不在了。见我没反应，沈知意有些着急，他拉住我的手，正准备说什么时，苏软软进来了。 “知意哥哥，医生说甜甜患了白血病，需要换肾才行。” 沈知意眼中布满了焦急的神情。 “别怕，我马上去做配型检测，我不会让甜甜有事的。” 他丢下我，跟着苏软软离开。我叫住他：“沈知意，你不去看看安安吗？” 沈知意顿住：“我…” 苏软软抢着回答：“姐姐，求你不要与我雌竞，甜甜还等着哥哥救命。” 沈知意松了一口气：“婉卿，你别生气，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 “你等等，我一会儿就来。” 说完，沈知意拉着苏软软快步离开。我望着他们的背影，低声道：“不用了，沈知意。” 我听到护士议论，沈知意肾脏配型成功，已经签下捐献协议，休养一周就可以换肾了。尽管已经知道，可心脏还是抽痛不止。跑了一整天，我找了间空的办公室歇脚，一进门，正好撞见抱在一起亲的难分难舍的沈知意和苏软软。见到我，沈知意连忙松开对方，向我解释：“婉卿，甜甜生病，我只是安慰软软而已。” 我忍不住讽刺道：“安慰需要抱在一起亲嘴吗？” 沈知意还想解释，苏软软却拉着他哭得委屈。 “姐姐，你不要怪知意哥哥，是我主动亲他的。” 我毫不留情嘲讽：“你真是饿了，什么都吃得下。” 说完我转身离开，沈知意跟着出来。 “婉卿，你听我解释，我只把软软当成妹妹。” 苏软软在后面带着哭腔道： “知意哥哥，医生说甜甜情况很危险，需要马上移植。” 沈知意纠结一番后，向我解释：“我先给甜甜捐肾。” 他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真是讽刺，自己的女儿需要换肝，沈知意躲得远远的。青梅的女儿需要换肾，沈知意立马捐肾。原来爱与不爱，会这么明显。如果我能早点发现，不把希望寄托在沈知意身上，安安也许就不会死了。这一刻，我彻底死心。我回家收拾行李，家里我与安安的物品，我全都打包带走，既然选择结束，那就断得彻底一些吧！收拾完一切，打印好离婚协议后，天边传来微弱的亮光。太阳正在升起，新的一天已经来临。我迎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离开与沈知意相亲相爱了十年的家。打车时，我打开手机，沈知意的信息争先恐后地涌进来。 “我明天9点给甜甜捐肾，你早点来照顾我。” “甜甜术后不能喝水不能吃东西，你准备一点棉签，到时候给她润润嗓子。” “你放心，我身体好了就给安安捐肝。” “等安安好了，我们一起去环球旅行吧，我要带你们去瑞士看极光，去阿尔卑斯山滑雪，去领略世界各处绝美的风光。” 我关闭信息，自嘲地笑了笑。沈知意，我们没有以后了。八点，我领着安安的遗体，前往殡仪馆，却在转角处遇到了沈知意。 “婉卿，这是？” 我低头落泪：“沈知意，安安去世了，中午火化，你现在愿意和我一起去送她最后一程吗？” 沈知意后退两步。 “不可能，怎么会。” 苏软软扶住沈知意：“姐姐，你怎么老是咒安安，安安明明好好的。” 苏软软再三胡说挑衅，我忍不住一巴掌扇在她脸上。苏软软捂着脸倒在沈知意怀里：“被揭穿了，姐姐就破防动手打人吗？” “够了。” 沈知意暴喝一声，嘈杂的环境突然安静下来。沈知意一步步走近，恶狠狠地盯着我：“林婉卿，我不就没按你的要求给安安捐肝，你有必要骗我吗？” 他猛地掀翻运输安安遗体的病床。 “哐当”一声，安安瘦小的身体就这样掉落在我们面前。 “安安。” 我哭着抱起安安的遗体。沈知意用力地捏住安安的手：“沈安安，别装了，快滚起来。” 我疯了般拿包狠狠地砸在沈知意手上：“沈知意，你疯了吗？你看不出来安安已经不在了吗？” 沈知意噗笑一声：“林婉卿，我看你们能装到什么时候，我等着你求我给安安捐肝。” 说完他带着苏软软离开。中午，我看着女儿小小的身体被推进火化炉，眼泪再一次滚落，从此以后就只有我一个人了。我把她的骨灰装好，陪着她坐到太阳落山。一整天，沈知意都没有问过一句。这样也好。就让安安带着美好的回忆离去，别让沈知意恶心了她轮回的路。最后一点阳光被黑暗吞噬时，我想我和沈知意十年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我下飞机时，沈知意的信息涌了进来。 “对不起，婉卿，今天是我太冲动了。” “明天我给安安捐肝，你别生气了好吗？” “我知道你还在生气，对不起，我会用行动证明给你看的，明天早上，我一定准时出现。” 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情绪，这一刻还是崩溃，多可笑，我与他相知相爱10年，加上女儿的生命安全，都抵不过苏软软一句哥哥。女儿的遗体摆在面前，沈知意还是觉得我和女儿在演戏骗他。那些快乐的过往如走马灯在我脑海闪过，得知我怀孕时，他哭得像个傻子，我生孩子痛得面容扭曲时，他哭红的双眼。安安夜哭时，他抱着安安整夜整夜地哄，安安被其他小朋友欺负时，他挡在安安身前的背影… 一幕又一幕最后都定格在了他掀翻安安的遗体，捏住安安的手，让安安滚起来这一刻。罢了，往事随风，爱恨随意，就这样吧！我拉黑沈知意的所有联系方式，开始新的生活。 … 沈知意躺在手术台上时，突然害怕起来，他叫停手术，撕毁协议，终止了捐赠。苏软软不可置信，拉着他的手，跪在地上求他给苏甜甜捐肝。沈知意挣脱她的手：“不行，我要给安安捐肝，我不能不管安安。” 苏软软的哭声突然停住，她惊喜道：“知意哥哥，沈安安已经死了，不需要捐肝了，你先给甜甜捐肾好吗？” 沈知意愣在原地，他拿出手机不停地打电话，可是一直提示无法接通，这一刻，他的心里好像空了一大块。 “你说安安死了？我不相信。” “我要给安安捐肝，苏甜甜这边，你另外找人吧！” 话音刚落，一个陌生女人递了一份资料给沈知意。 “沈先生，林女士委托我们把这份公证文件交给你。” 沈知意疑惑地打开，盯着上面：沈安安死亡证明的公证文件，喉咙突然涌上一股血腥味。苏软软抓着沈知意的手得意道：“这一次你相信了吧，知意哥哥，沈安安真的死了，不需要你的肝了，但是甜甜需要你，你快去给她捐肾。” 沈知意双眼猩红，手臂冒着青筋，他一把推开苏软软：“是你？” 苏软软被猛地掀翻，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洁白的额头，瞬间冒出鲜红的血丝。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苏软软往后缩了缩身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知意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道：“故意求我陪你们去环球旅行，故意在朋友圈晒照片刺激婉卿，故意当着婉卿的面勾引我…” 苏软软面色通红，可她还是笑着挑衅沈知意：“知意哥哥，你不知道沈安安需要换肝吗？” “林婉卿求了你30次，是你自己拒绝的，说白了你就是怕死，你这个懦夫，现在沈安安死了，你在这儿演什么好爸爸？” “闭嘴，不要说了。” 沈知意踹开苏软软，手术室的玻璃门倒映出他狼狈不堪的模样。是呀，明知女儿需要换肝，却还是坚持离开，真的是因为自己贪生怕死吗？绝对不是，他一直很爱安安，很爱婉卿，之所以这样都是被苏软软母女迷惑了，都是他们害的。沈知意揪着苏软软的领子，一巴掌又一巴掌地扇在苏软软脸上。护士带着警察来时，只见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沈医生像疯了样，对着自己的妻子下死手。 …… 我回到妈妈的老家，那是一个南方山里的小县城，风景优美，人们都很热情。我回家的第一天，邻居阿姨给我送来自己种植的枇杷和青菜。邻居大婶帮着我一起打扫卫生，给我讲爸妈年轻时相爱的故事。有了他们的陪伴，心里空缺的部分好像不那么痛了。生下安安后，因为没人带，沈知意便让我辞职在家全职带娃。这一带便是六年，这六年我早已与社会脱轨，现在找工作，突然好迷茫，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找了十多天工作，都一无所获。邻家妹妹萌萌正在考公，见我找不到工作，便拉着我一起分析公务员招考岗位，分析一番后，居然发现有我可以报考的岗位。萌萌比我还激动，她替我制定备考计划，把她的学习资料分享给我，带着我一起备考复习。我们俩每天六点起床背常识，记申论素材。早上九点开始刷题，晚上再相互批改试卷，分析错题。每天如此往复，三个月后我们俩同时上岸。看到录用名单那一刻，萌萌抱着我哭出了声。她全职备考三年，每年都差一点，这一次终于成功了。我抱着安慰着她，也是安慰我自己。过去的苦难已经结束了，我们要向前看。我正式入职，单位同事很好，知道我孤身一人，热心大姐们纷纷地给我介绍对象。可是我没有再次结婚生子的打算，便一一拒绝，相亲对象们表示理解，知难而退。可有一个人，他说他不会放弃。从此王刚便成了我的追求者。雷打不动地给我送花，约我看电影，请办公室同事喝奶茶，同事们都劝我相处着试试，可我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转折发生在一个雨夜。这天加班结束后刚好遇到大暴雨，我淋着雨出发，却在单位门口遇到了沈知意。他浑身被雨水打湿，原本无神的双眼，见到我立马明亮，不顾我的反对，把我拥入怀中： “婉卿，我终于找到你了。” 见到沈知意，我心里毫无波澜，既没有爱，也没有恨。我平静地开口：“沈知意，放手，我们已经离婚了。” 沈知意癫狂道：“婉卿，我没签字，我们还是夫妻。” “安安的事是我的错，我被苏软软母女迷了心窍，你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挣开沈知意的怀抱，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沈知意，我们回不去了。” “我没资格原谅你，你对不起的是安安。” 沈知意愣了一瞬又猛地抱住我：“婉卿，没关系，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安安就回来了。” 说着沈知意朝我吻来。我恼羞成怒：“沈知意，你放开我。” 沈知意不听，反而把我抱得更紧，像是要把我嵌入他的身体般。 “放开她。” 关键时刻王刚赶来，他一拳砸在沈知意脸上，沈知意吃痛放开了对我的禁锢。我躲到王刚身后，沈知意瞪大眼睛质问我：“他是谁？” “林婉卿，我们还没离婚，你就找野男人，你要不要脸？” 暴雨不停地拍打在脸上，可是肉体的疼痛比不上此刻心里的痛。我还没说话，王刚又一拳砸在沈知意脸上：“闭上你的臭嘴，心里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是我在追求婉卿姐，你这个渣男。” 沈知意被打得脸颊红肿，听到王刚的话，又哈哈大笑起来。 “我就知道，婉卿你还爱着我。” 沈知意盯着我，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我拉过王刚：“我们走吧。” 沈知意在我身后大叫：“婉卿，我等你，你一定会回到我身边的。” 我没把沈知意的话放在心上，结果第二天，王刚就被警察抓走。原因是故意伤人。我知道，这是沈知意逼迫我的手段，可是我不得不按沈知意的要求去见他。医院里，沈知意脸肿得像猪头：“婉卿，你来了。” 他小心翼翼地削了一个芒果递给我：“婉卿，吃点水果。” 我嘲讽笑道：“沈知意，我芒果严重过敏，你从来记不住。爱吃芒果的是你的青梅苏软软。” 沈知意尴尬不已，他把芒果扔进垃圾桶，双手四处摸索，不知道该放在哪儿。片刻后，沈知意讨好道：“婉卿，你原谅我，我就撤诉。” “你知道，体制内的人，坐过牢，工作和前途就没了。” 我冷笑：“我原谅你，然后呢？沈知意？” “你还是这么恶心无耻。” 沈知意毫不在意我骂他，他双眼放光，激动地说道：“你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他跪在地上，举着戒指：“婉卿，我爱你，我们重新开始吧！” 沈知意猪头脸，配上他这副深情的模样，让我忍不住笑出了声：“沈知意，你问问苏软软同意吗？” 我拉黑了沈知意的联系方式，却忘记拉黑苏软软，通过苏软软的动态，我了解到沈知意和苏软软最近半年的情况。 ~兔Eb兔5[故X事>屋6#V提wR9取asB本6CP文.勿l私n#自D搬_运Klb 沈知意临阵脱逃，拒绝给苏甜甜换肾。苏甜甜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肾源，身体每况愈下。苏软软心急，一直缠着沈知意让他履行承诺，可沈知意一直躲着她，甚至从医院辞职，不知去向。昨天看到沈知意那一刻，我便想好，要把他的位置告诉苏软软，要让苏软软来折磨他。沈知意皱眉思考时，苏软软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遁漓飚増坻趹快籐魞嫢奫戛訹叕峃逯 “知意哥哥，我找得你好辛苦。” 苏软软朝着沈知意扑去，沈知意快速起身躲开。苏软软扑了个空。沈知意指着苏软软骂：“贱人，你怎么又来了，我说过，我不会给你女儿捐肾的。” “要不是你，婉卿不会离开我，安安不会死，还想我救你女儿命，做梦吧你！” 沈知意把苏软软按在地上暴揍。虽然我见不惯男人欺负女人，但如果那个女人是苏软软，我可以假装没看见，但，最后还是于心不忍帮她报了警。因为证据不足，王刚被无罪释放。沈知意反而因为故意伤人被关了十五天。因为这件事，我对王刚有所改观，尝试着慢慢接受他的好意。经过一段时间相处，我与王刚的感情迅速升温。我好奇地问王刚为什么会一直追求我。王刚认真地看着我，告诉了我缘由，我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小时候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的那个小屁孩。小时候每年暑假我和妈妈都会回老家避暑。那时总有一个小屁孩跟在我后面，要和我一起玩。我带着他一起玩了四年，第五年的暑假，他背着一背篓蘑菇，说他喜欢我，要娶我，这是他的聘礼。妈妈打趣他，让他明年再背一背篓蘑菇就考虑一下。可惜第二年，爸爸妈妈因为意外离世，而我再也没有回到那个村子。